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炎本能的感觉到这个红发的少年身上,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他有些不愿意接近。
“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凯恩微微一笑,歪歪的嘴角颇有讥讽之意。“还是说你已经害怕了?”
“谁怕了?”炎被凯恩赤裸裸的挑衅给彻底激怒了,他一把拿起武器架上的细剑,冲凯恩大喊道:“来呀!”
面对炎的愤怒,凯恩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凯恩的从容让炎感到有些不安,他快步上前,一剑刺向凯恩,却不想凯恩竟像残像那样消失了。
随之从他背部传来沉闷的痛楚,他回身一剑反击,被凯恩轻易躲开。
炎追身一步,却看到一个奇异的现象,凯恩竟然分裂成了两个,犹豫打乱了炎的脚步,凯恩抓住先机,对炎狠狠的一招重击。
猛烈的冲力把炎摔得好远,疼痛让炎清醒的意识到,凯恩在刚才战斗中显然用了魔法。
“卑鄙!你居然使用魔法!”
“卑鄙?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说我卑鄙?!”凯恩狂笑不已,一拳把炎打倒,对炎轻蔑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带着光鲜耀眼的光环。”
炎含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凯恩的脸上,“你这分明是嫉妒!”
“嫉妒?哈哈哈哈哈哈!”凯恩抹去唾沫,又是一记勾拳,炎感到天旋地转,耳朵一阵嗡响,“论地位,我比你高,论实力,你根本不及我的万分之一,我干嘛要嫉妒你?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爽罢了。”说着凯恩蹲下身,将脸凑得更近了,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要知道那些曾今令我讨厌的家伙,我都已经送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杀人对我来说,就像是捏死一只虫子那么简单。不过……我不会那么快的杀死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然后一步一步地把你逼向绝望的深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扭曲的笑声在道场中回荡,直至远去……
炎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到寂寞和无助。参军的第一天,他就落得如此惨败,这些对他参军的热情,带来不小的打击,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中,他原先所学的那些格斗技巧,显然微不足道。
炎感到十分疲倦,疼痛使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朦胧间,他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随后他便昏睡了过去。
……
炎睁开眼,看见一脸担忧的爱丽莎坐在病床旁,见到炎醒了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中滑落。炎想要伸手安慰她几句,却被爱丽莎用双手紧紧握住,靠在了她丰满的胸口。
“大人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爱丽莎哽咽着说道。
炎心头一暖,感到些许的欣慰,至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一个人会为他哭泣。
“傻瓜,我不是说过,我这个人命很硬的,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在炎的安慰下,爱丽莎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责怨了几句,言语间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呵呵呵呵呵呵,阿萨斯,听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费迪南德带着爽朗的笑声破门而入,看到两人亲昵的模样,他尴尬的咳了一声,“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的事,费迪南德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您快请进吧!”爱丽莎连忙松开炎的手,嘟囔着喊道。
费迪南德夹着一本厚厚的书,来到炎的床边亲切地问候道:“亲爱的阿萨斯,感觉好点了没有?”
“没有!”炎似乎对费迪南德突然闯入感到不满。这老头几乎每次都不喜欢敲门,也许他那阵习惯性的笑声,就是他敲门的替代。
“嗯,你感觉好点了就行了!”
炎真的怀疑这老头是在装傻呢?还是在装傻?
“凯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费迪南德望着窗外叹息了一声,“虽然这种事情在军中也常有发生,不过凯恩这个人你还是小心为妙……”看到炎眼中泛起微微的失落,费迪南德回想起了此次的来意。
“对了,医生说你还需要几天的休养,我想这本东西,可以帮你这几天给你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说着费迪南德将手中的那本书扔在炎的床上,声称还有要事,便大步地离开了病房。
炎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印着一个金色的太阳,费迪南德曾和他说过,这是他家族的徽章,翻开硬皮本,一枚枚泛黄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
相册中记载了,两名少年的成长,他们与炎的年龄相仿,只是炎觉得这俩人看着都十分眼熟,照片中两名少年正拿着木剑,在院子里比试。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们逐渐的长大。其中一名少年和叔叔何逢越来越像,而另一位则像几天前炎所见过的“父亲”。
点点滴滴的思绪,涌入炎的脑海,成人、参军、直到一位兄弟步入了幸福的殿堂,照片中的女子是一位清秀的可人儿,他们身穿婚纱站在教堂的门外,在声声的祝福中,笑得格外灿烂。
炎又翻过一页,这是一张美丽女子的独照,她的体态比起结婚前更丰腴了一些,肚子也有些微微隆起。接着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有三个人,一位是父亲,一位是他的妻子,还有一位是这个家庭的新成员,一名刚出生不满一年的小婴儿,他正在女子的怀抱中鼾甜地睡着。在照片的下方写几个陌生的文字,好半天炎才拼出声:“炎·阿萨斯?”难道说这个孩子就是我?这一切都让炎感到难以接受。
“炎大人,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炎爱丽莎担忧地问道。
“哦,没什么。”炎抱着相册眺望远处的窗外,一阵复杂的情绪略过脑海,在心间回荡,使他有些难以平复。现在已是暮春时节,窗外传来阵阵的鸟语花香,带着丝丝的暖意,在春风的轻抚下,炎再次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初常的惨败让炎第一次感到对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