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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追西祭典

秦羽进了内室,下人们早就置好了浴桶和热水,他麻利的洗了个净身浴,小英把祭典上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放到秦羽沐浴内室外的房间里,这是她的父亲的王服,每代首领的王服,只是在祭祀大典、正统即位、逢亲事之时才可以着身的荣誉。她哭了,她想念他的父亲了,当然也是在恨秦羽。

在一边的秦羽不知道她在外面,内室是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的,秦羽在浴桶里享受着药浴,浓浓的中药味让他舒适的闭上了眼,这种感觉是一种疗伤的感觉,全身舒松,忘却疲惫和一切烦恼,可是他哪能放得下,哪能不去思考,毕竟还是人。迷了一刻觉得差不多了,就出了浴桶,着了内服,出了内室。没料想是小英给他送来的祭典服,他也应该想到,可能是大脑被其他事占据了吧!

小英看见他出了内室,便迎上去,递给了他王服,“长老叫我给你送来了祭祀的服饰。”她又是一副刚刚被伤害过的面容。

秦羽侧身立在她的面前,不想看到她那哭红的眼圈,看着心里难受,这是他的杰作,或许不比小英好受吧!他甚至都有点想卸下防备了,但是责任予他的理智让他把泪水咽回了心里。“可不可以不穿,便服也可上典。”

小英:“不行,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不接受你的子民给予你的责任,不穿不能上典,从祖宗建立部落就已经立下了规矩,这是破不了的。”她啜泣了一声,这是一个小女生该有的表情,却需要用一个成熟的口气说出来,真是难为她了。

秦羽转身对着她,低了头,“给我吧!”他披在了身上,四处摸取,寻求整服之法。

小英看不下去了,看着他无情的嘴脸,把头伸在了一边,还是软了心,厚着脸皮,帮他整理服饰,系带、理皱、正冠,秦羽索性闭上了眼睛,怕面对她,心里面早已经是一千个对不起了,但是他又有什么选择呢!这时的他又何尝不希望受伤的只是他一个人呢!谁叫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呢,又或者说是很多人的事呢!小英,“好了,整理好了,长老和众位将军在大殿处等我们呢!”

秦羽:“嗯。”他又是快步出了房间,这次小英跟着他,走在了他的后边,这是小英的愿望,一辈子都希望是这样,终归是小英的愿望。

他们到了大殿,秦羽才发现他和小英的服饰不同于其他人,才知道这意义不一样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不能退缩的地步。

长老迎了上来,“首领,都准备好了,时辰差不多了。”

秦羽:“那就准备入矩吧!”

长老号令族人们准备开始祭典仪式,族人们都专注的注视着殿前的一切,都是白衣着身,白带缚头,伫立有序。长老请出了轩辕剑,秦羽单膝而跪,双手上接,奉持对天,站起来之后配挂于腰间。转身而立,长老怀持部落命杖,小英佩戴上了女神之符。秦羽看了看天上的时辰,长老,“首领,可以出发了。”秦羽,“出发。”

秦羽走在了最前面,小英、长老左右其随,接着是苏辛、黎战并排次之,再者才是古阳、叔考两位外军之将,随后的才是部族的其他人。秦羽奉持王命,一占先头,带着他们向西走去。秦羽和小英是黑衣黑服,而后的却是一条白衣长龙,近乎部落所有人都参加了仪式。除了受了伤的士兵在家躺伤,就连老人和小孩都参与了仪式。秦羽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但是身后的子民不会允许他停下,这是他们的希望,和他们部落的未来。

到了祭台前面,大家都停了下来,秦羽一个人上了祭台,转身利于众人之前,“长老,持杖,开典,召九黎之灵,送魂追西。”

长老:“是的,首领。”长老走上了祭台,手持九黎命杖,“九黎子民,随我同予三拜,召九黎祖灵,开启祭典。”

众人:“九黎之灵,蚩尤始祖,允吾拂扰,酉时一刻;介与祸战,带以亡人,请灵佑法,护魂追西。”

......

长老:“首领,召灵完毕。”

秦羽:“立护魂幡,燃点灵火。”

长老面立下令,族人在祭典台前侧立起了一面四角蚩尤部族图腾的护魂幡,在祭典两侧燃起了两堆绿磷火,此时天色近暗。

秦羽:“全部族人,节礼整肃;经此倾听,灵典祭文。”众人都正立,整肃以待听,小英走上了祭台,随长老走到了秦羽身后。接着苏辛、黎战走上了祭台,二人奉持祭文,相对站于秦羽跟前,秦羽转身背众人,苏辛、黎战到了护魂幡面前,秦羽则面幡而立。小英、长老走到了秦羽侧位,众人也都面幡而立,低下了头。

长老:“节礼整肃毕,首领训祭文。”

秦羽示意可以了,小英、长老痛秦羽一同念,“上古之愤,已于遗世。蚩尤神灵,佑族存遗。千年埋舍,千年没名。今鸣世存,九黎初现。受制劫难,部落喘存。遗命未除,难居安世。今有族烈,前为族泯。待斥下陨,犹告祖灵......”

秦羽念完了,长老:“训祭文毕,行九拜礼。一拜...二拜...三拜...四拜...五拜...六拜...七拜...八拜...九拜...毕。”

长老:“舞丧礼,明灵火。”一部分族人围着磷火堆跳起了丧舞,而剩下了的多是妇女儿童,啜泣而立,助舞追思。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点暗光了,族人便加大了磷火的光亮了。

长老示意古阳和叔考上了祭台,两人走上了祭台,小英和长老利于幡前,同灵台前。苏辛、黎战收起了祭文,置于了灵台之上。退走几步,近秦羽身侧,五人同立,面护魂幡,靠灵台前。秦羽上前,从灵台上拿起了其中一把匕首,割破了食指,流于祭灵器皿中,待器皿中的白水染红了,他就停止了。接着苏辛、黎战、古阳、叔考也上前纷纷割破了食指,流于其他祭灵器皿。完毕之后,随秦羽一同举起了器皿,同念到,“九黎追思,亡魂可召。上召天灵,下祭地神。介此游孤,求放通灵。一祭校神,他族随祀。”说完,长老便命人把祭灵血水拿到了冢前,全倾扑而下。

此时天色已近黑,忽然大风寻至,随幡而向。秦羽很诧异,真的神了。这时众人都吼道,“喔......喔......喔......喔......”长老点了点头,小英感受到了这一股随风。众人都开心的擦了擦眼泪。待族人持器皿回来。祭台上的人随秦羽转身面朝众人,长老:“祭典完毕,众人舒归。以民为先,王族为后。”

秦羽待子民走的差不多了,才和小英随长老和四位将领一同回了大殿。训丧舞的族人随后至部落。

到了大殿,秦羽叫到了长老到一旁寻个究竟,“长老,随我来。”

长老:“好。”他随秦羽走到了大殿外的一角。

秦羽:“刚才在祭典上有违礼数,我便没有细问,那一阵怪风,是怎么回事?”

长老:“你问我?我哪知道?只是应是一种吉兆之象。”

秦羽:“此话怎讲!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长老:“在前几代首领在位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在遭逢大难之后,奉置祭典。有大风随,便是招魂完顷乃是吉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秦羽:“原来是这样,好了,没事了。进去打理一下,我马上去陪陪两位将军。”

长老:“好的!”长老走进了后殿,秦羽进了大殿,乐呵呵的和几位将军谈笑风生。

晚宴完了,古阳和叔考找到了秦羽,正好秦羽也没有回房间。

叔考:“首领,明日我和古阳将军便打算回部族,这几日在九黎部落,首领如此待我等,经扰了,受之有愧。”

秦羽:“待友之道,无过不及。谈什么愧疚,谈什么经扰。算不上,你们要走,我留不住,也留不得。何时动身?”

古阳:“明日一早。”

秦羽:“这么急,哎......相逢即有缘,只恨不能长交。明日我带部恭送二人。”

叔考、古阳:“首领的解救之恩,待友之恩。我等无以为报,以后首领有何疑难,我等听候差遣,首领,且受我等一拜。”说完二人便单膝下地。

二人被秦羽扶了起来,秦羽:“你们这是何必呢!我们现在同效一主,以前的恩仇,搁置一边。如有劫受,我肯定不会吝求二位。”

叔考、古阳笑了,“那样最好,哈哈哈......”

秦羽:“今晚要不要来个宿醉,明日恩别。”

古阳:“可以。”

叔考:“好啊!”三人进了偏殿,秦羽拉上了苏辛、黎战一同醉酒,可是黎战还是只能借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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