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亦琛挑眉，显然不想听她阿谀奉承的话语。
“别急嘛，”她娇笑着摆手，才道：“在你的演讲之后，你还记得有一个芭蕾舞蹈表演吗？”
他依稀记得，在那之后，的确是有一个芭蕾表演…
“那个人，是我。”
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庞，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曾经的记忆。确认曾经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苏舒很坦然，她也直直地回望着他。
她并没有说谎，不单止五年前那件事，四年前，他们也有过一面之缘。
只不过当时她认得他，而他不认识她而已。
他记得了，他终于记得了！
他演讲完以后，热烈的掌声络绎不绝，直到了下一个芭蕾表演节目。
当音乐响起时，台下还在鼓掌。但她出场以后，世界，仿佛只存在她一个人。
她的舞蹈很奇特。基本功算不上扎实，但是跳得很潇洒自如，并不像一般的芭蕾一样高雅典贵，她跳动时轻盈飘逸，转身划手时流畅自然，比起死板的动作，她多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俏皮。
但是，他却看出了她舞蹈中的落寞。
是的，她每一次的定位，并不是自信地望向台下，而是淡然垂眸，嘴角勾起一抹高傲嘲讽，其实是一种令人难以察觉的落寞。
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是午夜时分惊醒却无枕边人地冷清。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着她，他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以及好感。
她观察到他眸里的迷雾散去，便知他记起来了，这才巧笑倩兮：“幸好你还记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对台上的你，一直念念不忘。”
“很久之前我就在想，像我这么要强的女人，去哪里找一个能征服我的男人。”她垂眸，抚媚一笑，“直到我四年前遇见了你。”
“不不不，”他摆了摆食指，嘴角是诡异的笑容，“你还是圆不了慌。”
“顾先生还有哪里不明白？”
“你不是喜欢苏总吗？我看得出来，苏总也很喜欢你呢。”他故意挑高尾音，挑逗般看着她。
“我曾经对他，是好感。”她一顿，继而坚定地回答：“但他征服不了我。”
“顾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野心有多大的女人…”
这不假，她没有骗他。她的野心一直都很大，要她委曲求全在别人身下，她做不到。只有顾亦琛，才能令她心甘情愿地臣服。
“苏总也填不了你的胃口？”
“你说呢？”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魅惑。她美得十分惊艳，令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于是他稍稍理解了她的心情。像她这种长得漂亮，又聪明得过分的女人，怎么肯奴颜媚骨地在委屈在他人身下。
他冷冷一笑，眸里闪过几丝阴沉，语气却甜得发腻：“那么做情妇，就要有做情妇的模样。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开心地点点头，内心的想法是：我还巴不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