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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每个人都是没爹疼没妈爱的折翼天使

雨木城是一座新兴的城镇,十多年前一支受战争所害的人类难民在这里建立一座小小的渔村,不过因为河道水路远比陆路安全得多,通过河流运送商货的船只有些会在这里逗留一下顺便做一笔买卖,这座挨着雨河的小村落因为上下游城市商贸活动而受益,经过了十多年的发展这里逐步发展成为一座中型的城市。和所有的沿河城市一样,这里有一个繁荣的码头,一个热闹的商业区,一个漂亮整洁的贵族区,还有一个破烂的贫民区!贫民区虽然在雨木城的管辖之下,但是城市卫队几乎没有对这里进行过任何管理,只有在发生什么大案或者城市议员和卫队军官一拍脑门心血来潮之下才会来这里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在路上随便找几个贫民流浪汉打得他们嗷嗷直叫直接拉走,然后交差了事。于是这里成了贫民、流浪汉、乞丐、流氓、混混、黑帮、盗贼、通缉犯的聚集地,随意搭建的破房子让这里的道路变得七拐八绕,主干道还好一点有些地方的垃圾污水遍地都是,一脚下去能够踩出几个油腻腻的恶心泡沫来。

在这个破烂的地方站在食物链最顶端自然是那些城市卫队,那些站在食物链第二端的黑帮盗贼争先恐后的巴结奉承他们,双手送上自己的分子来换取城市卫队的偏袒和包庇,然后从火拼、收保护费、欺压商店赚取钱财,而在食物链最底端的是就是那些乞丐,没有关系没有实力,靠不了别人靠不了自己,别说贫民区之外的人,即使是住在贫民区里面的穷鬼和流氓都看不起这些人,他们之所以还能够活下去恐怕只是因为即使去找他们的麻烦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所有人都无视着这些无用的乞丐。

现在又有一个乞丐从污秽横流的小巷子里慢腾腾地走出来,像所有乞丐一样披头散发,蓬乱打结的头发披下来遮住他的头脸,他的衣服不知有多久没有换洗已经变成了一个团漆黑的布条,不过即使这么破烂的衣服依然勉强把他全身遮住,因为在这身破布条下面的身躯瘦小佝偻活像一具骷髅。街对面的汉克冷眼看着这个瘦小的乞丐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到路中间伸出手向路过的人乞讨,不过乞讨并不顺利,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生存的人并没有多少的同情心。

汉斯还年轻的时候是内尔城一个到处去收保护费的黑帮小弟,而且还靠着心狠手辣混成了小头目,不知道在收取金钱的时候打断过多人的骨头,甚至还帮着黑帮的大佬处理过几次“麻烦”,后来他投靠黑帮头子一个不小心被敌对帮派打死了,他自己也差点因为以往的作为而惹来杀身之祸,幸好他及时逃出内尔城,幸运地活着越过城市间的荒野逃到了雨木城,从此以后他就不再去招惹帮派,靠着以前的积蓄开了一间杂货铺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杂货店老板顺便做点情报生意。汉克之所以关注这个乞丐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个乞丐在他的店门口乞讨,他担心这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就在汉克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把外头的那个脏兮兮的家伙轰走的时候,乞丐还在继续乞讨,也许是因为这么久都没有收获让这个乞丐有点着急,所以无意中往前探了探挡住了一名身材非常高大看上去甚至有点野蛮人血统的职业者的路,“滚开!”那个高大的职业者不耐烦的一挥手,嘭的一下把乞丐挥倒在地上,乞丐一下子倒在地上然后挣扎半天都爬不起来。

“喂!给我起来!想用这种手段从老子手里套钱?门都没有!”那个职业者狠狠地踢了乞丐一脚,肚子上遭到重击,乞丐呻吟了一下这下直接缩在地上不动了。又遇到一个诈伤勒索的,这个职业者心头火气:“起来!别给老子装死!”职业者抓住乞丐的布条装,单手就把乞丐从地上提起来,拎着乞丐使他站好,但是手微微一松乞丐又软软地滑到地上去了。

“艹!好吧你赢了算你这个狗杂种厉害!”虽然平时城市卫队平时在贫民区几乎没有什么活动,但是遇到死人的案件还是会顺手管一管,要是被抓进牢里不被狠狠敲诈一笔就别想出来,所以这个职业者才觉得有点不妙,丢下几个铜钱骂骂咧咧地看似气愤实际上却略显慌张的离开了。职业者走了,但是倒在地上的乞丐依然没有爬起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死掉了,过了一会刚才在周围围观的一个乞丐走到倒在地上的乞丐旁边,摇摇这名乞丐的肩膀,倒在地上的乞丐依然一动不动,然后那个乞丐急切的伸手将职业者丢下的几枚铜钱捡起来揣在自己怀里,然后飞快的跑到一个小巷子里不见了。

“那家伙跑得挺快的,要不然我还可以去报告卫队,然后把他抓起来分点零头。”汉克遗憾撇撇嘴,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倒在路中间的乞丐身上,这个家伙摆在这里明显很碍事,汉克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把那家伙丢到一边去,说实在话汉克非常的不想去,虽然死掉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乞丐,但是要是有人有心以此为借口找茬还是麻烦,汉克不想动其他人就更不想动了,毕竟这个乞丐是在汉克的门口,受影响最大的是汉克,他们才不想去管这种事情呢,于是就这么拖着,乞丐就这么一直躺在路中间,愿意动手把乞丐丢到一边的一个都没有。

等了一会汉克等不住了,就像刚才说的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这群混蛋、吸血鬼、蛀虫,这点事情都不肯做,非要老子来!”汉克骂骂咧咧小声咒骂着他的邻居,走到乞丐身边一看,他身上布条不知多久没有洗洗了,一股酸味不用凑近就闻得到,真的脏死了,要用自己的手去拉他想想都恶心。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汉克还是没敢用手去抓乞丐的布条衣,所以左右比划了一下之后抓住乞丐的后颈,手指回馈回来一种磨砂一样的触感,也不知道这个乞丐多久没有洗澡了,脖子摸上去都是这种感觉,汉克不敢再想下去了。幸好乞丐非常的轻,单手就可以举起来,要不然得要两只手抱住他的话非得恶心死,不过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不可能让人感觉心情好,而周围的人幸灾乐祸的眼神更加让人不爽。

就在汉克准备将乞丐拖到巷子里的时候,原本毫无反应的乞丐突然抬手抓住汉克的手臂,这突然的变动吓了汉克一条,要不是手上拿砂纸一样的触感让他不想多使力,用的力量只是勉强提起乞丐,要不然乞丐已经第一时间被他丢出去了。乞丐抬起头,虽然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汉克还是感觉到乞丐在看着自己。

“谢谢……”一声沙哑的声音从乞丐头发下面传来,让汉克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以为这个乞丐尸变了呢,手一松乞丐失去支撑的力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过还是站稳了,乞丐摇摇晃晃的走进小巷子,连地上的破碗都没有去捡,不过那个已经摔成两半的破碗也确实没有去捡的价值了。

汉克看看衣服上一个黑黑的手印,再看看自己已经变成黑黄色的手掌,对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艹,真tm晦气!没死就早点爬起来滚一边去,还来恶心老子!”汉克骂骂咧咧的走进店里找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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