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众人正讨论地一片火热,很显然,白诺的想法并未付诸于实施,反而彻底地失去了吸引力,当起了小透明。突
然,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头,看向脚步声的来源——站在楼梯口的左煞。左煞恍若未觉,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众人面
前,扫视了一圈,眸光闪了闪,便兀自伫立沉思。终于反应过来的众人表情纷呈不一,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可以做成一个
表情包了。最为夸张的是程琛,眼睛睁大,嘴巴大张,毫不掩饰地表现了何为震惊,接着便主动上前一步,伸出手,笑着
说:“你好,我是程琛。”左煞不发一言,依旧沉思。程琛毫不在意,自然地收回了手。正打算继续开口,旁边的洛璃突
然挡在他面前,用可爱的声音对左煞说:“你好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因为你把会长搞定了啊,你是怎么办到
的,能和我说说吗……”洛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全然忽略了左煞黑着的脸,左煞抬头看了洛璃一
眼,又看向白诺,眼里的神色分明写着“把这个聒噪的女人给我弄走”。白诺无奈,走上前去,简单粗暴地捂住了洛璃的
嘴,带到一边,附耳说了一句话,洛璃顿时就安静了。染箬见状,与左煞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礼貌地说:“这位先生,很
抱歉,请不要介意,我的朋友只是太惊讶了。我叫染箬,你有事可以找我。”左煞皱了皱眉,开口:“我有事为什么要找
你,按刚才那位聒噪的女生所说,我完全可以找冷心殇。”染箬有些尴尬,可是面前的人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
实,并不带有故意找茬的意味。吕静打量了左煞一阵,沉思了会,说:“先生,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学生会,有
事吗?有事可以找染箬姐,她负责宣传部的事。”左煞依旧面无表情,开口:“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想就能实现的,我有
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秦致远略有不满,说不清是哪里不满,但就是冲动地开口了,“同学,你的确有权拒绝回答,但
我们也有权请你离开学生会。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左煞轻笑了声,说:“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学生会的通病
就是护短么?”终于从脑洞中出来的皇甫聿挂着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的邪笑,抬手想搭上边上人的肩膀,没想到旁边是紫
歆,差点落空,那样的话丢脸可就大发了,好在紫歆“良心未泯”地只是僵硬了一下,没有甩开,唔,好像有一种香
气,紫歆身上竟然不是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由内而发的幽香。皇甫聿摇了摇头,看向左煞,说:“嘿,兄弟,站着
多累啊,坐下来休息一下,我们一起品品酒,顺便谈谈你是怎么拿下会长那么难搞的女人啊,改天我也试试。正好最近看
上了一个高冷妹子,传授我一下经验呗。”左煞闻言,坐到是坐下了,不过依旧一言不发,皇甫聿起身去开了一瓶82年的
拉菲,分别给左煞和自己满上,一边说:“兄弟啊,不能这么小气啊,会长那样的都成为你的女人了,你还不肯告诉我们
半点儿,是不是会长不让,我就知道,会长那样的女人,表面高冷,内心肯定是个害羞的。诶,你们看我干吗,还有程琛
你眼睛抽筋了啊,快找染箬看看吧。”忽然,皇甫聿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冷,不由地转过身去,心里不安的预感仿佛要被证
实一样,果然,冷心殇噙着笑正看着他。皇甫聿顿时结巴了,“会,会长,你,你什么时候在的?刚刚我,我胡说
的。”冷心殇笑着说,“是吗?你说的很起劲呢,我也很好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是一个表里不一,外表高冷内心害羞
的人,还是那边那个的女人呢?”皇甫聿简直是要哭了,恨不得抱住冷心殇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一番,可
是——NOWAY,因为冷心殇有很严重的洁癖,“会长,我,我是听白诺说的。对,就是白诺,他故意吊着我们胃口不
说,还说会长你被人抱进了房间,我才脑洞大开的,这都是我脑补的。”冷心殇收敛了笑,面无表情,轻哼了一
声,说:“白诺,皇甫聿,老规矩处置。”皇甫聿和白诺相视一眼,眼中写满哀怨,看着已经向坐在沙发淡定品酒的左煞
走去的冷心殇,只能不甘心地应了声是。冷心殇一把抽走左煞手中的红酒杯,低头闻了闻,冷冷开口:“皇甫聿,谁准你
动这个瓶子的,我记得我说过只有这瓶不准动吧,你脑子称过没,是不是轻得只装了草?”皇甫聿欲哭无泪,“会长,我
只是忘记了,没到草包的地步吧,我是有尊严的,不接受无原因的限制。”冷心殇:“呵,原因?紫歆,你得让他醒醒脑
了。”紫歆:“是,会长。皇甫聿,上月21号凌晨一点钟,某人超过门禁,偷偷地经过红酒架时,打碎了一瓶82年拉
菲,结果吵醒了所有人,严重影响睡眠,以及造成一笔不菲的宝贵财富,因此被老规矩处罚。报告完毕。”皇甫聿瞪了紫
歆一眼,赔笑道:“会长,反正不是真正的拉菲,这次我没有造成多少财产损失吧,也是在白天发生的事。”冷心殇冷冷
地瞥了皇甫聿一眼,转头看向染箬,挑了挑眉,染箬上前开口:“这瓶虽然不是拉菲,可这是特殊的酒。里面包含了十多
种稀有植物汁液,以及我最近才研究出来的新型药剂,其价值不可估计。报告完毕。”皇甫聿顿时无话可说了,弱弱地后
退了几步,闭口不言。冷心殇此时没时间和皇甫聿计较,冷静地对左煞说:“左煞,你喝了多少?有什么感觉?这还是未
完成品,处于试验期。”左煞微勾了勾唇,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冷心殇,你在着急吗?你这是关心吗?我……”左
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真是想太多了,你知道这酒的价值吗?你拿什么来赔?”左煞顿了顿,补充道:“我,很
高兴。”因为很久没人为我如此着急担心过了,这种感觉,还不坏。冷心殇沉默,显然没预料到左煞的话,还以为他会如
同之前一样反唇相讥,心,竟然因为这么普通的一句话有些悸动,大概是他突然的改变吧,嗯,就是这样。冷心殇心里想
着,左煞也正诧异自己竟然会对别人阐述自己的心情,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微妙,暧昧的空气仿佛也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