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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司马

林中道路多碎石枯枝,高低不平。马车一路摇晃颠簸,好在此处紫杉生长得并不密集,马车随着纸鸢越走越快,倒也不会太过影响行路。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孙敬远等人顺着纸鸢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山头之下,纸鸢此时停下往前继续飞翔之势,在空中原地来回盘旋,发出几声刺耳尖鸣。

“咦?怎么回事?”

孙敬远也暗自惊疑,左右张望周围环境。此地紫衫成群,枝繁叶茂,位处山丘之下,也是个埋伏突袭的绝佳地点。

孙敬远一明所以,暗叫不好。就在此时,纸鸢忽地冒出一股黑烟,随后于半空中燃烧起来,瞬间便化为灰烬。

还没等孙敬远喊一声“撤”,山头之上便兵甲齐鸣,草木撩动,一群铠甲着装的晋兵簇拥着一个身着紫色襦裙的中年男子从暗处现身,剑弩弓张,居高临下地围视着孙敬远等人。

孙敬远看到对方红底蓝边的帅旗之上绣着大大的“司马”二字,心中“咯噔”了一下:“想不到司马老贼竟亲临至此!看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

那男人冠帽长须,面容清瘦,正是当今晋室会稽王司马道子。只听他一声长笑,贯彻杉林,惊得周围鸟雀振翅而起。

“好深厚的内功!”孙敬远屏气凝神,盯着司马道子一人,双目瞳孔精光暴涨。

“想必阁下就是天师道的孙掌教了!久仰,久仰!”司马道子虽说“久仰”,脸上却无一点敬意。

司马道子在《诸子谱》中武品第五,俨然亦是身处绝顶高手之列,如此强敌,孙敬远却凛然不惧,昂首负手,一身傲气道:“想必阁下便是扰乱朝纲的司马权臣了!失敬,失敬!”他自恃晋祚将亡,深信自己必是天命所归,丝毫不把司马道子放在眼里。

司马道子面色阴沉,道:“孙敬远,你胆子不小!竟敢以天师道之名,私合徒众,欲图谋反!好在本王事先得到线报,提前设伏于此,方能将你们这一干贼党一网打尽!”

孙敬远心中暗道:“消息果然是走漏了!”鼻子“哼”了一声,道:“暗箭伤人,胜之不武!如若正面与我教中弟子一战,成败未可知也!”

“哈哈哈哈哈!”忽地长空传来一阵大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边一棵最高的紫杉之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仔细一瞧,却是个少年,天庭饱满,锦帽貂裘。

“孙老头!自古兵不厌诈,兵行诡道。你连兵法都不懂,还妄想私合徒众起事,简直可笑!败于我们之手,还能有什么不服?”那少年边说边运起功力,声音远远传来,竟还是字字清晰,饱满圆润。看起来功力竟也不在司马道子之下。

“显儿,那边天师道乱党处理如何了?”司马道子嘴角微翘,一脸阴沉。他明是向那青年发问,实则是要让那青年将噩耗告知孙敬远,对敌之前先挫其气。

“回父亲。那群乱贼逆党已然被肃清殆尽,一个不留!”那少年边说边看着孙敬远,嘴角泛起一丝讥诮。

“司马元显!”孙敬远也正冷冷地回瞪着那少年,拳头上的骨节暴起。

那少年正是司马道子之子司马元显。他知天师道为修道界一大教,掌教孙敬远颇有实力,不容小觑,担心父亲一人久拿不下,故而在将天师道弟子尽皆剿灭之后,将兵士们交予副将,自己一人施展脚力,一路赶了过来,前来支援父亲。

本来有一个司马道子便难以对付,如今又杀出一个司马元显,父子二人联手,胜算皆无。孙敬远倒是不惧生死,在谋划起事之前他就早有兵败身死的觉悟。只是今日太过失策,竟将爱女外孙带着随行上路,将他们也陷入险境。

“如论如何,也要让碧秀和霖儿安然离开!”孙敬远心中暗想,暗运真气,做好血战的准备。车上的几名弟子一齐跳了下来,横剑护在孙敬远身前。

“师尊快走!这里由弟子先行挡住!”

“哼!螳臂当车!”司马元显满脸不屑,纵身一跃,转眼已欺向马车之前。那几名弟子护师心切,结成剑阵,围挡住司马元显的攻势。

孙敬远转身一招手刀斩断骏马与车厢连接的缰绳,对孙碧秀道:“碧秀,带霖儿上马,你们快走!”

孙碧秀急道:“那爹你呢?”

孙敬远摇摇头,道:“我挡住他们,你们快走!”

孙碧秀拉住孙敬远的手急道:“不!爹!我们一起走!”曾靖霖也跳下来拉住孙敬远的衣袖道:“外公!外公!你跟我们走!”

孙敬远眼见围挡司马元显的几名弟子一个个倒下,心知时间无多,不想过多废话。连忙双手用劲,一手一个,将母子二人提上马背。

“此行一败,我天师道势必面临灭教之危!但是,无论怎样,切记一定要保住祖师灵位!”孙敬远交代完毕,接着伸指在马身上一戳,口念咒决,任鲜血汩汩溢出,为马儿施展“千里神行”之术。马儿见血吃痛,提脚嘶鸣,往后纵身一跃,转眼便已行至百米之外,再一眨眼,便已无踪,唯有耳际尚留孙碧秀曾靖霖的呼喊余音。

“一个不留!”司马道子自是不会坐视不管,飞天纵身而起,便要追去。孙敬远哪会放他过去?弹跳而起,真气运行流转全身,一招劈空掌将其拦击于半空之上。为了给女儿外孙争取时间,这一掌孙敬远用尽了全力,生生将司马道子震开数丈之远。

这边厢司马元显也已将围挡弟子尽数杀死,眼见孙敬远要做困兽之斗,也忙一跃而起抄到孙敬远身后,蓄力便是一记直拳。拳势甚急,好在孙敬远早就对司马元显有所防备,料到他会突然袭击,忙转身又是一掌,接住了他这一拳。

这一掌又是用尽了全力。本想以自身浑厚的“天地同寿”内功将其震伤,不想突地从掌中使出的真气一入司马元显拳上之时竟似石沉大海,转眼无影无踪。而再看司马元显,正一脸诡笑地望着孙敬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有如此反应。

“你……你怎会南疆鬼婆的‘化神之术’?”孙敬远一脸惊诧,他早年行走江湖之时,曾听人讲过南疆有一极为神秘的练毒练蛊的门派“毒衣门”,其掌门是一位人称“鬼婆”的神秘老妇,她有一门诡异招式,能将对手的真气尽数化为虚无,唤作“化神之术”。相传死于“化神之术”之下的人死相极其恐怖,一生辛辛苦苦修炼而成的灵力真气尽数为其化掉不说,体内真元魂魄也将会灰飞烟灭,最后只留下一具与骷髅无异的缩水焦黑的骸骨。

孙敬远一念对手竟会如此诡异邪恶的招数,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缩手回掌便要往后退去,岂料手掌竟是黏在了司马元显拳头一般,居然无法移开分毫。

“孙老头!既识得‘化神之术’,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司马元显步步紧逼,正一点点地化掉孙敬远体内真气。孙敬远面色铁青,已然能感觉到体内真气正在缓缓流逝。他心知若任此下去,必定耗死于司马元显手上。当机立断,另一只手比作手刀,咬牙将受制于司马元显的那只手臂生生斩断。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骨骼断裂之声,孙敬远终于是摆脱了司马元显的束缚,抱着断臂向后一阵翻滚,落在地上。

司马道子、司马元显二人没料到孙敬远竟有壮士断腕之勇气,不由微微失色。

“孙敬远!你果然是个人物!”司马元显竖起拇指,对孙敬远赞道。

司马道子面色阴沉地道:“只可惜,却也撑不了多久了。孙敬远,你还想再做困兽之斗么?”

孙敬远伸指点了断臂几处穴道,以止住其流血不止。只见他仰天哈哈一笑,哑声道:“不做困兽之斗,你们难道还会放我天师道一条生路不成?”

司马道子嘿然道:“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只要……”

孙敬远哼道:“司马老贼,你想玩什么把戏?”

司马道子冷冷道:“只要你将《天命玄图》交出来,老夫便可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孙敬远失色道:“你……你们怎知《天命玄图》?”

司马元显笑道:“孙老头,七年前你假借歼邪之名,实则暗抢《天命玄图》,你以为当真无人知晓么?”

“难道……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孙敬远又惊又疑,脑中思绪紊乱,一时气血上涌,竟吐了几口鲜血出来。

司马道子也知他必不会将如此重要之物随身携带于身上,便道:“你若现在痛痛快快地将埋藏《天命玄图》的地方告知老夫,老夫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算你不说,那老夫便派人将国内所有天师教道坛翻个底朝天,至多多花些时日,老夫便不信会找不到!”

孙敬远闭上双眼,心中忽地一闪:“如若他们早就知道《天命玄图》在我手上,又岂会等到今天才来抢?以司马老贼在朝中的权势,在这七年间随意安插个罪名下来,要查封控制我天师道易如反掌……是了,必是他最近才知《天命玄图》在我手上,所以才会借我造反之际来行抢夺。如此名正言顺,既能剿灭逆党,又能夺得遗卷竹简,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箭双雕。只是……为何最近时日玄图之秘竟会被司马老贼所知……到底……到底是……”

他已无力再想。他望了望孙碧秀曾靖霖所离去的方向,估摸着时间,心想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不由心下宽慰,睁开双眼朝天惨然大笑,道:“也罢!自古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孙敬远已然败了,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天命玄图》的话,我是万万不会交予你这祸国殃民的权臣!”

“既然给你活路,你偏要选择死路。那也怪不得老夫了!”司马道子瞳孔一缩,挥手祭出了几只青铜酒筹。那几只小小青铜酒筹看起来平淡无奇,正自围成一圈绕着司马道子盘旋。

孙敬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嘿嘿笑道:“素闻会稽王司马道子嗜酒如命,沉溺酒乡,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呐!连杀个人都不忘先饮几杯么……”话未说完,那几只小小青铜酒筹忽地气势逼人,似乎内盛四溢真气,只听司马道子道:“能死在我这一招‘龙醉九州’之下,是你孙敬远莫大荣幸!”

孙敬远只觉一股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杀气袭来,耳中“呜呜呜”似有龙鸣,心下一急,用尚存的一臂运起体内所有真气硬是接住攻势。不过终究是伤势太重,只听得一声巨响,孙敬远全身骨骼俱以粉碎,随后瘫倒在地,一双大眼兀自不甘心地睁着。

“你……你……”在吐出最后一口气之后,孙敬远又抽搐几下,这才死去。

司马元显看着地上的尸体,叹道:“何须父亲亲自动手?让他在我的‘化神之术’下魂飞魄散,也好惩处他对父亲的无礼不敬。”

司马道子道:“罢了。现下找到《天命玄图》才是关键。孙敬远必不会藏在教坛以外的地方才是,接下去派人在各个郡县的天师道教坛中好生找寻,势必要将其找到。”

司马元显“嗯”了一声,笑道:“还好这次天师道窝里反,才教我们知晓孙敬远要谋逆之事,父亲更凭那报信之人的只言片语,查出那人身世,更是循着线索推测出消失已久的《天命玄图》在天师道孙敬远手上……父亲英明,孩儿佩服!”

司马道子阴阴笑道:“嘿嘿!若非《天命玄图》,岂会放着前线战事不管,我父子二人亲自出马跑来清剿这天师道的逆贼?不过前线也不可无人,王孝伯不比孙敬远,一会儿你便即返回前线督战,不可出了什么闪失。至于《天命玄图》,就由为父带人搜寻,你大可放心。”

司马元显应允领命。父子二人又说了几句后,这才带着随身士兵,就此离去。只留下孙敬远一世枭雄的尸体,烂在这紫杉林里。

此时,远处,一个高地。

一名一袭黛色斗篷的男子手扶杉木,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哼……孙敬远,你终于死了啊……”男子身材高大,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报仇后的快意:“终于覆灭了你天师道!只是……”他看了看孙碧秀逃离的方向,“最后却还是有两只漏网之鱼……”

“不过终究也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他从身上取出一张黄色符纸,三下两下便折成了一只纸鸢。

“去吧!”男子将纸鸢抛向空中,“将他们下落给我追踪出来!”纸鸢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双翅一展,便即拖着一股灵力,飞离而去。

男子看着纸鸢渐渐远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笑容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寒意。

“没想到司马道子那老狐狸竟然会去调查我,而且还让他知道了我族圣物《天命玄图》……”他手上一发劲,将身旁的那棵杉树拦腰折断,“势必要在司马道子之前将圣物找出!否则我这多年筹谋将会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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