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怒气压制不住,一掌拍碎了一个紫砂茶杯,手也被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甄雀默不作声的退下去取药回来,迅速地为秦沐包扎。秦沐却失神的望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心情似乎又烦闷了几分,嘶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雀儿,下去吧。”
甄雀点头欲要离开,又转头看向秦沐:“主子这又是何必呢。”见秦沐没什么反应,只好退下。
“罢了罢了,雀儿下去给我带些好酒过来吧。”秦沐拂了拂衣袖,又想用酒抹平心中的烦闷。甄雀离开后,才慢步走到画前,指尖轻抚过画中女子的脸,胸口泛起一丝疼痛感。
过了些时候,甄雀带着几个下人涌进屋里,见到秦沐一一行了礼放下酒菜便又出去了。甄雀低声开口:“主子,酒菜都准备好了。”
清酒入杯,甄雀退在一旁站着,秦沐也没说什么,独自饮酒:“可悲,拥有再多名利,再高官位又有何?本王最终连一个陪着喝酒的人都没有。罢了..罢了。”
甄雀颔首:“主子,甄雀并无它意。只是身份低下,不宜与主子同坐罢了。”
秦沐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如此的话,便是本王误会了。”又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明日,就说本王染了风寒,不去上早朝了。”
甄雀皱皱眉:“恕甄雀直言,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本王说了,不去,便是不去。”秦沐又将手中酒杯摔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啪,啪……”拍手的人推门走进:“今日本尊来,可是见识了一场好戏不是?”抬眸,一袭白纱衣闯入眼中,简单又不失大雅,面额欧诺个巧妙的用白纱遮住,只露出一双明眸,明眸属于苍蓝色,月光皎洁、仿若一片海般湛蓝,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身后总散发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红丝带系住。
甄雀快步走到那美人面前拦住去路,眼神带着一丝冰凉。秦沐淡淡开口:“你来作甚?!”
那女子不高兴了:“臭小子,本尊好歹也是你师父不是?你这秦王就这么待客?”说着一挥袖,一排银针像秦沐的方向飞去。甄雀迅速掀起桌上的锦步挡在秦沐面前,手腕一转,银针便让甄雀扭转了方向,扎在了一旁的漆着红漆的木柱上。看着自己的招数瞬间让甄雀扭转,白衣女子便不乐意了。秦沐不做声,依旧神色淡淡的喝着酒。
“甄雀,下去给本尊倒杯茶来。”白衣女子又一挥袖,坐到秦沐对面。
“有酒。”甄雀一脸不情愿,没动半分。白衣女子气到要炸毛的时候,秦沐才递过一杯酒,淡淡开口:“喝。”
白衣女子一笑,饮尽杯中酒,开口:“沐儿,本尊问你,你可是忘了那凝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