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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籁之音

苏欣允所用BYDS9,内饰采用上深下浅的经典配色,中控面板同S6相同,也是搭配的深浅两种灰色装饰。何焱雄平常开他的特斯拉商务轿跑,此时坐在副驾驶的第一感觉就是空间开阔!椅子均是仿制皮革,非常舒适;虽然其为纯电动SUV,但由于搭载了自家研发的钒蓄电池,续航能力超过了1500km,足以开车横跨大半个中国,况且一般城镇或高速公路都设立有“加电站”,不用担心电量消耗殆尽。其最大功率、扭矩依然可以达到350kw/5800rpm、700Nm/4500-5000rmp,丝毫不逊色于汽油或者柴油车。此车还具有一定的变形功能,放低底盘,收缩天窗部分便能变身为一款轿车。

苏欣允一上车便将“蝶语”设备小玉与车身连接上,通过小玉的主人识别功能便开启了汽车。中控台和仪表盘配备了SAMSUNG提供的SuperAMOLED绚丽屏幕,如果没带“蝶语”设备,则可以通过这块屏幕搭载的指纹识别和虹膜识别实现主人识别,从而开启发动机,车钥匙那些东西早在N多年前就被淘汰,陈列在了博物馆。车身分两大操作系统,如果启用了“蝶语”,那么就可以由“蝶语”来控制设备;车身自身还搭载了由天心集团为其提供的“倾心”设备,这20寸的中控台便是“倾心”的显示部分,既可以实现2D显示,也能实现立体投影,但通常司机开车时默认为2D,以免立体影像影响司机驾驶。苏欣允这台汽车的“倾心”设备名字叫“小华”。

开车则可以有三种选择,可以“命令”“蝶语”设备智能驾驶,也可以“命令”“倾心”设备智能驾驶,当然还可以自己动手驾驶。

苏欣允的车内搭载了15个菲利浦为其量身定制的全方位环绕立体扬声器,高音清亮、中音干脆、低音浑厚,即便是专业的音乐爱好者,也都是无可挑剔。“蝶语”和“倾心”都可以通过扬声器与主人沟通。

“小华!带我俩去福开区那边儿以前常去的那家常德津市牛肉馆。”苏欣允对倾心设备说道。

“好的,主人。”小华答应到并驱使汽车上了公路。

何焱雄便和苏欣允聊了起来,话语富有磁性,慢吞吞地说道:“津市牛肉粉,味道鲜美,香滑不油,吃起来润滑可口、风味独具,加上那爽口的红烧牛肉,实在馋的我口水直流,我特好这一口,你也喜欢去?”语气平和。

“以前周末的时候常和朋友出去逛街、游玩世界之窗、海底世界,饿了,就特爱吃这个,蛮怀念那时候的。你都身家过亿了,我以为你平常不会吃这些,才想带你来尝尝,顺便体验体验那家店铺的‘特色’。”她说话从来不用一个“您”字,即便何焱雄比她大了十三岁,也完全把何焱雄当作平辈儿来看,甚至从没觉得这样有失礼貌。

“我又不是一出生就身家过亿,以前家里很穷,这些玩意儿自然吃得多,只是如今少有吃了而已。”说起来,何焱雄仿佛接着陷入了沉思。

苏欣允触碰到他的伤心往事,她思维敏捷,自然一下看出来了,于是想调节调节气氛,“小华,我想听听音乐。”

转过岳翎北立交桥,车子便上了荔枝洲大桥,互江两岸的高楼在霓虹灯的包裹下花红紫绿,远方江边的摩天轮后,有人放起了烟花。

所谓“倾心”,其实取义读懂人心,倾诉心事;小华微微打开了车窗,凉爽的江风便顺势扑面而来,给累了一个下午的苏何二人飘飘欲仙的乘车体验,音乐也随之播放了起来…

“就像星星落在地面

七彩闪烁世界

游乐园颜色像卡片

旋转木马带我们在飞

我的手让你牵

爱情原来是最香浓咖啡杯

摩天轮里面

独处的时间

我心情游客谁都了解

背包的左边票根的背面

我趁你不注意偷偷写下心愿

期待今夜天空星星不熄灭

在心里约定陪你到永远

抬头看一遍星星眨眼

现在你就在我身边

我祈祷就让地球停在这瞬间

不聊天静静散步也很美

抬头看一遍你的侧脸

想到微笑挂你唇边

La…la…la…”

何焱雄似乎很喜爱这首歌,他跟着旋律哼唱了一遍,眼眶泛起了泪珠,不一会儿便红了眼眶。荔枝洲大桥、摩天轮、千达广场,熟悉的地方不同的人。

苏欣允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何焱雄头斜仰着45度,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佯装成沙子进了眼睛,明明快哭出来了却要强行装逼,怅然道:“刚才江风里的沙子不小心掉进了我心灵的窗户,有水吗,我口渴了想喝一口。”

“我猜你是想问有酒吗,是吧?好,我陪你!”苏欣允为人爽朗,心直口快,又对小华说道,“小华,改目的地,去附近那家禾田酒吧!”

“不,还是别去酒吧,那地方鱼龙混杂,不适合你呆。况且我弟弟躺在医院,我得替她保护好你。我只是触景生情,别管我,我们嗦粉去!。”他收起忧容说道。

苏欣允暗想,酒吧她都不知去过多少回喽也没见有多不适合她呆,反而觉得跟酒吧投缘呢。不过,还是就顺着何焱雄的心意好了。于是说道:“好吧!”

二人驱车到了互江北路,这里靠着江边儿,是一条滨江路,苏欣允指着旁边一个三门面的餐厅说道:“就是这儿啦!”,说着推开车门,一阵清脆的古筝声从她所指的方向传了出来,宛转悠扬、沁人心脾。

“为了吃个粉你也能跑这么远,你还挺犟的,嗯,雅人餐厅?”他看了看店铺的招牌说道。

“这里可不仅仅是卖粉的哦。”苏欣允脸露笑容地说道。

这时候正是饭点,走进去,人虽然非常地多却也很安静,很少看到有空桌;环境很好,装修也极其精致,采用了欧式建筑的内饰风格,那边角落有一位正在弹奏古筝的姑娘,身着白色紧身短裙何焱雄瞧了瞧别桌上,每个人除了有碗粉,还配有几个清汤小菜,但碟非常小,像是赠送的菜式;有的人端起茶杯默默品尝,有的人手捧红酒,一饮而尽,整个厅内,除了嗦粉声音、喝水声音和那边的古筝声,可以说是鸦鹊无声。与其说这是一家面馆,不如说它是家清吧,却又不同于清吧。何焱雄在沙长市也呆了三四年了,却从未发现有这清静之地,两人走进去,也都不会多说话了。

众人看到苏欣允,目光不免会投掷过来,况且她还身着一身华贵的蓝色短裙和一双银白色的靓丽高跟鞋,自然走路就会有塔塔的声音,男人们听这塔塔之声大概都会心跳加速、想入非非,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过一会儿餐客也都又“各自为政”,该吃吃该喝喝去了。

苏欣允邀何凯洋坐了下来,一位服务生便端了两分牛肉粉放在了二人所坐之桌,然后接着又一位服务生端了几份小碟儿菜和两杯红酒、两杯威士忌、两杯清茶过来,没有说一句话。每一张桌子的右下角仿佛都写了一些什么字,何焱雄仔细研读,方才明白。

原来此餐厅名叫“雅人餐厅”,又称“哑人餐厅”,主食是著名的津市牛肉粉,又会随机赠送几份小菜给客人,每一位客人,起初都会有一杯红酒、一杯威士忌和一杯清茶水,喝完自会有服务员来续杯。这里的服务生和琴师都是哑巴,餐厅有个奇怪的规矩——保持安静。这是一个能让人养神闭目的好地方,有的人来这儿并不是为了吃饭,只是为了在此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在高负荷的工作压力下寻求一氛围放松之地,甚至有的人只是来喝喝闷酒。

苏欣允端起威士忌,示意何焱雄干杯,她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套出刚才何焱雄究竟为何人触景生情。

何焱雄毫不客气地干了下去,这些年他一直把这件事儿憋在心底,今天他只想要一醉方休。

安静地喝了一杯酒,苏欣允才注意自己都已陶醉在那优美的古筝旋律之中,何焱雄又何尝不是呢?乐音从此人纤细的手指间弹奏出来,如曼妙春风、如悄悄细雨,声音清脆嘹亮,宛转悠扬,每一个音符的跳动,都承载着一分宁静;每一根琴弦的拨弄,都倾诉着一份安心,不失为天籁之音。

何焱雄都暗暗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他所认识的人之中,恐怕也只有副总裁夫人叶紫鸢的钢琴声能与之相提并论。”

接着又与苏欣允酣畅淋漓地喝了起来。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何焱雄有些犯迷糊了,而苏欣允却还很清醒。苏欣允也怕再喝下去何总可能会醉,适可而止,便先付款,准备离开。

二人刚一出门,一阵凉爽的江风扑面而来,何焱雄走路虽有些东倒西歪,但被这风一吹,意识又清醒了许多。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苏欣允又补充说道:“之前在车上,你说你触景生情那个事儿?”两人穿过公路走到了江边的护栏边儿上。

“你想知道啊?”

“嗯。”

“你对我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呀,是不是爱上我啦?”他有些醉意,说话大胆了许多。

“你可以这样想。”苏欣允微微一笑。

“那你可就没戏喽!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喽,哈哈!”何焱雄笑得非常灿烂,洋洋得意的样子。其实平常都是他把别人灌晕,这还是头一次被别人灌晕,而且,还是个女人。

“为什么啊?”苏欣允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因为我的心,早就给别人啦。”何焱雄再一次笑眯眯的说起话来,仿佛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

苏欣允白天见到了他成熟稳重的一面,转眼便快认识到他的内心世界,如此强悍的情商,何潇文不禁要为为花集团的未来担忧,她的高跟鞋尖就掂在旁边一棵香樟树的枝叶顶端,仿佛身轻如燕。江风撩起她的长裙,便能看到她的膝盖内侧有一块胎记;酒红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反了一道亮光。锁骨外露,莲肤藕肢,明眸皓齿,美艳动人。苏欣允与何焱雄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她是谁?”苏欣允似乎好奇心加重,露出一幅很想知道的表情。

“可惜她跟我一起患难,去没能跟我一同享福。”何焱雄多把藏在心中六年多的话,一起倾诉出来,可又有谁能明白他心里的这份苦?

“你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我就当你的垃圾桶,聆听你的过去。”苏欣允极其聪明,安慰人很有一套,说着对着何焱雄的后肩拍了拍。

“你这小姑娘,”说着又笑了一笑“看来我今天不说你是不会放过我啦。那好吧,她叫杜月蓉。”

“继续!”

“我们算是在大学认识。那时候我也算是个情场杀手,虽然我家庭情况不好,但我却能靠着颜值受众多女生追捧,一时间竟成了我们化学系的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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