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侠,英雄,老大,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
看高月蓝紧张得如惊弓之鸟,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了一起,车景不禁笑道:“傻瓜,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动你。”
呼……高月蓝长出一口气,闭着眼道:“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车景笑嘻嘻地穿好了衣服,解了高月蓝的穴道,又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刚刚,我真的很想要了你的。”
高月蓝打了个颤,利索地翻下床,看到某人轻笑时喉结动了动,尼玛好好好性感……
她猛一吸鼻子,干笑两声:“我刚刚撞到鼻子了,所以才流血的,其实我没那个意思……”
明明春心萌动了,却还嘴硬在解释,慌乱无措,欲盖弥彰……车景无奈地摇头,可偏偏,他就是爱死了她这副模样。
“你知道我在洗澡,所以特意挑这时候来?”
一看车景脸上的流氓样,高月蓝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我,我本来要走的,是你点我穴道的!”
车景可怜兮兮地说:“吃亏的可是我。”
……真是日了狗。高月蓝翻了个白眼:“我是来问你,那个桃花剑谱怎么回事?是谁劫走的?”
“没有人劫剑谱。”
“那它自己长脚跑了啊?”
车景道:“我从未差人叫神捕司送过剑谱。”
“啥?”高月蓝一个激灵,“那这怎么回事?”
“能动动脑子吗?”
车景瞥了高月蓝一眼,有点头疼地想,这女人聪明起来很聪明,蠢起来怎么就能这么蠢?
“你是说——是栽赃嫁祸?那目的呢?除掉你吗?这么说,我完全是被你连累的啊!”
高月蓝满脸悲愤。
把她逼到亡命天涯的剑谱丢失案,真相居然这么稀松平常,说好的皇室秘闻呢?
“那你怎么不跟乾……呃,跟陛下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了也没用。”
高月蓝喃喃道:“欲加之罪,何患……啊,我明白了,要除掉你的是你爹!”
车景饶有兴趣地看着高月蓝,不置一词。
不管他,高月蓝来回踱着步,嘴里喋喋不休地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再狠也不会杀儿子吧?再说,你不干朝政,压根没什么威胁啊……”
她话头戛然而止,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车景。
没想到,车景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坦然,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高月蓝愣了一会儿,问:“这么说,相里誉找到的那本剑谱是假的?”
车景点点头:“这一点,对相里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的风头暂时被压下来,你的处境也就稍好一些。”
换言之,桃花剑谱只是个借口,钰王谋逆的风波依旧尚未平息,车景还处在风口浪尖。
“你……是不是很难过?”高月蓝小心翼翼地问道。
车景神色淡淡:“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高月蓝难得有点愧疚之情。
她砸吧砸吧嘴:“其实吧,人生还是很美好的,你要乐观点。”
车景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她耳垂,轻轻地问:“不要离开我,好吗?”
高月蓝脖子一缩,痒痒的……
不止耳朵,还有心。
所以高魔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啊,一定是因为推也没有用,车景力气太大了,武功太高了,身上的味道也太好闻了……
车景那漆黑不见底的眸中,竟有一丝丝乞求。
他就像一只回不了家的小兽,四处奔逃,只是想要一个栖身之处。
她没有推开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车景的背:“别怕,我保护你。”
车景的嘴角抽了一下。
“离那个姓秦的远一点。”
高月蓝:“……”
“我会吃醋。”车景继续说道。
高月蓝额头爆出三根黑线。
车景却愈发霸道:“你是我的人。”
高月蓝一把推开车景:“我没有答应过。”
车景没有阻拦,只说:“给你时间,我等你。”
高月蓝:“……”这剧情走向不对啊,怎么突然虐恋情深了?
她不解地问:“你不是跟那个燕清相好的吗?我……你看,我又没燕清漂亮,又没权没势,你还老嫌我蠢,怎么看都配不上你嘛。我看燕清可喜欢你了,她刚刚还在房里发脾气,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不要。”
……“那行,不说我,说说你。你这么阴晴不定,我怎么相信你?”
车景默了默,缓声道:“阴晴不定……无论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是玩弄权术的政客朝臣,都可以阴晴不定,太过狠辣果决,亦或太心软犹豫,都会成为别人对付我的利器。唯有阴晴不定,才让人难以把握。”
啊啊啊这货是在打同情牌吗!
高月蓝一脸视死如归:“打嘴炮我干不过你,你到底想怎样?”
车景一脸认真:“嫁给我吧。”
!!!
高月蓝:“……”她最近是在渡劫吗?为什么又是一道天雷打下来?
“婚姻大事,哪能这么草率呢是吧……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再不复娶。”车景边说,边走到高月蓝身后,从背后环着她,把头埋在她发间。
高月蓝挣扎了一下,车景纹丝不动。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跟他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放弃了:“不娶就不娶,那是你的事。再说了,你这么狡诈,说了不娶妻,又没说不纳妾。这种话有什么用?”
“那我发誓,从此再也不碰别的女人。”
高月蓝:“……你这么凶残,说不定连男人也下手。”
“连男人的醋也吃?”车景笑道。
“算了算了,跟你没话说。把你的爪子拿开,喂!你干嘛!别以为我好欺负啊……”
突然被扳过身子的高月蓝手足无措,车景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嘘……吻你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