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晨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记得刚和孟婷认识那会儿，他问起她的婚姻，她说很幸福，丈夫很爱她。后来两个人相爱了，汪晨才了解到她的婚姻其实一点都谈不上幸福，不过究竟怎么个不幸福法，孟婷却不愿更多的吐露。
“他有家庭暴力吗？”李队长沉默了片刻，继续审问。
“没有。”这句回答似乎有点迟疑。
“你不是说你丈夫性情暴躁容易发火吗？”李队长追问一句。“这样的男人会从来没有家庭暴力？”
“动过几次手，不过那算不上家庭暴力，通常是摔坏东西。”
“那你丈夫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夫妻之间难免吵吵闹闹，有时太急了控制不住，就推我一下或打我一耳光。”孟婷始终低垂着头。
“我是问他动手打你的动机？”
“他大男子主义特别重，他说向东我不敢向西，他说一我不敢说二，这样他就高兴就满意，有时我不听他的，他就会发火。有时候是因为……吃醋。”
“他第一次对你动手是因为什么你还记得吗？”
“怀疑我跟别的男人有私情，就是那一次，我提出了离婚。”
“你能把这件事儿的经过详细说一下吗？”李队长点燃了一支烟。审讯工作本来就是揭人伤疤的事儿。哪怕孟婷已经承认了自己雇凶杀人的罪行，他也要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透彻。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孟婷沉默了一下，微微抬头，说：“可以给我一杯水喝吗？”
程娜正欲起身，汪晨抢先一步站起来了。
出去给孟婷倒水的过程中，汪晨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堵得发慌。曾子木见他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看，便忍不住揶揄了几句，说：“是不是感觉特郁闷特恶心？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了，谋杀亲夫这种故事听了晚上容易做噩梦。等你故事听完了，你对那个女人的好感也就彻底消失了，还是留点美好印象吧！”
汪晨瞪了曾子木一眼，冷冷地说：“故事还没开始呢！”
曾子木飞快地说：“那敢情好，回家睡大觉去吧！”
汪晨说：“有美女坐在旁边，干么不听？”
曾子木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汪晨已经离开了，气得他只能冲着汪晨的背影干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