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毅一路专注开车，似乎没有时间理睬我。
我张了几次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林湛毅那副平静到阴沉的神色，我那些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下去。
气氛沉闷地到了公寓门口，林湛毅停下车，我偷偷看了两眼他的神情，然后开口：“我下车了。”
林湛毅没理会我，我舒口气，走下车，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感觉畅快许多，我对着林湛毅挥挥手，算是再见，他似乎没有看到，直接开车离开了。
“年纪见长，这古怪的脾气却一点没改。”我小声嘀咕，我实在揣测不了他老人家的脾气，反正经常莫名其妙惹到他，我也见怪不怪。
我还有时间上楼换身衣服，于是转身准备回去，然而没走几步，我忽然停了下来。
叶文哲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微微一怔，忙走上前。
“什么时候来的？”
叶文哲将目光移向一边，淡淡地说：“没来多久。”
他大概看到我刚从车上下来，我叹口气，本来不想让他知道我忘记给他打电话的事情，现在……只有坦白从宽了：“对不起，其实，我醒来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叶文哲没有说话。我低着头，心里满是歉意。
似乎过了很久，叶文哲说：“刚才送你回来的是？”
我抬起头：“是林湛毅。”
“林湛毅？”叶文哲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疑惑。
我想起林湛毅平时在公司都用英文名字，于是解释道：“就是Linson，春节的时候你们见过面。”看到叶文哲还是询问的神情，我继续解释，“我们以前是邻居，关系很好，和亲兄妹一样。”
叶文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
我询问地看着他，他笑笑说：“你应该吃饱了吧。”
“没有。”我连忙摇头，“如果条件允许，我下午还要加餐的。”
虽然说条件允许，我会下午加餐，但是这个条件其实很难有允许的时候。譬如现在，在刚刚吃过中午饭，而且吃得很撑的状态下，面对再好的美食，我都兴致缺缺。
挑了几根青菜，放在口中，味同嚼草，我放下筷子。
叶文哲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他也没吃太多，就放下筷子。
“怎么不多吃点？”我看他早早地放下筷子，问道。
叶文哲笑笑说：“我也不太饿。”他低头看看时间，“一会想去哪里？”
我又要考虑去哪里的问题，想了半天说：“随便？”
“……”叶文哲状似头疼地揉揉额角，说，“我最害怕听到这个词。”
我忍不住一笑：“你看，我把决定权交给你，这还不好？”
叶文哲也是一笑：“你最会狡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