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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苔丝冷笑了一声:“这是末世,伙计。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晚上,还有时间多愁善感。

巴特雷显然不想在继续这样的话题,“好吧,说找我什么事。不是来给我上课的吧。”

苔丝坐在了桌子上,说道:“我们的货被人抢了。”

“那批军火,被谁抢了。”巴特雷心中一紧,那可是一大批军火。数量够装备一个小分队了。

“布朗,那个杂种。我知道就是他,出事的地点离他的大本营很近。”苔丝狠狠的说。

“没想到,那家伙变脸变的这么快。”其实巴特雷和苔丝刚刚不久前还跟布朗做过生意,通过布朗吧一批食物转运过来。不过,他们都清楚跟布朗合作只是暂时的,那个家伙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他经常翻脸不认人,这边和你聊着生意,一会儿就可以拿枪对着你的脑袋。

“这个混蛋,肯定知道那是我们的货,毕竟用皮卡运货的,就我们一家。”苔丝说

“看来,你的意思是要拿回这批货。”巴特雷问道

“当然,那可是一大块肥肉,不能便宜了他。”苔丝坚定的说。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从废旧的公寓里出来。外面是末日时代特有的衰败的景象,第四街区内,到处都是已经废弃的居民住宅楼。住宅楼上没有几户有着完整的玻璃,街道到处都是垃圾和刺鼻的臭味。街上行人很少,看来他们的嗅觉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几个人穿着跟文明时代乞丐一样的衣服,正站在一个已经废弃的喷泉旁边聊天。喷泉早就没有水了,围成喷泉的大理石早就破碎了,水池中央的女神雕塑早就没有了头和胳膊。巴特雷到现在也没认出她完整的时候是什么样。

“咳,巴特雷,又有活干了。”打招呼的是一个叫比伯的年轻人。

“是啊,我现在有些忙呢。”巴特雷回应道。

“希望你活着回来,大叔。别被感染者当成晚餐。”比伯当然知道巴特雷干的是什么活,所以调侃地说。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臭小子。”

苔丝和巴特雷来到街道上,看到从一个住宅楼里,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士兵押解着几个年轻人从门口出来。

“看来又有被病毒感染的人了。”苔丝说道。

几个士兵拿枪对着几个年轻人的头,大声吼道:“跪下,听见没有!”几个人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有一个士兵拿着病毒探测仪,开始对一个白人的手腕静脉扎了一下。结果探测仪发出“滴”的一声,士兵看了看说道:“没事。”随机就放了他。

要说末日时代比文明时代科技那一点进步了的话,就是发明了病毒探测仪。病毒在人体传播的过程中,有一个潜伏期。时间并不确定,有的时候是半个小时,有的时候是一个钟头。在这期间,人类的血液成分组织会发生变化,所以病毒探测仪就是通过血液检测,知道此人是否感染病毒。

第二个是个黑人小孩,大概在十六七岁的年纪,进行血液探测的结果是感染,旁边有一个士兵拿出针管,在小孩脖子上注射了一种试剂,这种试剂是一种安乐死毒剂,让人在不知道痛的情况下离开人世。孩子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然而第三个女人显然受到了惊吓,叫喊着:“我没有感染、我没有感染。”站起来慌乱跑了出去。大概女孩没有跑出去几米,“砰”的一声枪响。女孩的头被子弹打穿了,一声没吭的趴在了满是垃圾的街道上。

“哼,非得自讨苦吃。安乐死多好,还得浪费我的子弹。”一名士兵轻蔑的说。在他的语气当中,巴特雷感到士兵对于杀死一名平民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屑,在军方的世界当中,平民仿佛就是他们所养的寄生动物。除了浪费他们的粮食之外,一无是处。

“快点,伙计,你想开个追悼会吗?”苔丝看到巴特雷有些走神,不禁催促道。

我真的是老了,巴特雷心中这么想的,脚步跟上了苔丝。毕竟这样的情况每天都在街区里发生,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每看到这些,巴特雷总觉得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谁有能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而不是被军方杀掉,活着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呢?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任何文明时代的亲情、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交换和杀戮,人类现在和那些怪物看来也差不多,都是本能的活着吧了,只是一个有意识一个无意识吧了。

巴特雷走着走着脑子里不禁冒出了一堆这样的想法,自己不禁甩甩头想把这一切都忘掉。我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巴特雷抬头看到了红墙砖瓦的街区公寓上,贴着十几张通缉令。上面都是星空组织人员的头像,当然写着3A级重点通缉犯,是那个叫贝蒂的女人。她是星空组织的负责人。

巴特雷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十年前那个刚来上班的警察菜鸟如今真是大名鼎鼎啊。如今画像上的贝蒂比以前更加成熟,眼神当中也带了些狰狞。看来也杀了不少人吧,你也变了啊,小姑娘。

“怎么,现在对通缉犯也感兴趣了。”苔丝在前头问道。

“呵呵,这个女孩不符合我的口味啊。”巴特雷笑着回答。

说着两个人来到一道铁门旁边。这个有铁门是由精钢铸成的,厚度大概有三四厘米。这个铁门是第四街区通往外面的出口。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端着M16荷枪实弹的士兵看守在那里。士兵头上呆着钢盔,神情紧张。毕竟最近不是很太平,星空组织多次偷袭军方想占领街区,都被军方打退了。但是军方也损失惨重,人员伤亡太多。就连本来应该有四个人把守的街区出口,由于人手不够变成了两个。

看到苔丝和巴特雷走过来,一位士兵用手拦下了他们,“身份卡。”士兵冷冰冰的说,眼神当中充满了傲慢和不懈,好像看着一些低级生物一般。

苔丝拿出两张白色卡片递给了他,士兵看了看,随即转过头对着另一个士兵说道:“开门。”

铁门带着令人牙酸的声音缓缓的打开了。苔丝和巴特雷刚想走出门口,就听见门口外一阵巨响。“咣”的一声,浓烟和烈火冒了出来。

“该死,是星空那帮混蛋。关门,该死的,谁都不许出去。”士兵叫嚷着冲到了门口,把苔丝和巴特雷推了回来。门关上了,刺耳的警报响了起来。大批的士兵涌现街头。

“跟我走。”苔丝说着就快速向着街区东侧跑去,巴特雷只能紧紧跟随着她。

“我早就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星空真是无所不在啊。”苔丝说着

“看来你还有别的路可走,真是想的够周全的。”巴特雷回应道。

“哼,要是都从出口规规矩矩的出去。我们早就饿死了,还有什么你的威士忌喝。我和几个伙计在地下找了一条通道,我派了几个人在那守着定时清理那里。以防又冒出几个怪物,把我的计划全毁了。”

两个人来到一个插着国旗的建筑物楼下,建筑物只有一层。巴特雷一到这就明白了,这是文明时代的一个领事馆。当然现在早已经废弃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国外和国内了。进去以后依稀能看到往日那奢华的装饰,铺着地毯的大厅,有着桃木装饰的办公桌椅。

“伙计,看来正门出不去了,又到这儿来了。”一名带穿着破旧皮夹克的黑人冲着苔丝打招呼。

“少废话,伯德,赶紧给我们带路,时间紧迫。”苔丝不耐烦的说。

“好、好。女王大人。”伯德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卧室。这里面摆放着床和椅子。

“帮我一下,巴特雷。”苔丝来到一面墙的旁边,这里摆放着一个梳妆台。两个人吧梳妆台推开,出现了一个通道。

“走吧,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伯德记着把墙堵上。”苔丝说着走进通道

“好的,大人。我一定服侍好您。哈哈。”伯德放纵的说、

“你要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苔丝咒骂道。

通道往前有一个梯子,向下走了一段时间,原来是一个地下室。这里面显然是一个地下储藏室,摆放着枪支和弹药,还有一些食品淡水。

“你的在那边。”苔丝指着一个工作台说着。巴特雷来到工作台旁边,上面摆放着一个书包,一把勃朗宁手枪和一些子弹。书包里装着一些药品和防毒面具。“你想的还是挺周全的。”巴特雷不禁说道。

“本来是打算出去运送货物,守备用的。现在只能提前用上了。要是那个铁门能开,前面也有个储藏间。”苔丝有些失望的说。

两个人收拾完毕,从通道上方的一个井盖内爬了出来,这里直接通往第四街区的外围。这是一个在文明时代被称为富人区的地方,不过早已经被荒废了。到处都是林立的别墅,都是些高档小区。

小区早已经破败了,住宅的玻璃已经七零八落了。但是空气要比在街区内好上不少,毕竟这里人迹罕至。两个人,向小区西侧走去,看到了一股股淡黄色的烟雾。

“混蛋,这里有感染者出现过,带上防毒面具。”苔丝说道。感染者在感染病毒一年或者两年后身体会被病毒全部侵蚀,从而身体腐烂放出一种淡黄色的云雾,这种云雾同样是病毒的一种传播方式。但是带上防毒面具可以有效的阻止病毒进入人体内,这也算是人类十年来的一个重大发现。

“不是有人定期清扫吗?”巴特雷问道。

“看来出现了新的感染者。我们要小心。”苔丝说道。

两个人向着云雾走了过去,眼前视觉边的模糊不清起来。两个人刚刚绕过一面破败的墙壁,巴特雷感觉脚踝一紧,突然冒出一个人类虚弱的声音:“救救我。”这一个声音吧苔丝和巴特雷都吓了一跳。

巴特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银白色军装的人。这是星空组织的制服,看来星空组织派人来这里执行过任务。

“救救我,给我个痛快吧。我的防毒面具坏了,早晚会变成怪物。给我一个痛快的。”那人躺在地上,双手抓住巴特雷的脚踝。

“别管他,开枪会把感染者引来的。巴特雷”苔丝显然不想管闲事。

巴特雷看了看星空组织的这个人,缓缓的说:“好吧,我带了消声器。”随机将兜里的消声器安在勃朗宁手枪上。

“扑”的一声,躺在地下的人一动不动了。血迹喷溅在巴特雷的腿上。

两个人继续前行,“下次别再装好人了,伙计。你这样有可能害死所有的人。”苔丝冷冷地说。

“我在做最优势选择,伙计。不是泛滥的同情心。任流他在那不断的呼救,那才容易吧感染者招来。浪费一颗子弹,却消除了隐患,你说那个值得呢?”巴特雷慢慢地说。

苔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看来还是你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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