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旧光还日月,地将浓秀与山川。
天气依旧是如此的明朗,灿烂的照样投射在初醒的一张张清新的面孔上,它肆意盯着街市上忙碌的人群,偷偷的笑了。
街市上穿梭着欢笑着的孩子们,还有各种吆喝叫卖的小贩,来往穿行于各大弄巷之间,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小城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香榭学府明亮宽敞的教室里传来阵阵悦耳的读书声,台上的教书先生看着读的十分投入的学生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从闽越宣王即位以来,就非常重视文化教育事业,尤其把重点放在京城开设的这一所香榭学府上,每年都要定期过来视察工作,看来皇上对其也是尽心竭力,寄予厚望啊。
太子府的后花园环境优美,清新宜人。凌昱轻轻折下花盆里的一枝蝴蝶兰,仰天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罢不禁长叹一声:“‘与尔同消万古愁’。好诗,的确是好诗啊!”
坐在石凳上看书的凌诨不禁被他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盯着他。
一直沉浸在诗中的凌昱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猛地一转身,就看到凌诨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心中顿时有了注意。随即便一脸严肃地走到凌诨身边,道:“诨儿,书念的怎么样了?”
凌诨有些战战兢兢道:“已经。。差不多了。”
凌昱闻言却喝道:“什么叫‘差不多’?,《史记——高祖本纪》给我背一遍。”
凌诨只得低低应了一声:“哦”就开始背诵:“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季。。父曰。。曰太公,母曰。。刘媪。嗯。。嗯。。”他只是急的抓了抓头皮,无奈地道:“记不起来了。”
忽闻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太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背诵间,凌霄已走到凌诨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道:“诨儿,怎么又不用心读书了,一会爹又该骂你了。”
凌昱看着自己的女儿凌霄,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又一脸严肃地转向凌诨道:“你看你,什么时候能认真读书,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操心呢。《高祖本纪》背了三遍都背不下来,也难怪学府的先生会让我把你带回来。你再看看你姐姐,一整本《史记》都能倒背如流,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向她学学?”
凌霄不好意思地笑笑:“爹爹哪里话?过奖了。”
凌诨轻轻低下了头,道:“爹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您还是多关心下姐姐吧,她比我好,从小到大,像什么《史记》,《汉书》都能背的滚瓜烂熟。”
凌昱突然重重地一击面前的石桌,大声道:“放肆。你在学堂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蒙骗我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兔崽子!”又四下逡巡了一遍,抄起地上的藤蔓就忘领诨身上抽。凌诨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一边跑一边悄悄往凌霄身后躲。
忽然听闻一声“住手”一身浅紫衣衫的雪柔疾步走了过来,早已被凌昱的闻言的样子吓坏了的凌诨一溜烟地扑倒母亲怀里:“娘亲,爹打我。”一边抹了把眼泪。
凌昱道:“我正教训这个不听话的浑小子,你来插什么乱?”
雪柔紧紧搂着她的儿子,道:“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打骂自家的孩子啊。孩子有不对,做错了事你好好教育他就是了,何必非要动手呢?再说你有见过历史上哪位才子是打成才的?”
凌霄似乎也被她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连忙道:“是啊,娘说的对,爹您就别打弟弟了。”
凌昱冷哼了一声,道:“好好说?不打他他会听吗?就知道跟我顶嘴。”顿了会又道:“你等会回房,把《史记》中的十二本纪每篇抄十遍,抄好了十天之后交给你姐姐检查,算作今天对你的惩罚。”又转向雪柔道:“你不是不希望我打他么,那好,从今以后诨儿怎么教育都由你来管,儿子是你生的,你自己教育他。我不会再过问,这样你满意了吧。”说罢,拂袖一挥,大步离开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