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上个世界所留下的。
而且不应留下。
斩杀随即而至，凯瑟琳的衣服一瞬间提高了自身的动能，鞋底也迸发出一股力量。刀刃刺透第一个人的胸膛，然后紧接着放入第二个人的心脏。
左肩还是因为激光造成的部分组织破裂稍微慢了半拍，于是第三个人有了反应身体稍微倾斜。刀刃刺破了这个人的肩关节，但不足以致死。
幸好黑暗，给了凯瑟琳更多的细节捕捉。比起对方应对黑暗的眼镜提供亮度，原生的本能反而更能在紧急关头占得先击。微妙的小动作是一个补刀，颠倒手的正反直接刺入目标位置。
一发激光打断了凯瑟琳的突进。
然后打断凯瑟琳一秒思考的是，突然整个隧道的顿时敞亮。这突然的光，重伤了夜行动物。凯瑟琳一个痉挛，几近快要倒下。这给了两人一个机会。同步的一个健步，默契地找到一个角度发出激光。身体调整好的时候，激光便已经到了眼前。
求生的本能又在这个时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以左臂为盾，以刀为支撑，借助肉体疼痛驱使大脑神经加快了反应，再加上刀反弹了一部分的力量，凯瑟琳被震飞。
没有留给她跌倒后叫喊的时间，因为扣下扳机的动作接踵而至。直接跳起，一个侧部，同时果断地举刀砍断自己已经被激光切割干净的左臂和左臂上的衣袖。
衣服所储存的动能此时又一次填满。凯瑟琳瞬间提速，踩到墙壁后快速跳起拉近距离，转身一刀将其中一人一分为二。
剩余一个人一个撤步勉强射出一个力度较弱的激光，凯瑟琳一只手的握力的确还是承受不住激光的弹力，刀直接被弹开。
凯瑟琳似乎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这是最后一人此时的想法。可就是这个停顿，凯瑟琳用右手标志性地拿起了之前收起的枪。这个快速拔枪的习惯几乎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激光射出，直穿心脏。
看着凯瑟琳，左臂的断裂出开始溢出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涌出，把衣服几乎全部染红了。
“真TMD难受啊。”本能使她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凯瑟琳按了按衣服的简短医疗功能，从脖颈下的左半锁骨的地方喷出少许喷雾，凝结住鲜血。
然后继续行走。
似乎是认识到了她对黑夜的免疫，灯光就这么一直亮着了。
她走了一会突然停下，然后又走回刚刚的交战处，找到死去人手上的武器。取下激光的芯片，切下一半，放入自己的枪径里。然后试着打出两发，有些卡顿，于是他又切下一小部分。往复调试配好了才回归方向上。
“还活着。”威尔开始说话。
“幸好没有指望你刚刚给我建议。”
“怕你分心。”威尔那边传来微弱的轰鸣声，“受伤严重吗？”
“左臂没了。”
“坚持住。”威尔躲过一发激光。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老娘死不掉的”。
她蛮横地踏出步子，“我在目的地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