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白暗叫不妙,莫非那冯丫头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不敢多想,脚步匆促往李青房走去。
冰若萱已洗浴完毕,在房内素雅静坐,桃眼含露,见苏东白赶回,仓卒起身,手足无措,脸色惴惴不安,真是应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俗语。
苏东白目光呆滞,死死盯着她那出浴后的诱人身姿,沉鱼落雁之容让人内心荡漾,含羞答答的动情灵眸似拒还迎,只觉四肢百骸都轻荡荡的,眼睛一瞬也不曾眨过,一副活脱的色胚子德性。
李青见他哈濑子都快流了出来,忙扯了扯他衣袖,苏东白尴尬咳嗽几声,道:“冰姑娘,我和那丫头谈妥了,你今晚就先去她那房住下便成。”
冰若萱给苏东白的眼神无礼打量了个遍,火烧玉颊粉颈,无力道:“好。”
苏东白再不敢看她,怕待会更加得寸进尺,硬生生迫着自己把目光转移到别处,道:“我先带你去认识那冯丫头。”苏东白先行踏出房门,李青和冰若萱跟在其后。
院子也不大,几步脚程,就走到了冯丫头的闺房。“这位冯小姐,叫做冯怡琳。”冯怡琳见苏东白找自己,喜孜孜跑了出来,听苏东白在介绍自己,忙瞪了他一眼,小孩子气道:“不要叫我冯小姐,叫我冯怡琳就行。”
“这位姑娘叫冰若萱。”苏东白望了望冰若萱,只见她眉色含羞,欠身作揖,柔声道:“冯姐姐好。”
“若萱妹妹你可真美。”冯怡琳这次才仔细端详了冰若萱的全貌,出言赞道,心中也不免微微嫉妒。冰若萱听她谬赞,愧不敢当道:“姐姐可折煞我了。”
苏东白见她们也相互认识了,自己这一天下来,东招兵西买马,可是精疲力尽,再不睡上一觉身子骨要散架了。把冰若萱留给了冯丫头,慌忙告退,回房关门就睡,管他‘外边打雷下雨,老子保重身体’。
“笃笃——”
苏东白下意识翻了下身,倒头继续睡。
“笃笃——东白哥,把门开一下。”苏东白梦中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梦呓痴痴道:“门没锁……你快进来,让哥哥抱抱——”
“东白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冯怡琳在门外听得苏东白在房里‘呓吁’不止,却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苏东白猛得惊醒!原来不是做梦,门外真的有人。苏东白匆忙起床,打开了房门,房外的月光斜斜打进来,已是夜深时分。
“东百哥,你刚在房里说什么?”冯怡琳疑惑道。
苏东白稍显狼狈,道:“噢,也没什么。可能是做梦都在想喝糖水吧。”话一说完,悔恨不已,自己在这没脑子騷个什么浪劲。冯丫头听得他这般直白,两腮绯红上脸,支吾道:“那你快尝尝。”
冯怡琳把那一碗糖水递给了他,苏东白双手接过,心里暗骂自己犯贱,苏东白啊,你要喝什么糖水,现在倒不如睡个觉舒服。
苏东白没睡多久,此时困意上头,接过糖水,匙羹都不用,对嘴便倒,咕噜几下,就喝得一滴不剩,笑意堆脸道:“真好喝,冯小姐,谢谢你的糖水了。”
冯怡琳见他吃得开胃,乐道:“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来。”苏东白一惊,道:“别!好东西一次不能吃太多,改天再喝。”忙把碗给回冯怡琳。
冯怡琳听他言下之意是希望尝多几次自己手艺,不由得喜上眉梢,满心欢喜踩着小碎步走了。
苏东白心头一舒,迅速关门睡觉!梦中去找周公讨糖水喝。
“喔喔——”
公鸡啼鸣,太阳升起。苏东白爽足了一晚上的睡眠,起来时困意顿消。真是‘民以食为天,我以睡为仙’,苏东白扭摆着自己那小腰板,做了几个简单扩胸运动,既锻炼身体又培养情操,世界都好像融入了自己胸怀。
“李少爷,早起的虫儿喂鸟吃,起床吧。”苏东白在李青门外敲门叫喊道。
“哈——”李青打着长长的哈欠,笑道:“你这么早呢,我还以为那个冯小姐昨晚缠了你一夜呢。”
苏东白想上去给他一耳光,想象力真是愈来愈丰富了。嘿嘿,那就祝你梦想成真吧,苏东白讪讪想着,那个冯怡琳小丫头也是个美得滴出水的俏丫头。
天色尚早,苏东白也不去吵醒冯怡琳和冰若萱两个小美人,带上李青,一路向西。
赌场青楼工程还没完成,趁着半日闲,苏东白准备今日去游城,了解一下昌隆县的风景人文。
苏东白兜里有钱,自是不会委屈双脚,走那冤枉路,雇了两顶八抬大轿,风光大摆地出城了。
苏东白把那轿帘高高挂起,坐轿不看风景,那还不如躺在家里睡大觉。
他一路上哼着轻快小调,从‘山路十八弯’哼到了‘文强上海滩’,心情一浪接一浪,一波还比一波荡。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这里的妞儿甜又酸。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
哥哥叫你到怀里来。
这里的风景美又美,
停下轿子来亲个嘴。
……”
苏东白的歌声又騒又浪,时而澎湃,时而放荡,山谷中回响着淫言媟语,绵延不绝。
水声轰轰咆哮,苏东白歌声都给盖住了,忙大声扬道:“停轿!停轿!”
抬头望去,那高山下奔滚的瀑布一泻千里,气吞山河,苏东白大喝一声,“好瀑布,好山,好水!真是飞流直下三万尺,疑是银河落十天啊!”
苏东白下了轿子,飞瀑而下的冲击感让他忍不住想到水中畅游一番,可惜水流太大,万一被冲走就得不偿失了,心下踌躇。
他沿着水流之处寻去,顷刻功夫,才找到一处水势平缓的小溪流,嘿!皇天不负有心人,小溪泉,我来了。
苏东白三五两下就把自己除了个干净,丝毫不挂,眼望李青还是站在一旁观看,劝诱道:“李少爷,你不来快活吗?这水凉快的很。”说完,‘扑通’一声跳入溪中,水花四溅。
李青见苏东白今日一反常态,一路上唱着那露骨的小黄歌,到现在又要裸身戏水,只好尴尬回绝道:“你玩得开心点,我就算了。”
苏东白在水中畅游无阻,他从小生活在海浪江边,水下功夫也是飘逸绝顶,东拍一记,西滑一下,秀起了花式溪泳。
苏东白一个江边长大的孩子,对水是热爱非常,今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真是想一人游遍整条溪~过了良久,一阵‘莺声燕语’,打断了苏东白的游程。
苏东白的鼻血都差点流了出来,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美人,在溪中不远处泼水嬉戏。
两位仙女恰如玉镜与白雪,比不出谁更圣洁冰淸。上身都已了无牵挂,深邃的锁骨勾勒出不堪盈握的魔鬼身材,胸前的丰硕玉兔是这片土地的最高贵产物,嘴里还叼着粉嫩樱桃,随着她们每一次动作轻轻晃动,那玉兔便多上一分娇羞诱人,樱桃更是愈加抚媚。苏东白身体的温度灼灼燃烧,眼睛木然。
苏东白猛一咬牙,潜入水中,悄悄向她们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