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巴上，实验室里。
“再试一次。或许你只是因为斯凯的事而心情受到影响，变得没有以前那么专注了而已。”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现在我完全没有那种看到了就觉得熟悉的感觉，也没有那种下意识要去模仿出来的冲动了。”
时间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奥斯汀市迈尔斯·莱登的公寓里，确定了梅在那边问不出什么情况之后，科尔森就带着所有人——包括嫌疑人莱登先生以及同样戴上手铐的斯凯，以及所有东西，返回空巴，并立即向陈浩然失踪前的所在地——Xiang港出发。
随后在空巴上，莱登的东西里，菲兹-西蒙斯找到了一些线索，证明了莱登之所以会黑进神盾局的华夏分部，不是因为什么信息自由信息公开的信仰，起码这一点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在事后开了几个银行账户，收到了几笔转账，金额合共一百万美元。
当沃德将这件事在审讯室里公开的时候，斯凯终于知道自己被背叛了。那无关信仰，只是最让她反感的金钱交易而已。
然后斯凯与莱登彻底翻脸了。
接下来，沃德还从莱登口中套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莱登的确是犯了错，还撒了谎，但他也不是彻彻底底的坏人。他是在确定了向他“买”信息的那一方不是什么坏人了之后，才答应了那笔交易。如果要在这件事里找出最大的槽点的话，那就是莱登竟然相信蜈蚣组织是无害的了。
即使费利安没有经历过科尔森将小队组建起来后的第一次任务——也就是迈克·彼特逊的那次，他也听说过蜈蚣组织的一些事。那还是斯凯和菲兹-西蒙斯告诉他的。还有，严格来说费利安本人也是蜈蚣组织的苦主了。毕竟如果没有蜈蚣组织搞出迈克·彼特逊那么一出，费利安也不会在联合车站被撞成脑震荡。
对了，说到费利安。一回到空巴上，他就直接进了实验室，进行菲兹-西蒙斯之前就让他去做的试验。本来科尔森和梅是打算让他去录口供，借机来训练他的，可是在斯凯和莱登被关在审讯室、被审问的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有出现。最后还是由沃德顶上。而后来即使菲兹-西蒙斯将审问得到的结果告诉他，他也是兴致缺缺。
不过没有人怪他，与斯凯无关，与感情无关。他似乎面临着一个大难题。
这一次菲兹-西蒙斯给费利安准备的试验是通过模拟系统学习驾驶神盾局特有的昆式战机。只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也就勉强算是入门。与以前学习搏击、太极、做饭等经历相比，效率实在差太远了。
其实昆式战机的操控方式也不算太过复杂。可是在菲兹从神盾局学院那边借过来模拟驾驶系统内，费利安堪堪将之驾驶了起来。而菲兹刚为他设定了两架模拟敌机，才两架，他竟然破天荒地在五分钟内就“坠机”了！
对此，菲兹认为费利安是因为受到了斯凯这件事的影响而专注度不够，毕竟他自己就是这样。费利安却有不同的意见。他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菲兹第一次让他组装眩晕枪那会儿呢！
“或许是起伏的心情影响了超能力的发挥？我不是专家，但也听说过有类似的事。对了，费利安自己不就是在齐塔瑞事件之后，因为亲人好友的去世而丧失了最顶尖的运动能力了吗？”
说这话的是科尔森。他是在梅的陪同下过来的。本来他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后悔着将斯凯招揽进队伍的决定，而当时梅在开导他。现在么……费利安的超能力出了问题，那不止是费利安自己的事。
事实上除了审讯室里的两个，空巴上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对于科尔森的观点，费利安有不同的意见。
“伙计，我的心情我知道。”他苦笑着说道，“齐塔瑞事件那一次我还是没有记忆，也想不起那时候的感觉，所以不作评论。可是这一次……我是有点失望，也有点沮丧，甚至有点愤怒，不过也就这样了，远远没有到影响我的身体的程度。就像你们看到的，到目前为止，我都十分清醒和理智。”
眼看着科尔森这个门外汉还拿显性隐性说事——其实他就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已，科学二人组出来“辟谣”了。
“我猜，我和菲兹的一个猜测成真了。不管是肢体模仿还是大脑分析能力，都不可能无限进行的。如果真的那样，那就违背自然的平衡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西蒙斯是这么说的。而菲兹也在随后将她的话接上。
“记得我们之前几次给费利安的测试吗？国际象棋、韩语、素描和插花。这四个测试最后费利安都完成了，但是有一点我和西蒙斯一直没说，那就是在学习那四样技能的时候，费利安所用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效果也在逐渐变差。国际象棋的时候他还能勉强跟上世界前五十的棋手，可是到了插花，那差不多就是胡乱搭配，几乎没有艺术感可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时候，费利安你自己已经有感觉了吧？”
费利安点了点头。对于这种情况，他当然是不甘心的了。
“有没有那种可能，大脑分析能力也会有偏向的范围呢？”他这么说道，“我感觉我在战斗方面，学习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语言方面，之前几次也很顺利，就是韩语这边卡了一下。与这些相比，其他都似乎差了一筹。”
对此，菲兹-西蒙斯低声讨论了一阵，然后同时摇头。
“我们也试过给你已经完成了的训练归类。不过……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完全掌握了的那些技能，相互之间其实没有太多的共同点。比如语言类的，普通话和粤语，都来自华夏，还说得过去。可是还有德语呢？你的德语甚至比粤语还好，这个就难理解了。再说战斗方面，当一个人将泰拳的迅猛发挥得很棒的时候，你很难想像他那软绵绵的太极打得比梅还好。”
“我们觉得原因还是我们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你的超能力大概是有容量上或者数量上的上限的。这个上限或许是永久，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而已。在这个上限里，当你通过超能力学到的技能接近上限，你就不能再通过超能力获得新的技能了。”
这个猜测说出来，让大伙一片沉默。
“能恢复吗？”科尔森说道。
“或许可以，或许不能。或许要等到一段时间后费利安将所有通过超能力获得的技能彻底消化掉——如果真是这样，时间也不会短；也有可能需要想办法忘掉一些。”说到这里，菲兹犹豫了一下，“目前为止我们所有的研究，都只是按照一个个案例来推测分析。费利安的超能力跟陈浩然的那种不一样，根本不能量化，也不能通过仪器来测量。这实在是……”
“实在是只能发挥我们的想象力了。”叹了一口气之后，西蒙斯替菲兹说出了最后的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