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离开后,被他发酒疯性(此处无间隔)骚扰的人被春(此处无间隔)药折腾得热血沸腾。菲林冷着脸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又用治疗术消去了牙印和淤痕,把刚才勾引他又丢下他自己跑了的人恨得牙痒,不过又忍不住庆幸,还好那家伙跑了。不然真发生了什么……菲林简直不敢想象,他几次想动手杀了他,不过权衡一下不得不放弃了。
比林勾结黑暗教会已经确定,让属下跟着就是了,他此时全无心情管这些事了,下面涨发疼,必须回教堂静一静才行。
安克回到小窝,没想到莱尼正等在这里。
见安克一身狼狈,莱尼调笑道,“玩得这么激烈?”
安克袍子破破烂烂勉强蔽体,身上一股子怪味儿混合着香水味,颈上脸上都是“罪证”,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去干了什么好事。
安克埋怨,“还不是你那个老情人丽娜,太热情了。”
“不止吧?丽娜虽然挺热情,但向来不会太激烈,她倒是喜欢别人对她激烈点……”
“谁有兴趣听这些,我去换身衣服。”话音刚落就跑进房间了。安克木着脸粗鲁地擦了下身体换了一身比较宽大的黑袍,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再去见莱尼。
“感觉你怎么怪怪的。”莱尼笑道,“被榨狠了?”
安克心中郁闷,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昨天莫名其妙的打一架,暴露了身份,今天一迷糊又差点搞了个男人。
“去死,我好着呢!”
“哦?是哪个美人?”
安克翻白眼,“我怎么知道?都遮着脸。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好吧!算你小子走运,梅克斯陛下的征兵令明天就会颁布,征调了十几个领主的私军去前线。得感谢那位废物殿下,你就在其中,应该是去沃特将军手下做事。”
安克抿着唇笑了笑,“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好消息。”他表面平静,其实已经激动得想大呼小叫了。
“得瑟什么?不过是一群一无是处废物去前线混军功而已,你到时候别拖累军队就好了。”
“你说什么?妈的!我可不是那些废物。”
莱尼嗤笑一声,“也差不到哪儿去,沃特将军应该不会让你们上战场,到时候怎么做随便你。不过别死了就行。”
“你就等着我建功立业吧!”
“不过是逃命……”
“你怎么不去死……”
启明城圣辉大教堂。
帕格芬主教的祈祷室内,菲林缓缓摩擦着手上的几页纸脸色不太好,“帕格芬大人,你确定安克·德·伊卡诺斯是虚无阁下的私生子?”
帕格芬微笑,“不太确定,就算安克不是德罗的儿子,也不是一般的关系。得罪德罗实在是不太明智。而且我为那孩子举行了祝福礼,他是个好孩子。”
“是吗?他是否堕落暂且不谈,我想知道,除了那个安克,启明城是否还有其他长着红色眼睛的贵族?”
帕格芬摇摇头,“据我所知,启明城应该没有。”
“菲林骑士,你专心处理黑暗教会的事就好,安克的事让我处理就行了,太久没走出教堂,正好活动一下筋骨也好。”
“我无意插手,只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想了解一下。”
“打扰了帕格芬主教。”菲林理好手上的资料起身离开。
帕格芬微笑,“我们要像爱神一样爱世界。”
入夜,安克翻着着一本兵法大师的著作,看得昏昏欲睡。突然安克半眯的双眼闪过一道亮光,“果然还是来了。”
三下轻轻地叩门声由远及近,在耳边回荡。安克合上书走下楼,睡眼惺忪的利希已经开了门,看见来人立马清醒,戒备地堵在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
“利希,去休息。”
“安克……”利希垂下头,“是。”
“请进。”安克把来人迎进屋里。
三人全身裹在黑斗篷里,为首的一人揭开帽子,那张温和的脸太熟悉了,竟然是帕格芬主教。
“你不高兴见到我吗?安克。”
安克灿烂地笑了笑,“怎么会?我们坐下说吧!虽然窄了一点。”
帕格芬微笑着坐下。
“看到您我很高兴,既然您亲自来了,总不会是要烧死我。”
“你虽然犯了错,但还不至于上火刑柱。接下来的事对你来说并不坏,不过你竟然修习了亡灵魔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然,如果你为教会效力这些便不算什么了。”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
“您说吧!要我做什么?”
帕格芬微笑着伸手摸安克头,安克脖子一缩,不过还是没能躲开,被一把按住了后脑勺。
“只需要你发誓效忠教会,永不背叛。”
安克推开帕格芬皱巴巴的手,“发誓就发誓,别人想做教会的走狗都没机会呢!”
“哈哈哈……好。”帕格芬起身从随从那里拿过一个黑布包着的玩意。
打开黑布,是一把没鞘的剑。帕格芬把剑交到安克手上。
剑身极轻,用纯银打造,宽约一指半,长约一米,安克反复看了看,似乎就只是普通银器而已。
“这是誓约之剑,准备好了吗?誓言并不严格,但如果违背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我虽然修习亡灵魔法,但可没打算和教会作对。”
“希望是这样。”帕格芬低颂咒语,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将手伸入缝隙中取出一只黄金杯,安克见过几次,这是平日供奉在光辉大教堂神像前的圣杯。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您要自残。”
“这是忠诚之血,必须喝下它,这是仪式的步骤,也是对你的补偿或者算是约束。”
“奖励?有什么好处?”
“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你的能力,并且对黑魔法和亡灵魔法产生一定免疫力。”
“不会影响我的亡灵魔法吧?”
“不会。”
安克接过圣杯,这件圣器强大的圣力让他极不舒服,杯中盛着半杯鲜红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腥气和清甜味,轻轻晃动在魔法灯下泛起一层层金色涟漪。
安克端着杯子晃啊晃迟迟下不了口,“没毒吧?怎么感觉不像什么好东西。”
“喝吧!不听话明天就把你绑到火刑柱上。”
“我觉得你不会害我,是吧?老头。”安克闭着眼睛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现在把血抹到誓约之剑上。”
安克吝啬地在手指上开了道小口子,抹了点在剑上上。
“对着誓约之剑宣誓效忠教会,如果违背誓言,你将日日受到烈火焚身之苦,你的心脏将被此剑贯穿,你的后代将永世受到诅咒堕入混乱与邪恶。”
“啧!也不怎么样。今日,我安克·德·伊卡诺斯起誓将忠诚永远献给光明教会,若违背誓言,我将日日受到烈火焚身之苦,我的心脏将被此剑贯穿,我的后代将永世受到诅咒堕入混乱与邪恶。”
帕格芬微笑,“仪式完成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教会的荣誉主教,明天我会把任命书给你。”然后将一条坠着圣像的项链挂到安克脖子上。
安克脸色通红,额头满是汗水,血液沸腾像在燃烧,浑身灼痛。
“好了,可能会有些痛苦,忍忍就好了。我知道你要去西北打仗,必要时可以征用地方神殿的武力。”
忍?你怎么不喝一杯试试?然而安克咬着牙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直接冲上楼撞开房门蜷缩在地,嘶吼着浑身抽搐。最后痛晕了过去。
利希流着泪,本想把安克搬到床上,没想到他身体烫的惊人,皮肤竟像沸水一般,把她烫伤了,汗水被蒸发成白气迷了她的眼,泪水涌得更凶了,唯一让他安慰的是安克还活着。
埃尔文也焦急地四处乱串,把利希打理整齐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帕格芬坐着一辆轻便的黑色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