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妈妈去世

当她逃到连城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九个多月了，她不得不选择在这里落脚，她用她所有的积蓄在连城买下了一间杂货店和两件小房子，她渐渐的爱上了连城，当她散步到海边时，她总能看见她又爱又恨的城市，直到她们再次出现，打乱了她们原本平静的生活，乔洋看着憔悴的妈妈，轻轻的摸着妈妈的脸“妈妈，心会疼吗？”乔洋又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乔晓芸一把把乔洋揽在怀里，“傻洋洋，不疼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答案。”是呀！乔晓芸爱了他20年，等了他20年，终于在昨天的那一幕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从傅景程扬起手的那刻起，乔晓芸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乔晓芸笑了笑“洋洋，你不可以再流眼泪了，妈妈不知道还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多久，到你必须知道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坚强才可以让你生存下去，才能让你活的更久。”乔洋从妈妈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乔洋只是懵懂的应和了一声，妈妈帮乔洋擦干了眼泪，就让乔洋接着休息了。在经过了昨天的一场闹剧之后，连城小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旁人看乔晓芸母女俩的眼神里多了一份鄙夷，乔洋在学校里也经常受到小朋友的欺负，她的朋友也渐渐不再跟她玩了，乔洋恨他和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出现打乱了乔洋她们原来宁静的生活，乔洋变了，看别人的眼神里有了丝丝的冰冷，她在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直到她13岁生日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一路上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这次乔洋依旧不以为意，像这样的场面她经历过无数次，她早已习惯了，这一次妈妈并没有早早回家，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样，在家安静的写着作业，等妈妈回来给她做好吃的，可是过了很久，到了晚上十点多，妈妈还是没有回来，乔洋实在是饿的坐不住了，就随便抽了一件外套就跑出去了，乔洋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气氛，当她跑到小店门口时，心里‘咯噔’一下，她推了一下半开着的门，看见地上满是血渍，乔洋的心开始抓狂，她走到里面的小屋，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跪在一滩血泊中脑海一片空白，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滴滴融化在血泊中，她的指尖碰到了这具冰冷的身体之后，心跳骤然停止了一般，她缓缓的靠在妈妈的身上。感受着最后一点点的温度，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年前的一幕，那张女人高傲的脸庞，那个男人‘滑稽’的举动，她终于理解了人们今天的举动，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意出现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她摸着妈妈的脸庞，心里不禁的疼了一下，这张美到惊人的脸庞早已变得瘦弱不堪，乔洋的表情依旧木讷，不知从何时起，她再也没有关心过妈妈的身体，再也没有在乎过身边的每一个人，13岁的乔洋拥有一颗30岁女人的心，又或者她已经没有心了吧，她艰难的走出店铺，一步一步的朝海边走去，那个拥有她和妈妈的秘密的海边，她静静的坐在海边，她的心又一次的被掏空，没有任何的温度，不知乔洋在海边待了多久，太阳还未出来就有渔民准备出海打鱼了，乔洋的悲伤已经没了踪影，只是普通行尸走肉一般的坐在海边，目光呆滞的看向深海，回忆起妈妈的种种好，乔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个纯真的孩子，这样的笑容才应该真正的属于她，可是她早已忘记了怎么微笑，她瞬间的美好被突如其来的海浪打破，海中央已经泛起了微光，海边的渔民也越来越多，一个男孩跑到乔洋身边问到“你在这里等你爸爸吗？”男孩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唤醒乔洋那颗冰冷的心，乔洋没有回答他，只留下男孩儿一个人在一边自言自语，乔洋皱了皱眉头，觉得很烦躁，便站起身走掉了，自始至终乔洋都未曾看过他一眼，男孩无奈的看着乔洋的背影，不知为何，16岁的他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这是他在父母彻底分开以后第一次感到心痛，男孩儿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思绪。乔洋走回了店里，这时警察和医生都出现在店里，大家诧异的看着全身满是血渍的乔洋，乔洋疯了一样冲进人群里，抱住被人抬起的乔晓芸大吼道“你们都住手，都滚出去，不许你们动她……”乔洋被旁边的警察抱了出来，乔洋再也没有力气了，瘫软在地上，这是一个男人伸手抱起了她，乔洋记得他，他是乔洋一生最恨的男人——傅景程，可是乔洋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动不动的呆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每一下心跳在乔洋的耳边都是那么刺耳，乔洋根本无法忘记妈妈的死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不知过了多久，乔洋晕了过去，只记得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男人紧紧的抱住她，当乔洋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了，男人走过来说“洋洋，跟爸爸去上海吧！”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可是乔洋在乔洋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厌恶，乔洋没有选择，她的妈妈死了，她只是收到了一张妈妈的死亡报告，而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傅景程安排了一场简单的葬礼，并把她葬在了海边的墓园里，乔洋看着守墓的老妇人，老妇人在虔诚的祈祷着，过了很久很久老妇人停止了祷告，俯在乔洋耳边说这些什么，乔洋在老妇人离开时微微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