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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

这是一个年轻的村子。

这是一条大河。它很久很久之前就在了。它流过一座又一座村庄,也流过这个村子。没人知道它从哪里开始,又到哪儿去。它弯弯曲曲、生生不息。村民们生饭了,便打一桶水回去。田干旱了,便引一渠水灌溉。

他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反正他们记忆时,它就在这儿。这条河就像他们的母亲一样,他们在这儿出生,在这儿成长,生儿育女,延续着一代又一代。

不变的是这条河,春去夏来,源源不断。似乎了解它的只有它自己,只有越发浑浊的黄水才知道它自己所有的秘密。

“咦,虎儿他妈,你有没有发现这水怎么好像变清了?”大壮哥说完喝了一口,“咦,怎么好像还甜了一点?”说完,大壮哥又喝了一口。

“呀,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水宝贵,去。”桂花说着,便挑着两只木桶去河边挑水去了。

远远的她便看见有些清浑的河水,河边站了不少村民。“呀?水真变清了?”

“对啊,好奇怪啊,这水怎么清了?”

“好像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吧。前几天水还黄着呢?”

桂花和其他村民一样,心想赶紧挑水回家,多打几桶水备着。平时一桶水能有半桶泥沙。这还不赶紧备着?她心里叨唠着:“这个死鬼,别人家的男人都知道赶紧出来挑水。就你,就知道喝喝喝。”

“呀,虎儿,你还小,赶紧上来,别在河里玩。”桂花对儿子喊道。

“哈哈,小孩子都喜欢玩,那边有栏杆,人又多,不会有事的。”一旁的翠花笑道。

桂花不好意思笑了笑,转问道:“你家小石头呢?怎么没看到?”

“呀,小石头?”翠花看下身边没人,四下张望,便看见不远处,刚满一岁的小石头,小小的一个人站在一颗苦炼树前发呆。

“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跟个小大人一样,老是没事爱发呆。”翠花叹了口气,赶紧走过去去抱小石头。这边桂花冲着虎儿喊他上来回家。

翠花想抱起小石头,可是小石头就像着魔一样舍不得离开那颗苦炼树。翠花看着那个肉嘟嘟的脸蛋,好可爱,好无辜的表情,只好依了他,守在一旁。

虎儿虽然才三岁左右,长的虎头虎脑的,比同龄人大了两圈,和六七岁的小孩子玩起来甚是开心。依桂花的话就是:“这孩子长的就像他爸。”虎儿晃晃脑袋走了过来道:“小石头,你发起呆真的像个小石头。”

小石头回过头冲虎儿甜甜得笑笑,伸开双手示意要虎儿抱抱。翠花见自己的儿子不让自己抱,倒让其他人抱,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她差点没吐血。

“你个小兔崽子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

虎儿很轻松得抱起小石头。小石头更是可爱的在虎儿的脸蛋上啄了一口,惹得两个当妈的开怀大笑。

“快,看,河里有个宝贝,在发光。”

“快去叫村长。”

“河里有个宝贝,在发光。”

“快去叫村长。”

消息很快传开,村里男女老少扔下手里的活都赶过来了,一时河边围得水泄不通。

桂花和翠花各抱着自己的孩子也过去看热闹。

河里果然有个东西在发光。那东西发出白色的光,很强烈,却一点都不刺眼,反而看在眼里很舒服,似乎还有一种若隐若无的香气,令人心神愉悦。

有胆大的开始下河去捞那宝贝。可那宝贝看似很近,似乎咫尺之距,可是怎么游过去都无法碰触到它。很多人毛遂自荐,又有很多人放弃了。

“村长来了。”

一个瘦瘦的,头发花白,个子不高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中。据说,他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可是他身板还是很硬朗,能挑水能扛担。传闻当初这个村子就是一千多年前他的祖上建立的。据老辈们说,他是一个会法术的人,不然他怎么能活这么久呢?当然,大家也只是这么说说,谁也没亲眼看见他施过法。不过,他的确能解决其他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对众人笑笑,和蔼得对下河的汉子道:“快上来,快上来,你们是捞不到那宝贝的。”

“村长,会不会是那宝贝?这河水才变清了?”

”村长,这是什么宝贝?”

村长笑而不语,示意众人安静。待那些汉子上岸,众人都盯着村长看。

“村长,你快施法吧,让那宝贝上来。”说话的是个孩子王,阿牛。他说完,小孩子都跟在后面起哄。

“大家请安静,请大家听我说,”村长道,村长虽然看起来有了年纪,可是声音宏亮有力,很有亲和力,也含有着一股威严在其中。村长继续道:“天地之间,自有因果。这个宝贝出现在我们村中,自然有它的道理。大家也不要当稀奇事。该吃饭吃饭,该干活干活。日子照常。”

“那宝贝呢?宝贝就这样扔在河里吗?”有人问道。

“宝贝当然要取出来,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宝贝。”村长为难道。

“那这是什么宝贝啊?难道是天上的宝贝?”有人笑呵呵道。

村长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有时候有宝贝出现,也未必是好事。希望大家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哎,这世上这例子也多。有家族或者村庄因为出现一个宝贝,结果就从这世上消失了。更何况这次是个天上的宝贝。”

村民一直都是自给自足,从未出过村子,对外界,乃至其他村子的事都了解甚少。村长一下子给了这么多信息,有些人就头晕了。

“为什么宝贝一出现,村子就消失呢?”

“天上的宝贝?难道还真有神仙不成?”

“哇,那是不是还有鬼啊?”

.

嘀咕声很快就小了,因为村长要施法了。村民们都伸长脑袋,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什么。

村长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此时阵风大作,众人正惊呼中,村长手指河中,就在一瞬间,天空劈下一把巨大无比的利剑。原本平静如镜的河面宛若被两面墙生生切开一条细缝,并且扩大至一丈余宽,直至那发光的宝贝。

“哇,村长好厉害啊。”

“这就是施法啊。”

村长示意一个刚刚下河捞宝贝的汉子再去试试看。

人群中,虎儿对小石头道:“知道什么是施法吗?”就是这样子。说着虎儿模仿起村长刚刚的动作。动作结束,虎儿道:“到你了。”

小石头眨巴眨巴眼睛,学着虎儿笔画一番。突然,“呼”,一个刻着动物形状的方块飞入小石头的手中。小石头拿着它冲虎儿吐吐舌头,对虎子傻乎乎的笑着。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那个宝贝。”虎儿惊叫道。

小石头似乎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宝贝就摔在了地上。

“啊,痛死我了。”一瞬间那宝贝突然变幻出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此时正坐在地上捧揉着自己的屁股。

那下河的汉子,他的手刚要碰到宝贝,宝贝就不见了。岸上,众人听虎儿这么一叫,视线都看过来了。

“小石头也会法术啊?”

“咦,这宝贝怎么是个姑娘?”

“看什么看?”那宝贝突然语气凶巴巴道。原来一个人上前想要扶起那个小姑娘,结果,这哪是个姑娘,一个巨大无比的蟒蛇正吐着火红的星子欲要吞噬那人。

“啊,妖怪啊!”

村民们哪见过这等场面,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四处奔跑。翠花本来抱着小石头,她离那条蛇最近。蛇这么突然一出现,吓的她手一软,小石头就掉在地上。她跟着众人飞快的往回跑。

跑到一半,翠花才意识道小石头不见了。

“小石头!小石头!”

众人随着翠花远远得看见那蛇已经把小石头围卷的结结实实,只裸着一只小胳膊。

“大雄,大雄,小石头,小石头。”翠花看见丈夫,立马大哭道。

“别怕,我去救小石头。”大雄招呼了一下大壮哥,和其他汉子,手里炒着木担,水桶,一步步慢慢接近那条大蛇。

大蛇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小石头身上,也没注意这边。慢慢得,大雄几个人已经很靠近了。

“呵呵呵”是小石头的笑声。

接下来的一幕,众人惊得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小石头流着满嘴的哈喇子,正抱着蛇脖子玩的开心。反而那只蛇很紧张,一直试图着避开小石头的哈喇子,它不停得晃着脑袋想把小石头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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