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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奉天少侠(下)

这时胖子亲王又低头对土肥原贤二的耳朵耳语几句,土肥原贤二马上翻译道“张大帅,亲王听说您书法一绝,想请大帅赐字一副,留个纪念。”

张作霖一听,马上皱起眉头,不知这小日本搞什么诡计。“嗨,大家都知道我张某人大老粗一个,从没有念过书,哪会什么书法啊?”

土肥圆将张作霖的话翻译给昭宫猷仁亲王,亲王一听马上面露怒色,马上又说了几句话,土肥圆犹豫了一下,翻译道“大帅,亲王说如果你今天不给他面子,他回去禀报天皇。以后你再和别人争地盘,这军火援助可能就不知道给谁了。”

张作霖心里将这两个小日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他表面上装作笑嘻嘻的样子。“好,既然亲王看的起张某,张某就献丑了,笔墨伺候。”

稍许,下属将桌子抬了上来,铺上宣纸研好墨润好笔。张作霖挽起袖子,踱步来到桌前,双手抱拳。“各位,张某大老粗一个,没有文化但是咱有脸面,写就写。”说完抓起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一番挥毫泼墨之后,随从将纸提起来给大家展示。

众宾客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看这位出身草莽的张大帅书法究竟如何。只见一个虎字在纸上威风无比,一点都不像文盲所写。这个字里面没有文人的那股柔性,却饱含了一股霸气、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在纸的右下角写着一列小字“张作霖手黑”。

众人一看都以为是张作霖一时笔误,但是没人敢提出来。昭宫猷仁亲王看到张作霖配合的写好字,很是高兴,一个劲的点头。土肥原贤二马上殷勤的读出张作霖所写的字“虎!张作霖手墨。”

“不不不,你这个中国通还是不行啊。”张作霖马上纠正土肥圆的错误。“是张作霖手黑。”

“张大帅,我来中国多年,见过很多的书法作品,都是写手墨,我不会记错的。”土肥圆坚持自己的意见。

“别人写的是手墨,可我老张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谁也别想在我手里拿走一点土,一片地。所以不好意思啦,只能是手黑。”说完张作霖放肆的大笑。

在场的老少爷们一听都拍手叫好,大声的喝彩。蔡泽璍亲眼目睹张作霖这番言论,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崇拜。

土肥圆将张作霖的话翻译给亲王,昭宫猷仁亲王气的咬牙切齿,马上又心生一计,吩咐土肥圆再翻译他的话。

“昭宫猷仁亲王听说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因此想欣赏欣赏。这次带来两个日本空手道学徒,想和中国武士切磋切磋,不知道大帅手下有没有勇士敢出来比试比试?”土肥原贤二一脸欠揍的表情。

刚才搬礼盒的两个少年站了出来,准备比武。土肥原贤二这个老狐狸深谙中国武士博大精深,而且练习的年限越长,掌握的火候越好。于是他根据日本空手道入门快,进步明显的特点,故意挑选了两个少年来中国比试,这两个少年都是孤儿,是日本军方特意训练的杀人武器。他料想张作霖这个人好面子,肯定不好意思派成年人和日本少年比武,于是便可羞辱一下张作霖,杀一杀他的威风。

果然不出其所料,张作霖对在座的宾客说:“各位老少爷们,现在日本人来向我们讨教武术,人家派出来两个娃娃,我们也不能出大老爷们,看看哪个小小子学过武术,来和他们比试比试?”

****翔看到日本人这么飞扬跋扈,早就火冒三丈,这下听到大帅号召少年和日本人比武,于是一步跃上前去,抱拳对大帅说道:“大帅,****翔想和日本人比试比试,请大帅批准。”

张作霖看到有人积极应战,很是高兴。“好好比试,赢了有赏。”

****翔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向他点点头,他便走到院子中央,摆了一个起手式,迎接日本少年的出击。

昭宫猷仁亲王像是喊了一个名字,只见一个一米四几的瘦弱少年“嗨”的叫了应了一声,走了出来,向****翔鞠了一躬,摆出战斗姿势。

日本少年大喝一声,冲向****翔,一脚侧踢踢向****翔的头部,****翔不仅看到日本少年的动作,而且听到一阵腿风,眼疾手快使出一招探马掌,隔开侧踢的飞腿。由于日本空手道讲究力道恨、速度快,****翔硬接下这一腿,感觉胳膊骨头发麻,但是为了脸面硬撑着不敢揉。

日本少年察觉****翔的窘态,笑了笑又一个侧踢踢向****翔的头部。同一个动作,比上一次力道更加强劲,速度更加迅速。

****翔以为日本人这就一招,于是加大力度,依旧是一招探马掌,即使不把日本少年的腿骨震断也要将他的腿弹开,找到空隙再进攻。

日本少年的腿在碰到****翔手掌的一瞬间,突然收力将腿踢向****翔膝盖,****翔已经使尽全力用了一招探马掌推向,此时已经不能撤力。于是一掌打空,同时左膝盖被日本少年一脚踢到,身体向左侧倾倒。

众宾客见****翔已经失去重心,纷纷担心的叫了起来,刘云岗见儿子才两招就落了下风,内心也是无比焦急。

****翔毕竟已经习武多年,已经具有一定的实战经验,在失去重心向左倾倒的时候,双手没有忘记护住脸部、咽喉和胸部。但是日本少年从小经过残酷的格斗训练,脚没有落地又连环踢向****翔的头部和胸部。

幸亏****翔拼命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只是双臂被日本人踢的像断了一样,没有知觉。****翔倒地之后马上两个后滚翻,和日本少年拉开一定距离站了起来。

只交战片刻,****翔已经非常狼狈了。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双臂和左膝盖都在不停的抖动,****翔虽然知道今天很难取胜,但是为了父亲的面子依然向前走了一步,依旧是起手式。

日本少年感到很气愤,气愤****翔还能向他挑战,也气愤自己的三连击没有将****翔打败。他大吼一声,冲向****翔,这次没有用腿,两个手握拳轮番向****翔头部挥去。****翔已经心存忌惮,这下看到日本少年不要命的打法更加胆怯,双臂将头抱住。

日本少年见****翔一副防守的架势,更加肆无忌惮的全力攻击,他双拳不断的捶到****翔保护头部的双臂上,同时跳起用双膝不断的交换攻袭****翔的胸部和腹部,只一会功夫,****翔被打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翔全身佝偻着,虽然双臂依然护着头部,口鼻却血流不止。

刘云岗见儿子没有再站起来,大叫“鹤翔,快站起来,不要给中国人丢脸,快点站起来,你还能打的。”

张作霖一脸严肃,制止了刘云岗的呼喊。“他还是孩子,不要为难他了。”说完挥手示意士兵将****翔抱到内堂,宾客中自然少不了奉天城的中西名医,他们也紧跟着进入内堂,对****翔进行医治。

日本少年趾高气扬的环视了一圈宾客,退回到亲王和土肥原贤二身后。土肥圆兴高采烈的说:“看来中国武术也不过如此吗?原来传说中的黄飞鸿之类也不过如此啊。”

这是刚才那位日本少年向土肥圆耳语几句,土肥圆翻译道:“刚才我国这位少年武士询问刚才那位使用的拳种,等回国记下来,也好知道是那种中国武术输给了日本空手道。”

张作霖气的咬紧牙关,恨不得下令枪毙了这几个日本人,但是有关国际关系,不能贸然行动,因此他在慢慢的想应对措施。

在场的宾客见到日本人如此的飞扬跋扈,都气愤填膺,可是张大帅不动,没人敢自作主张。刘云岗站在大帅身后满面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比武输了不敢自报拳种?大帅,这不好吧?”土肥圆看没有人说话,更加得寸进尺。

“这是中华八极拳!”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大家纷纷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原来说话的就是蔡泽璍,他是刘云岗的徒弟、****翔的师弟,自然也是八极拳的传人。

说完,他走到院子中央,和他师兄的动作一样,同样的起手式,同样的瘦弱,只不过蔡泽璍比他师兄更加瘦弱。

众宾客见他也向日本少年挑战,不禁担心起他的安危。他的师兄尚且被日本人在一转眼打败,更何况更弱小的师弟。只不过大家看到蔡泽璍眼中的刚毅和坚持,便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劝阻他。

日本少年见又有一个挑战者前来挑战,在征得亲王同意后,气势汹汹的走到蔡泽璍对面,同样是一个鞠躬,同样的空手道动作,但是比刚才更具有杀气。

日本少年首先一脚蹬向蔡泽璍面门,这一脚起脚突然,势大力沉,日本少年想给这弱小的中国少年一记下马威,想一脚踢翻他。

蔡泽璍没有躲避,而是使了一招虎抱,侧身抱住了日本少年的腿,同时使了一招熊蹲,蹲下扛起日本少年的双腿,一挺腰,将日本少年顶了出去。

日本少年在空中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地,他不敢相信这个弱小的少年竟然能够轻松化解他凌厉的进攻,而且还能将他弹回来,要不是少年力气小,自己今天非献丑不可。他不给蔡泽璍喘息的机会,两步跑上前,又是刚才的侧踢,踢向蔡泽璍的头部,他想故技重施,将这瘦弱少年击垮。

在座的习武之人都以为身为同门师弟的蔡泽璍面对同样的进攻,肯定会使用探马掌进行防御。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蔡泽璍没有防御,而是使用一招劈山掌直取日本少年面门,日本少年忙用双臂护住面门,蔡泽璍一掌打到日本少年手臂上,势大力沉将日本少年震了出去,日本少年由于单腿支撑,不能调整重心,屁股着地姿势狼狈的摔在地上。

他摔倒之后,双臂不停的做防御动作,害怕蔡泽璍乘胜追击。而蔡泽璍像小君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众宾客不禁纷纷为小泽璍喝彩助威。

日本少年气急败坏,又使出刚才应对****翔的绝招,双手成拳不断的挥向蔡泽璍,嘴里不断的嘶吼着“八嘎八嘎”。蔡泽璍仍旧没有防御,一招伏虎,弯腰扑向日本少年腰间。日本少年的拳头雨点般砸向蔡泽璍的后背,蔡泽璍惹着疼痛使出一招降龙,双手成拳向上猛击,拳头打击到日本少年的下巴上,只听“嘎巴”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日本少年双手本能的捂住自己的下巴,蔡泽璍不再犹豫,接连使出十几下撑捶,每一下都打在日本少年的头部,只见日本少年渐渐失去知觉,终于晕倒在了地上。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张作霖更是开怀大笑。日本亲王铁青着脸挥手命手下将晕倒的日本少年抬走,又对后面的另一个日本少年耳语着什么。

蔡泽璍并没有庆祝也没有向日本人挑衅,而是向师傅笑了笑,便低下头向师傅走去。

这时,土肥圆又站了出来,大声的说:“各位,刚才我方派出一位代表,而你们派出两个人,现在结果是一比一,比赛还没有结束啊。”刚才倾听亲王耳语的日本少年走了出来,虽说是少年,但他的体型已经完全发育成了成年人,甚至比不少成年人都健壮,他的头上绕着一圈白布,上面有个日本的旭日标准和太郎二字,可能就是他的名字,他眼露凶光的瞪着蔡泽璍,就想立即将蔡泽璍吃掉。

“怎么?不敢了?那你们只好认输了。”土肥圆不断的挑衅着,挑拨着。

全场宾客齐喊“打败他,打败他,打败他。。。”张作霖的寿宴转眼间就成了比武的擂台,在这种气氛下,就连张作霖本人都不能阻止这场比武,气氛已经不能控制,蔡泽璍还没有走到人群中,又被迫转过头,面对一场残酷的战斗。

太郎一脸凶相的走向蔡泽璍,稍稍点头便使出全力一脚踢向蔡泽璍的头部。这一脚来势凶猛,但是下脚的方位十分刁钻,这一脚下去既可以上踢头,又可以下攻胸部,同事膝盖微微弯曲,防备着蔡泽璍像刚才那样使出伏虎加降龙的绝招。

蔡泽璍看到太郎使出的招式和日本少年一样,于是不假思索仍旧使用伏虎,扑向太郎的腰部。这一下正好进入太郎设置的圈套,太郎待蔡泽璍弯腰扑向自己腰部时,踢出右腿的膝盖一弯,在空中变向击向蔡泽璍的肋骨,同时双手手肘下击,击到蔡泽璍后背。

蔡泽璍同时受到三处击打,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像撕裂了一样,顿时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蔡泽璍虽然受到重击,但是仍没有忘记自己身处险境,一招鹤步推推向太郎腹部,但是由于他身受重击,而且年纪轻力气小,这一招对太郎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只是将蔡泽璍自己推离了太郎的攻击范围,避免了受到太郎的连续击打。

太郎不给蔡泽璍喘息的机会,又是一个侧踢踢向蔡泽璍,这次更加势大力沉,脚风更加凌厉。蔡泽璍在这生死关头来不及多想,竟然没有使出八极拳的功夫,而是模仿太郎的侧踢,踢向太郎的胸部。

争斗中的两人已经忘记了处境、忘记了围观的宾客,竟然也忘记了防守,两人眼中只有对手,只有进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是不要命的打法。

太郎的右脚踢到蔡泽璍的头部,同时蔡泽璍的右腿踢到太郎的胸部,太郎身材高大健壮,硬抗蔡泽璍的一脚,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蔡泽璍刚才已经身受重伤,太郎的这一脚踢到头部,对他来说无疑雪上加霜,他感觉眼前一黑,被太郎一脚踢到在地。

太郎感到这一击就算不能取的对手的性命,也会打他个重型脑震荡,没准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他在一片寂静声中傲视全场。

太郎保持这种挑衅的姿势对峙着全场的宾客,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直到一分钟后蔡泽璍慢慢的爬起来,身手缓慢的摆出起手式。

全场又寂静了十几秒,然后爆发出轰天的喝彩声。太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此弱小的对手在经受自己这番打击之后,居然没有昏迷,而且还能够再爬起来,甚至还向他挑战。这样的抗击打能力和韧性在大和民族的武士中都很少见,东亚病夫的支那人怎么可能做到?

蔡泽璍顿了一顿,向太郎攻击。他冲向太郎,使出一招劈山掌,一掌劈向太郎天庭,一掌劈向太郎腹部,这招式本来攻大于守,而蔡泽璍两掌全是攻势,丝毫不防守。

众宾客见到蔡泽璍这种拼命的打法,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感觉他这样打早晚有力气用尽的时候,到那时候他只有挨打的份了。

太郎见到蔡泽璍使用全攻的招式,竟然丝毫不防守也不退缩,而是双拳向蔡泽璍的双掌撞去。只听“嘭”的一声,两人的四只手碰到一起,不知道两人各自伤势如何。还是太郎实战经验丰富,见蔡泽璍稍一犹豫,右脚凌空踢向蔡泽璍的腹部,蔡泽璍受此一脚又狂喷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太郎见对手仰天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知觉,不知是否还要继续攻击,他回头望向日本亲王,想请示亲王的旨意。

日本亲王皱眉微微点了一下头,太郎已经明白了亲王的意思,马上打算取了蔡泽璍的性命,他回头后竟然发现蔡泽璍又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他有点恍惚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蔡泽璍又站了起来,但是亲王的命令和大和民族的荣誉感使他立刻又恢复清醒。太郎跳起来一个下劈劈向蔡泽璍,蔡泽璍虽然已经精神恍惚,但还是明白如果被这一招击中自己必死无疑。他一个熊蹲右移,让过了太郎的下劈,马上一个降龙,右拳上击,打到了太郎的下巴上。

太郎受这一击,向后一个趔趄,退了两步,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是有些疼痛,甚至没有红肿。他右脚立刻侧踢向蔡泽璍腹部,蔡泽璍依旧没有防守,依旧是劈山掌劈向太郎的头部腹部。太郎右腿的侧踢原来是虚招,故意引蔡泽璍攻到他面前,他右脚落地作为支撑脚,左腿膝盖飞起顶向蔡泽璍胸部,同时双手按住蔡泽璍的后背。

这一招无疑是致命的,蔡泽璍的胸部结结实实的受到太郎一个膝击,丝毫没有后退的余地。蔡泽璍这次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萎顿的倒在地上,太郎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头,丝毫没有反应,他放心的露出了微笑,转身走到了日本亲王身后。

土肥圆放肆的哈哈大笑,走出来说道:原来中国武术还是不堪一击啊,看来东亚病夫这个称号是没有错的。众位看到我大和民族的威力了吧,以后谁敢不合作,就是这个下场。”

在场的中国宾客都像霜打的茄子,感觉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张作霖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他本想大开杀戒,不过为了自己的统一大业,他还是忍住了。

在这时,只见院子中央,蔡泽璍的胳膊好像动了一下,缓缓的,他抬起了头,翻过身用胳膊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他已经满脸血污,佝偻着后背,一只眼已经睁不开,可是他挣扎着又摆出起手式,依旧没有一句话,依旧是沉默的应对。

这时,不光在场的中国人对这个瘦弱的十岁少年充满了敬佩之情,就连在场的日本人都感觉这少年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他不是一般中国人所能比拟的。

张作霖见这种情形,马上叫人把蔡泽璍包进内堂,他怕如果在这样打下去,蔡泽璍必死无疑。这短短的一面,他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小少年,他害怕中国失去这么个有骨气的少年。

“好了,日本武士的确名不虚传,我们今天见识到了。亲王,我们继续看戏吧?马上有大角出来了。”张作霖马上岔开话题,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化解。

日本亲王见今天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在日后还要利用张作霖慢慢蚕食中国,于是暂时不再追究,带领自己的随从欣然离场。

张作霖见日本人离场之后,马上丢下在场的宾客,快步走进内堂,去看看蔡泽璍和****翔的伤势,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将这两兄弟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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