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来讲,我的大学应该是在大三时才正式开始。那两年在记忆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记得怎样过的,甚至和谁有过交集都无法回忆。用“无知觉”来形容也不为过;无知觉的走进教室、吃饭、听着歌便睡着了,翌日醒来都想不起怎么会在放歌。
还是不想把曾经描述得多么可悲可泣,也不需要那些悲情的字眼来构成那段回忆,在这时看来亦是漠然,找不到,也回不去。挂念自己不知不觉浪费的两年?没这个必要了。我是一个不信的人,什么都不信,不过都是一种自然状态。饿了要吃饭;想要拿学位证就得过四级。如此常态而已。
在思如泉涌时我不想不写点什么,如果只是傻傻的浪费掉那些触动,任凭它们溜走,那不知去向的两年里的我会这样执行且坚决。那时的我,以卑微的自知之明去揣度同学的表情,从表情里找到他们想要说的全部,我亦如此回敬回去。看来他们不懂,说我很害羞,我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这样讲也无可厚非,难道你还不让别人用形容词了?默认了。
刚进大三时,似有了上大学的觉悟,而不是被大学上的泰然。走进了陌生的图书馆,拿起全是陌生的著作中的一本看起来,各类型的都拿过来翻看;红楼梦原版的盗版、译版、现代版,宪法,年度最佳诗集,心理学等等的。有的细看,大多的都只是翻看。记得最初看的都是些成功学的书,到如今也看了些批判成功学的,比如:只是说些了无边际的泛话,只是无限的扩大成功这两个字,成功、成功、成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最多是个心理安慰、自我麻醉,也就不再去多看成功学这类;转而去看人物传记这类,但发现大多当代,或者活着的人的传记多为他人所著,自传很少;要么就是编(这里编不是说谎的意思,是著作分‘著’与‘编’的区别,某某著与某某编是有差别的),这样的书我认为是与粉丝电影无异,追求的只是粉丝的眼球与腰包。也渐渐远离它们。傻傻地看了这么些书后,才发觉应该去看自身喜欢的,也是在看得繁多后才理解了自身喜好。诗是我喜欢的;在看书方法上真是百家之言,各有所专,而我较合于林语堂先生之论《读书》。
我是一个看书极慢之人,也很享受一字不落的感觉。林语堂先生的小说还不曾领略过,待时日的话我不会说,我相信自己终会去看的,无论什么时候。
有时会察觉自己走进了图书馆,却是不知不觉,这事是真有,不容不信。与要求自己去不同,也与觉得自己应该去不同。
看着图书馆里满满一屋子的人,难免不会有学习的冲动,这样的冲动会转为实践(特指这一件事),这是人对于好的事物所追求的一种常态,人人都称道的必有其通达之处。书显然是这样的事物,多说无益,多看有益。
现在的自己对待事情有些必须感,不再是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事是必须去做的,必须自己去做。考一级,考四级,学期考试等等,这些都是必须感,有种自己都觉得不容质疑的态度。
仅仅对大三而言,很快,一年过去了。有觉得很快,有觉得很慢,又过去的一学年。也只能用一个又一个的“又”来为这个曾经过的季节助威,这样显得不是很孤单,不是我又经历了这样的时刻,我们都会去用“又”概括如一帧帧向前的一年年。
这样的我,大概只能写些随笔感悟之类的,也想过、构思过几部小说,但在看了那么多优秀的著作之后却退却了,觉得写不出好的小说。这又让我想起了七堇年写的她一位老师有说过的这样的言论:你们都不问我问题啊!学生们回答:我们哪儿敢麻烦您呐,我们知道您很忙,怕打扰到您。老师说:你让‘我很忙’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成不?显然这样很有趣,吸引了我。如果这是在别的人嘴里说出‘你写不出’我可能便认了,只是如今问处都没有,那么到这儿我还是有写的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