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个人一出生,就会拥有自己特殊的气味,不管那个人如何改变,都不能消除。”异悔一边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蝴蝶头上那长长的触角,似在抚摸一般,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还有宠溺。“而它,最擅长的不是毒,而是它这两根小小的触角,只要是被它记住的气味,就算是远在万里都能追踪到。不管如何用其他的胭脂水粉等手段掩盖都无用。”
“你确定真有这么神奇?”莫宸爵挑眉,似很不相信这只蝴蝶居然有如何神奇的作用。“为何本王从未见过这种蝴蝶?更是从未听旁人说起过。”
“这种蝴蝶只能在我们族地里才能存活,若是离开了,不出半个月,定会死亡。通常我们都用于上山采药的时候。”异悔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小撮白中带紫的发丝,凑到那只蝴蝶的面前,让它记住这个味道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放回去。
“所以,王爷,我们的时间不多,这小家伙只能活7日,若是在7日之内不能将人擒住,到时候逃脱了,凭少主的本事,你们是找不到他的。”
莫宸爵听着他口中的族地,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也没有急着去追问那神秘的族地,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顾云汐那个女人抓住再说,至于所谓的族地,只要异悔有求于他,自是不怕他跑了。
“那倒是要谢谢你了。”
“王爷无需客气,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白桦山。
北溟煌整准备带着自己的左右二使去流言的中心莫都去看看,没想到,经过大厅门口的时候,就被两个人给拦住了。原本略微有些不爽的心情,在看到来人的脸之后,瞬间变成了心虚。
作为土匪头子,北溟煌恣意而为惯了,这白桦山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抠门的管事许攸,和阴险的谋士左修。一年多前自己大意输给顾云汐,不但把两年的主动权给输了出去,还倒欠了一大笔银子之后,每次对上这两个人都弱了一截。
原本这也没什么,北溟煌死猪不怕开水烫惯了,但是也不知道顾云汐当初是什么会想到这么阴损的招的,居然放出为她做事的护法能得到驱使他这个大当家的权利,这让原本就对北溟煌很不爽的护法们高兴坏了,空前的统一,顿时北溟煌憋屈了。只能先遁走,直到前几个月才回来。
也亏他幸运,白桦山的护法都是不着调的,居然没有一个在山寨中,连许攸和左修都因为处理事情外出了,让北溟煌过了一把滋润的日子。
不过上天就是不想北溟煌过得太滋润,临门一脚,就被刚回到山寨,听到消息的许攸和左修给拦截住了。
“大当家,这么早是要赶去哪儿?”许攸看也不看北溟煌,掏出贴身带着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动后,才抬头看着他,道:“大当家还欠寨中五万六千三百一十二两的银子不知准备妥当了没有?”
许攸这种一开口就提醒自己还负债累累的事情让北溟煌很是蛋疼了一把,特别是一旁的左修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北溟煌脸上的笑容完全僵硬了那么一瞬间,又立马反应过来。“我这这不就是惦记着这事,赶着出去筹银子嘛。”
一直看着北溟煌的左修见他如此反应,眯了眯双眼。谁人不知道北溟煌嗜睡成瘾,一天除了吃饭之外,基本都是拿来睡觉。这大清早的能看到他,还是很久以前山寨情况严重,需要有人掌舵的时候。如今山寨虽然各个护法都不着调,但是依然井然有序,北溟煌早就撒手不管了。
如今一大早兴致勃勃地赶着出门,看到他和许攸,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定是有什么事在里面是他们不知道的。
“不用了,我可不指望大当家你能赚到这些钱,不如这样如何.......”左修忽然笑了,一边盯着北溟煌一边道:“大当家还是用劳动来尝还债务吧。”话音一落,满意地看到了北溟煌的笑脸一僵,开始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哎呀,你们也知道,当年我为了山寨的事情,忙的日不能眠夜不能寐,到最后身心亏损,这多年来一直调养着,不能再劳累过度了,索性有你们几位我才能安心歇息.......”北溟煌再度拿出当年的借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目的就是不想管事。
平时许攸和左修也不管他,只要他不想着想子折腾人,能乖乖睡觉,他们也不管,反正山寨也没多少大事需要出动他的。但是自从被顾云汐砸了场子,倒欠那么大一笔钱之后,严重触及到抠门的许攸的底线,看北溟煌哪儿都不爽。自然,还要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的左修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既然如此,大当家不是更该在寨中休息,怎还能跑出外面去?”左修可不是许攸,所谓的去赚银子的说法,他根本就不信。“江湖可是很危险的,毕竟外面白桦寨可不是纯良之辈,有那么一两个仇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许攸看了左修一眼,虽然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还是很默契的没有开口。他也是不相信北溟煌出门赚钱还债的说法,上一次不也是说出门还债么?没想到带来顾云汐这么一个祸害回来。
想到那一大笔钱他就一阵肝疼。
“无碍,有左右二使,而且我可不是吃素的。”北溟煌摆摆手,他是白桦寨的大当家,若是真的那么无用的话,早就压不住这些不着调的护法们了。然而,北溟煌还想继续说话,却不想被左修给打断了。
“居然大当即这么生龙活虎的,还是先在山寨好好地帮着处理事务的好。毕竟因为你一时的任性,让人主控了两年的山寨主权的事,让所有护法都很不满,直接撩杆子不干了,很多事情没了秩序可不好。”左修完全不给北溟煌开口的打算,直接堵死他的后路。“所以大当家还是要聊表一些诚心才是。”
什么很不满,那家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明明就是看我天天这么安逸不爽,借此机会整我而已。
而且那些家伙平时不也是一副闲着蛋疼的模样,那些事务不都是有专门的副手或者护法身边的心腹负责,不然哪能让他们天天不是泡美女就是逛馆子?
不等北溟煌开口抗议,耳边又听到左修的话。
“当然,在此期间,我会亲自在一旁辅佐大当家搭理事务。”
这句话完全堵住了北溟煌想要偷偷溜走的后路。
左右二使,两个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打算掺和这件事。
苦得打算去看戏的北溟煌戏没看成,自己先遭了秧。
青胥此刻很忧伤。
特别是听到那传遍了整个大莫的所谓妖孽的流言的时候,心塞无比。他有预感,传言中的妖孽,估计就是他家那位始终不安分的少主。
然而......
青胥紧皱着眉,先不说这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单是所流传的内容就有一股深深的恶意。看着那些讨论的人脸上那明显的贪婪和狰狞便可知若是少主真的一时不慎落入尘世之人的手中,将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青胥紧抿着纯,跟着那些江湖人士往莫都而去。
那是传言中,妖孽出没的地方,也是流言开始的地方。
想到如今的少主成人礼还未完全完成,此刻的情况也只是靠着药力压制。但是药效迟早会有过去的一天,青胥想到离开族地之前国主交代的话,脑仁就是一阵阵的抽痛。
必须尽快的找到少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