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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讨债

仅仅一个多小时,三人吃饱喝足地从店里出来,特别是江晓梅,整个人笑容满面,舒服得一双眼笑眯眯的,活像只春风得意的猫咪。

“莫云归,我把小艾交给你啦,务必将她安全送到家哦!!”站在店门口,她就开始支配两人,吩咐完也不理当事人同不同意,就直接闪人回家去了。

要他送?她可消受不起,她还是自己独自享受这漫漫长夜吧!艾香熏惊愕地看着梅子不负责地走远,想都不敢想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理她,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莫云归看着艾香熏倔强转身离去,忽然间,又有些不忍,于是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免得她明天又责问我!”他挎着大步子,两三步便走到她前面,大有把她远远地甩在后面之意。

“没事的,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是你送我回去的。”

“做人还是诚实些好!”

她好心劝他回去,不必相送,想不到他却讥言讽刺,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谁不诚实呢?”

她冰冷严肃的话语让他一惊,这个外表安静温和的女孩,脾气倒不小。见他不回答,知道他心里羞愧,却不想承认错误,她只好转话题,给他一个台阶下,“哎,你这是送我吗?既然是送人回家,就应该押后。”莫云归仍是不作声,默默地停下来直到艾香薰走到他前面,才跟在她身后继续走。

马路边,他们走到一条黑漆的巷子口,艾香熏率先停下脚步。

“我到了。”她的声音仍是冰冷的,他也懂,她还在生气,他‘嗯’地一声点头,然后自己往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交际,更加不能有什么牵扯,既然她是怎么想的,他更是巴不得。才走没多久,巷子里就传出了一声骇人的尖叫,这声音,好耳熟,好像是她。不敢多想,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去看看。他跑进那条漆黑黑的巷子,果然是她出事了,她被一个中年大汉抵在一面拐角的墙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他大力一挥,书包就砸到歹徒头上,刀噹的一声就立即掉在了地上,他顺势她把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后,俨如一个保护公主的侍卫。

艾香薰本是和以往一样从条巷子里穿过去,可就在她刚拐弯的时候,一个光头大汉拿着刀,逼着她交出身上所有的钱。她哪顾得上交钱呐?那光头大汉一出现,她就失控得尖叫了。可她正在掏钱准备破财免灾时,歹徒却松开她抱头哀嚎,随之她被人拉到一旁,挡在身后。当她反应过来此人正是态度恶劣的莫云归时,对方已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惨败逃亡。

当他看着歹徒远走,回头再看艾香薰时,只见她已经跑上楼梯,往家里跑去了。他失望又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也转身走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又是萌发出新生命的清晨,走在上学的马路上,呼吸新鲜的空气,整个人不好都好了。刚走到校门口,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被站在花坛边的莫云归打破。

“有事吗?”对于他的出现,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拦在她面前,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跟友善不搭边,所以她只能予以冷漠。

她的声音冷清,不带丝毫感情,不禁让他勃然大怒,再度后悔脑门抽筋才来找她,质问她昨夜的无礼。他冷笑:“有事吗?救命之恩就算不以身相许,也应该道个谢吧!”

她不以为意,“谢什么?要平安送我回家的是你,那我的人身安全是不是应该由你来保证呢?”

“……”

“是就对了。”见他沉默,便也不再耽搁时间,转身走进校门,不再理他。

很悲催,也很无奈,艾香薰又被江晓梅拉去看莫云归打篮球,以防她再次被砸中,就坐在观赛台的石阶上。仍然是一人看球一人看书,仍然是两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对象不同。

“你又不喜欢打篮球,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还非得拉上我。”翻开一页书,目不转睛地说,明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不好揭穿。

“整个一中就你百毒不侵,非要装得一副文艺范,走哪儿都拿着本书。我是凡人,你当然不明白凡人的想法啦!哎,你啥时候成了圣人,可千万不要忘记我这个凡人朋友啊。”江晓梅对她的单纯感到十分无奈,她对莫云归的异常冷清,莫云归每次看她的眼神,她一双火眼晶晶早就看得透彻,偏偏两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艾香薰不与她争辩,继续看书,半年多的相处,她早已了解她,也习惯了她的毒舌,免得她越说越起劲,还是不要跟她抬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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