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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空呢喃

“苏拉,你不知道的,你生活在自然,你生活在天堂,你生活在初次留意的梦里,而我,苏拉,千万不要看到我,在最绿的一串星空旁拐一个小弯,在将要塌陷的星系旁拐一个小璇,在最肮脏的地方拐过一个小小的角,苏拉,你不会知道的,那里有四个囚徒,还有一个我……愤怒,是因为你平静,悲伤,是因为你喜悦,忧愁因为欢乐,紧张因为轻松,我的苏拉,你不知道的”

赵冬国盯着五颗黑骷髅感到万分惊奇,他似乎能隐约听清其中一个骷髅的絮语,他体内小人能感受到那是一个灵魂,他能感受到他体内小人想把那骷髅放了,那骷髅生活的地方是如此的遥远,又是怎样的被世界囚禁在这里呢,他为之恐惧。

“这是什么?”

“精神体或你也可以看成是灵魂。”

“你——你囚禁了灵魂?”

“不,不是我拘禁的。”

“谁拘禁的?”

“是神。”

“什么神?”

“他们是外世界的灵魂,被,……被一些神拘禁来毁灭我们的世界,通常被称之为魔魂。”

空气有些凝滞,杜风尘不知为什么,看了一眼赵冬国,“我们也不可能有能力拘禁灵魂,这些被称为魔魂的都是有些来头的神在外星系拘禁的,他们被用来毁灭我们的世界。”

“有些神?”

“我们世界的神为了对抗,组建了除魔师公会,我是一名除魔师。”

“除魔师?”

“完事我再告诉你。嗯,你只需明白,这其中一个魔魂把一丝魔念释放给普通人,得了这一丝魔念的普通人将来会毁灭我们的世界,而现在我要你帮我找出这些普通人。你精神力天生强大,应该可以做到。”

“找到之后呢?”

“交给我,但你必须帮我找到。”

“我还有选择么。”

赵冬国闭上眼睛,平复一下起伏不定的心,开始感受那五个骷髅的气息,他觉得除了那个呢喃骷髅,其他四个没有一点活的意识,只有一些死意,或许这也是他只能关注其一的原因吧。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透露出一股锋锐。

“收起来吧,我还有个问题。”

“好。”

“为什么去追那辆公交车?”

“一个关键人物因此会死于一场意外,我最终知道他在那辆公交车上,我想补救,所以追那辆公交车。”

“关键人物?”

“美国在未来出现的一位总统。”

“什么?”

这下赵冬国可真的是震惊了,他停住脚步,死死地看向杜风尘,“你是说穿越未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很快会知道。不过我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还真没办法,我发现不了那个行李包。你既然把我救了,就顺道帮我把那一丝魔念也收了吧。”

“你知那一丝魔念是哪一个魔魂放出去的么?”

“我只知道仇恨魔魂在这里有十道魔念,只要全部收集就可以了。”

“这个东西叫仇恨魔魂?”

“对,人人都这么叫,我们快走吧。”

赵冬国忍住再问下去冲动,只见杜风尘从一瞬间发力,如黑影豹般蹿上一座高楼,在楼与楼之间飞速跳跃,赵冬国只好在后边紧跟上。

风声如刀,夜黑如墨,洛杉矶的夜晚如平时那般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两个矫健的黑影在转瞬即逝。他们的速度太快了,那些高楼根本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赵冬国停住脚步,杜风尘随之停下。

“有一个在楼下房间。”

“好,很不错。”

杜风尘迅速掏出一个珠子,珠子随他手势疯狂旋转,而且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内向旋转。

“这是念珠”

杜风尘把仇恨魔魂拿出,用精神力压出一丝魔息,他脸色苍白,却坚定不移的将这丝魔息引入念珠,念珠随之气势更盛,内向旋转更快。

两人脚下楼房的卧室里,说来也巧,一个美国人正干着他极为兴奋的事,在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身上做活塞运动,那女人香汗淋漓,快感叠致,大声叫嚷。

美国人忽然顿住,一缕右眼看不见的黑线从他身上被扯出,随之他昏厥。这丝黑线进入念珠,与念珠的一丝魔息融合又被杜风尘牵引出进入仇恨魔魂。

“那人不会变成白痴吧?”

“不会,只是少了一些愚蠢想法而已。”

杜风尘精神有些损耗,脸上苍白。

“我们走”

两人又如黑影豹般窜去,赵冬国将精神力散开,他早已有了方向。赵冬国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有些不同。他身体的精神力应该是正常人感知,但身体里小人的精神力能清晰地感受到方向,如剩下要找的九个人,他都能感知方位,接近到一定程度,身体的精神力就能准确测出位置。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测,赵冬国已经确信,但不知为什么只是窥测,却没有动静。看向杜风尘,他也一定感受到了。

很快赵冬国带着杜风尘又找到一人,杜风尘激动万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亢奋状态。他又花费了相当大的精神力用念珠将那丝魔息收回,脸色越发难看,赵冬国怀疑他能收几个。

直到第九人,暗中窥测的东西仍然没动,它究竟再图谋什么。此时夜已深,灯光昏暗,大多数人进入睡梦中。几乎连站立都有些费力的杜风尘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终于完成了对第九丝魔息的收取,脸上却没有了往常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份坚毅。他对向赵冬国笑了一笑,感觉忽然亲近了很多“我们收工了。”

“剩下一个人呢?”

“不收了。准备好!”

赵冬国没明白什么意思,就见杜风尘一把把他紧紧抱住,这混蛋要干什么,赵冬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边传来,“千万别动!”接着两人嗖的一声窜出。

“竖子敢尔!”

一声惊天的精神波动冲击得赵冬国头脑发晕,杜风尘则一口血喷出来。

只见一只黑**手快速向他们抓来,半空中杜风尘扔下一堆珠子,嘭,那只大手被炸掉三根手指,攥拳时,杜风尘和赵冬国险而又险地飞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装备?”

赵冬国怪异地看了看杜风尘正冒蓝光的双脚。

“超级钢铁侠,我要加速了。”

两人开始像炮弹,加速后像巡航导弹,只一瞬间就把那黑色大手远远甩出视线。城市眨眼无踪,风声呼啸,一切都在远去。

就知道这杜风尘肯定有所准备,不想是这么拉风。来不及观看天空,只觉无限畅快。赵冬国从来没试过这么快的速度。虽然有些窒息,但赵冬国从小就练过胎息术,只是杜风尘昏迷了,他精神力很久之前就透支了,之所以没立刻昏迷绝对是强硬坚持着,这绝对是一个狠人。现在他全身冰冷,赵冬国尝试把热量度给他,却毫不济事。赵冬国有些懊恼,自己什么能力都不会,救个人也不行。这个世界看来远比他想象地复杂,只躲在图书馆中看来是不可能了解的。如果这次能逃生,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天色太黑,也没有多少距离概念,只觉越飞越远,应该把美国抛弃了。

十几分钟后,噗通,两人落水了。四处漆黑,也看不出是那里,可以确定是太平洋。把杜风尘放在身上,不能让情况不明的他被淹着。赵冬国不会水,拼着喝了还几口水,硬是拽住了杜风尘,他超人般身体居然没沉下去,看见一座小岛,拽着杜风尘赶紧连游在爬了过去。按说以杜风尘那种钢铁侠式装备,一定会预先设计自己的路线,落水处必挨着小岛?若是太平洋中间不挨岛可就麻烦了。

果然这是一块巴掌大的小岛屿。赵冬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杜风尘拽到岸上,哇地一声吐了好几口海水。把杜风尘放到一块岩石上,想到在海里的可怕,赵冬国一阵腿软,他可是真的被吓坏了。低头看见杜风尘脚上一双特制的靴子,这引起赵冬国的关注,这究竟是一双什么样地靴子?竟产生这么强悍的动力,看了半天,以赵冬国渊博的知识也对之深惑不解。既然有这种动力为什么没流行开呢,看起来非常环保的样子。

没等他再深究,就感到不妥,杜风尘身体开始结冰了。杜风尘打断树漏出的那股黑气,其实是一种严重的病。用精神力在杜风尘身上扫描,因为还有仇恨魔魂没有发现。在他心脏部位有个黑点,原来在那里。赵冬国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去探测,绝对是这团魔魂在作怪。这团被称为仇恨的魔魂在吸收能量!它不仅吸收精神能量,还吸收血液能量!这绝对是杜风尘全身结冰的原因。也可能是那黑气之源。到底救不救?

“……苏拉,你不知道的,在最绿的星空拐个小弯,在要塌陷的星系拐个小旋,在最肮脏的地方拐过一个小小的角……”那个自言自语的黑色骷髅声音又出现了,赵冬国心里一阵悸动。

赵冬国最终决定救,因为杜风尘身上的冰越来越密实了。他决定把复仇魔魂从杜风尘身上移除去。

赵冬国体内的小人精神凝聚,犹如实质的精神触手缓慢地伸入那团魔魂,可还没有接触,那团魔魂忽然主动涌来,一下子离开杜风尘,钻入赵冬国体内!开始疯狂吸收赵冬国的精神能量!赵冬国立刻魂飞魄散,使出所有吃奶的的劲望外推这魔魂,魔魂似乎也有些受不住往外移,它居然在这时进行了精神攻击,没有任何经验的赵冬国立马被击中,一下子昏迷,在他昏迷的一瞬间魔魂趁机攻破防御,快速地往赵冬国身体里钻,似乎要侵占他的灵魂。

一朵最洁白的白莲花躺着一个婴儿,五个被黑铁链栓着的精神黑影也被染白,其中四个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无比恭敬地跪在一旁。

如果赵冬国清醒着他会感到无比的骇然,他一直以为他有两个自己,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体内的小人里还有一个小人,他更不知道的是他最里面的小人里还有小人,那些魔魂就是这么往里钻,钻到后来再也钻不动了,在那,只能到彼岸或被净化。那五个黑色骷髅有四个被净化,剩下一个因为他身上的锁链是至高神锁链,那锁链若被净化,现在的赵冬国是无法承受的,所以这个魔魂跪在一旁,得到宽恕。

赵冬国醒来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好多事情记起来又忘记了。仇恨魔魂这时从他身体里飞出来,浮现在他眼前。一个扎着黑腰带的白胡子老头幻化而出,以精神波动与他通话。

“救世主,我是神牛角星系的游神,与未来的你签订契约,我叫苏堪,在未来一段时间助你安全,你则需要为我破除,”他将黑腰带一晃,成为墨黑色锁链“至高神锁链。”

赵冬国眼神深邃,似在努力回忆。

“助我安全,怎么助?”

“在你安全的时候,我就安全,在你不安全的时候,我就是魔魂。”

我活着的时候,你被锁链捆锁着,我死了的时候,你就是别人的魔魂,也被锁链锁着。赵冬国不想在这方面深究,看向那魔魂,“那四个灵魂呢?”

“他们已死了。限于诸神协议,我会把他们伪装,限于至高神锁链,我只能回答你十个问题。还余九个。”

……赵冬国实在是有一肚子疑问,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最后一个问题,苏拉是你什么人?”

白胡子老头苏堪浑身一颤,不善地看向赵冬国,盯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疑处,神色才有些缓和下来。

“这问题不算,我拒绝回答。”

说着,他扔给赵冬国一段精神波,就回到魔魂,接着魔魂飞起落在赵冬国手背上形成一个月形魔纹。

赵冬国检验那段精神波,竟然是一本书,分聚魂术,敛魂术,御魂术,和引魂术,心中不禁大喜。诸不知苏堪回到魔魂也是心惊肉跳,他一直想不通冒犯救世主怎么还能不死,原来是这小子听到过自己自言自语,看来还真欠这小子一份人情,但一想到这小子处境,唉,苏拉,眼前虽然有个机会,但确是白死不足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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