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五年前的那一场战,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五年后,他们仍在一起的真相,如同深深扎在他心里头的一条刺,很难受的滋味。
昨天,当他看到媒体的一组照片,他明明知道这是那男人给他的下马威,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愤怒,控制不住地对想她发脾气。
但愤怒过后,更多的是理智,自身以来的骨气与傲岸让他心头知道绝不可能再输败战!
最深处的声音也在发自内心地说,不想放弃!
不想因此失去她!
他怎么可能把挚爱的人让给这种男人?
她要跟他在一起,也只能跟他在一起,或恨或爱,或福或灾。
三楼贵宾休息室内
筱冉无聊地坐在沙发上闷闷地看着电视。
电视屏幕上的娱乐综艺节目,节目里头的人物打翻了面粉,继而哈哈大笑的嘴脸。
筱冉膝盖放着手,小手托着下巴,撇了撇嘴巴,一脸闷闷不乐。
也不知道她们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才看了两分钟的电视,实在觉得乏味,筱冉索性关了电视。
目光便落到关闭的房门。
他什么时候打算把她放了?
这个混蛋!
把她当成宠物了吧?说囚禁就囚禁,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吧,他兴许觉得他自己就是王法。
无聊到胡思乱想的境界,筱冉又想起了,临走前,杜绍南沉默而又稍有期待的脸庞。
他这么精明的人,或许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了吧。
他之所以什么都没说,可能想相信她。
可这原本就是一个事实,早死晚死都得死,早些坦白告诉他,跟以后说没什么区别。
晚死只不过是延长折磨他人的心态。
可她明知道的道理,但就是说不出口来,对于一个真心投入自己感情的人,她真的做不出这么残忍。
但为了干娘的健康,以及朋友不受牵扯,她只能这么做。
筱冉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几分坚定光芒。
是时候找个日子跟他坦白了。
面壁思过,这是郁傲宸禁锢她的要求,刚刚好,筱冉才面壁思过完,他就来了。
筱冉望着进门的郁傲宸,她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地又打开电视,一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过了几分钟后,筱冉扫见那个讨人鬼的手下过来了。
手头还拿着一个袋子,白色的塑料袋,筱冉很轻易就看见里头的甜点小蛋糕,卷心巧克力饼,牛肉干总之一大推的零食。
她刚才在楼下宴会厅时,肚子饿,才吃那么一丁点点心,杜绍南就来了,哪还有时间吃东西。
近在眼前的食物,而且又是自己平常还算喜欢吃的零食,肚子有点饿了,只能看,却不能吃。
下一秒,筱冉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盯下去,做人得要有骨气!
可脑袋瓜子情不自禁地幻想自己吃到整袋零食,以及卷心巧克力饼干吃起来有多美味。
说是不能看,但她眼梢最后一条缝隙的余光紧紧地揪着那边的情况。
那男人好像没有动那袋零食。
被馋虫上脑的筱冉暂时也没多大察觉像郁傲宸这种性格的人不会买这种零食的定义。
不要看了。
不论怎样,他都不是买给她吃的。
他对她的讨厌度,就好比这样的栗子,他情愿拿这些零食喂狗,也不会给她吃的。
顶多,他什么时候放她走,她才买零食吃。
可看他刚才一副闷沉的样子,他真的打算这么早就放过她吗?
筱冉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听到一些小动静,筱冉就瞧见那男人起身,缓缓地进了洗手间。
望了望桌面上的没有开封过的零食,筱眼前有些亮光。
筱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故作淡定地拿了一包饼干吃,但整颗心揪在了一起,眼睛紧张地盯着洗手间的门。
一面是担心他忽然出来,一面又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俗话理念。
幸运的是,郁傲宸不知道是上厕所抽了劲,她吃完一包也没见他出来,于是就很心安理得地撕开下一包零食袋。
都怪他,她才饿肚子的!
要问起来零食的去处,她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筱冉吃饱了,瞅见出洗手间的淡漠高冷的郁傲宸莫名觉得内心的心虚不是一般的多,甚至都不敢看他了。
余光扫到郁傲宸暼了眼茶几上的袋子时更紧张,脑神经绷紧,头脑也变得理智了不少。
她刚才在做什么啊???
偷吃。
筱冉内心欲哭无泪,然后看着郁傲沉默地把还有一些的零食包装扔垃圾桶里边。
筱冉看到这,心头莫名有些触动,他买来不吃干什么?而且这种食品看来看去,也不适合他这种人的身份。
她的心不自知慢慢起了一些变化。
他对她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差,不是吗?
相比与两人无形中的变化,有一人是阴沉不定的。
“把新闻继续抄热,有多轰动就写多轰动。”
光亮微弱的空间里,一个男人硬冷的轮廓半隐在柔柔的光线中,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上的阴戾。
“知道了,杜总。”
一名娱乐媒体的记者望着桌面的十几万银币,激动不已。
不仅收到料,还有钱花,这不就是天上掉下馅饼?
“要是做好了,钱不止这些。”杜绍南眯着眼,看到对方迷财的样子,黑眸闪过嫌弃,“拿钱就去做事,滚!”
眼前那个男人散发出来沉沉的压迫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害怕。
――
那天郁傲宸也算早早地放她回去,自从筱冉回到了家门,就察觉干娘有点不对劲。
可这份不对劲,具体出现在哪,她怎么也猜不透。
干娘洗碗时失了魂般,连续摔掉了好几个碗,换作平常,她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
有一晚,她加班加到很晚回来,已经有1到2点了吧,干娘居然还没睡,后来几夜,干娘甚至是一夜彻底失眠。
昨天干娘又拉着她,问了一些你觉得幸不幸福的问题。
直觉告诉她,干娘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就譬如现在,筱冉拿着一瓶药,给干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