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喜提剑向其中的一只巨眼攻去,剑尖还未到达,便像触到什么坚硬的屏障,始料未及,顾双喜不禁被狠狠反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顾双喜在空中后退几步,定睛看向妖兽。
“看来是有了防御,这妖兽看来也是有脑子的。”不知何时,李文星已经来到了顾双喜的身边,同他一起提剑对峙着。
三只巨眼继续表演着怪异的舞蹈,它前面的空间像是平静的水面被石子搅动般泛起涟漪,在地上扭曲着的两条巨颈突然像是被注满了力量重新从地面抬起来,加入了这诡异的阵营。
顾双喜和李文星都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说的阴冷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慢慢流淌出来,鸡皮疙瘩悄悄地冒出来遍布全身,握着剑的手颤抖起来,肃杀之气包裹着顾李之身,让其无法动弹。
窀穸之阵!
顾双喜的脑海忽然闪过这个名词,是在铜黎家族提供的残缺资料里面看到的,是传说中的妖兽的最强术式,当初的铜黎祖先就是大败于此阵之下。
以坟墓之名,执死神之刑,
原来在躲避黑刃之时,五只巨眼就在有规律的摆动就是在布阵么?看来现在这诡异的舞蹈是触发这个阵法的钥匙了。
肃杀之气像冰凉透骨的裹尸布一般越裹越紧,其中渗出的杀气像利刃一般悄无声息地划过身体,顾李二人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出现一条条伤口,鲜血如蚕丝一点一点被抽离出人体却没有滴落,细密的血网在身体周围慢慢缠绕像是要结出一个包裹尸体的血茧。
铜黎家族五百精锐,在一刻之内全灭。死者皆被包裹于血茧之中,生者持刀割血茧,露出灵能被吸收殆尽之干枯尸首,冒毒霾杀割茧之人于瞬息间,即刻又折百余人。
古籍残卷上的记载在顾双喜脑海中闪现,因为记载太过诡异,且上下文皆无,又没有其他资料佐证,顾双喜虽然想过要如何应对,但是也是抱着这只是神话的侥幸心理前来应战,真是对不起江澍和这个毛头小子了,年纪轻轻却要给我这老头子陪葬。
“澹,这是怎么回事?!”墨咏翾吃惊地攥着拳头,看着血一点点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破损的皮肤内如细丝般抽出在身边环绕。
“看来是这妖兽发动了什么阵法。”季澹凌也是如此情形,他从包袱中掏出纱布想要为墨咏翾包扎莫名其妙出现的伤口。
他们一直站在山顶保持着既能看清又不会被波及的距离,却没想到自己身上也出现了山下顾双喜他们的情形,看来这妖兽果然不容小觑。但是因为距离较远,影响也没有那么大,自己身上虽然出现了伤口但是数量较少,失血的速度稍慢,也可自由行动只是较为吃力。
“那在中心的澍哥哥怎么办?我要去救他!”
季澹凌拦住只想往下冲的墨咏翾,“不行,这阵法连顾大师都毫无反击之力,我们过去,就是送死!你忘记我们的目的了吗?此时死了,你我一直追求的要怎么办?!”
“可是,澍哥哥在那里啊!我不能让他死!他不是我们到达目的的关键吗?怎么可以不救他!”墨咏翾拼命挣扎着,妖兽的五条脖子遮挡了在背上的江澍,不知他此时是何种情况。
“他只是其中一条比较重要的线索罢了!我们不是已经找到其他线索了吗?!”
自己和翾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看来这里也不再安全,再耗下去怕是也要血枯而亡了。
“翾,不要怪我。”
季澹凌低语了一句,击中了墨咏翾的穴位,她身子一软就摊在季澹凌的怀里,“我知道他对你的重要性,但是,你可曾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
“我救不了他,我也一定要保全你!”季澹凌抱着墨咏翾使用御风之术向结界冲去。
结界外珊欧城的军队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击破结界,而季澹凌却轻而易举地从结界中冲了出去,迅速离开了山林。
“诶?刚刚是不是有一道黑影从结界里面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