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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师姐,按你这么说来,岂不是说我爷爷是掌门师伯的弟子?”陈曦惊呼一声,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自言自语,“原来爷爷竟然是掌门师伯的弟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啦!”说完,一双眼睛贼贼地盯着自己的爷爷左瞧右看,似乎想看看爷爷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掌门师伯收为弟子。
瞧着爷爷老顽童的模样,以及他脸上的失落之色,陈曦的心没由来一疼,顿失玩闹之心。她当下小跑过去,拉起陈向仙的胳膊挽住,柔声细语道:“爷爷,掌门师伯没有来,不是还有小曦陪您么!”
她说着靠到陈向仙的怀里。她小的时候,每当爷爷心情不好,她就使用这招逗爷爷开心,一试一个准。
见到自己的孙女跟自己玩她小时候玩的“游戏”,陈向仙老怀欣慰,笑道:“对,对……爷爷还有小曦陪着!爷爷平时没有白疼你!”被孙女这么一打岔,陈向仙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
李若英本来还想先把师尊交待事办理妥当,见陈氏祖孙如此,便不打扰,静立一旁。
“呀!大师姐还在呢!”
不知过了多久,陈曦突然叫了一声,挣扎着从陈向仙的怀里挤了出来,红着脸,低垂首,在一边装鸵鸟。心中却在念念叨叨:完了,完了,大师姐肯定看到了自己刚刚姿态!这可与我小魔女的作风一点都不相符啊!怎么办呢?希望大师姐回山不要跟其他师兄师姐说才好,不然自己肯定丢人死喽!
陈向仙也反应过来了,家里还有一个“外人”呢,想想自己刚刚的举动,也不禁老脸微红。陈向仙也明白了,这个美得如画的白衣少女的确是自己的大师姐。他整理一下心情,抢步上前,恭敬地叫道:
“见过大师姐!”边叫还欲作一个礼仪。
李若英见陈向仙欲向自己弯腰行礼,想起了下山时师尊对自己交待的话,于是素手一挥,一道柔和的能量推出,便挡住了正要弯腰的陈向仙。白色衣裙的袖摆随着李若英素手挥动的弧度而摆动,如同挥动翅膀的蝴蝶,煞是好看。
“大师姐!这?”陈向仙不明白为什么李若英要制止他行礼,难道她怪我刚刚没有行礼?这么一想,陈向仙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按理说,你即拜在我门下,叫我一声大师姐,这也是门规所定,理所应该的,不过陈曦已经是我的小师妹,而你又是她的爷爷,所以你以后见我可以不必行礼。”李若英见陈向仙已被自己制止,接着说道。
陈向仙一听,先是愣愕,接着欣喜,赶紧抱拳说道:“谢谢大师姐!”本来陈向仙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经李若英这一提醒,他便考虑起来,没人的时候,自己向大师姐行行礼,无伤大雅,要是在自己后辈或者朋友面前这样做,自己这张老脸还真的没地方搁。心中暗道:这大师姐虽然性格淡漠,却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如果他知道李若英说的一切都是他的师傅也就是李若英的师尊教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在一旁装鸵鸟的陈曦也听到了李若英的话,她眼珠子一轮,笑吟吟的向李若英靠了过去,呵呵笑道:“谢谢大师姐,我就知道大师姐最好啦!那个……刚刚的事……”说至后面已期期艾艾的。
李若英见陈曦这个模样,便已猜到自己这个小师妹想要说什么,说道:“放心,只要师妹你帮我完成师尊交待的任务,我回山便什么都忘了。”
这个倒不是中年男子教的,而是李若英了解陈曦的性格,只要自己手里有她的“把柄”,她才会把师尊交待的事放心上。
“欧耶!”陈曦高兴地叫了一声,作出一个“V”的手势。见李若英盯着她,不好意思低声道:“谢谢大师姐!”她自动过滤了“只要师妹你帮我完成师尊交待的任务”这一句。
“大师姐,我们先到客厅坐下聊,你看如何?”
这时,陈向仙向李若英询问一句。见她点头答应,又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叫厨子置办一席,就当给大师姐接风洗尘如何?”陈向仙说得小心翼翼,毕竟他还没有摸透了这个大师妹的性格。
“嗯。”李若英轻应一声。虽然她不想吃什么东西,却见陈曦一副留着口水期待的模样,于是改口。
片刻,陈向仙就引领李若英到了客厅。
这个客厅不大,但也不小,长宽十米见方,高约五米左右。客厅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一些字画书画之类的东西。客厅的装潢摆设都比较复古,只会偶尔看到一两件现代元素。
李若英一进客厅,也发现了一些山上没有的稀奇玩意儿,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不过她生性喜静,即使好奇,也不会去追问些什么。
比如说,此刻她正坐在一张席梦思沙发上,她感觉这个沙发比山上的木凳舒服多了,她不仅想到:难怪小师妹老是想下山,原来山下的凳子这么大又这么舒服。
陈向仙毕竟人老成精,只几下就看出,这个大师姐怕是没有“见过世面”,所以他装作不经意间把这些东西的作用说出来,这样不仅可以向李若英示好,还不会令她尴尬。
一次,两次,或许李若英没有察觉,次数愈多,李若英就已经明白,陈向仙是“故意”向自己说出那些新奇事物的作用的。不得不说,陈向仙这样做引起了李若英的一丝好感。
几次三番下来,李若英已认识了很多现代化东西,比如现在她已知道她坐的这个“大凳子”叫作沙发。也许是其他人,或许会露出尴尬的神色,不过李若英依旧面色平静,让陈向仙看不到她的一丝情绪。
而看到大师姐有很多东西都不懂的时候,陈曦终于找到了自己与大师姐的平衡点,她在一旁偷偷地憋着自己的笑意。
陈向仙不得不感叹:这个大师姐到底是缺心眼儿,还是真的定力这么高?如果他的这个想法被李若烟知道了,恐怕会忍不住一剑劈了他吧,就算不会劈了他,刚刚对他升起的那一点点好感绝对阴消云散。
过了半晌,李若英在陈曦的“劝说”下,喝了一杯叫“可乐”的东西。可乐一下肚,她便感觉其对修炼不利,杂质太多,没有山上灵露中的灵气。虽然味道不错,但她也不想再喝,任凭陈曦说破三寸不烂之舌,她都是静坐不动。
“笃、笃、笃——”
忽然,客厅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陈向仙摆正了身体,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随着门“吱”地打开,从门外走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秀丽少女,她作一身丫鬟打扮。
只见她目不斜视,脚步沉稳地走到陈向仙身前,微微施了一礼,说道:“老爷,酒席已经置办好了!”说完站到一旁,垂首作倾听姿态。
“嗯,你退下吧。”陈向仙微微挥了挥手,对那个丫鬟说道。他可不敢在大师姐面前太过于作派。
“是,老爷!”那个丫鬟应声退了出去,不过在她关门的瞬间,她偷偷瞄了一眼,却看到了她一辈子都没有忘掉的画面。
“大师姐,请移驾饭厅!”等丫鬟退下后,陈向仙向李若英说道。
“嗯。”李若英应道。刚起身要走,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此次下山,有任务在身,所以我们的身份要保密,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大师姐,你帮我办理一个身份,我以后就是陈曦的表姐,你就叫我若英就行。”
“大师姐,这怎么使得?”陈向仙赶紧道。他还想说点什么,被李若英接下来的话堵死了,张开的嘴也闭合了下来。
李若英只说了一句:“这是师尊的决定。”
陈向仙还在楞神,李若英已拿出一本泛着黄光的书籍之类的东西递到他手里,说道:
“通过我的观察,你已经达到练气期大圆满,师尊让我把这本秘籍给你,他老人家希望你能好好修炼。恭喜你成为师尊的正式弟子。”
陈向仙回过神来,下意识抓紧手中的秘籍,眼泪不经意流了下来,又哭又笑,说道:“师尊他老人家终于肯认我这个弟子啦!谢谢师尊!”陈向仙向着蜀山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又转身对李若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师姐!”
“哎呀!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哥嘞?”陈曦鬼精灵似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嘻嘻笑道。
陈向仙轻拍了一下陈曦的后脑勺,眼中充满慈爱,笑道:“你这丫头,不管怎么变,都得叫我爷爷。”说着又抚摸了几下陈曦的后脑勺,生怕把她打疼了似的。
“哎呀……再打小曦,小曦就不聪明啦!”
陈曦趁陈向仙不住意,一溜烟跑了。远处还传来她的声音:
“爷爷,若英表姐,我在饭厅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