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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橙衣踏杯

谢谢红糖大大的打赏与支持!谢谢你对月儿的帮助与鼓励,如果这本书能成书,您一定功不可没。

明天我将大篇幅的修改前几章,将部分结局提前,后面也不会断更。

还有人问我为什么没有更新,是因为我周末在家里是不更新的,如果遇到节假日就顺延,谢谢大家的支持,写书是一场孤独的旅行,很庆幸有你们一路相陪。

第二十二章橙衣踏杯

会场内众人寒暄许久,蔡会氏与德馨王妃才小步莲花的走入会场,王爷连忙扶过王妃坐下,道:“你们两还是那样黏人,果真是姐妹情深。”

“就许你有同窗兄弟义,就不许我们有闺房姐妹情呐。”馨德以玩笑完美答复。

“馨德王妃还是这样的幽默,完全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真是社稷之福。”朱勔趁机拍上马屁。

“这是可见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我与元长望而却步呐。”蔡会氏也趁机添了把油。

睿王与馨德对视一笑,双双坐下,见王爷坐定,其他人也按照官职高低,品行位阶依次坐下。在高台的后侧,备妆的橙衣从帷幕后瞧见了前台的一切,眼神空洞无力,心里滋味万千。

高台上的沃若翘着二郎腿,俯视这看着台下的一切,手上把玩着拨弄香粉的挑儿。心想着,王爷与王妃确实很是相配,一片祥和之气。额?那一袭橙衣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可是怎么努力想都想不起来。

“你们倒是在房内谈论了什么?”王爷边听着台上的折子戏,边测目而问馨徳。

小抿了一口晚咁喉,馨徳王妃含笑而答:“男人谈论国家大事,女儿家的总不会是谈国事的吧?”

“废话,我当然不能问你这些。”王爷继续低声应答。

“那,既然不是国家大事,这闺房私话总归是你们不爱听的,王爷又怎有兴趣一问到底呐,给臣妾们留点谈资吧。”德馨拿着手绢嗤笑,情深意切的看着睿亲王回答道。

“好好好,若是需要资金帮助时,你定会让我知道的。”王爷打开小玉扇对答道。德馨不由得与会淳相视,掩鼻一笑。

如此大的场面,莫说是刚入门而来的沃若了,就连进府几年的绛墨也从未得见过,一阵欣喜涌入心头。沃若不能下楼,只得无聊的画意大发,急唤绛墨笔墨伺候着,拿着毛笔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用过此物,又让绛墨从厨房取来碳块,忽然觉着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唰唰唰”几笔下来,除了从未知道自己会碳墨速写画的沃若惊讶外,绛墨也看着倒抽了口凉气,一口气连画了三张,将府内人物构造尽收于小小的画纸上。每个人物都细致入纸,刻画之精细让绛墨叹服。

台下,折子戏落幕。逸书管家应老爷吩咐,唤下人在台下两侧安置两张鹤纹红木长桌,桌上备上好笔墨纸砚。在千呼万唤下五少爷才从人群中缓缓走来,一身泼墨白长衫,配上他骨瘦嶙峋的身材,脸色苍白无力,黑红的眼圈格外明显。

“五哥怎比上次更显消瘦了?”沃若远远瞧着,担心的问了句。

“奴婢倒是不知,这府里每个少爷小姐都是有专门的奶娘丫头负责饮食起居的,或许最近彻夜饮读,废寝忘食而使然罢。”绛墨也只是推测的回答道。

舞台之下,五少爷直径立于桌案之前,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仿佛这近半百的人在他眼里空无一物。他自行打理着笔墨,场内鸦雀无声,一阵尴尬。蔡元长立刻打着圆场,道:“王爷、王妃,小儿深居书斋,不知规矩,望王爷见谅。”

另一桌前,不起眼的小书童也施施然的站了过去,对着对面羸弱的蔡绦望了一眼,并没有过多表情。

“哈哈哈。本王也是惜才之人,读书之人自应该有些傲气的嘛。”王爷玩味的把玩着玉扇,视意手下取来一只长笛,道:“既然一切准备妥帖,那,本王便请橙衣姑娘上台了。”

一支空灵的笛声悠扬飘出,前奏如此拉开,全场都陶醉在这笛音之中,仿若天上飘着花瓣雨,如幻如真,朦朦胧胧。

台上有一座高脚铜鸾单音编钟,一支橙色长绸勾住编钟高架,长绸流转,一人在笛声中飞跃人海上空,从所有人的背后犹如长鹤一般,划入人视线内,让在场人惊讶不已。

长袖收卷,带击到编钟,声音浑厚有力晕开而来,与笛声相互接应,美轮美奂。她在空中三圈之后幻美落下,金鸡独立立于台中央缠枝水纹大盘上,上半身蜷身闭目,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

笛声与钟声渐行渐远,仿若有一阵迷离,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在楼上的沃若却没有闲着,急速的记录着这一切的发生。

侧台一侍女轻击编钟,橙衣一声一动,瘦长的身段渐渐舒展而开,长袖在风中飘扬,幻若一朵曼珠沙华。橙衣静止等待仍闭目而立,耸立的玉鼻在白皙的脸上,让五官立体感凸显,一股异域风韵席卷而来。

等钟声晕开后,她一脚踏在中央大盘旁的绿色小盘边缘,一个音符晕开,眼缓慢睁开,犹如沉睡多年的睡美人,灰色的瞳孔映入眼帘,眉眼流连,嘴角微扬,脚步频快,纷纷踏在大盘周围的小碟之上,长袖的也随之挥舞,起先动作是一声一样式。

随着踏杯节奏越来越快,舞姿变化也越来越多样,配合着编钟浑厚的低音,舒展的身姿仿若汉朝赵飞燕一般,轻巧灵动。

“这些小碟颜色有异,小姐,你画墨画可画不出颜色的哟。”绛墨突然提醒道。

“那就麻烦你给我标注一个拉!”沃若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橙衣谱曲完成后,侧身原地炫转,节奏越来越急促,转的也越来越快,仿佛脚若离地,便会飞出去一般。

台下实在按奈不住,在王爷引导后,掌声此起彼伏,称赞连连。在一声重力起跳后,橙衣如脱了绳的陀螺旋转而上,长袖围身直至脚尖,不知转了多少个后,在钟声之下,稳稳的落在中央大盘边缘之上,手臂舒展向前,身体侧卧,让满场座客叹为观止。

“好!”沃若不禁鼓掌而立,全场视线都集中在台上,并未有人注意到楼上,但是座尾一垂髻布衣侠士却用凌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她被那目光吓得不敢支声,仿佛看到了一双准备猎食的老鹰双眼。

意犹未尽的睿王拿出长笛,即兴演奏起来。橙衣本就无谢幕之意,见此状与睿王相视一笑,深弓下腰,身体柔软犹如芦苇,捡起地上已准备的长剑,再身姿如蛇曼般缱绻而立,那侍女见状也在此敲起单音钟,一阵亢奋之意又溢于人心。

这样的场景在外人看来并未所不妥,可是馨德王妃却眼神中却凝重了几分,端坐身姿,单手握紧布绢,一阵醋意涌上心头。在一旁的会淳轻轻拍了拍馨徳的肩膀,点了点头,传递着某种信息。

突然,橙衣手持的长剑被一分为二,变为阴阳双剑,脚下踏着音符,上身如一个出征的巾帼英雄,双手对战激烈。

上半场的长袖踏杯已让人感到不虚此行了,下半场的双剑踏杯①更让激情昂扬,台下众人仿若看到了滚滚黄沙下两军对垒,主将拼杀难分胜负之境。

台两侧,邹珩书画已完成大半,只等画龙点睛之笔,他得意望向对面的蔡家老六蔡绦。此时的白衣决决的蔡绦相较于前面脸色更加苍白,用一只手撑着才能勉强站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纸上的画才勉强的打了个底。

橙衣踏毕,将双剑横于头顶,双脚尖立于大盘上,旋转双剑合并后立定。台下众人纷纷鼓掌,台侧的蔡绦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散满画纸。蔡京、会淳倒抽了口凉气,台上的橙衣却脸色一变,时机到了!手中的阳剑直飞而出,直直逼近观众台中央。

“王爷小心!”座尾的小侠士炎嵩箭一般飞身而出,踢偏直逼而来的长剑。

“护驾!保护王爷、王妃。”曾子萱立刻下令,可场内乱作一团,又有谁听候着谁呐。橙衣一击不成,连忙跳下高台,手持阴剑又直刺过去,炎嵩一脚挡住,与其纠缠。

台上右后方的侍女,见状眼前一亮,也掏出一把长剑跳下高台,可她的进攻对象却不是在人群庇护下撤退的睿王,而是台下左侧的书童邹珩,邹珩翻过案桌得已片刻躲避,可侍女招招逼近,没有功夫的书童如临大敌。

人群中推搡着撤退的睿王,却在这时的命令道:“保护太子殿下!”这个声音过于单薄,很快就被慌乱的人浪声掩盖,无法引起大家注意。

橙衣的武功比炎嵩想象的高出许多,纠缠许久仍未将其制服,她持剑踏架飞入暇迈楼之上,处于楼上的两人还未成反应,沃若便被橙衣用剑抵于颈部,对着追上楼来的炎嵩喊道:“别过来!”

一场美轮美奂的死亡之舞,一次朝廷大员的饕餮盛宴,一轮文墨舞博的殊死较量,在剑抵在头下的那一刻,沃若才真正的融入这次戏文之下,这样的介入不知是幸,或是不幸。

注①:踏杯舞:起源于汉代赵飞燕托盘起舞。又又说起源于民间杂技的一种。有诗云:壮夫弄剑不弄丸,上下青光慑人寒。长袖应随笙鼓乐,跳踏圆杯舞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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