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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心齐眉棍

破旧寺庙的大殿前。太阳还没有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一老一少,两个人此时已经正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了。看来薛义为了早些学会功夫,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另外别看司马啸一把年纪,胡子都已经白了。但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做完,丝毫没有一些停滞。看来司马啸的身板还真的是不错的。

“马步扎稳了,哎对,就这样。这套清心齐眉棍法,即是一套拳法,又是一套棍法。你要知道“慢刀急棍杀手锏。”棍论一捣一劈,全身着力。使用棍法的人中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法全在圈点之伸缩,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所以棍法讲究的出棍的速度,以及棍劈下的力量。”司马啸双手背后,踱着步子走在薛义的身边念叨着。

“既然叫做清心齐眉棍,那么你就应该清楚,这套棍法要配合着清心决来练习,这样才能走极佳的效果。这棍法也是你爷爷在教了你清心决之后应该要教的。按理说,清心决应该是在清心齐眉棍之后教的,应该是你爷爷知道没有时间了。所以才把更为重要的清心决教给了你。因此你更要加紧练习清心齐眉棍,来追上你已经练习的清心决的进度。”司马啸一边指导纠正薛义的动作,一边把这些东西都讲给薛义。师傅耐心负责,徒弟勤奋刻苦。破旧的寺庙里出现了欣欣向荣的一幕。

从司马啸开始教薛义武功的第一天起,每天下午的时候薛义就会被司马啸要求去打猎。而且还指明了,只吃兔子,别的不要。本来这对于从小就开始上山打猎的薛义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但是司马啸的一句“兔子在带回来之前,身上不能出现伤口。”这就让薛义有点头疼了。打猎抓兔子,还不能让兔子身上出现伤口。薛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道是自己从小就呆在山里,城里人都是这么的会玩,但是这司马老头怎么看也不想是城里人啊!

“师傅,兔子的身上不让出现伤口,这我怎么抓兔子啊。”薛义撇着嘴,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人嘛!

“怎么抓你的动动脑子啊。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追兔子,一直把兔子追累了,累的跑不动了。你就可以把兔子带回来了。”司马啸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就是你动脑子的结果?”薛义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啊。万一把司马老头惹得不高兴了,再不教自己,那就出问题了。

“好吧,我就这么去抓兔子。但是我了提前说话啊。我没有这么抓过兔子,要是抓不到兔子你了不能怪我啊。是你让我用这种办法抓兔子的。”薛义提前跟司马老头说好,免得到时候再埋怨自己抓不到兔子。

“只要你是这么抓兔子的,抓不到我也不怪你。什么时候抓到了,就什么时候算。去吧。”司马啸肯定的说道。这也算是给了薛义一颗安心丸。

就这么追兔子把兔子追死。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把兔子抓回来啊。但是薛义也没有办法,司马老头让这么做,那就按着他说的去做。

追了一下午,一点收获没有不说,薛义倒是被累的够呛。好在没有抓回来兔子,司马老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让薛义明天继续。

一连一个多月,每一天薛义都是在上午勤奋的练习棍法。下午疯狂的追兔子中度过。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太折磨人了。

“师傅,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薛义手中提着一只大肥兔子推门走了进来。“师傅,你看还是活的。”薛义高兴的都快乐开了花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终于抓到了第一只兔子。

“噢?还真是活的兔子。不错不错,挺肥的。收拾收拾烤了吧,今天晚上加餐吃点荤的。”司马啸看了兔子一眼,吩咐着薛义说道。

“啊?哦,我现在就去把它收拾收拾。”薛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这老头子也不说夸夸自己。连说了两个不错,还是夸得兔子。

薛义一边在收拾着兔子,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让小爷我追了你这么久,你不累死,我都快被累死了。记得下辈子学聪明点,别在吃的这么胖,还跑不动。你要是像其他几个你的兄弟姐妹们一样的能跑,不就不会被我抓到了吗,让你懒,活该被我和司马老头把你吃了。”

坐在大殿里的司马啸,看着一边收拾兔子,还一边不停的说着没完的薛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师傅,兔子烤好了。过来吃吧,太香了。”坐在火堆旁烤着兔子的薛义,冲着司马啸说道。还别说,薛义烤兔子的手法还真的是没的说。兔子已经被薛义烤的金灿灿的,香气扑鼻。就目前来说已经是色和味俱全了。至于香不香,那就只有吃过了才知道呢。

“师傅,你在多吃点。还有很多呢。”薛义撕下一只腿递给了司马啸。

“行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追兔子追的累了吧。你多吃点。”司马啸又把薛义递过来兔子腿推给了薛义。

“小义啊,还别说。你烤的这兔子还真是色香味俱全。把老头子我多年的馋瘾都给我勾了出来了。”司马啸抹着嘴上的油说道。司马啸说的都是实话,不然也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吃的满口都是油了。

“师傅,您要是想吃,以后我天天给你烤。不对,是在我能抓到兔子的情况下天天给您烤。”薛义嘴上撕着兔子肉,一边嚼一边说道。这一阵子,不仅仅学习武功追兔子费体力,还整天吃烤地瓜,感觉真个人都瘦了不少。现在能吃上荤的,可得卯足了劲的吃。不然下一次吃肉,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

“可惜喽!我是没有这口福喽!”司马啸一脸可惜的说道。脸上还充满了说不尽的羡慕。“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以后就不能吃到你烤的兔子了。想想还真的有点可惜,这么可口的烤兔子。薛老头还真的是好福气,得了个好孙子啊。”

“师傅,你要去哪里啊。就算您要离开这里,你也可以带上我一起走啊。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薛义听到司马啸说要离开这里,楞在了哪里。嘴里的兔肉都忘记了去嚼。

“我此番前去的这个地方,太过于艰险。不能带着你去。而且你还要有你的事情。所以也不能跟着我去。明白吗?”司马啸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司马啸此次前去的地方真的是太艰险了。叫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给你这个东西。等着我走了之后,你带着这个东西前往登云城金兰学院。到了哪里,找到一个叫程秀兰的人。她会安排你的。”司马啸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了一件东西。薛义借到手里吃才发现是一块代表身份的木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木牌已经些许年月了。正面刻着一朵盛开的兰花,背面刻着一个“啸”字。显然是代表着司马啸的身份。

看着司马啸严肃的眼神,薛义只好听话的把木牌收了起来。一夜无话,薛义很晚才睡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事情。

薛义早上天还没有发亮,就已经起来准备练功了。他已经习惯了早起练功了,要是现在突然不让他起来练功,没准他都会浑身不自在。

起来后,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司马啸的身影。“师傅,师傅,你在哪里?”薛义大喊了几声,却并没有人回答。

突然学习看到了平时练功的地方,地面上多了几行字。看样子是用石块刻在上面的。“小义,为师走了。记住昨晚跟你说的话。还有你的底子不错,以后要记得每天练功,不能荒废了。男子汉,就要出去闯荡一番。但是为师要告诫你几句:一行侠仗义,敢作敢当。二除恶扬善,明辨是非。三打得过,打;打不过,跑!切记切记!”

看着司马啸留下的字迹,薛义的眼眶中湿润了。一个多月以来,虽说司马啸在教导薛义功夫的时候十分的严苛。但是平时对薛义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的关爱有加。所以说两个人的感情还算是相当不错的。现在司马啸突然的走了,薛义倒还有些不适应。

突然薛义跑到大殿里拿出了自己的长棍。就在平时练习的地方,再一次的练起了清心齐眉棍,嘴里还念着司马啸交给他的口决。动作招招到位,棍棍带风。一劈一捣,带着浩瀚的气势。可谓是打出了一个多月以来最好的一次。

一套棍法打完,薛义从大殿里拿出了自己的包袱。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寺门。转身对着寺门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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