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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遣间

“红炉点雪知危事,天下归仁罢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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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之事,本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何曾有经久不衰的盛世,亦未见春辉永绽的家族。认清楚这些,而后始‘觉宇宙之无穷’,方‘识盈虚之有数’。所以尚兄也不必为崔家感到有何可惜的,兴衰交替,本就是自古的规律。”萧秀安慰我道。

“是啊,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顺着萧秀的话,叹道。方才飘远的思绪,也被他的话打断,又回到了眼前,接着问邓属道:“除了此事,其他的还有吗?”

“嗯,今日杨钦义传出话来,说河朔三镇节度使上书请罪的表文,已经到枢密院了。上面说,因手下疏忽,未及时提醒,他们三人都忘了将那些剩下的军资上交。陛下未降罪,他们三人感念陛下圣恩,愿亲自领着河朔子民,来长安上交军资,并负荆请罪。”邓属回我道。

“负荆请罪?呵,这三人何时有了羞耻心,变得这般有礼貌起来?莫不是幡然悔悟,懂得引咎自责了吧?”我轻蔑地笑道。

只见萧秀又皱起眉头,稍思片刻后,嘱咐邓属道:“我想这不过是客套一下,不过我们也不可大意。明日你去查一查河朔近期有无异动。”

“诺!”萧秀答道。

“其实,查不查都可以。”我在一旁笑着说道。

众人看向我,邓属不解地问道:“先生为何这样说?”

“我猜,李德裕和鱼弘志是不会让河朔三镇节度使入京的。这样做太危险了,当年的‘安史之乱’便是前车之鉴。李德裕精于政事,岂会大意麻痹?至于鱼弘志,他手握十数万神策军,更无可能让重兵在握的河朔三镇节度使同时入京。”我跟他解释说道。在与他们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我已经明白,萧秀和珠玑已想到了这些,只是没有说。而马新莹和邓属的恍然大悟,证明他们才刚刚领悟到。

我见他们都没有问饶阳公主,心想珠玑身在丽景门,不便多问,萧秀和邓属知道河朔之事的来龙去脉,同时心里应该对珠玑还是有些提防吧,而马新莹从来在机要事情上都不会多说半句,所以我也就没有继续提饶阳公主了。

接着就见萧秀与邓属对视一眼后,萧秀问道:“其他事,可还有不得不说的?”

“其他就没有什么要事了。”邓属答道。

萧秀对他点点头,过后又微笑着说道:“嗯!时辰不早了,尚兄今日奔波一天,想必疲累了吧,昨日又睡地不好,不如早些歇息。”

被他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累了,遂对众人说道:“嗯,是有些累了。今日各位都辛苦了,也早些回去,好好休息吧!”

接着站起身,与他们话别。待众人走后,我本想等仆人进来把案几上的茶盏收拾好,将屏风移到窗前,给窗户支开一个小缝后,再去床上躺下。

可等了半天,也未见有人进来,想着或是大家都太累了,忘了吧。于是便自己将茶壶从火盆上拿起,放到案几上。接着走到窗前,给窗户开了一小缝,然后准备去移屏风。这时门开了,萧秀和邓属先后进来。

邓属见状,赶忙上前抓起屏风说道:“先生,我来吧。”

我看向他,魁梧的身材此刻格外伟岸,遂放开手。又看了一眼萧秀,问道:“二位折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确实有一件要事,需告知尚兄一声。”萧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火炉旁。我也跟着走了过去,随后我与萧秀落座。

邓属将屏风搬到窗前,放好,站在屏风旁问:“先生,放此处可否?”

我见没有太大的风钻过来,便冲他点点头。接着邓属便走了过来,我转向萧秀,说道:“何事?萧兄请讲!”

“此事虽说现在来做,有些晚了。但始终都绕不过去,所以也就只能做多少算多少了。”萧秀一边说着,一边又将茶壶放回了火盆上。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我不仅好奇,更是在心里犯嘀咕了,于是追问道:“到底是何事?萧兄说地这般严重,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不妨直言。”

萧秀眉头皱了一下,这时见邓属在他身旁坐下,便看着邓属说:“还是你来说吧。”

邓属看了一眼萧秀,接着看向我,赶忙对我说道:“哦,就是近日我们已经挑好了准备潜入各国的细作人选。等先生同意,第一批近日便可以派出去了。”

“什么?细作?”我没听明白,不解地反问道。

萧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接过话说道:“哎呀,还是我说吧。尚兄,是这样,那日我陪你去白马寺后山小亭中见光王之时,听你说要收复河湟之地,还想平定周边各国。于是回去后,我便询问了家父的意见。家父随即让我们开始着手挑选适合潜入各国当细作之人,近日第一批细作已经选出,不日便可出发。”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想不到那日随口一说,萧秀竟信以为真,居然还做了筹划。虽然嘴上没说,但其实心中对他肃然起敬,更是倍感温暖。此刻更觉得,自己有他这样一个行事如此周全的人在身边,真乃天与之幸。与其同忧,何忧不解;与其谋事,何事不成?想到这里,不能自己地舒心一笑,问道:“令尊对此事,有何高见,愿闻其详,萧兄可否不吝相告?”

萧秀不思而言道:“家父当时认为,周遭各国,虽我们都有生意,一些国家还设有分柜,但生意终究是生意。让那些人打听些消息还行,若是让他们做一些间事,多少会力有不逮。因此还是需要仔细挑选些专门的人,来行细作之事。当然也有另一面的考量,就是万一细作被抓,也不会牵连到各国的生意,更稳妥一些。”

“呵呵,其实我想问的是,令尊为何会想到要派细作去各国?”我笑着问萧秀道。

萧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接着眨眨眼,答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我想尚兄不会不知道吧?若是不对周边各国知根知底,尚兄‘先灭吐蕃,再破南邵、回鹘、党项、沙陀,而后图渤海、新罗’的志向,将如何实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细作,将来都可成为尚兄手中最尖锐的利器,可直插诸国的心脏啊。不知尚兄对此,有何犹疑?”

“呵呵···呵呵···这些我都知道。间者,可察敌情,洞先机,对此我毫无疑虑。”我笑着回萧秀道,接着收起笑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严肃地问道:“只是,令尊,真的不怕这些细作派不上用场吗?”

萧秀也严肃地看着我,皱着眉头回答道:“这些细作都是我和邓领卫两人,经过再三斟酌,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或身负异能、或机敏超群、或善于专事,皆非泛泛之辈,并且忠心不二,怎会派不上用场?虽说现在派出去,是有些时间紧迫,一时间难以在诸国潜下去站稳脚跟,但就算只有几个月时间,我相信他们多少都会有一些作用的。”

“嗨,你和邓领卫选出来的人,我当然信得过。二位,一个智,一个勇,所选出来的自然不是凡俗之人,更会对他们量能而用,让他们适得其所。若是有机会用得上,我相信他们定能不负所托。”我不知道萧秀是真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才这样说的,但终究也是为我所想,便立即安抚道。

这时邓属在一旁,不解地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什么?为何会派不上用场呢?”

我看向他,见他一脸懵懂地看着我问,我便笑着答道:“呵呵,二位曲解我的意思了。其实,我不过是想问,你们真的相信我能走到需要利用这些细作的那一步吗?从渺然一身到那一步,中间不知会有多少生死关头,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说实话,若不是你们这般鼎力支持,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能走到那一步。那日不过随口一说,不想你们竟真的行动了。难道你们没想过会走不到那一步吗?更何况,当时我们并不熟识,我想以萧老爷的城府之深,不会想不到这些细作,可能最后会无用武之地吧?若真的那样,对那些细作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就算对萧府来说,也是耗费巨大,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等相信你一定会走到那一步。纵然未来尚存诸多变数,但既然认定是你,我等便会全力以赴地助你。这世间,有些事并不能去计较得失,更不能在权衡利弊后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能成功,那便要做万全的准备。准备了,可能会用不到,但若是不准备,等到要用的时候,便会手足无措,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一败涂地。所以,无论最终尚兄能走到哪一步,萧府该做的事情,就必须去做,请尚兄无需犹疑,更不用为萧府长虑顾后。”萧秀立即接过我的话说道,试图打消我的顾虑。

不过我终究还是心有不忍,便叹道:“嗯,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也甚为感念。说实话,自相遇以来,我一直万分庆幸能有你们相助。可每当情绪低落之时,往往会心志松动,亦会担心自己走不到最后,害怕你们所托非人,会辜负了诸位的期望。”

“尚兄大可不必如此,我常听仆人说,你总会给他们一种可靠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足以信赖。甚至连新莹,也在那日西楼望月后,对我说,今后你的话,他会不思而信,因为他在你身上不仅看到了仁义,还看到了你的担当。我们都信你,你就更要相信自己,无需妄自菲薄,担心什么。”萧秀劝慰我道。

邓属此刻也在一旁跟着说道:“是啊,先生,我也信你!虽然刚见面之时,看你未及弱冠之年,心里曾有过质疑。但与你相处的越久,便越是信赖你。纵使你说的有些话,我听不太懂,一些计谋,我也不知其中深意,但却不会再心存疑虑,只管去认真执行。更会在心底对自己说,信你不会有错!”

我见他们这般,心头的压力更大了,却又无法言表,只好对他们报以微笑。

萧秀见状,继续对我安抚道:“若是我们这些人的眼光你信不过,那家父的眼光你应该信得过了吧。家父识微知著,素有知人之明。与我比起来,家父的察人之能胜过我十倍。对任何人,只需看其眼神,便知此人心性;阅之神色,观其举止,便知此人品行;与之交谈,洞其言语,又知此人潜能。家父说你,心如瀚海,品行清正,若解开心中郁结,当有无限可能。家父还说,既然你历经磨难,应该学会了动心忍性,想必天已降大任于你。因此尚兄不用有什么压力,既然天都已降大任于你,就定然会助你成事。你想想看,连天都会帮你,还有何人,还有何事,可以阻挡你?”

“呵呵······”我听完萧秀之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他只是安慰我的话,但听起来还是让人倍感舒心,遂叹道:“是啊,我该坚定心志的,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不得有半分退意。那就请萧兄,为我仔细说说这些细作吧。”

萧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坚定比我更甚,接着回道:“因时间紧迫,便先从信得过的人中挑出了第一批。这批人的首要任务便是弄清楚各国真实的舆图户口,其次是民情民俗,最后若尚有余力,可适当探查各国军政之事。等到这批人探查清楚了这些基本情况,估摸着第二批人也应该训练有素,可以派出去了。第二批人就需要深入各国军政之中,打探清楚各国的军事部署、后勤补给、后备储力等等,当然各国朝堂的形势也需了若指掌,若是这些都弄清楚了,可自行制造些机会,能乱其军政最好。第二批人的任务完成之际,我想时机已到,第三批人也可以派出去了。第三批会是死间,其任务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扰乱各国。能使各国相互征伐自然最好;若是做不到,能让各国发生内战也还不错;若是这也做不到,那就必须不惜代价,让各国军政产生嫌隙,内部分崩离析。必要时,纵以死相拼,也定要不辱使命,达到目的。目前暂且是这样想的,不知如此安排,尚兄觉得可否?”

“死间之事,尚需谨慎。我说过,我不愿看到你们任何人陷入危局。更何况深入他国,若客死异乡,连尸身都无法送归故土,入土为安。”我说完,叹了口气,闭上眼,忽然觉得头有些眩晕,便揉了揉脑袋。

萧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对我劝道:“孙子兵法有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尚兄若知其意,当不惜间者之命,而惜天下人之命。为天下人之命而忘己之生死,乃间者之责,纵是死,亦死得其所。故而,尚兄无需为他们悲恸,当为其感到骄傲。太史公司马迁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孙子所言之‘死间’,不过‘诳事于外’。而萧兄方才所言之‘死间’,似乎须抱必死之心而入敌国。对他们来说,这样做,是否过于残酷。向死而生,生而无望,难保他们不会动摇初心。”我道出我的担心,因为曾经历过生死,所以更明白人的求生本能,其力量有多巨大。既然我的初心会为之改变,我便很难相信会有人能在其面前岿然不动、慷慨赴死。

我睁开眼,看到萧秀若有所思,皱着眉头回我道:“这也是为什么要把他们最后才派出去的原因之一,一来需要前面两批人为其铺路,二来需更多时日对其进行甄别和筛选。其实,只要前面两批人完成了各自使命,纵然‘死间’一无所获,也无关紧要,不过战事辛苦些罢了。”

“那我等何必再派出这批人?”我反问道,接着见茶壶的水翻滚着,邓属将茶壶取下,给我和萧秀分别倒了杯茶水。

萧秀拿起杯盏,吹了一下,对我回道:“若是这些人成事了,其益处将无与伦比。到时,其国必危若累卵,只要我们兵临城下,就会让其人人自危,甚至不攻自破、不战自溃。孙子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因此若是让其不战而败,不仅我们的损耗是最小的,对其国之民而言,也是莫大的幸事。”

“幸事?呵呵,我们因一己之私而灭其国,对一些人来说,这恐怕比死还难受,谈何幸事?!”我摇着头,心生愧疚地叹道。

只见萧秀尝了一口杯中的茶,可能太烫,他又将杯盏放回到案几上,接着安慰我道:“如何不是幸事?若是连年战事不断,他们会活地更辛苦。但若是尚兄能给他们一片净土,让他们安居乐业,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至于忠君爱国,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还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他们既无法深入庙堂为君分忧,亦无法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所以很多人都只能是随波逐流而已。”

是啊,萧秀之言不无道理,很多时候,百姓是无法选择兴亡的。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若是君不君、臣不臣,纵使百姓皆能为国赴死,国依旧不国。这样想来,不免感到伤怀,遂在心中叹道:

家国万古兴亡事,不问君臣问匹夫?

只待来年收战鼓,人间处处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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