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疑点也只是猜测，一切都还需要进一步证实。”程娜给自己说的话留了一点余地，算是稍稍安慰了汪晨一下。
回到派出所程娜就把孟婷的奶奶住院和孟婷母亲的请求告诉了李队长，李队长思索了片刻，表示这事儿还得向上面请示，上面允许了他们才能带孟婷去医院跟她奶奶见面。
“李队长，你看这事儿能成吗？”汪晨问。
李队长说：“孟婷是自首，认罪态度很好，而且目前还不能完全肯定刘海涛的死就是她的所作所为。我想，特殊情况应该能得到特殊对待。”
“什么时候能决定下来？”
“我现在就向上面请示，尽量争取在明天吧！”
“谢谢你！李队长。”
“别忘了，你的故事才正式开始。”李队长笑道。
这天汪晨没有吃午饭，程娜知道他心情沉重，没有食欲，劝了两句劝不动只好算了。李队长等人去吃饭的时候，汪晨独自一人坐在那间办公室里黯然神伤。他想，如果当初自己不选择离开，刘海涛也许不会被杀，孟婷不会被关押在派出所，孟婷的奶奶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然而，如果只是如果，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刘海涛究竟为何而死？被谁所杀？
孟婷到底有没有雇凶杀人？
自己日夜费神，四处奔波，又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由于未知，因而恐慌。
李队长等人吃完饭回来，见汪晨神情呆滞失魂落魄，既为他对孟婷的真挚爱恋感动，也为他目前的状况担忧。
李队长笑问：“在构思小说，还是在酝酿故事呢？”
汪晨回过神来，说：“都有，都没有。”
李队长愣了一下，问：“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程娜笑道：“有即是没有，没有即是有。这大概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个道理？是吗？汪晨。”
汪晨笑了笑，说：“正是如此。”
李队长挠了挠头说：“我是粗人，不会咬文嚼字，只会听故事。汪晨，你可以继续你的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