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住店
夜幕低垂,一对男子,走进林间小道上的一间客栈。这客栈说来也怪,依山而建坐西朝东,看摸样呈三角,周围杂草密布,不像是什么好住处,更奇怪的还在下面。
“好奇怪的店,铭锋”说话的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一缕白色短发垂于额前,面色偏白透有一丝粉色,身着一身暗青色长褂,手持一枝白牧笛,配有一块墨玉。
“是啊,烙焕,打扫的干干净净却不见人,这让人怎么住店吃饭。”铭锋一身暗黑长袍,右耳处带有一对黑色耳钉,头发全束于脑后天庭饱满,身形健硕,右手带有一只银丝手套。
“有人吗,这里能吃饭还是能住店?”
“算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去楼上看看有没有客房,等店家来人咱把钱补上就好,不然就留下钱便是。”
两人说完刚一挪步,就见地上的一把椅子无故飞起,旋转着向两人飞来。铭锋右手一把将椅子接住按在地上,一抬头却见满屋的桌椅都腾空而起,一个个向二人飞来,两人左突右闪横踢竖挡渐渐有点应付不暇。铭锋冲烙焕使了个眼色,烙焕退到其身后拿起牧笛衔在嘴边。第一个音刚一出,满屋的桌凳都停在空中或摔在地上抖了起来。就在此时铭锋迅速将所有的桌椅交互堆作一团飞身压了上去。烙焕停了笛子铭锋身下的桌椅又开始不安分的c颤了起来,只是铭锋手压得结实桌椅死活无法再有大动作。
“什么人调戏我俩,还不现身,要不一把火烧了你这店”铭锋喊到。
“阿哦……”一声长长的哈欠声。
“烧吧,我看烧着了你俩还能出的去吗?”话音从柜台传来但还是看不见有人影。
烙焕走上前去左右扫视还是不知道从那里发出的声音,又四下看着到底那里的问题。
“看什么看,没下过馆子还是没住过店嘛?进门就动手,你俩是来打尖还是打劫。”烙焕这才看到是桌上的算盘在说话,算盘珠子上下摆着显出两眼一嘴,隐隐还闻到其口中一股酒味。
“我俩是住店的,刚才喊死没人答应,才准备自己找房间吃饭,等人回来再结账,若不就留下银子再走,结果刚一动身你这桌椅就动起手来,你刚刚没听到吗?”烙焕知道这算盘肯定是喝了酒,刚才他俩进店到打斗之前这算盘都不知情就解释道。
“这,哦,大门,大门……”算盘立了起来冲大门喊着。
“啊……啊……到到,掌柜的吩咐”只见大门也是一声哈欠,然后焦急的将两扇左摇右摆等着差遣。
“死门子,桌椅保家卫店乱作一团你还睡不醒,来人了都不知道迎客,要不是桌椅有心,今天没了买卖不说还坏了名声,看你是块好料才让你看大门,其实早该让你去看茅房啦!”算盘很是火大,罪责在他看来都在大门的身上,全然不想自己还在此酩酊大醉,他看来自己错没错不打紧,手下不能错。大门不敢出声悄悄的把门闭了起来。
“奥,二位客官得罪,我这桌椅都是尽本分,有冒犯请海涵,还是将他们放下需要什么我安排准备。”算盘话音此刻成了一个买卖人的口气道,言语间带有几分歉意。
铭锋一跃而下,桌椅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码放整齐。来到柜台前冲算盘说到“上些素菜,再开两间房。”
“好的好的,两位地子桌上坐,托盘点菜,天甲间、天乙间准备迎客”算盘说着将自己身子一倾,指向一张桌子,算珠子摆成的脸还笑眯眯的。
烙焕铭锋坐下,一块红色木板飞到二人身边“客官吃点什么?”
“你这店拿手素菜来两道,两碗白米饭。”烙焕说到。
“好嘞,稍等片刻佳肴上乘。”木板飞旋而去。
“烙焕这就是妖木店吧?”铭锋问道。
“应该是,这店一月一地,活动于南方,今天就让咱们撞上了”烙焕拿着牧笛手转着吊坠儿。
“那妖木怎么会跑到南方来,不都在你家那边嘛?”
“这说来话长,当年是一赔罪之物送到油粮昇的。”
“赔罪,什么情况?不是世代交好,难道还闹过茬子?”
“不说了,回头再聊吧”烙焕眼睛左右一扫,意思周围都是有耳目的不方便说。
说话间托盘已经端菜上来,飘到餐桌上迅速一撤,一汤一菜两碗米饭稳稳落在桌上,菜不洒汤不晃米饭筷子亦不动。
“清炒芥蒂,无味汤,白饭二位慢用。”
两人顿时傻了眼,一桌子连点颜色都看不见。心里不由嘀咕,这饭看着都倒胃口。但既然已上菜好赖都要尝了再说一二,于是只好拿起筷子。
谁知这菜一筷汤一勺米一口,味道……奇绝。
菜丝丝挂味顺滑爽口!
汤咸味全无但凉香无比!
米饭粒粒不沾却软糯香弹!
“托盘这菜是怎么做的,好有滋味”铭锋不由得问道,一筷一勺间的差别恍若隔世。
“呵呵,客官这青菜种于山脚清泉边,晴天泉水浇地,雨天搭棚避雨,因在山脚下每日只有一侧受照,做菜时连根带泥一并挖出,佐料入三钱油七成热爆香,菜叶不洗只取受照一侧快切入锅,取泉水化百年卤盐不摇不晃片刻纱滤入锅提味即可。”
“好讲究,你家这汤、米饭怎么个做法”铭锋又问道。
“取海星、扇贝、鳞虾清水饿数天清空肠胃,需日日换水,海星取触脚,扇贝取鲜肉,鳞虾取虾仁,放于松木盒盖严阴干。留置两成湿度,放入百年老酒坛,加三成水泡五日,用时取汁温热点几滴薄荷露便可。
米饭取一季稻,晒足十日,淘洗两次加蜂蜜果仁封于枣木主干,用炭火烤至五成熟取出拌露水,水同蜜饯煮沸置笼屉蒸熟即可。”托盘讲的不紧不慢下面的人听得完全入神。这才想到妖木店的名声不是单单一些奇技淫巧而已。
正在此时店外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进门就大喊“算盘茅房挪位儿没?”
“没,没,老地方。”算盘回到。那人也不顾店客人怎的看他,直冲茅房而去。
身后的大门受不了埋怨道“这门就开慢了片刻,倒是踢死我了,哎吆我的屁股。”
“两位受惊,熟客,熟客,想是憋的太急,二位别介意。”算盘向盯着那人的铭锋烙焕解释到。
两人笑笑没再说话,吃完饭便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