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陪我喝酒好不好?一个人喝好无聊。”金玉珂摇了摇手中的酒瓶,也不等她回答,就绕过她进了屋。夜深了,客栈里只有香甜的呼吸声,她恐怕吵了别人连忙关了房门。
“坐在那别动,我去给你拿酒,比你这个好喝的,乖。”她一边耐着性子哄金玉珂,一边拿起床头的包袱开始翻找解酒药。解酒药跑哪去了?她急得满头大汗。
“锦儿,你在找什么?陪我一会吧。”祝官锦刚想回过头,不期然地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身上散发着酒气,不那么好闻,可她却沉溺其中。金玉珂没想到祝官锦会任由自己抱着,可她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觉得泄气。金玉珂慢慢松开了手,站在原地没有动,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他微勾唇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祝官锦忽然就觉得他身上仿佛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似乎没想听她的回答,只是继续说下去:“你不必觉得愧疚,最初我也以为自己非你不行,可后来我才发现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的。襄儿她对我很好,我也感动了。所以,我决定试试……”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让祝官锦听得明白。她以为自己不会那么介意了,这些她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激烈地颤动着,脖子也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想拼命大喊救命,可是她喊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该向谁求救。
她发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爆发:“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对我痴心不改呢,看来我能放心地嫁人了。”祝官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唯有如此,方才能平息胸口那团炽痛。
“新郎是谁?”金玉珂冷然开口。
“新郎不是无痕哥哥,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发了狠,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句句直戳他的痛处。
金玉珂整个人猛然一震,死死盯住她,手不由得攥住她的皓腕。“告诉我,是谁?”他终究是心疼她,手上留了些力气。由是如此她也觉得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你发什么疯,金玉珂。放开我!”她拼命想甩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任是她拼劲全力也没能撼动分毫。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他的怒火喷薄而出,眼神都是冷的,手上也使了力气。
祝官锦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过头来,说:“反正就是非富即贵,王孙贵胄罢了,谁记得名姓。”她以前不告诉他和亲的事是怕他冲动,而现在她是想维护自己仅剩的一定自尊心。
“好。”他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类似于讽刺又或者表达着其它含义,祝官锦已经有些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