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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云忆!”

任歌行在大门口拐角处捉住了云忆的手臂,“你这么慌慌张张地想跑到哪里去?”

“我……”她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目光,又惶惶地避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心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慌乱,以至于她“你你我我”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任歌行微笑着,替她将奔跑时弄乱了的头发整理好,“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

“可是什么?”看她说不出来,他拖起她慢慢往前走,干脆替她说出来,“可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你表白,给了你一个措手不及是不是?”

“我……”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跟在他身后,“我也不是故意要逃跑的,只是……那么多人都在叫,我被吓着了。”

“胆小鬼!”他嘲笑她,“那害你受惊,我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请你吃饭,替你压压惊?”他记得刚才的饭云忆还没吃多少。

他们怎么讨论起这个来了?云忆不解的同时也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歌行没有接着刚才在酒吧里的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否则她可能会直接羞死过去。

她偷偷看了看正握着她的那只手,修长洁白又有力,随着走路时带来的摩擦让她清晰地感觉得到掌心里有一层茧皮,不知是工作造成的还是经常弹吉他弄出来的。想到弹吉他,又想起了他刚才情深款款地唱的歌,“只告诉自己,I believe一定会有结果,在很久以后留在你身边的是我,陪着你的人是我”,是吗?会是他吗?

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心情,云忆抬眸看向了任歌行的侧脸,一直知道他是很好看的,不仅如此,他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让很多女子着迷,即便现在他穿着简单地行走在街上,仍旧使他有很高的回头率。她暗自奇怪,他不乏美女追求呀,不管是以前的校花尹湘、文学社的才女郎思雪或者刚才在酒吧里横眉冷对的莫芷岚等等,她相信除了这些她知道的以外,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美女都心系于他,可是……他为什么看上她这么平凡又平淡的人了呢?

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只有朋友之间的友情,也没有感觉到他对她与他对别人有什么很特别的不一样,可是现在想来,好像还真的是她太迟钝了。就好像刚才她与莫芷岚同时走入,他就没有问过莫芷岚“吃饭没有”之类的问题。

原来,他做得够明显也够多了,只是她无心,所以忽略了。可是,如果现在要她突然接受他的心意,一下子从朋友转变为情人……唔,好难!

“看够了没?”

任歌行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双眼含着笑凝望住她,“你偷看我很久了,看出什么心得来了吗?是不是觉得我秀色可餐,光看看就不用吃饭了。”

被他的话逗得笑了出来,云忆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儿,不似先前那么紧张。

“会笑了?那还好,代表还没有被吓傻,我还真怕你被我吓傻了要我负责呢。”他笑嘻嘻地继续往前走,眼中的苦涩被悄悄地隐藏在了眼底深处——是他太莽撞,所以才把她吓坏了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他漫无方向的样子,“我看现在也不早了,回家吧。”

“回家?回你家还是我家?”他笑得可恶,眸中亮晶晶的。

云忆心中不自觉被撞了一下,此刻他笑起来像个邪恶的大男孩,哎,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当然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或者,你回酒吧去找他们吧,你是寿星,这样跑掉不太好。”反正她是没脸回去了。

“我可没脸回去了。”

“啊?为什么?”

“你笨蛋啊。”他骂得温柔,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在那种情况下追着你跑出来,结果我自己回去了。要是小五他们问我云忆呢,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就说回家了呀。”

“还有呢?”他讳莫如深的目光紧盯着她。

“还有?还有什么?”逃避他紧迫盯人的目光,她的气息有些紊乱。

“啧,傻丫头,男人就不要面子了?”任歌行不再多说,拖她走进了旁边的蛋糕店。

“要……干吗?”空气中传来浓郁的奶油香,云忆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你害得我回不去,总不能叫我过生日连个蛋糕都吃不到吧。”他伸手指向了透明玻璃后约八寸大小的心形蛋糕,“就那个吧,送我做生日礼物好了。”

心形的?“好吧。”她硬着头皮答应,却看到卖蛋糕的小妹一脸梦幻的样子盯着任歌行,差点儿流出口水来。

她含蓄地笑睇了他一眼,却惹得他狠狠地朝她一瞪,然后大步走出了店门。

“小姐。”看小妹失望的目光随他背影一直到了门外,云忆轻咳了一声,“麻烦帮我把那个蛋糕打包好吗?”

小妹一边包蛋糕一边开始和她八卦起来:“那个是你男朋友呀?哇,好帅哦!他今天生日啊?要不要买蜡烛?”

云忆捂着嘴轻笑,目光飘到了门外的背影,哎,原来长得帅也这么烦恼啊。

“麻烦你了。”付了款,直到走出了好远云忆还是抑制不住地笑。

“很好笑吗?”他口气不太好,有点儿恼羞成怒,走进了前方不远的超市。

难得看到他显露脾气,云忆也说不清楚自己在高兴什么,只觉得看他不若平常那般样子便觉得很开心。跟着他,她边笑着边走进了超市。

知道她不喝酒,他拎了几罐饮料,一些零食便拉着她出来了。

“你要开Party?”买这么多东西。

“闭嘴!”平常看她安安静静的,今天话这么多。看到那个小妹快流口水而她还笑得出来,他心里就不那么舒服。被他一凶,云忆在他背后偷偷扮了个鬼脸;谁知他却突然转身,将她逮了个正着。

这下,换他出声大笑了。总算扳回了一城,他开心地伸手拦车。

“去哪里?”云忆被他推入车中时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直接报了地址给司机。

“怕不怕?”他掏出钥匙开门时,笑着转头问她。

这里是他自己买下的一个小套房,平常他们兄弟俩都与父母住在一起,但有时工作得太晚或心情不佳时,他就会一个人到这里来静一静。

“怕什么?难道还信不过你?”云忆答的是实话,对歌行,她一直是十分信任的。至于那种信任感因何而产生,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任歌行笑得有些苦,这丫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呢,她倒放心。

进了屋子,任歌行拧亮了灯。云忆仔细地打量起这大大的一个房间——真的只是一个房间。或许原本是一个套房的,但经过装修后,原先用来隔出房间用的墙被打掉了,客厅与卧房完全打通,形成这样一个近四十平米的房间。一把纯黑色的吉他斜挂在墙上,一张床垫很随意地扔在靠墙的一边,房间的另一边却是一个高高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而最有个性的是电视机与沙发背靠背地摆放着,电视机对着床垫,而沙发则对着落地窗。

云忆为这奇怪的摆设感到诧异,丝毫未察觉任歌行离她越靠越近,近到几乎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面上。

她一回神,不自觉地向后退,却靠上了门板。

他低首凝望着她,幽深的眸子中是不断升温的炽热情意,一手撑住了门板,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芙蓉面。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脸轻轻游走,似有魔力一般很快点燃红潮,在她的脸颊上泛出美丽的晕红。

不敢直视他情意浓烈的眼眸,她垂下头,声音不自觉喑哑:“你……做什么?”

“傻云儿,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轻易走进一个男人的房间吗?尤其是你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为你牵念了五年。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低低地说道,流泉般的嗓音中注入太多原本隐藏得很好的深情。

他……真的爱惨了她。可恼的是,她却一直不知道。

“我……”她抵上门板,有些紧张,眼前的歌行看起来……好危险!但,心中却隐隐笃定他不会伤害她,“我相信你的!”

“如果——”他勾起她的下巴,直望入了她的眼瞳深处,像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呢?”

云忆有一秒钟的错愕,然后懊恼地发现,自己竟觉得就算他对她怎么样了,也不算一件太糟糕的事情,“你不会!”即使他现在表现得很像就要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她勇敢地回视他,却差一点儿迷失在他幽深若海的眼瞳中。老天,以前她怎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眸竟有这种魔力?

一切都在今晚变得不一样了。

对望了良久,他叹息低语:“我是很想吻你,但是……现在还不能。”至少要等到她真正接受他才可以,他不愿亵渎她及自己的感情。他放开她,退到了两步以外的距离,朝她眨眨眼,“好了,傻云儿,煽情节目上演完毕,现在可以过来切蛋糕了。”

云忆松了口气,一股莫名的感动在心间涌动,为他的尊重。浅浅地微笑着,她走过去打开了系蛋糕的绳子,并点燃蜡烛,而任歌行则拿出了杯子,倒上饮料。

“要关灯许愿呢。”云忆提醒到。

“小心关了灯我变成一匹狼将你吃到肚子里。”他张牙舞爪地威胁她,然后走过去关了灯。

黑暗中烛火散发着微光,云忆的脸庞被映红了,她含笑而立;任歌行轻轻叹息,然后双手合十,闭目虔诚许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室内仅剩由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光,他没有急着去开灯,缓步走近了云忆,“云儿,我可以抱抱你吗?”她没有说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任歌行立在她的面前,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他不可以。

沉默良久,任歌行苦笑一下,走到了吊灯的开关旁,还一室光明。

气氛变得有一点儿沉闷,两人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拔掉了蜡烛,任歌行开始切蛋糕,云忆则将盘子递给他,他挑了一块最中央的蛋糕给她。

是她过分了吗?坐在沙发上,云忆悄悄地望了旁边正在默默地吃蛋糕的他一眼,心里有些埋怨,她……并没有拒绝啊。

“你为什么把沙发和电视背靠背的这样摆?”还是云忆先打破了沉默。

“平**和歌建都是回家住的,通常我会来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得太晚,就是心情不佳。如果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一般我一来就洗澡睡觉了。如果是心情不佳,我会买两罐啤酒过来,坐在这里看看外面,想想人家的喜怒哀乐,然后觉得自己好渺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心情不佳?他也会吗?云忆放下手中的蛋糕走到了窗前,玻璃里透出的是整个城市灯火辉煌的壮丽夜景,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在美国时的生活,“以前我在纽约时就希望有这么一扇落地窗可以看外面的景致,不过那时窗子却正对着另一幢房子的一扇窗户。”

“是吗?”他走到了她的旁边,低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住?”

“原本打算再找的,可是却发现很有趣的事情,”她微微一笑,“对面的房子好像经常没有人住,总黑着灯,但每逢节日屋子里面就会放出彩色的光芒,然后窗户玻璃上还会写出节日祝福的话语,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总猜想那里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反正我住的地方条件也不差,所以就一直住了下去。慢慢地,好像等对面那扇窗亮灯倒成了很有意义的期待,也就没有搬家的念头了。”

“为什么要去美国呢?”任歌行转过头问她,这个问题,他一直未曾问起。

“那一年,我母亲过世了。”云忆低声说道,那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为父亲的火速再婚。但她没有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对不起。”任歌行道歉。

“都过去了。”云忆轻松地一笑,走过去拿起了蛋糕,“我有点儿饿了。”

“你脸上有东西。”任歌行微眯着双眼说道,“过来,我帮你擦掉。”

“是什么?”云忆在脸上抚了一下,拿着蛋糕走了过去。

任歌行突然绽放出诡异的笑,云忆像是忽然明白过来正想躲,可是来不及了,一团大大的奶油已经从她的手中转移到了她的脸。任歌行满意地笑道:“我说你脸上有东西吧。”

云忆咬牙切齿,趁他得意之际也迅速将一块蛋糕砸上了他的脸上,然后跳到五米外开心大笑。

“好哇,今天不把你收拾得心服口服我就不姓任了。” 他端起整个蛋糕盘逼近。

云忆天时地利皆占不到上风,节节后退,“你不可以耍赖皮,这样不公平。”

“云儿,我看你还是愿赌服输好了。要不你求饶,我可以考虑不毁了你的如花美貌,不过,嘿嘿……”他一步步逼近,笑得极其邪恶与猖狂。

云忆左右闪躲,奈何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她边躲边叫道:“你死心啦,我才不要投降,大不了你把蛋糕砸到我脸上,然后我再报仇。”

“整个砸上去多可惜。”他食指勾起一块奶油放入嘴里,“这是你送我的心呢,我怎么舍得?我要慢慢地享受。”

他靠近,云忆尖叫。打闹到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满身是奶油,然后筋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

“这下我怎么回家?”云忆苦恼地对着满身的花花绿绿说道。

“那就不要回去了。”

他说得好自然轻松,换来云忆瞠目结舌,“你常常对女孩子这么说吗?”

他有些生气了,瞪着她,“别老把我想得跟花花公子似的,这里,你是第一个客人。”

“对不起。”云忆连忙道歉,“我无心的。”

他看她一眼,然后起身,“我帮你放洗澡水。”

“啊,不用了。”云忆连忙阻止。

他双臂环胸地靠在浴室的门板上,“我倒觉得该紧张的是我,万一你吃干抹净走了,我找谁负责任?”

看云忆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他忽然心情大好,不理会她的反对,径直走入了浴室。

对云忆而言,似乎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个晚上改变了。

她最后还是回了家,在任歌行的护送下。到了楼下时,她完成了他许愿后的第一个愿望,主动投入了他的怀中。他先是错愕了一秒,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云忆只觉得她快要被揉进他的体内了。然后,他放开了她,她头也没回地就跑进了家门。

那一个拥抱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但那个夜晚却在她的生命中变得举足轻重了起来。

不是没有人追求过她,但任歌行的深情却让她感觉到自己变得重要了起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呐,却爱了她五年。

她呢?她也是喜欢他的,但却一直是以一种普通朋友的身份。至于能不能变成那种喜欢,她还无法给出结论,毕竟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变成情人就变成情人,对她而言还是很困难的。好在他没有问过她“爱不爱他”之类的问题,也没有要求交往。

她低叹了一声,一直以来任歌行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云忆,半个小时内你已经叹气十八次,傻笑十五次了,你是不是恋爱了?”一起在会议室商讨这次“任家泉”竞标方案的水昕阳叫道。

“哦,对不起。”云忆明白自己又分神了,连忙道歉,“我们继续。”

水昕阳看她一眼,古怪地笑了,然后继续给她讲解她的文案计划。

都是任歌行害的!

走出会议室时,水昕阳抱着厚厚的一摞资料,用肩膀撞了撞她,“我问你,你和你男朋友到第几垒了?”

“什么几垒?”云忆听得糊里糊涂。

“妈呀!”要不是手中抱着资料,水昕阳一定拿手拍击额头以加强夸张效果,“你是从火星来的啊,这个词都不懂?”几天的合作下来,她知道云忆不是装傻。

云忆听了也不气,“我没有男朋友。”

“不是吧?那你干吗这几天一副花痴表情?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傻笑的,难道……”她眼珠一转,“你暗恋人家?”

“不愧是做文案的,想象力丰富。”云忆笑了笑,也不多解释,转身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组长林衍秋扬眉问她。

“还好。”云忆把资料放到桌上,“今天下午再修改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

林衍秋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埋首工作。

云忆正要开始整理资料,突然听到了手机响,她一看号码脸就红了,好在也没有人注意,是任歌行。

她拿着手机到了走廊上,一颗心抑制不住地怦怦直跳,这几天他们并没有联系,现在他打电话来,会说什么呢?

“喂。”

“云忆!我就知道可以在歌行的手机上找到你的电话。”

耳边传来的却是袁织烟的声音,说不上为什么,乍一听到织烟声音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织烟,什么事?”云忆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

织烟在那边哈哈直笑,“怎么啦?听到不是歌行的声音你失望了啊,刚才‘喂’得那么兴高采烈的,一听到我的声音你就没什么朝气了。”

“别胡说。”像是被揭穿了心事,云忆脸的又红了。

“我胡说吗?是你欲盖弥彰吧。”织烟更得意,“好了,不笑你了,你快给我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呀?我好奇死了,那个臭任歌行,回来一个字都不肯说。”

云忆被织烟的话逗笑了,“还是那个样子啊,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袁织烟不敢置信地吼了出来,方圆十里都可以听到,“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歌行那么深情地向你表白,你还当他只是好朋友?”

“织烟!”云忆耳朵发疼,蹙眉解释到,“给我点儿时间想清楚好吗?毕竟一下子我还有点儿接受不了。”

织烟不语,良久才说道:“难怪歌行这几天愁眉不展的,哎,他真可怜!这五年天天为你挂念,现在好不容易让你知道了,却只换来这个结果。”

“他……过得不好?”云忆问得小心翼翼。

“岂止不好,简直是惨不忍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他人都瘦了一大圈,好几次还差点儿把宝石的品质弄错,几乎酿成大祸。还有啊,他现在一点儿也不顾及形象,胡子不刮就出门,穿衣服也邋里邋遢的,而且一问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就发火吼人,我就说嘛,平常像王子一样,脾气也好,形象也好的任歌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哎!原来如此啊,云忆,你可把他害惨了。”

袁织烟在心里偷笑,这是歌建教她的,反正把握一个原则,添油加醋地说准没错。看云忆的样子,应该是有心的,否则她和任歌行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的,那就由她再来推一把好了。

“他……”

不等云忆问话,织烟连忙说道:“啊,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拜拜!”然后,收线、关机、将手机藏到了书柜里面,动作一气呵成。

她满意地偷笑,正要偷溜出任歌行的办公室,就发现他推门走入。

“织烟?你怎么在这里?”歌行诧异地问。

完蛋了!织烟在心底里叫苦,任歌行可不像云忆那么好骗,“我听陈秘书说歌建在你办公室,所以我过来看看。”“哦。”任歌行点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织烟笑着说。

“这两个小时我们都在会议室开会,你听哪个陈秘书说的?”任歌行在椅子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发问。

“我……”织烟有些结舌。

“哼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看在从小一起长大并且她是他未来嫂子的份上,任歌行也不为难她。

“也没什么。”织烟笑呵呵地道,“还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结果怎么样了。”

任歌行笑睨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哇咧!还真是狠,一点儿情面都不留。袁织烟忿忿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来,“对了,那天晚上莫芷岚很生气。”

看织烟出了办公室,歌行才放松了自己。深陷入了皮椅内,他含笑回想起那晚云忆突然投入他的怀抱的情景——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吓傻了,等到反应过来才觉得整个胸腔都盈满了喜悦和感动,那种情绪他几乎快承受不住了,只想好好珍惜,留住那一刻。

他们都没有说话,但隐隐地,他就是知道,云忆正在慢慢地试着接受他。

她头也不回地跑开,而他则在原地伫立了好久,只觉得如梦似幻,美得不像真的。

他的生日愿望只有一个:希望在下一个生日来临时,能与云忆用情人的身份在一起过。这般渺小却意义重大的愿望,究竟是否真的能实现?他满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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