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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幕

跟踪者见此立刻想要逃走,却听见苏致列说道:“雪炫,没想到你还是个轻功高手。”跟踪者停住脚步走回来,走到近前苏致列看清跟踪者果然是金雪炫。

苏致列分析道:“从我出御医馆你就跟在后面,显然是御医馆的人,而白天我见你的身法就感觉你会轻功,所以不是你还会是谁?”

金雪炫听着苏致列的分析连连点头,眼中隐隐露出崇拜之色,“啊,我好崇拜你,我能叫你oppa吗?”

苏致列骚包道:“可以,我不是早让你叫了嘛,还有不要崇拜oppa,oppa只是个传说。”

金雪炫上前抱住苏致列的胳膊边摇晃边说道:一“oppa,你要去干什么,是去当大侠劫富济贫吗?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苏致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打下,娇嗔道:“oppa,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意摸额头的地步,不过你以后做事能带上我的话,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以后你可以随意摸我的额头。”

苏致列感觉她有些中二,脑中装的都是什么啊,“你认为我夜里出来是来劫富济贫做大侠的,所以跟着我想要一起。”金雪炫快速点头,“那你学轻功也不会想大侠才学的的吧”苏致列说出的自己猜想。金雪炫再次点头,娇嗔道:“oppa,我很厉害的,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我加入后我俩就是雌雄双侠,这名号多响亮,oppa,你就同意吧。”再次使用摇胳膊的技能。

苏致列被她晃得心烦,不耐烦道:“你快回御医馆吧,我还有正事要办,没时间和你瞎扯。”

“呜呜~”金雪炫立即嚎啕大哭,虽然苏致列知道她是在装,但谁叫他心软见不得女人哭,摸摸她的头,忽悠道:“我是去找个人,乖,回家等我下次去劫富济贫一定带上你。”

“不,我不,一看oppa就是忽悠我,oppa一定是去劫富济贫,我一定要去。”金雪炫一把抱住苏致列的胳膊不撒手,颇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气势在。苏致列见拗不过她,只好道:“那你和我一起去见人吧,但你要答应oppa到了地方别说话。”

金雪炫以为是带她去劫富济贫,相当高兴,松开手,蹦蹦跳跳跟在苏致列身后,来到镇招待所。

……………………………

苏致列走到302室门外敲门,“咚咚”两声传来,引起屋内正在谈论案情的郑楼和李智冶的注意。

郑楼打开门发现是苏致列,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位青春活力的韩服少女,郑楼犀利地盯着苏致列就是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一,让站在身后的金雪炫都感觉心里毛毛的,苏致列也被盯得不自在,摸摸鼻头脸带笑容道:“郑叔,我都****拜访了,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都这么说了,郑楼也不能说不邀请苏致列,侧身让他俩进房间,李智冶见苏致列进来,嘴里哼一声没有搭理苏致列,反而看见跟在后面的金雪炫嘴角上扬,热情的和金雪炫打招呼,“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智冶,你可以称为为oppa。”金雪炫望向苏致列,苏致列用眼神示意她弄走他,金雪炫轻点头,嗲声嗲气道:“智冶oppa,听说你是检察官,办案期间肯定有很多英勇事迹吧。”

“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检察官的,他告诉你的”李智冶手指着苏致列,眼神不善。

金雪炫眉飞色舞,说道:“镇上来了个检察官查案可是大事,镇上有谁不知道啊。”

李智冶若有所思,嘀咕道:“看来在镇上我还是名检察官。”

金雪炫立刻附和道:“对,镇上都很崇拜智冶oppa,其中也包含我,智冶oppa,你能和我说说你的英勇事迹吗?”李智冶见她脸红扑扑的,估计她是有些害羞,搭上她的肩膀,邪邪笑道道:“那我们去我的房间慢慢顺。”金雪炫立刻跳起来拍手到道:“好啊好啊”两人就这样离开302室。

打扰苏致列的人走了,苏致列转头对着坐在沙发上默默观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的郑楼笑道:“美人计!”

郑楼刚才一直冷眼旁观,他知道李智冶是个花花公子,但没想到就这样被那个少女就给忽悠走,心中对他有些失望,对于突然找****的苏致列,对于苏致列****的目的,他心里有些预测,问道:“说吧,进门就把智冶忽悠走到底找我何事,给你个醒你已经不是检察官。”

苏致列坐下背靠着沙发,双眼真诚地注视着郑楼,道:“郑叔,你老是提醒我不是检察官的事实,是不是提示我,其实你还是很在意当年的事。”

郑楼冷冷回道:“你辞职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在意,真是好笑。”

苏致列被他话都给逗笑了,道:“郑叔,你都说出这种话了,还说自己不在意。明显是在自欺欺人。”

见无法反驳,索性承认道:“哎,我就是在意怎么了,我和搭档了七年,你说不干就不干,有想过你口中的郑叔的感受吗?”

苏致列还真不知道郑楼的感受,好奇问道:“什么感受,和我说说,也算为你解开心结。”

“大好的前途说不要就不要,知不知道我多为你感到惋惜。”

苏致列点头,他明白郑楼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谁家家长见自家孩子不成器都会着急的,苏致列有些泪眼婆娑,吐出自己心声:“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对我来说如果一直当检察官,我可能会死。”

都上升死不死的问题上,郑楼觉得可能苏致列做检察官真是不开心,心里有些理解他,“可我还是觉得你的天赋不当检察官就是浪费!”

“郑叔,人都自己活法,我觉得现在我的活法很好,不想去改变。”

“好吧,随你,反正现在也改变不了现实。现在我的心结也解开了,你该说到底找我有何事?”

苏致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纠结半天终于说道:“郑叔,我想参加镇上命案的调查工作。”

郑楼果断摇头拒绝:“不行,我说过你已经不是检察官了,没有权利碰这件案子。”

苏致列不死心,继续道:“有我的帮助,郑叔破案的速度肯定会加快,郑叔也肯定希望快点破案让死者瞑目。”

郑楼有些动摇,确实如苏致列所说,有他加入破案速度会加快,但是郑楼有着自己的原则,“不行,我还是那句话你已经不是检察官呢。”

苏致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道:“郑叔,到底怎样才能让我参加调查工作。”

郑楼沉默一会,开口说道:“你真想参加?”苏致列急忙点头道:“对。”

郑楼道:“想直接加入专案小组是不行的,我可以把调查的资料共享给你。”

苏致列就是要这个,进不进专案组他不关心,高兴地说道:“可以,那郑叔快告诉我你们调查的进展。”

郑楼起身将自己的手提电脑从卧室抱出来,点开一张画像给苏致列看,“这是根据死者的体格和衣物画出的肖像。我们已经派遣巡警去四处打听有谁认识。”

……………………………

部分巡警拿着这张图四处打听。然而可能是因为这样的服装不够惹眼,并未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情报。镇上到处也张贴了这张肖像图,这边倒是收到了一大堆情报但一件也没与之相关的,另一方面,郑楼根据苏致列的提议也针对报警协寻的失踪名册进行对比,但还是没找到可能的对象。接着李智冶吩咐彻底调查是否有最近销声匿迹的独居男子,或是突然失踪的旅馆与饭店房客,最后终于让他打听到一个情报。

镇上一家叫做玫瑰旅馆主人发现房客失踪。失踪日期是12月7日就是发现尸体那天。由于已过了退房时间,旅馆员工去房间查看,结果只是房内留有少许行李,房客却不见踪影。经营者接获报告后,由于已事先收了房钱所以没有报警。

郑楼立即通知鉴识科来房间和行李采集到毛发与指纹,得知毛发和尸体的完全一直。此外,从那辆脚踏车采到的指纹之一,也证实和房间及行李上留下的指纹完全相同。失踪的客人在旅馆登记簿上写的姓名是李泰宇,住址是镇西面一处住宅区。

遇害的李泰宇在旅馆登记的住址并非捏造,他的户籍的确还留在那个住址,不过他并不住在那个地方。而根据出租房子给的房屋中介业者的记录,查出了他以前的工作地点是中古车行;但他没做很久,不到一年就离职了。以这个线索为起点,逐一查明了李泰宇的经历。令人惊讶的是,他过去竟是卖超级进口车辆的业务员,因为挪用公款被发现后遭到开除,不过并未遭到起诉。就连挪用公款的事,也是其中一名巡警偶然透过小道消息探听到的。那家公司当然还在营业,不过根据公司的说法,已经没有员工知道当时的详情了。李泰宇在当时结了婚,据跟他很熟的人表示,离婚后似乎还对前妻纠缠不放。前妻带了个孩子,要查出两人的居住地点来说不是难事,很快就查出那对母女——白花善和李允美的住处。这处地方苏致列来过,所以他自告奋勇和李智冶一起来到这里,虽然李智冶一开始不是很愿意苏致列加入,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合作,两人有些惺惺相惜,相互欣赏,所以李智冶就同意苏致列一起来。

苏致列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目的地,他按下门铃,室内立刻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锁开了门也开了,不过门上依然挂着链子。既然是母女相依为命,这种程度的谨慎是理所当然。白花善从门缝中看见苏致列,“苏医师,是你啊。快进来坐”热情地打开门,将苏致列迎进去在沙发坐下,忙着给苏致列倒茶,这时苏致列关心问道:“不知道您的腰痛好些没?”白花善将泡好茶端上,当然也没忘记李智冶,等坐下后笑着说:“没想到苏医师这么贴心,还会回访病人,贴了苏医师的膏药腰已经不痛了。”苏致列忙说不谢。

这时一直观察屋内环境的李智冶,掏出自己的证件,道:“我是李智冶检察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检察官……”白花善睁大了眼睛,大大的黑眼珠游移不定,然后转头望向苏致列。苏致列解释道:“我是陪李检事来问询点事,不是来回访的。”

白花善问道:“那想要询问什么?”

李智冶问道:“你认识李泰宇xi吗?”

“那是我前夫,那人怎么了?”

“事实上——”李智冶才刚开口,眼睛就瞄到里屋的房门正啪地关上。

“里屋有人?”李智冶问。“是我女儿。”“原来如此。”门口拖鞋放着运动鞋,苏致列猜测应该是允美的,为了不让允美听到,苏致列故意压低声音,“李泰宇xi去世了。”

白花善的嘴唇惊讶的张开,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那是……呃,怎么回事?”

“有人在镇东面的堤防发现他的遗体,目前无法做任何断定,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杀。”李智冶坦白表示,因为他判断这样更能开门见山地质问对方。

白花善的脸上这时才浮现动摇的神色,她一脸茫然地微微摇头。“那个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智冶回道:“我们目前就是在调查原因,李泰宇xi似乎没有家人,所以只好来请教以前跟他结过婚的白花善xi。”苏致列则在一旁鞠躬道:“这么晚打扰您了。”

“啊,额,这样吗?”白花善手捂着嘴,垂下双眼。”

李智冶对里屋一直关着门耿耿于怀,她女儿是否正在里面竖耳倾听母亲与来客的对话呢?如果正在听,那她对以前的继父的死会做何感想?

“不好意思,我们事先做了一点调查。白花善xi和李泰宇xi是在五年前离婚的吧?后来,您还见吗?”白花善摇头道:“离婚后几乎没见过面。”几乎——这表示,并非全然没见面。

“就连最近一次,都已经很久了。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吧……”

“你们都没联络吗?比方说打电话,或是写信。”

“没有。”白花善再次用力摇头。

此时,苏致列不着痕迹的观察室内,上次忙着看病也没有仔细观察。虽然房间老旧但打扫得很干净,也整理得井然有序,暖桌上放着橙子。看到墙边放着羽毛球拍,怀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他以前大学时也参加过羽毛球社。

李智冶道:“李泰宇xi去世,应该是12月7日晚上的事,听到这个日期,和镇东面的堤防这个地点,您有没有想到什么?就算再琐碎的小事都可以。”

“我不知道。对我们来说那天并非特别的日子,我也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最近过着什么生活。”

“这样吗?”白花善看起来显然很困扰,应该是不想被人问起前夫的事,可说是人之常情。

李智冶目前还难以断言,她和本案究竟有无关系。与苏致列对望一眼,两人互相点头,意思是打道回府。不过在临走前,苏致列装作无意识问道:“12月7日您在家吗?”

白花善皱起眉头,露骨地表现不悦,不过最后她还是说道:“那天便利店加班,我就是搬东西时扭伤腰,第二天不能动,才让允美去苏医师出诊的。”

她的解释非常合理,而且加班这件事说谎会很容易露馅。

苏致列与李智冶就这样走出了白花善的家,李智冶小声说道:“似乎和案子无关。”苏致列点头,不过他总觉得允美的表现怪怪,按理说她认识苏致列,而且一口一个oppa,应该出来接待他,可是却躲起来,难道是因为有李智冶在的原因?

这时一个男人走上楼梯,是苏致列那天遇见的男人,苏致列两人停下脚让男人先过。男人打开203室的门锁,进入屋内。苏致列和李智冶对看一眼后,转身往回走。

一按门铃,刚才那个男人就来开门。他似乎刚脱下大衣,穿着毛衣和便裤。男人面无表情地来回看着苏致列与李智冶的脸。照理说这时男人应该会一脸惊讶的表情,或是流露出戒心,但男人的脸上根本读取不到这些情绪,这点令苏致列与李智冶很意外。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能不能请您帮个忙?”李智冶堆出殷勤笑容将证件拿给他看。即便如此男人脸上的皮肉依然纹风不动,李智冶上前一步说道:“只要几分钟就好,我想请教您几句话。”

“有什么事?”男人径自问道,李智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照片,是李泰宇以前在中古车行上班时的照片。

“这张照片虽然有点旧,不过您最近有看过貌似此人的人物吗?”男人定神凝望照片后,抬起脸看着李智冶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智冶摸着下巴道:“我想也是,所以我只是请问您是否看过类似的人。”

男人快速问道:“在哪里?”

苏致列插口道:“不,这只是打个比方,例如这附近。”

男人皱起眉头,再次垂眼看照片后道:“我不知道,如果只是路上擦肩而过,那我不会去记长相。”

“这样吗?”看来根本不该向此人打听,现在李智冶很后悔。

苏致列则是好奇问道:“请问,您通常都是这时候回来吗?”

“不,看日子而定,有时社团活动也会拖到比较晚。”

“社团活动?”

“我是柔道社的顾问,管好道场的门窗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啊,您是学校老师吗?”

“对,高中教师。”男人报上校名。

“这样子啊,您累了一天还来打扰真不好意思。”苏致列低头致歉。这时,他看到门旁桌子上摆了一堆化学参考书。原来是化学老师啊!苏致列心道。

苏致列问:“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金石固”

“那么金石固xi,12月7日那天您是几点回来的?”

“12月7日?那天怎么了?”

“不,跟您毫无关系,我们只是想收集那天的情报。”

“噢,是吗?12月7日啊……”金石固望着远方,然后立刻将视线回到苏致列身上。“那天我记得立刻就回来了,应该是七点左右吧。”

“那时,隔壁有什么动静吗?”

“隔壁?”

“就是白花善xi家。”苏致列压低说道。

“白花善xi出了什么事吗?”

“不,现在还不知道,所以才要收集情报。”

金石固的脸上浮现揣测的表情,也许是针对隔壁的母女开始东猜西想。苏致列根据室内的样子,判定此人还是单身。

“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吧。”金石固回答道。

“有听到什么杂音,或者说话的声音吗?”

“不知道,”金石固侧着头想一会,“我没印象。”

“这样吗?您跟白花善xi熟吗?”

“我们是邻居,见到面自然会打招呼,大概就是这个程度吧。”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

“哪里。”金石固鞠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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