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尔等还要反抗吗?”高空之中,双方人吗相持了许久,却是依旧没有人率先出手,大楚一方乃是胜券在握,自然是不着急。而东域四国这边,却是脸色肃穆,却也并未有人轻举妄动。
对方三人,无论是哪一个,都要强于他们这四人任何一人,乃至于两人联手,也仅仅只能与对方一人相比,这等情况之下,在此三人并立之下,却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能够出手反制,达到扳回劣势的地步。
“蒙礼,你大楚,兴无名之师,妄图染指我东域诸国,你真以为,我等死在这里,你们便能将东域收入囊中吗?东域诸国,虽连年征战不休,但也俱知你大楚狼子野心,若东域诸国联手,纵你大楚带甲千万,也绝不可能倾覆我东域诸国。”叶擎微微眯了眯眼睛,静静地说道。
“笑话,”蒙礼冷笑一声,道:“我大楚****,乃泱泱上国,承上古大帝之治,教化万民,自当年启元大帝陨落以来,诸侯纷争,列强争霸,百姓不得安宁,苦于战事,流离失所。唯我大楚太祖武帝,承天之命,执掌社稷,一统中原大地,中原百姓从此方才得以安生,不再经受漂泊之苦。
而你东域诸国,上承大帝之治,以王道教化万民,而今我大楚王朝,乃大帝正统,欲要来此收复东域,重彰我王道人族正统,而尔等贼子,非但不夹道相迎,反而引兵相向,阻我大楚东进之路,才是罪人也。我大楚东复诸国,一统天下,此乃天下大势,尔等妄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敢说我大楚妄兴无名之师?
大楚东征,乃承天命,顺天道,从大势,众望所归,四夷皆服,又岂是尔等这宵小之辈可以诋毁的?”
他这一番话,气势浑然天成,震慑天地,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想要直接以言语之势,令面前之人臣服。
若此时在外人看来,蒙礼身后的两位三字亲王,其气势已然不知不觉与蒙礼联为一体,其气势方才能达到如此的地步。
若是常人在此,便是在这一番话的气势之下,便要缴械投降了。而叶擎这四人,毕竟是承天大将军,也是身载大量社稷之力之人,想要以区区几句话令他们就此臣服,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的。
叶擎怒目喝道:“我东域诸国国主,其先主俱得当年大帝亲封,得以镇守东域,论王道正统,你楚国太祖王离情,才是无名无姓之辈,当年天下大乱,方才谋得一席之地,行那窃国之举。
你楚国虽在尔等治下,神话你祖先,但是却逃不过天下人之眼。天下皆知,你楚国江山,是怎么来的。那是你家祖宗,恰逢杀神青崖之主出世之时,跟在其身后摇旗呐喊,方才取得的成就。
直至多年后青崖之主不知为何归隐,消失于世间,方才有你楚国太祖走上前台,摇身一转,居然敢号称王道正统,走上了窃国夺名之路。
非但如此,你楚国史书,却绝口不提当年青崖之主对尔等楚国太祖之盛恩,只提你楚国太祖王离情之丰功伟绩。如此可见,尔等自号泱泱大楚,却尽是忘恩负义,欺世盗名之辈。如此宵小之辈,也该妄称天数?
尔等口口声声天下大势,何为大势,何以见之?难道你大楚一句大势在你,我等便要束手投降,引颈就戮不成?简直是笑话,蒙礼啊蒙礼,我本以为你乃大楚承天大将军,所言当有过人之处,想不到却是如此粗鄙之语,见识之短,简直引人发笑。”
他这一番话,几乎是将大楚太祖骂成了一个毫无作为乃至于忘恩负义之人,着实是狠毒至极,即便是蒙礼身后那两位三字亲王,听闻此话,也是不由得怒发冲冠。自家先祖受人如此侮辱,换做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这两人正待发作,却是被蒙礼拦下了,那虽然也是愤怒,却是并没有当即发作,而是面不改色,依旧是讥笑道:“尔等宵小之辈,眼见不是我大楚敌手,便想在这最后时刻,也要抹黑我大楚太祖一把么?我大楚太祖当年与杀神青崖之主,乃是至交,为生死兄弟。
青崖之主乃世外之人,却与我大楚太祖相交莫逆,知我大楚太祖心怀天下,便施以援手,仗义相助,何来依附之说?且青崖之主归隐之后,再三嘱咐我太祖武帝,不得将其事迹传下,方才不见于史书。纵使如此,却依旧流传于皇族贵胄之间,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尔等如此颠倒黑白,才是丧心病狂之辈。你看看你们的军士,如今已然被我大楚天军杀得十不存一,如此,尔等还要嘴硬么?”
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从实在说,即便是在场的这几人,也已经不知晓了,近两千年的流传,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也早已没有人知晓了。这番争论,也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士气受挫罢了。
不过蒙礼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不假,两军相撞,也没过多久,此时,四国联军却依然是节节败退了,即便不至于十不存一那么夸张,但也只剩残兵败将了,如郑伦这般的将军级别,也已然被击杀了许多。
“既如此,那便纳命来吧!”叶擎已知今日无法善了,此番争论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劳,双方对于这等事,皆是各有道理,想要真辩出一个谁对谁错,是绝不可能的,因此雷厉风行,身体一震,便凭空挪移到了蒙礼身前,一掌劈出。
与此同时,冯凌、朱志伟、雷历三人,也是趁势出击,其中冯凌与叶擎并肩,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直刺蒙礼心口。而剩余两人,则是纷纷寻上了另外那两位大楚三字亲王,捉对厮杀开来。
蒙礼见状,却也丝毫不慌,心中早有防备,手掌一番,一柄雕刻着蟠龙图案的长枪便被他拿在了手中,枪尖一晃,便有数道劲力甩出,在空气中荡漾起一道道波纹,阻住了叶擎冯凌二人的来路。
叶擎却不为所动,双目怒张,大喝一声:“开!”立时,其浑身发须尽张,周身有道道劲气炸裂开来,向四周崩散,化作一根根利刃,将那波纹搅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余下的袭向蒙礼,来时凶猛之极。
而一旁的冯凌,却不是这般。而是捏一个剑诀,直接将周身气势全部凝聚在剑尖之上,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如撕裂破革一般,直接撕裂了波纹,一息之间,便来到了蒙礼身前,与其缠斗在一起。
蒙礼一边左手挥舞着长枪,拨开冯凌凌厉的剑势,右手却在空中虚抓一把,随后朝着叶擎气劲袭来的方向推出一掌。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无甚变化,却是形成了一道无形气墙向前飞去。
那气劲化作的利刃,碰到了这无形气墙,竟是响起了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随后纷纷坠落,化作虚无,丝毫不存。
叶擎自然也没有指望能够一击得手,在蒙礼出手防御的瞬间,人影也是闪进了蒙礼身前,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柄巨剑,朝着蒙礼头颅砍去。
巨剑所过之处,闪过了一阵阵气爆之声,可见其中蕴藏的劲力,有何等巨大。即便是强如蒙礼,见此巨势,也是眼球微微一缩,身体向后急退,手中长枪也不曾停下,枪尖疾扫,将冯凌逼退之后,转身便是挡住了叶擎巨剑的聚力一击。
饶是如此,蒙礼接下这一剑,仍是膝盖微微曲了几寸,甚至有几分挡之不住的架势,眼看便要陷入危急之势。
不过纵使如此,蒙礼也不见慌张之色,手上加了几分劲力,长枪向下挥开,一道劲气便将叶擎震了开来,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叶擎那巨剑,虽然巨大,但是比之蒙礼长枪,却是还要短了几分,这番被蒙礼拉开了距离,在蒙礼那挥舞的滴水不漏的长枪面前,却也再找不到近身的机会。
而一旁的冯凌见状,手中长剑疾刺,释放出数道劲气意图逼近蒙礼身前,然而却均被蒙礼长枪扫下,全然威胁不到其身。
见两人攻势受挫,蒙礼也并未继续再做防御,而是寻上了冯凌,长枪如风,招招招呼冯凌身上要害之处,若是中了一处,只怕冯凌便要受不轻的伤势。
冯凌自然也不是轻与的,右手持剑,将蒙礼那不着痕迹的枪势尽数挡下,只不过是漏过了几道劲气,划破了铁甲,受了些许轻伤。而左手,则是化掌为爪,秉着以伤换伤的架势,掏向蒙礼的手臂。
若是这一下中实了,蒙礼的手臂只怕是要生生的被冯凌直接拽下来,因此其也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打算,准备向后撤一步,躲开冯凌这不要命般的一击。
两人这一番进退,也不过数息之间,站在一旁的叶擎,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等待蒙礼后退,露出破绽的一刹那,持着巨剑身形一闪,蒙礼便感觉到了一阵劲道朝着自己的头颅袭来,叶擎这一击的目的,乃是直接将蒙礼头颅拍个粉碎。
此时,双方社稷之力的差距,便显现出来了,在此等情况下,若是蒙礼身具之社稷之力差点,那边只能面临丢掉手臂抑或丧失性命这两个选择。
而蒙礼却是却没有选择此中任意一个选项,而是单手持枪,一只手一瞬间便反握住了冯凌想要抓向他手臂的那只利爪,而枪势,则是划出一道半圆,不仅将叶擎直接震飞倒退,更将身前冯凌手中长剑直接击飞。
手中失去了长剑的冯凌,脸色一变,左手用力,欲要挣脱蒙礼的捉拿,避开蒙礼凌厉的枪势,不料蒙礼劲道之大,他却是一时挣脱不开。望向蒙礼的双目,却见其大喝一声:“乱臣贼子,受死吧!”
而后,蒙礼收回长枪,随后朝着冯凌脑袋直接送出,冯凌只看见一道枪影朝着自己的头颅袭来,下意识的身处另一只手相挡,想要挡下这致命一击,不过蒙礼长枪并非凡物,纵使冯凌社稷之力,浑身亦有劲气护体,但是面对着长枪,却是如无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