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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宫中大事

公元9年、腊月26日、汉朝国都长安城内未央宫中发生了一件震撼全国的大事。

究竟是什么事呢?

咱们得从未央宫这个紧张气氛说起,今天的未央宫外,只见鹤戟执刀的御林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宫院内金甲武士背弓胯剑手执长矛怒目横眉杀气冲冲!

太一殿下支架着一口油锅,锅下的干柴噼啪作响,这里边是热油翻滚青烟腾腾,有几名武士守在了旁边。

今天上朝来的文武百官:宫博、王侯、将帅、校玉、司马、司空、司扣、司通,一个个目睹这个宫中景象,都是心中辗转神色惊异呀。有的面面相关、有的交头接耳、也有的独自无言在那胡猜乱想。正在这个功夫,谏仪大夫窦蓉来了,有几位文官急忙凑到跟前低声就问:“窦大人!今日宫中因何如此的异样啊?!”

“啊?”“今天嘛与往日不同啊!”窦蓉说道。

大伙心想这还用你说吗?“窦大人,今日因何不同啊?”

窦蓉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忧心忡忡的环视了下未央宫的四周。

窦蓉这个人在汗氏朝中称得起德高望重,他性情温和待人谦恭,不少人说他是胸怀锦绣深奥莫测!不过也有人说他事故谨慎处事圆滑,还有人说他老谋深算狡诈多端,要是说评书的给他个评定可用八个字概括:“大智内涵庸人不识”

现在窦蓉的心里想的不是宫中的气氛如何紧张而重要的是大汉江山已经面临严重时刻!

半个月前孝平皇帝病卧龙榻,国事无人料理,孝平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后王政郡让她的娘家侄子也就是孝平皇帝的岳父—安汉公王莽代理朝政!

听说三天前在仁寿殿,王莽向孝平皇帝进献的一杯礁酒,孝平皇帝喝了之后病情加重,昨天已经人事不省了!

这个礁酒是用礁石沁制的酒,味香而纯,不会有奈于病,但就怕在这礁酒之中兼有别的东西。

窦蓉担心的是真要是一旦间孝平皇帝驾崩,汉室江山继承无人,因为孝平皇帝没有子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竟然连一个太子也生不出来!帝业无人承恐失他人之手啊。所以窦蓉这两天每天晚上都祷告上天在后花园焚香。

今天窦蓉一看这个气氛就知道事情不好,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听到东鼓齐鸣礼乐大凑“咚”“咚”“咚”“咚”“噹”“噹”“噹”“噹”这是皇帝要生变啊。

窦蓉一听心想:“难道说皇帝的病已经好了吗?不然怎么会鼓乐齐鸣呢?”

众位大臣一听鼓乐声都心里高兴了,他们面有喜色,走进太一殿列立两旁等待着朝见圣上,就在这个鼓乐声中从九龙口下玉雕屏风的后边走出来几名金甲武士,随后走出来的这个人是金都安抚使苏献,盔甲在身肋跨宝剑。

大臣们全楞了!

“耶?”皇帝生变怎么苏献先出来了?往常可没这事。

紧跟着又走出一个人来!

大臣们一看更楞了。

是前一个月才被选入朝中的祠部郎中:徐世英!

这个人是长安城中,街头摆卦摊的这么一个算卦的江湖术士,不知是谁把他看上了选到宫中来了。

大伙这一愣,就瞧着在一群宫娥才女使臣太监的簇拥下从屏风后边又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头戴殷殊冠、身穿袖窿者袍、腰系千珠八宝玉带、足蹬镶金竹履、面如银盆、两道浓眉、如墨嗣祺,眉脸相净黑白反衬给人一种冷卷之感,就好像在雪天的枯树上落上了两只乌鸦一样,这双眼睛大小适中目光柔和尖耳露出点异样的光亮,好像在那平稳的河水中突然柠出两个旋儿似的,鼻直口正骸下一股黑须飘洒胸前,相貌出众,仪表端庄,此人正是安汉公—国杖—王莽!

众大臣一看王莽龙袍加身了,当时大为震惊!

有的人窃窃私语:“江山完了!”

王莽走在前面,面有忧色,眼中好像含着点泪水,他脚步沉重的走上了皇帝宝座转身做下来!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徐世英,示意让他说话。

这个徐世英啊是算卦的出身,处于职业锻炼加之天赋条件那真是铁嘴钢牙力醇巧舌,气色画眉压过百灵能说得两口子分家、寡妇再嫁!没准主意的他能把你说出去三千六百里!你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去得!

这功夫就看徐世英了,不慌不忙从怀里展开一份诏书,清了清喉咙沉下面孔用自己的小高音就读上了。

“太皇太后诏曰:高祖兴师满档,提三尺剑,以创大业!平秦灭楚四海归一,正和民随夷狄供税,汉业兴于天地,世代昌荣于先祖!然平帝不幸,稍耳崩没,国不可无君,天不可无日!安汉公莽,素秉忠君廉政之心,更兼修心守道之美,天赐福符群臣拥戴。召示:汉室宗亲文武百官尽晓国人,安汉公莽为皇帝之掌政事,祭祀东岳。”

徐世英读完了太皇太后的诏书退立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就见王莽拿着内种难以遏制内心悲痛的腔调说道:“昨夜紫薇无光,平帝驾崩,内宫悲痛欲绝啊。莽陪君在床前哭的几乎昏厥,圣上病重之时,我曾多次祷告上天,愿以身相替,可谁知天意难违,圣上竟驾崩了!”

说到这王莽用袖身一遮脸面抽泣之声是四座可闻呐!

内位祠部郎中徐世英说话了:“安汉公莽称帝乃是上天之命,三天前长安城南,数名爵丁从地下刨到一块石碑,这碑上刻有几个大字,先请诸位亲自过目。”

“来人啊!把符命请上来!”

一说这话就看殿下有四名士臣搭着一块石碑抬上来了!

这石碑上有几个字“告:安汉公莽为帝!”

其实这块石碑啊是徐世英偷着刻得,刻完了又埋在外面,又让人从外面给刨出来的!假装是上天下来的符命,到这蒙骗满朝的文武大臣。

符命一抬上来,满朝的文武大臣是由衷的信服!

徐世英站在旁边说了:“盘古至今朝代相替,暨易姓氏都乃天意,夏商周规制于七国,七国又归于秦王嬴政,秦又归制于汉祖刘氏,今汉又当规制于王姓!符命降世此乃天意,我等为臣者均应面对真主跪拜讨封”

说到这徐世英突然转身“噗通”一声,面对着王莽就跪下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徐世英候圣主封赐!

徐世英这一跪,金都安抚使苏献也跪下了“臣,苏献讨封!”

这一文一武带头往这一跪,满朝文武呼啦一下就跪倒了一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金殿之上高呼万岁好不热闹。

是不是全臣都愿意王莽做皇帝呢?并不尽然,这些大臣当中大致可分为三部分人。

一部分大臣是拥莽派,他们认为王莽做皇帝当之无愧!因为王莽这个人在他篡位之前伪装的是尽善尽美滴水不漏,公认的仁人君子大器栋梁,王莽曾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曾经对他的姑母非常的孝敬,姑母有病的时候几天守在床前。

大臣当中的第二部分人是随和派,这几位都是官位显赫,生活无忧无虑,吃的珍馐美味,穿的绫罗绸缎,马声来叫声去,堂上一呼是堂下百诺,整日花天酒地歌管楼台,书童点灯丫鬟献茶,奴婢捶腰老妈子送饭,乌纱不丢富贵永存,一脑袋酱子一肚子下水!管什么善恶真假是非曲直,这些被信奉的格言是三寸气肺千般用,一世无常万事休,有气之时多享乐,无气之时享乐难,管他忠臣与奸臣,死了都是一个坟!管他贤良与罪臣,死了褒贬我不闻!

第三部分人是反莽派,这部分人不多,但他们独具慧眼善辨真伪,窦蓉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有一位是王莽的八叔叫“王凤”官拜五城王!比王莽就大两岁,王凤说过“王莽这个人伪善乱真比为大奸!”可是现在这个大患已经酿成。

众大臣一起跪这一讨封,王莽坐在上边是好不得意!这时候他真是心花怒放。

王莽说:“众位爱卿~”这称呼当时可就变了。

“众位爱卿孤今日登基实乃天意所作!莽不胜惶恐,唯赖众卿辅助共建大业!自今日起立国号为新,取其废旧除尘之意,年为新史元年,众位大臣品爵皆重新封赏,子封祠部郎中徐世英为护国军师”

徐世英急忙磕头谢恩!

王莽又说了:“加封金都安抚使苏献为三齐王之职”

苏献也跪倒谢恩。

紧接着王莽对满朝文武大臣全都依据他平日里对他们每个人的看法与自己的亲疏远近依次给予封赏。

众位大臣一个个都谢了嗯,口呼万岁,可王莽忽然发现满朝文武大臣并没有全都在那跪着,尤其是他注意到窦蓉,在那单膝点地半跪在那!王莽对窦蓉可不等闲视之,他早知道这个人腹有良谋胸怀奇智,只是与他相处不即不离不冷不热难成心腹,今日一看窦蓉半跪金殿之侧,他不知道用意何在?王莽也想试探一下窦蓉对他怎么样。

“谏仪大夫因何半跪于旁侧啊?”

窦蓉是经历的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权衡了诸多方面的利弊才跪在这的,窦蓉不想保王莽,但又一咂摸,我不保王莽,但大新朝已经成功了,莫如我在这暂忍一时等将来兴汉之时,我再做一个内应。即使世人骂我叛逆不忠,我也权且当做掩耳盗铃,有朝一日春雷经发汉兴之时,我再洗濯这一身污垢,到内个时候哪怕是我窦蓉自刎身亡黄泉之下也好见汉平皇帝。

想到这他才单膝跪在这了。

王莽这一问,他搭话道:“臣之侧跪者因臣不似徐世英、苏献等人是您的进己嫡臣,臣乃殿侧之官呐!单膝点地因蓉乃汉朝之臣未经新黄封赐,不识圣上对臣之用舍,顾未敢双膝跪地。”

窦蓉这几句话说的王莽这心里的门和窗都打开了。

王莽心想:“敢情这个窦蓉是怕我不重看他,好!我要重用了窦蓉,朝中大臣仅存对窦蓉的敬仰也似人心向我了”

王莽说:“窦爱卿~~过谦了,孤君今登基急缺贤才,今其归顺于我,孤乐得于一栋梁,朕今封你右半丞相之职。”

窦蓉忙双膝跪倒:“谢主隆恩!”

窦蓉这句“谢主隆恩还没说完呢”就听殿下有人大喊:“王莽匹夫!你毒死孝平皇帝篡夺汉室江山,不怕雷劈死你吗?!”

这个人是一边喊着一边闯上殿来,殿上有十几个武士刚要过去阻拦他,被他左右一推,就将几个武士推个东倒西歪。他直步来到殿上。

此人身高八尺,面如众草,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一双环眼皂白森林,今天由于怒气冲冲,这眼白的已经是血丝纵横交错,通天鼻梁,鼻子起伏煽动着,四方扩口,口中钢牙咬的“各蹦各蹦”之响,这人头戴金奎,身穿金甲,足蹬五头靴,俨然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将军!

神武大将军吴承恩。

吴承恩今天上朝来晚了一步,听说王莽篡位了,把他气得够呛!他跑后宫找太皇太后,没让见,这才奔前面来了。他来到这个殿上的时候正听见窦蓉授封,这下子就好像火上浇了油,气得他是怒火燃胸直撞天灵,大有破顶而出之势!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因为平时他和窦蓉常常谈起王莽,两个人都说,说这个人心地奸诈,不曾想今天王莽篡位了,窦蓉呢?在这个时候讨起封来了。

吴承恩认为窦蓉乃心口不一两面为人之辈!所以气得他直逼到窦蓉的面前,圆精的双眼直瞪着窦蓉。

“窦蓉你授黄封了!做丞相了!”

“啊~~~~正是!”

“呸!”吴承恩一狠的吐沫就吐到了窦蓉的脸上!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佞臣!”

窦蓉这个时候心如刀割,他默默的祈祷:“苍天有眼当知无信啊!”

吴承恩转身看着王莽

“王莽!我问你,谁让你做的皇帝!”

王莽在龙座上泰然一笑:“呵呵~~有太皇太后的旨意,有上天的符命更有群臣的拥戴!”

“什么?群臣的拥戴?王莽,你说实话!谁拥戴你?符命在哪里?”

“你往这里看”王莽用手一指这石碑

吴承恩看了看这个石碑,他笑了!“哈哈”王莽我问你:“这个石碑是从哪个坟地里偷哒!弄了几个字你就拿到这里欺骗全臣?上天定不会做这等糊涂事!”

我问你王莽:“孝平皇帝是怎么被你毒死的?太皇太后的诏书现在哪里?你拿给我看!”

徐世英在旁边说了:“吴承恩!少要放肆,太皇太后的诏书是你随便可以看得吗?”

“你是什么人?哦。原来是长安街头摆挂摊的那个小子!你也有脸跟我说话?”

“你。。”

徐世英让吴承恩给问的没词了!

吴承恩面向王莽:“我问你!太皇太后的诏书你们不敢给我看!孝平皇帝的死因你不敢跟我说,这其中定然有诈!王莽你敢把太皇太后请出来跟我相见吗?”

王莽一听心里一动,额。因为太皇太后的诏书里写的是让王莽代理皇帝!而王莽呢?则是把它改成是让他当皇帝!王莽知道太皇太后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呢,一旦知道喽也不会同意的。吴承恩的话正戳到他的疼处!

王莽听到这道:“吴承恩!你可知道冒犯天颜,该当何罪吗?”

吴承恩手指着王莽:“你是什么天颜!你翁篡续位不知伦理!儿乃千古罪人,毕为后市唾骂!”我问你:“你女儿现在长乐宫中,可知道这件事情吗?你见了她怎么说呢?这宫中三宫六院都是你女婿的后妃,如今你当了皇帝了!难道这后宫也成了你的后妃了吗?!

你这衣冠禽兽,会说话的畜生!”

王莽听到这,这脸都气青了!他的大度与隐忍已达到了破裂的边缘。

苏献在旁边早已是怒不可遏吩咐两旁武士:“来呀!把吴承恩给我拿下!”

只见几十名武士呼啦的一下子,在苏献的儿子:苏荣及苏虎的带领之下直扑吴承恩!

吴承恩大喊了一声:“住手!”

这些武士都给吓着了!

“我吴承恩活是汉朝人死是汉朝鬼!忠君不二,今天来到殿上,就是想骂一骂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然后我要死在这里,去追拜孝平皇帝!来,给我刀!我自己死!儿等若动手我要多带几个人一起赴阴曹!”

几位武士一听别急着往上上了!别让他把咱们给带走喽,没看见吗?这都血灌瞳仁了!

这个时候王莽说了:“好!我很钦佩你这忠君之臣,不过今天是朕初登龙殿,不准用你的血污我的金殿!故此朕早设下油锅一口,为的是你们这种忠于汉君之人铭表忠节!你若是忠臣便可跳入油锅之内”

吴承恩看了看殿下的油锅:“好!你们闪开,我自己跳!”

众武士呼啦一下往两边一闪先是看到吴承恩往这殿下“噗通”一跪,向空而拜!

“圣君慢行,微臣来也!”

然后他站起身来环视下满朝群臣大笑道:“尔等认贼为主,贪生怕死!看我吴承恩全心全意,你们脸上还知道有羞耻二字吗?”

说完这些只见吴承恩大步走下太一殿直奔油锅而来。

油锅旁边这几个武士想看看他是怎么个跳法,可哪知道吴承恩“蹭蹭蹭。。走到油锅的跟前突然间飞起一脚”“咣~~~噹!”这一锅滚油给踢了个底朝天!正好寇撒在旁边两个武士的头上,这叫热油炸头啊!捎带着往这上边一躺那是焦熘排骨啊!两个武士就地翻了几个滚当时就丧了命。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是一片震惊“哗。”

忽然间看吴承恩就像出林的老虎一样,他发疯似的跑回了金殿直奔王莽!两旁的武士拦也没拦住他,王莽吓得是离开宝座,苏献已是抽剑在手。

吴承恩二凡跑到金殿上大喊着:“王莽狗贼,生不能取你首级,死后也要你的狗命!你怕血光,我偏要用我的血践踏你的符命!”

吴承恩甩掉头盔,恶狠狠地一头朝那个符命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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