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同转过头,看着刚刚那朵依米花,照到了阳光的花儿,显得更加的精神起来,他又转过身,走到了花儿面前,浇了些水,观摩着花儿。
五年前他失落时,在华盛顿某个花街上,听一位年迈的老太太说起:依米花是最耗时耗力的花,它仅有一条根,它用五年时间来完成根茎的穿插工作和积累养分,然后在第六年开春,它会发芽并开出四色奇花,但是这样美丽的东西往往转瞬即逝,当老太太说道这里时,突然停下,望着华盛顿的朝阳,默默叹气,程佑同看着老人身旁的图案,被这美丽的花朵所吸引,买了老人几粒种子,种在了自己的阳台。
程佑同买种子时,老人还说了什么,程佑同已经记不清。
中午吃饭时,周咮被千叶拉着去了一家卖乌冬面的地方,周咮很是喜欢乌冬面,曾经在东京大学附近,也有一家乌冬面的馆子,矢野则经常带着周咮去,回到中国之后,就很少吃了。
曾经这样一个画面映在周咮心底:矢野则和她坐在那个小馆子里,他们第一次在校外单独吃饭,矢野怕周咮不习惯日本料理,便带她来吃类似中国面条的乌冬面,矢野很少说话,那天却很耐心的告诉厨师一些想要改变的细节,厨师的话带了一丝方言,周咮略有些不懂,矢野看到周咮的疑惑竟然还给周咮解释了一会方言的音法,周咮当时很是感动,将这件事记了很久。
此时的周咮她在想,她可以不用任何人帮忙,说得了北海道和大阪任何一方的方言,也不是只会结结巴巴用日语在街上问路的她,她可以独自在日本生活,她什么都会了,唯独没了他。
周咮同千叶等待着乌冬面,“千叶!”周咮突然叫道。
“恩?”
“其实,我与矢野离婚了”
“恩,将矢野则告上法庭的人也是你,我知道。”千叶若有所思的说,只是这件事情,全日本都知道,竟然有人将矢野家的人告上法庭。
周咮在离婚时,才知道矢野背后的矢野家,她那时才知道,原来她对矢野竟然一无所知,他却将她看透,就连她不敢与人谈及的身世,他竟然也熟知。
一碗乌冬面放在了周咮面前,千叶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快吃饭,一会还要上班!”
并不是千叶不想去安慰她,只是在周咮面前,真正需要安慰的是千叶而不是周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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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程佑同对泽咔这样说道:
“去,帮我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交给周律师,让她每看完一个案例,过来给我汇报一下感想!”程佑同微笑着,交给泽咔一塌资料,泽咔此时在思考,这是在整周咮还是在整我!!这是坑队友啊!!
然而,事实并非程佑同yy的那样,程佑同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人,只是用手扶着脑门,千叶将几个案例已经讲述完,周咮看完便写到了纸上,让千叶多一点近距离的接触程佑同。
程佑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决定趁着千叶上厕所的时间好好管管这个下属!!
终于,在门缝看到千叶离开后,程佑同终于走出了总裁办公室,拉了拉领带,清了清嗓子,没有敲门便走了进去。
低头看资料的周咮听到有人进来,顺手推了推眼镜,便说道:“怎么这么快,等不及见你家程大总裁了?”
“你说什么?”程佑同拉过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周咮翻资料的手突然停了停,耳朵里还没有消化低低的男嗓音,她抬起了头,看到程佑同,不慌不忙的说到:“原来我的上司有不敲门进入别人房间的癖好。”
“整个雨宴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他看着周咮,大大的镜框挡住了大部分的脸,有一些散落的发丝自然而然的垂下,周咮发出了哼的一声,程佑同又说道:“倒是周律师你,前些天还说要潜我,让我给你升职加薪什么的,今天就要将我推给别人?”
“谁说要潜你了?”
“要我帮你重新温习一下吗?”程佑同玩味的说道。
周咮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坐在太师椅上,程佑同俯下了身,如果不是泽咔的突然到访,事情会怎样发展,想到这里,周咮脸微微的发红。
程佑同又道:“看来你想起了,不用我帮你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只是总裁,难道我连聘用自己的助手能力都没有吗?”
“呵呵!”程佑同笑到,“那么我问你她一月酬薪是多少?”
周咮想了想,自己没有要发给千叶的工资,只是怎能让程佑同识破,便随口报了一个数:“六千,人民币!”
“周咮你逗我,哈哈”程佑同笑的更厉害了,周咮不解。
程佑同笑够后,对周咮说:“她父亲一天可以赚多少个六千,需要她在你这里打工?”
周咮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是啊,她怎么忘了,千叶说她求母亲和程佑同相亲,那么千叶家肯定也是同程家一样,怪只怪自己脑子没有想到这些而已!
“怎么,周律师怎么不说话了?”
周咮不说话,被程佑同戳穿了,她不知怎样回答。
一会,周咮才说道:“她是我朋友,我请她来帮我都不可以吗?”周咮反问。
程佑同却敷衍的说:“行行行,周律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佑同憋着笑,心里想道周咮吃瘪的样子可真是好玩,然后在忍不住笑的情况下,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楼下便是雨宴热闹的舞厅,周咮想道:隔音也太好了,在这里竟然听不到一点吵闹的声音。
下午,泽咔跑来向周咮献殷勤,却被千叶一口回绝了,冷着脸说:她送周咮回家。
周咮并没有在意千叶的变化,跟随着千叶上了车,走了一会,才感觉到车里的气氛不对,千叶什么话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空调的缘故,周咮觉得车里,异常的冷。
终于,周咮熬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