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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文家设宴酬恩人 一只曲鸾去赴宴

季河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辛光铭的会面。想着想着,突然季河感觉记不清这个人的脸。明明看得很清楚的啊!季河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脑袋,想:这是怎么了?老了,记忆力开始消退了?不对,季河想起傍晚时看辛光铭的样子,仿佛标清画面,有些看不清。仔细地想了想,这个人的脸是变化的!季河顿时惊讶起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季河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季河打电话给小周,让他帮忙查查这个辛光铭。

第二天,文曲鸾一家来到季河家门口。文妈妈示意文曲鸾按门铃。

正准备去无名山的季河,听到铃声,过来开门。

门一开,季河看见文曲鸾又站在他的面前,很是惊讶,心想:是辛光铭让她来的吗?——他可从没把她算在这个案子里。季河正要开口问她来干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身后有人站着。抬眼望去,正是季河的母亲和一个穿着西装领带的男人。季河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文曲鸾的父母,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有何贵干?

文爸爸慎重地向季河鞠了一躬,道:“您好!”

季河也慌张地跟着鞠了一躬,道:“啊,啊。您好!”愣了一下,季河侧身,一手推抵着房门,道:“请进。”季河有些尴尬,但是来者是客,先请进来再说。

季河为文曲鸾的父母各泡上了一杯茶,中国人请客还是以茶为主。

文爸爸客气的道:“不忙,不忙。”

季河用的是茶包,很快就泡好了,端到了两位大人的面前。季河坐下开口道:“两位是文曲鸾的父母吧?”

文爸爸回道:“哎,是。我叫文国东,我爱人叫曾子芯。”接着,礼貌地低了一头,道:“冒昧打扰,请多见谅!”

季河也赶紧跟着低了一头,道:“哪里!哪里!不用这么客气。欢迎之至!”接着,季河也自我介绍道:“我叫季河。”

文国东恳切地道:“是这样的,上次的事呢我听说了,是你救了我家的孩子。当然,还有苏家的小世。知道您是大忙人,也不图回报,但是,我们做大人的很是不安。中国人讲究知恩图报。所以,才亲自登门拜方,想跟您结个情缘。请您此次勿必光临,到我家吃顿便饭。”

季河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曾子芯接上话,道:“上次,我和苏妈妈来的时候,没能跟您好好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这里我给您陪个不是!”

季河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应对这种情况,季河总觉得心力不足。

曾子芯接着道:“上次,我就想来请您,这丫头非要自己来请。这实在太冒失了。回家后,我骂了她一顿。本想立即过来的,可是想到等他爸爸空下时间,再一起过来,才显得隆重。”曾子芯作势地打了一下文曲鸾,接着道:“最近公司事多,连我都鲜少在家,也得去公司帮忙。就一直拖到现在。真是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这些商场上的事,就不要在人家面前说了。”文国东回头责备了一下妻子,接着转头又问季河,道:“怎么样?季先生。”见季河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见过世面的文国东马上解释道:“您不要觉得客气,我们一家人都是很好相处的。我呀,也是个农民出身。”文国东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曾子芯,再回头笑着对季河道:“咱们啊,边吃饭,我边给你讲讲我们家的故事。也让你认识一下我们家人,不是那么古板或势力的。”

文国东的恳切与真诚感动了季河。说实话,季河遇到过的商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几乎没有令季河有好感的。大都不是虚伪而自大,就是自私而贪婪。虽然这文国东也带着商人的口气,用着客套性的语言,但言语之间,表露的真诚与善意却不是装出来。这点,让季河感觉到有些亲近。再加上如此的盛情难却,季河只好硬着头皮同意。

见季河同意了,文曲鸾一家就起身告辞。文曲鸾看着季河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有些怀疑,却未多想地走了。

季河来到与辛光铭约好的地点,无名山下。过了一会儿,辛光铭师徒按时依约到来。季河向辛光铭介绍着案件。辛光铭依着季河介绍的经过,查探了一番。之后,他们依着洞走。

来到出口,辛光铭似感觉到什么时候似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季河看到辛光铭异常,有些疑惑地问道:“先生有什么看法吗?”

辛光铭没有回答,眼光却看向一片丛林,然后道:“去那里看看。”

辛光铭所指正是季河上次到过的脏水塘。说实在,这个水塘也给季河很奇怪的感觉,只是找不出这种感觉的来源。

三人站在水塘边,辛光铭愣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像在查看什么,然后问季河,道:“这水塘里,警察是否有进去查探过,或者你有进去查探过?”

季河不解地回道:“没有。怎么了?您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季河盯着水塘查视着,可他看不出什么,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怪。

辛光铭点了点头,似乎像是在回答他,又像在确定什么,然后对季河道:“看来你也觉得怪,是吧?”接着问孙承起,道:“你怎么看?”

孙承起半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然后道:“似有某种存在,又不知是何物?”

辛光铭笑着道:“你们两个都是心净而敏锐的人,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查觉的东西。虽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然后对季河道:“去看看你说的那个石墙洞。”

三人来到季河探到的山墙。季河正欲走向石墙。

辛光铭一把抓住季河,道:“不可靠近。”

季河一愣,顿时立住,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辛光铭问道:“你上次靠近过那里吗?”

季河疑惑地回道:“是啊。”

辛光铭道:“此地有鬼魂把守。你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季河奇道:“咦?”

突然,辛光铭似听到什么声音,拉着季河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过了一会儿,山后传出脚步声来。接着,三个“宇航员”般模样的人出现了,而且后背还带个氧气罐。只见其中一个带头的,将手伸近石墙与山壁之前的缝隙,好像触着什么开关。石墙一阵声响,向下沉了下去。这几人就这样进了山洞。随后,石门又立了回来。

被风一吹,一股淡淡的恶臭扑面而来。辛光铭点了点头,好像弄明白了什么似的,拍拍了季河的后背,示意大家离去。

辛光铭师徒是打的过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一起坐着季河的车。车子刚开不久,季河的电话声就响了起来,季河边开车边接起电话。

文曲鸾怪声地问道:“你在哪?”

季河正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被文曲鸾的电话一搅,顿时没好气地道:“我在工作,又不像你。我正忙着呢!挂了。”

一行人回到辛光铭师徒暂住的地方。

刚一下车,季河便看到一个女孩双手叉着腰,怒目橫睁地望着季河。不明所以的季河走过文曲鸾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脑袋。

辛光铭笑了笑,道:“进屋吧。”

原来文曲鸾回去后,想到昨天辛光铭与季河两人单独呆了很久。文曲鸾心想:这两人一定是在密谋些什么。所以,文曲鸾就带着苏小世来找师父,却找不人。文曲鸾想到季河常说他们是一个团队,有事要互相沟涌。可是,季河有事的时候,却常常落下自己。这次又被他拐走师父,还是没自己的什么事。文曲鸾越想越气,就给季河打了电话,结果又被忽悠了一把。

屋里,文曲鸾大声地责问:“你不是说,我们是一队的吗?队长。你把你的队员摆在哪里?”

季河讪笑着摸了摸脑袋,避开文曲鸾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稳住这丫头,压根就没想带上她。

文曲鸾见此情景,由怒转悲,突然哭着向辛光铭撒骄,道:“师父,这人总欺负我。”

辛光铭笑着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啦,好啦,以后会让你参与的。今天你就坐在这里听,不过不能插话哦。”

季河见辛光铭同意文曲鸾的参与,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季河问道:“先生不让我靠近那座石墙,是为什么?”

辛光铭道:“因为有鬼在把着,所以你一靠近,它就知道有陌生人。今天的人进去后,这鬼就会向他们报告。”

文曲鸾不安份地叫嚷道:“什么石墙?什么鬼?真有鬼啊?”

季河白了她一眼,文曲鸾吐着舌头,朝他扮了个鬼脸。辛光铭对文曲鸾伸出一个手指,放到唇过,示意她不要说话。

季河又问道:“那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辛光铭道:“那倒不一定。这鬼只能探测到人,却识别不了人。更何况那座山偶尔也会有人经过。所以,应该没有暴露。”

季河凭着警察本能,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在那里等着他们出来,然后跟踪他们。这样不就能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辛光铭道:“我说过,他们有鬼做防。你一跟踪,他们立马知道。就是我,也避不开。这就真正暴露了。他们凭借鬼怪护航,何等的有恃无恐!”

季河想了想,又道:“我们可以抓住他们,逼他们说出事情的原委。”

辛光铭道:“我本也想,可是那些人未必就是主导者。你抓他们。他们却未必肯说或未必知道全部。就算抓住他们了,要怎么处理?放也不是,关也不是,更不能杀了他们。”

季河叹气地道:“那怎么办?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

辛光铭道:“只是对付鬼,还是只是对付人。倒是不难,可这是人鬼勾结,又加上僵尸。需要从长计议。”

季河又叹了一声,有些不悦。

孙承起在一旁,见状道:“不要担心,相信师父。会有办法的。”

季河于是抱歉地点了一下头。

文曲鸾听得一头雾水,又好奇得要死,不满地撒娇着,叫道:“师父……。”

辛光铭微笑着道:“季先生,就请你跟小鸾仔细的说明吧。这件事,她或许能帮上忙。”

文曲鸾一听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立刻转不满为喜悦,瞪着一双大眼盯着季河。

季河疑惑地看着文曲鸾,却被这又眼睛盯得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能够操控的。他只能相信辛光铭,于是季河答应向文曲鸾介绍案件。只是这辛光铭似乎是累了,于是他回房休息去了。季河只好向剩下的人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晚上,季河来到文家。一桌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就绪。季河刚一落座,门铃声就响了。原来苏家一家也到了。

苏父刚一进门,就忙着道歉:竟然让客人先等着。一番客套和介绍之后,全员落座完毕。

这苏父名叫苏建国。苏建国问道:“季先生是做什么的?”

季河回答道:“我是个私家侦探。”

苏建国脸色显得有些轻蔑。这苏建国是一个副科级干部,还是个红二代。这苏建国的父亲曾是个高级干部,是个坚持信仰的人。哪怕历经****被打倒批斗,反正后,还是严于律己。当然,他也严于律人,犹其对他这个儿子。所以,这苏建国很是“正派”。苏建国对于像私家侦探这种出格的东西,很是不屑。

不过,在文国东看来,这苏建国看着忠厚老实,其实只是有些蠢笨罢了,后来进了官场又磨历得有些圆滑而已。文国东见苏建国的脸色有些遮不住,忙着打圆场道:“现在政策放宽。这私家侦探,也是个不错的职业。”文国东深谙世事,也经历过招人白眼的日子,所以他看人,不是看人家做什么职业,而是看这个人的为人。而季河给文国东的感觉,是个正直的青年。文国东为了解救有些尴尬的现场,便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十几年前,文国东来到广东后,遇到当时还是大学生的曾子芯。曾子芯起初对这个农村小伙子,并不在意。但上天似乎有意两人,意外的几起相遇,让她了解了这个农村小伙子是个有抱负有能力有担当的可以依托的好人,就开始帮助起这个小伙子。一来二往,两人陷入了恋情。此事被曾子芯的父母得知,死活不同意两人交往。

曾子芯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这两个老学究倒不是嫌贫爱富,只是上山下乡十年****,使他们跟农村人有了隔阂,对农村这种地方像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现女儿要嫁给一个农村小伙,心里如何肯甘。曾子芯无奈之下,离家出走,甚至还被大学开除,始终无怨无悔地帮着丈夫闯荡。两年后,两人的事业才开始稳定。曾子芯这才带着丈夫与儿子回家。两老人最终拗不过女儿,承认了这桩婚事。而文国东感激妻子,更以入赘的身份成为人家女婿,又让其子跟从母姓。曾子芯明白丈夫的体贴,很是感动,于是坚持生第二胎。当时国家已经开始计划生育,且非常严厉,处罚也重。为了生这个女儿,可以说这对夫妻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不过凭借着拥有的特殊的条件——社会地位与经济条件以及人脉关系,通过各种手段,一番折腾后,才让文曲鸾上了户口。

吃完饭,三个男人来到茶桌。文国东泡上了一包清香四溢的茶。

桌上的残余,曾子芯交待完帮佣后,见三人相对无语地坐着喝茶,就和苏妈妈江丽景也来到茶桌。曾子芯坐在文国东身边,而江丽景则拿了一张椅子,比邻着曾子芯另坐在旁。文国东替夫人们各倒上了一杯茶。

曾子芯问季河,道:“听我女儿说,您外甥也在A中学上学。”

季河一惊,想到:对啊!还有个谎要编呢。季河急中生智,道:“我外甥女其实不在那所中学,也不是高中生。但是我姐夫的外甥女,也就是我外甥女的表姐在那所中学。”季河心不甘情不愿地替文曲鸾编着谎:我为什么沦落到替一个小丫头片子扯谎!还要把刘队的女儿和她姐姐也扯进来!?

江丽景问道:“她表姐的妈妈是谁?说不定我们见过。”

刘清海的姐姐季河认识,于是季河河泰然道:“叫刘新萍。”

江丽景点了点头,道:“她,我认识。她是A中学的老师,还是我儿子的老师。她丈夫是市工商局某处长。”江丽景兴奋地道:“没想到她女儿和我儿子是同学啊。”江丽景就像捡了个宝似的高兴。

曾子芯却不经意地关注着季河。这让季河很不自在。幸好季河当过警察,也扮演过一些角色,磨练过演技,努力的没有让曾子芯看出破绽。

文家的大儿子,因为高三要补习。更何况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就更要补习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一般这种时候,文曲鸾会进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玩游戏。而苏小世会陪在身边教导她。但这个时候,只有苏小世在玩电脑,而文曲鸾却悄悄地来到大人的旁边,正大光明地偷听他们的谈话。

眼见妈妈问起了季河外甥的事情,谎言就要被折穿的时候,着急的文曲鸾竟一时无语。因为她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季河。文曲忽然想到,这几天来,自己跟季河说过那么话,甚至电话也讲了。却从没正经称呼过季河。本来叫叔叔就可以的,但她叫不出口,叫哥哥,又好像不合适。着急的文曲鸾管不了这么多,就直接地过来拉起季河,道:“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文国东一听怒了,责备道:“你怎么能这么叫叔叔呢?这孩子,真是太放肆了!”

季河被拉着起身,道:“没关系,没关系。”然后跟着进了文曲鸾的卧室。

也许是因为她是文曲鸾,所以这件事倒没引起什么风波。剩下的大人们,就继续聊着天。

进了房门,文曲鸾捂着胸口,道:“好险啊,要不是我把你拉进来。就该被折穿了。我妈妈很厉害的,她一定看出什么来了。”

季河笑了笑,没有应答。因为季河知道,文妈妈在意的不是文曲鸾的谎言,而是自己——是在探自己的底。季河想,其实他也没什么怕让人家探的,只是自己的事情不愿让不相干的人知道罢了。

文曲鸾仰着脑袋看着季河,问道:“你说是不是?”

季河笑着,反问道:“我刚才的谎,编得好不好?”

文曲鸾灿笑着,夸奖道:“嗯,太棒了。”

季河心叹道:好是好,只是难圆。

一旁坐在电脑前,很是孤独的苏小世无声地目视着这两人。

季河道:“我要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事要忙。”

季河出了房门向主人告辞。

待所有的人都走后,文国东问曾子芯是不是在的疑心季河。曾子芯回道,这个人有故事。并表示会查清,让文爸爸不要将这件事挂在心上。

事情过去了三天。周仁勇来找季河。

看着季河的事务所,周仁勇道:“你这好冷清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季河倒了一杯水给周仁勇,道:“也就这样。饿不死人。”

周仁勇接过水,兴奋地道:“听说了吗?原来我们局里的那个副局长,正被调查呢。咱们朱总理厉害,都快成海湍了。这有钱有势的人,谁家没点猫腻,都怕得想往打自家门上泼泔水了。”

季河听着,想到自己都没能照顾好自己,更别提替自己师傅报仇。

周仁勇见季河想起往事有些伤感,就转移话题,拿出调查的资料,道:“这是你让我查的资料。话说,你为什么调查这个人?我查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这人遵纪守法,清清白白的。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他上了大学。可能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他只上了一年多就回来了。九五年的时候,与人合伙开了一家电脑培训室。后来,合伙人去了上海做生意了。”

季河打着马虎眼,道:“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接着,站了起来,道:“走,我请你吃饭去。”

周仁勇拒绝道:“呀,不用不用。”眼神却疑惑地看着季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然后警告道:“不要乱来啊,你已经不是警察了。”

季河赶忙笑着辩解道:“知道了。我又不干什么犯法的事。你不用担心。”

周仁勇还是怀疑地看着季河,道:“有事找警察,别自作主张。我走了。”

季河挽留道:“一起吃个饭吧。”

周仁勇摆手道:“不用了。你都快吃不上饭了。别到时候来找我要饭就行。走了。”

大成集团原是香港的一家公司,近几年到广州做房地产,其后又涉足金融业。与文家有着金钱上的往来。大成集团的女儿主管着广州的所有生意。这天正是这女人的生日,所以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客户做客她的新别墅。文家也在邀请之列。为了更好的联络感情,主人家要求能够带着家人一同出席。

曾子芯本是文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只是在文曲鸾出世的时候,曾子芯便将工作移交给她的副手,在家当起全职妈妈和全职太太。这副手因工作出色,自然应该提拔人家为经理。等文曲鸾长大了,公司却没了曾子芯的位置。可是曾子芯对公司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近来,因为公司事繁,曾子芯天天到公司帮忙。实际上,成了没有挂名的副总。因此,她无暇出席宴会。文国东却知道曾子芯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曾子芯不太喜欢这个叫钟欣艳的女人。可是商场上讲的不是情义。这个女人关系势力很大,不好得罪,逢场作戏而已,不去不合适。结果,这事让文曲鸾知道了,吵着闹着要去。文国东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这是座落在市中心别墅区的一座豪宅。里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招待员点头哈腰地忙着迎接各路贵宾。新兴的自助餐式,使得文曲鸾异常高兴。这种就餐方式虽在中国存在很多年了,但对于老百姓和学生来讲,毕业还是鲜见。文曲鸾当然吃过,甚至家里也举办过。但她还是非常喜欢这种模式。因为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节俭的父母虽不吝于她的吃喝,却总要求她不能剩饭,导致她常常没什么胃口。

文曲鸾兴奋地来往于各餐盘之间——吃什么,这是个问题。一点都没有淑女样的文曲鸾终于下定决心地夹起了一块排骨。正准备着继续浏览其他餐盘,却一下子撞在一面肉墙上。

文曲鸾怪叫了一声:“呀!”向后倒身,一屁股跌在地上。

一个少年的声音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文曲鸾抬头望去,一个高大而俊俏的少年正伸着一只手,用热乎乎的眼神看着自己。文曲鸾无视这男生的好意,摸着屁股站了起来,看着掉在地上的排骨。这该多丢人啊!是眼前这个少年造成的这一切。文曲鸾顿时对这个少年没好气起来。文曲鸾先白了他一眼,然后吐着舌头,用恶脸悄悄地横了他一下。这要是在学校,早就撕扯起来了,只是人家也是要面子的。犹其在这种场合,若让老爸知道,说不定下次就不带她来了。文曲鸾高傲地扭过头,假装自然地走着,结果又朝其他餐盘掠去。

男生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各种表演的可爱的女生,无语地笑了笑。

文国东似乎在来宾中发现了一个熟人,正与人家畅聊着。文国东的朋友,也向他介绍着其他人。正觥筹交错间,身后似乎发生了什么?文国东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寻找女儿的所在,发现了正在觅食的女儿。捕捉到女儿的行踪后,文国东安心地笑了一下,然后回头继续与别人攀谈着。

不一会儿,文曲鸾的餐盘上,满满的一堆食物,嘴里也正咀嚼着。少年人喝着饮料有趣地看着这一切:这是打哪混进来的野丫头?这个可爱女生,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女孩。

这少年是这家主人的外甥。祖父母因避战乱去了加拿大,可是内心还是热爱自己祖国的,所以想让孙子做回中国人。因此这少年随父母回国定居,在国内上着大学。他这姨妈显然地非常喜爱他,所以邀请他来家玩几天,却恰逢他姨妈的生日宴。

客人纷纷到场完毕。主人终于露面。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妖艳女子,微笑着出现在大家面前。文曲鸾看了一下,这主人一身珠光宝器,耳朵上带着两个翡翠耳环,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手上套着金饰手镯,看似高贵。然而,在文曲鸾的眼里却是一身俗气。长得倒是很有些姿色,像是不到三十岁的模样。一双狐猸的眼睛,正扫视着众人,犹如君临天下。

主人上台致词:“欢迎各界的朋友光临寒舍。今天是我四十岁生日。承蒙各位平时关照有嘉,我才能有今日之盛宴。所以,籍此想与大家聚集一堂,共亨幸福时刻。我是从香港来的,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希望能和大家像一家人一样亲密相处。各位能抽出宝贵的时间,与家人一同前来,实是荣幸之至。令小女子觉得蓬毕生辉,受宠若惊。感谢大家!”女主人此时向大家鞠了一躬,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女主从继续道:“也希望大家能一如即往地关照我,关照大成的事业。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因此备下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让大家品尝和欣赏。不到之处,万望海涵。今后将会以更大的心意回报大家。请大家尽情亨用。谢谢!”女主人致词完毕,大家又响起一阵掌声。

文曲鸾吓了一跳,四十岁生日?这女人四十啦!文曲鸾有些羡慕,也有些感叹——最近遇到的奇事实在太多了!正低头感叹的文曲鸾,感觉眼前的一片漆黑。这人生如此无常,叫人情何以堪!——不对,文曲鸾一抬头,眼前的漆黑并不是自己的感觉,而是一个少年站在自己的眼前。切!谁啊?在本姑娘感慨人生的时候,出来搅和!

文曲鸾仰起头,发现又是刚才那个少年,哼了一声:“嗯!”文曲鸾诧异着: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地老跟着自己?

少年微笑着道:“你好,我叫张兴华。英文名叫彼得。”说完,又伸出手。

文曲鸾一脸阴郁的喃喃道:“觉得你的手很好看吗?”

“啊?”张兴华没听清,但见对方没有想握手的意思,尴尬地放下手臂,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文曲鸾想起爸爸告诉她,年轻的男生没有思想。没有思想的人,就会轻浮。轻浮的人,就没有责任感。所以,不能太想信那些过于主动的男生。因此,文曲鸾对于年轻的男生,一般不会有什么想法。而对于年轻又轻浮的男生,则嗤之以鼻。文曲鸾面对眼前这个男生,本能的有些排斥。文曲鸾抬头望着他,反问道:“你不知道自己很奇怪吗?”

张兴华见对方说自己奇怪,却也不恼,道:“我说的是我姨妈。你是不是觉得她看起来不像四十岁的样子吗?”

文曲鸾诚实而简洁地答道:“嗯。”心想着:他是她侄子?难怪一样的奇怪。

张兴华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文曲鸾一愣:这家伙该不是来泡本小姐?真是找死啊!本姑娘就告诉你大名又如何?今天就让你知道女生可不都是那么好欺负的。然后爱搭不理地看着他,应道:“文曲鸾。”

张兴华是华侨,不知道这“鸾”是什么东西。见对方不是很想搭理自己,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于是,张兴华又转口问道:“想见见我姨妈吗?”女人都对驻颜有兴奋,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沟通桥梁。

文曲鸾倒不是对驻颜感兴趣,毕竟她还小,只是非常好奇。文曲鸾犹豫了一下,想:好像也没什么坏处?于是文曲鸾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文国东看在了眼里——好像自己的小情人被人拐走了。看到两人来到女主人面前,文国东也走了过去。

张兴华叫道:“姨母。”

钟欣艳看见外甥便笑眯眯地道:“啊,彼得。”钟欣艳注意到外甥身后,一双眼睛正奇怪地看着自己。她已经习惯被女人们用羡慕忌妒恨的眼神看着。钟欣艳问道:“这是你的朋友吗?”

张兴华道:“嗯,她叫文……。”张兴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连名字都没记不清楚。

文曲鸾见状主动回答道:“文曲鸾。”

文国东人未到声先到,“她叫文曲鸾。”然后,文国东来到钟欣艳身旁,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钟欣艳热情地问候道:“啊,文总啊。你好,你好。”伸出手与文国东握手。

文国东握了一下手,客套地道:“你好!钟小姐。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文曲鸾可一点都不高兴,爸爸竟然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人漂亮。她觉得妈妈比这个狐猸的女人漂亮多了。

钟欣艳以一种特有的怪异的腔调,道:“这是你的女儿啊。长得真是又可爱又漂亮。很像她妈妈呀。我真眼浊,竟没认出来!”这在文曲鸾听来,很假。

文国东微笑着道:“这孩子很调皮。有冲撞之处,请多见谅!”

钟欣艳道:“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您女儿这么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然后夸赞道:“文先生真是好福气。有个漂亮的老婆,又有个漂亮的女儿。”钟欣艳虽是客套地说着,不过倒是有几分是真心,因为文家母女确实都是大美人。然后,钟欣艳拉着外甥到文国东的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外甥。叫张兴华。”接着对张兴华道:“彼得,见过文叔叔。”

张兴华礼貌地向文国东鞠了一躬,问候道:“文叔叔好!”

文国东回应道:“你好。”然后又道:“看来,这两个孩子已经成了朋友了。”文国东看了一下张兴华,是个二十岁左右,一米八左右的高个青年,很是绅士的样子,文国东感叹道:“您外甥真是一表人才啊!”

钟欣艳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外甥,疼爱之情溢于言表,接着道:“他是随父母回国定居,现在在国内上大学。以后有需要的地方,还请你多关照啊。”

文国东看了看这对姨甥,感觉这钟欣艳不能生育,却能如此视外甥如己出,真是难得。这个女人平时可从没让人有这样温暖的感受啊!但嘴上还是应付着道:“荣幸之至。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但凡我力所能及的。”

文曲鸾可不想听这些客套话,转身到别处玩去了。张兴华忙跟了上去。

张兴华带着文曲鸾参观别墅。此时文曲鸾他们来到二楼。文曲鸾也许是刚才吃多了,有点闹肚子。于是,张兴华带着她来到卫生间门口,然后绅士地离开。

解决完问题的文曲鸾,轻松地从卫生间出来。这时,一个人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文曲鸾勿勿地看了一眼,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紧张。文曲鸾心想:难道他也急着上侧所?文曲鸾走过那人出来的房间,听到里面“呯”,“吭”等一些声音。感觉有些奇怪:还有谁在里面?却又不加思索着下了楼。

吃饱玩足的文曲鸾渐发困意,于是去找爸爸,让爸爸快点回家。文国东正忙着结交一些新朋友,让文曲鸾稍等一下。文曲鸾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此时已是晚十一点多。文国东处理完应酬的事情,叫醒文曲鸾。带着文曲鸾与主人告辞。而此时张兴华又出现在文曲鸾的面前,惜别之时,表达了希望以后可以常联系的想法。文国东认为可以,不过还是要问过女儿。对于这种交际应酬,文国东并不认为是什么坏事,更何况这少年看起来很不错,只是不想勉强女儿。文曲鸾只想着快点回家,就给了电话。文国东带着她与其他客人打完招呼,两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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