第三十五章假面
宫中，皇上寝宫处，周围侍女来来往往。仍是苦涩难闻的药味，夹杂胭脂粉，混上丝丝的香炉气，道不明说不白的气味便产生了。
“陛下，陛下......”来的人居然是王贵妃，二皇子之母。只见她轻手轻脚地走近皇帝，微微摇晃着床沿。
片刻，她似是松了一口气，才道“呼，还好是睡着了。不知道厚铭什么时候来，要是到时候...诶，想这个干嘛。”
王贵妃挥挥衣袖，像是嫌弃的样子。继而不耐烦地来回走动，却发现来往的侍女全都变成了太监。
“咦？厚铭不是说，都给换成侍女的么？怎么又变成了太监了？”王贵妃皱眉，“难不成这就是声东击西？”
自从王贵妃自作聪明，损失了在锦衣卫的人手后，被二皇子好生一番责备，就变得格外安分。这次虽说是不得不用王贵妃的身份来潜入乾清宫，但二皇子还是将计划都告知了王贵妃，毕竟是母亲，也是计划执行者。
而王贵妃只当是自己的儿子不信任自己，偷将侍女换成了太监，为避免自作聪明，还是少说两句吧。
宫外，永安公主府，东方琳在厨房里小心烹着一碗鸽子汤，嘀咕着“这碗说什么也要让清风哥哥喝了！”
周围奴婢手足无措，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在厨房下厨，要是有一个不好，他们都得遭殃。
“请主人移步，厨房污秽之地，怕脏了主人。”
“是啊是啊，主人要烧厨的话，小的们为您代劳就好了。”
“要是主人想下厨的话，西厢隔间有专门为主人定制的厨具，干净方便的紧。”
“......”
劝说的多了，东方琳受不住，大吼一声“你们出去！”
“主人安危可是第一位，小的们哪敢出去呀！”奴婢全都跪下了，也不管厨房的脏乱。
“那你们不要说话！”东方琳道，“还有，以后把厨房弄干净点，我还要常来的。”
“......”奴婢们欲哭无泪。
而在东厢的阁楼里，苏清风端坐正好，面前一黑胡子白色布袍中年人。
“夏衍先生，您的《平倭十二策》读起来荡气回肠，恨不得马上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啊。”苏清风开口，这中年人原是夏衍，朱厚钰的老师。
“殿下严重了，下官也就是直抒胸臆罢了”夏衍一拱手，表示尊重，“四殿下才是胸中藏经纶千万啊。”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夏衍一顿，收束了笑容。
“先生不妨明说。”苏清风放下手中青瓷，示意道。
“为何四殿下会预料到二皇子在今天动手？”
“先生知道的，二皇子有御林军的支持，就连吏部也表示出极大诚意。宫里千户以上将官全权由吏部负责，想来调换一个宫门守将不在话下。所以，二殿下最大的破绽就是让我们知道他有权利调换宫门守将。”
“老夫受教了，可是。。。”
“先生是不明白为何朝中那么多人知道二皇子会造反，可他们为何不说、不阻止吧？”
“朝中不缺刚正不阿、正直敢言的忠臣，可这些人，为何不说！为何要辜负陛下的信任！”夏衍越说越激动，起身一拍桌子。
“他们说了，他们早就说过了，所以朝中多数人知道。”
“可。。。。”
“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官之道，思危思退，他们保全了自身，也全了良心。”苏清风递给夏衍冷茶，稍安勿躁。
“那我们还是先讨论如何平反，平复叛乱吧。二皇子一闹，京城又不得安生了。”
“我已将乾清宫侍女换成太监了，二皇子最重要的一环已失效。锦衣卫也愿听我调遣，城外二皇子的人马不足为虑。”苏清风自信道。
“禁军如何？百姓如何？陛下如何？朝廷如何？”夏衍四个如何直指核心。
“三皇子调遣禁军，试图稳坐钓鱼台，我们不妨拉他下水。锦衣卫会等二皇子人马进宫，可瓮中捉鳖，不会惊扰百姓。朝廷大臣清明的很，宫中火起时，便是他们强闯皇宫时。”苏清风说罢，犹豫不决。好一会儿，才道“夏衍先生，父皇，父皇才是那黄雀。”
“陛下？”夏衍一下没转过弯来。
“父皇的病情早在半年前好了，这半年多时间，他可能是在装病。太医院林总管，御医苏大夫，御医崔大夫等等，为父皇看过病的御医，全都被软禁在紫林宫。”苏清风不自然道，“我们的人手昨天才探查到这一消息。”
“陛下为何要如此？”对于死脑筋的直臣，空有一身学问，却对人情世故不了解。
“父皇想退位了，可是父皇又不甘心如同历朝历代的太上皇一样被遗弃深宫，被幽禁高墙。”作为后来人，太了解权利的诱惑了。
“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夏衍脑袋转过弯来。
“也是在培养下任皇帝！”苏清风说道。
“四殿下，那我们何时动身？”虽说是直臣，但野心可不小。
“等三皇子调兵，困住二皇子。我们要赶在大臣之前，三皇子之后。”苏清风放下茶杯，遥指皇宫，“父皇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估计床底下就有父皇的亲卫守护。我们安插在乾清宫的人手，已经尽量走到台前，让父皇安心。”
“那就等今夜了。”夏衍站起身来，“瑶池困龙啊。”
老实说，写同人最大的好处是剧情不必烧脑，人名不必费心思。还有啊，这些都是假的，架空历史，不要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