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珠市市内,某贵族小学附近,一间装修典雅的小咖啡馆里。
李老师再次应约而来,见到了那位奇怪的学生家长,也就是吴能。不知道为了什么,李老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似乎整体精神气质,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变得从容不迫,沉着大气了起来,再没有从前那么局促不安了。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明显衣料厚实,款式大方简洁,似乎也不是从前那些常见的地摊货了。
这次会面并没有持续太久。
临走的时候,吴能塞给了李老师一个大大的大信封,里面装有三万块钱。而且,他还交给了李老师一个不大的硬纸皮盒子。盒子的外面,印着一些英文,以及一双奇怪的眼镜。
“这是国外著名的GOOGLL眼镜,可以静悄悄录下视频而不为人所知。我希望你做得隐秘一些,千万别让我女儿发现你在偷拍她。里面有全面的中英文使用说明书。”吴能说道。这眼镜,他是通过网购刚刚买回来的。
“这是网络上的一个云盘地址,以后请你有空把视频和相片文件,上传到这上面就可以了。”吴能递过了一张书写着某个网址的信笺。
当吴能走了之后,李老师打开了大信封,被里面的三叠厚厚的红色钞票,惊呆住了。
..
广珠市的郊区,盘龙剧毒化工品厂。
当吴能孤身来到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吴能的心里,有很多的感概。十来天之前,他和芸芸众生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打工仔而已。只是由于老天爷的意外眷顾,让他遇到了王刚。于是,瞬间的天上人间巨大差别,就不期而至了。
厂里的值班室里,只有李一明一个人而已。按照惯例,值班的起码应该有两个人或以上,根据不同的节假日有所增补。另外的一个值班同伴,大概应该在厂区里巡逻吧。
当李一明从他的小说创作里埋头起来,看到了吴能的时候,他的脸色,显然有点惊喜交集。
“能哥,你怎么突然辞职了?到哪里发财去了?才半月不见,你的气色气质,好像有很大的不同了!还有,你的那篇关心民生疾苦的小说连载,都很久没见你更新了啊!”李一明说道,开始在折腾烧开水之类,打算泡杯茶招待吴能。
任何人,银行里突然多了几个亿的存款,气色气质都会有明显的极大提升吧?!吴能心想道。
“阿明,国外有篇老小说,叫做《恶魔法则》,有看过没?一个凡人向魔鬼付出了自己的灵魂,而魔鬼则让他一夜暴富。如果换做是你,你愿不愿意和魔鬼进行这个交易?”吴能没有直接回答李一明的问题,而是开玩笑地问道。
“愿意,绝对愿意!这天杀的天夏大陆,手头若没有钱,哪有做人的生存意义?!谁给俺很多很多的钱,俺连命都可以交给他!靠,只是俺们普通老百姓的命,根本就不值钱啊!”李一明笑嘻嘻地说道,完全没把吴能说的当回事,只以为是玩笑。
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开始喝起了茶。半响,吴能突然问了李一明一件事:“那一次喝醉了酒,你似乎说过,你原来办过一个电子产品工厂。最高峰期的时候,手下还管理着一百多人的员工。你做的是什么产品?”
“行车记录仪。我自己设计的一款小巧精密的行车记录仪。能哥,不是跟你说过,俺本来就是机械电子系出身的。”李一明说道,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似乎脑海里回忆起了一些昔日的回忆。
“那后来怎么开不下去了!”吴能本能地问道。
“那得问问这个****的天夏皇朝行政管理体制了!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不说,一年二十四个节气,还不间断地不是来巡查,就是来做指导。每次都得奉上红包伺候,否则多的是机会让你穿穿小鞋。能哥,你我所处的,不是一个靠办实业可以兴邦富国的国家。我呸!”一谈起了昔日的办厂经历,一明突然来了气。
“老是被那些穿制服的,不分昼夜乱割羊毛。后来欠了一屁股债,厂子终于也倒闭了!唉,我对不起,那些跟着我打拼了好几年的一群好兄弟。”一明黯然说道,低头伸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脑袋。
吴能静止了一会儿没说话,让一明平复自己的心情。半响,吴能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有款技术上过得去的拳头电子产品,你想不想再次东山再起?”
一明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黯然的表情:“能哥,不行的。再好的电子产品,在我们这个没有知识产权保护,山寨横行的国家里,也生存不了多久的时间的。除非能够像大米手机的雷公雷老大那样,先树立了自己的品牌,得到了大批消费者的认同。然后再雷霆密集出击,短时间之内一举占有大半个江湖。”
“有个笑话说,一个工厂职工带着一个顾客,来到了自己的工厂总部所在地。一栋美伦美奂的豪华高层大厦,以及三层楼高的破败老房子的中间。顾客指着大厦赞誉道,你们的总部真漂亮。职工回答说,这大厦只是我们的广告部,三层楼这个老房子,才是我们的总部。这笑话虽然讽刺,但正是我们的现实国情。没有这个广告总部,消费者不会认账购买你的私人产品的,无论什么优秀的产品都不行。”一明举了一个例子,给吴能做了解释。
“这个比喻好啊!和我所想的产品开发思路,是一致的。看来,你和我,对我们所在的国家国情,很多基本认识上,还是一致的。”吴能笑道。
接下来,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天着。这一次,只要是聊小说创作的闲余话题了。
吴能也没有呆太久的时间,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而已。临走的时候,他跟李一明拿了一明工厂宿舍房间的钥匙,要过去拿走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其实也没有多少,也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里面,有一台老旧的手提电脑,一些相片,以及少量的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
再次过来跟李一明道别的时候,吴能交还了那把宿舍钥匙,并掏出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写着自己住址的枝条,交给了李一明,轻轻而且郑重地说道:“密码是123456,这卡里有五百万,你先去买套房子,把自己安顿一下。并找找时间去召集一下你昔日的那些老员工们。很快,我有几间工厂要请你过来帮忙管理一下。有空的话,你到这个地址来找我。”
“五百万?!五百万?!”李一明的手一啰嗦,手里的钥匙,银行卡,纸条等都掉在了地下。他惊呆住了,下巴都快掉了。五百万这个数字,明显惊吓到了他。
吴能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小U盘,交给了李一明,轻轻说道:“你将会成为我们天夏大陆的乔布斯的。所以,我录下了今天你我会面的视频,它将会成为历史的宝贵见证。”
然后,吴能就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一明才终于回过了神。他火速用对讲机召回了正在巡逻工厂的值班同事,然后十万火急地跑到了最近银行的柜员机旁边。经查询之后,刚到手的那张银行卡里,果然真的有五百万。那一长串的零,几乎亮瞎了他的眼睛。李一明试探性地拿出了一万块出来,里面的数字,则是减去了一万,变成了一个四后面几个九加好几个零。眼前发生的,并不是一个梦。
回到了值班室之后,李一明又用手提电脑,观看了吴能交给他的那个小U盘。果然,他刚才和吴能的所有对话,都被完整清晰地记录下来了。视频是站在吴能的个人视觉角度录的,所谓的第一视觉。
按照李一明的所知,站在这种角度暗中录制视频,这世界上暂时只有著名的GOOGLL眼镜和一些间谍设备可以做到。可是,他刚才并没有看到吴能,戴着任何特殊的眼镜。也不知道吴能是如何录下这段会面视频的。
管他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有钱了!
“他娘的,老子明天就马上辞职不干了!这个天底下,哪有身家五百万还跑来做保安的?俺可不是精神病医院里偷逃出来的!”李一明,恶狠狠地心想道。
“还有,能哥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了?!难道是中了彩票不成?!看样子还不止中了一注五百万啊!报纸上是登过刚刚就有人中了上亿的,只是好象不是落在本市啊!”李一明的心里,同时也充满了疑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