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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帅府施计清风坡

绍兴四年九月三日沧州元帅府

秋风徘徊,漫天飞沙。街道空露,门庭闭户。正是:傀儡无道丧天良,天怒人怨动沧桑。

话说这沧州元帅府,府墙坚厚,顽石垒砌而成。墙高二丈,枪刀军器插遍四周。府门双扇,重兵哨探林立周围。放眼府院,硬石铺宽通堂路,花草摇曳风沙中。正堂宽阔,石狮双蹲拒白丁。高匾乍眼,字字刮尽苦良民。堂门紧闭,堂内却有三人秘密商议。一人须发皆白,容貌清秀,眉宇间杀气浓浓,双目中凶恶尽显,高居位大堂正位,正是这元帅府的元帅。此人是谁?伪齐皇帝刘豫的弟弟、征东兵马大元帅刘益。因从西汉霍去病的后人那盗得宝枪梅花枪,而自封绰号“梅花枪”。此刻,刘益正在听师弟半面鬼曾融汇报。刘益身旁站着一位道士,长脸尖嘴,三撮细颌须,手持一把折叠扇。此人乃是刘益的军师,姓鲁名安,绰号“怪道士”。就听半面鬼曾融道:“师兄,四年前火烧沧州大牢的犯人闻人齐和闻人楚找到了,这兄弟二人竟敢回到家乡,在城南清风坡开个小酒店,这不是前来送死吗?”

刘益道:“师弟,你说错了,他们回到这里避难,并非送死,而是可以随时打听到不利他们的消息。并且此二人对清风坡一带地形特别熟悉,四年前两人就是从清风坡那逃掉的。”

这时,怪道士鲁安问道:“可查清四年内,这兄弟去哪了吗?”

曾融答道:“查清了,这兄弟二人逃到嵩山少林寺,被少林派掌门冲天佛主舒济世收为闭门徒弟,授予少林棍法。二人入少林后却未剃度,一直令人费解。二人在下山前,舒济世赐闻人齐绰号‘腾空雕’,闻人楚绰号‘飞峰雁’。”

刘益嘲笑道:“什么雕雁的,去了趟少林寺,就会飞了?本帅今天就让他们插翅难逃!”

鲁安道:“元帅,少林寺有胆量私藏朝廷重犯,靠的就是他们武林十七大门派与中原八大山庄的盟约,我们现在就是要瓦解这个联盟,那八大山庄正在加紧追查杀人凶手,根本没有时间涉入江湖,我们只要对付好这武林十七门派就行。小人认为,应该派人去把闻人兄弟抓来,以此警告少林派。”

刘益问道:“军师可有办法?”

鲁安答道:“元帅还记得雪影八狼吗?”

刘益问道:“雪影八狼?可是三年前为我们提供八大山庄情报那个秘密组织?”

鲁安答道:“没错,元帅,这八个人身怀绝技,神出鬼没。并且,每人精通一门武艺。老大黑煞狼鲍鹏擅于用剑、老二毒手狼吴光存擅于用刀、老三吞火狼祝猛擅于用棒、老四白花狼黄明擅于用斧、老五独角狼曾广擅于用棍、老六穿山狼钱仲范擅于用锤、老七青眼狼袁华擅于用枪、老八铁嘴狼李庆擅于用鞭。用此八人,定能擒到闻人兄弟。”

刘益道:“好,就这么办,一切由军师安排!”

鲁安道:“小人这就去安排。”

却说鲁安出了沧州城,顺城西大道骑马而去,来到一片茂密的赤松林前。鲁安轻咳五声,不一会,林子里出来两名蒙面黑衣人,用黑袋子将鲁安头扣住,领进了林中。鲁安感觉自己转了很多弯,头脑有些恍惚,突然,有人把黑袋子拿了下来,鲁安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里,丝丝阳光通过缝隙射了进来。这时,屋外传来声音,问道:“你是谁?”

鲁安缓了缓紧张的心情,答道:“在下怪道士鲁安,来此求见鲍大狼。”

屋外并没有立即回复,片刻间没有了声音,突然有人问道:“我就是黑煞狼,你有何事?”

鲁安急忙回道:“在下奉元帅之命,请雪影八狼帮我们除掉两个人。”

“说名字!”

“清风坡上一对兄弟,闻人齐和闻人楚。”

“白银二十万,一次结清。”

“没问题,明日即可送上。但是,得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信不过我们?”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为了除掉更多的反贼。”

“说你的计划!”

鲁安详细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等待着屋外的答复。

“告诉曾融,多带些兵,保护好自己。就按你说的做。”

“那明日清风坡见。”

“你可以走了。来人,送客!“

就当鲁安被送出赤松林后,雪影八狼的师父癫魔怪人左云剑来了。老大黑煞狼鲍通便将明日除掉闻人兄弟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左云剑听了,摇了摇头,道:“这回我们不要钱,向刘益要做城池!”

“师父,我们违约可好?”

“大徒儿,就按我说的去办!明日,人抓到后,给我带回来!”

“徒儿明白!”

却说这清风坡丁字路口唯一家酒店。但见: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旗,写着四个大字“齐楚清风”,门前一带草木栏杆,枯绿草黄,门旁两处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五个金字,写道“修身饮日月,养性醉乾坤”。门槛前坐着着闻人兄弟。哥哥闻人齐生得星眼剑眉,面色古铜,弟弟闻人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首诗赞得好:闻达河北群贤处,人立江湖尽威名。齐称中原风云地,楚汉豪杰何能及。雕腾惊空鸿图展,雁飞纳峰掠九州。

“哥哥,今天又碰个坏天气,没了财运。”

“没就没了吧,当今世道不太平,能活着就很好了,还求啥财运啊!”

“这都是那狗皇帝刘豫闹得!乱收杂税,苛政于民,现在到处都是义军,都在反他!哥哥,我听说声势最大的就是山东六处义军!我们也去投奔他们,造反得了!”

“你休得胡说,我们是在逃犯人,到哪里声张露面都会惹来大麻烦,但你说这山东六处义军到是提醒了我,最近似乎没有义军的消息了,难道出什么事了?找时间真应该去问问宣龙腾。“

“哥哥,可别提这宣龙腾了,进他家如登山啊,咱们回到这里也有半年了吧,去找他多少回了,一回也不见我们,太不给面子了。”

“这也不怪他,他父母双亡,却找不到仇人,心情可想而知,不能见我们也是正常的。再说他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贤孝士,父母逝去,他得守孝,不见外人,合情合理的。我们不能埋怨他。”

“哥哥说的都是道理,弟弟听了就是。”

“你我要记住师父的话,修身养性,等待时机。”

“知道了,哥哥。”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跑出一个人影来,直奔闻人兄弟的酒店。到了店前,兄弟二人才看清来者面目。但见此人长得面色黝黑,鼻高口阔,手提一条狼牙棍,身披一件破红袍,全身尽是灰土,极其狼狈。此人正是那半面鬼曾融。兄弟二人刚要阻拦,却听曾融急忙说了一句“好汉兄弟,借我躲一会儿!”说罢便闪进店内,藏了起来。这时,路上传来了马蹄声,但见数十位伪齐官兵骑马而到。就听领头的官兵对兄弟吆喝道:“喂!你们两个看见一个穿破红袍的黑脸大汉没?”

“回官爷,小的仅看见一个穿破红袍的人朝西边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官爷要找的人?”闻人齐恭敬的答道。

“你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小的看仔细了。”

“量你小子也不敢骗老子!我们走!”领头的官兵一喊,数十匹马朝西而去。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在下不便过多打扰,定将牢记二位恩情,告辞。”曾融从店内一黑暗处走出来,恭手对兄弟俩谢道。而与此同时,闻人齐给闻人楚一个眼神。

“想走?没那么容易吧?”闻人楚横棍嚷道。

“你想怎样?”

“做事都得有个规矩,你来我家避难,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

“在下出来逃难,身上分文没有,恩公大恩大德,日后定将鼎力相报。”

“那你就拿命来!看棍!”闻人楚吼罢,抡起长棍,跳到大院,提棍指道:“有种的!战爷爷几百回合!”

曾融眉头一皱,眼珠子转了一圈,放缓口气,说:“不可,知恩图报,在下还是知道的。恩公休要再咄咄逼人了,在下决不能与恩公一战的!”

“少废话!看棍!”但见闻人楚舞棍飞身,似大雁掠空,长棍狠狠砸向来者,曾融见状,嘴角却露出一丝奸笑,随手抡起狼牙棍,如夺命阎罗,迎头顶上。这双棍相争,有如二龙戏珠,好似双虎争食。一来一往,,一进一出,不分胜败。两人斗了四十多个回合,曾融力气渐虚,心知自己不是对手,急忙虚晃一棍,跳出圈外,喝一声:“且慢!”

闻人斜棍身后,吼道:“你想怎样?”

曾融心中甚是惊讶,心想:这少林棍法真是厉害,但是他们这是为什么不让我走,难道我露出破绽了?便试探道:“恩公,我们不能打下去了,一会儿官兵还会追回来的,我不想把二位牵连进来。”

“是吗?不想牵连我们?你可知道,这酒店后面是死路,这条路一个月内也不会过一个人的!你放着东西两面大道不跑,却直往这小道跑,还说不想牵连我们二人,我会信吗!”闻人齐将闻人楚拉到身后,反问道。

曾融听了这话,心里怦怦直跳,眼珠子不停地翻转,急忙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哪知道什么路的,恩公,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闻人齐道:“不是本地人?那我到想知道你是何人?”

曾融答道:“回恩公,我是禹城人,既然恩公救了我一命,我也就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我就是禹城义军头领变色虎耿冲。”

“什么?你是变色虎耿冲?山东六路义军里的那个耿冲?”闻人楚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而此时,闻人齐一直在观察这位曾融,心头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

曾融答道:“没错,正是在下,前几日,我们六路义军共同收到一封来自金圣山庄的武林甲书,让我们共同来到沧州议事。我们都很好奇,因为我们与八大山庄素无联系,但是,江湖规矩,收到武林甲书者,必须答应书中内容,否则,将受武林之谴责。于是,我们六路头领不约而同来到了沧州。然而,刚到沧州,我们根本没有碰见金圣山庄的人马,却碰见了刘益的沧州大军!”

“什么?刘益大军?难道你们被骗了?”闻人楚吃惊道。

“我们也不知道,由于我们身边没有带多少人来,根本不是刘益的对手。结果四路义军头领被擒,只有我和莱州义军头领追魂甲越云逃出了沧州。后来,我二人也跑散了,昨天我听说越云在沧州城外被杀了,这不,我才赶紧逃离这沧州境地,却不料被官兵追杀,我跑着跑着就迷路了,二位恩公的救命之情,在下再生难忘,铭记在心!”

闻人齐思考了一会儿,道:“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封武林甲书?”

“可以!”曾融说罢,从衣服中拿出那封武林甲书。但见信封正中央写着四个黑体大字“武林甲书”,信封上方写着“寄送禹城义军首领变色虎耿冲”,信封右下角盖着一个深红大印,印字为“萧”,闻人齐仔细观察红印,道:“这的确是金圣山庄的白虎金印。”

“哥哥,这么说,他真是耿冲?”闻人楚小声对闻人齐道。

闻人齐小声对闻人楚说:“应该就是他,可是,自从三年前萧玉春死后,金圣山庄只顾八庄血案,一直没有插手江湖中任何事,此次召集六路义军,却被刘益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这样,你一会听我吩咐,然后去玄腾山庄找宣龙腾,务必要见到他,也许他那能有消息,我来托住他。”

“好的,哥哥,那你小心些。”

闻人齐吩咐完弟弟后,笑着对曾融道:“哈哈哈,原来是耿头领,在下多有得罪,别放在心上,弟弟,去村里地窖取些好酒来,我要与耿头领不醉不归!”

“知道了,哥哥。”闻人楚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不必了,在下乃是逃难之人,不宜在此久留,多谢恩公美意,他日有缘,在与二位一醉方休,告辞。”曾融说罢,收好那封书信,转身便走,嘴角残存一丝奸笑,心道:你两个谁也别想离开,今日我就让你们全都回到沧州大牢。

“耿头领请等一下”,闻人齐拉住曾融了,道:“既然官兵已走,在下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耿头领不必着急离开。”

“那好吧,在下就与二位喝上几杯!”曾融见无法脱身,只好应下。

“好,果然痛快,来,耿头领,屋里请”,闻人齐说罢,又对闻人楚说:“弟弟,快去多取些好酒来!”

“好的,哥哥”,闻人楚应罢,便去牵马。

“不必……”,曾融刚想喊住闻人楚,却见闻人楚已骑马离开了。看着远处等待自己号令的官兵,心想:绝不能放走一个!曾融便拍了拍身体,意思告诉不远处埋伏的官兵截杀闻人楚。然而,此时的闻人楚完全不知道,危险正一步一步向自己扑来……

闻人楚一路马不停蹄,眼看就要到玄腾山庄了,突然,前面出现数十位官兵,正是那些追查曾融的伪齐官兵。但见领头的官兵喊道:“闻人楚,你私藏逃犯,乃是死罪,还不束手就擒!”

闻人楚见到官兵,并未吃惊,笑道:“就凭你们,想抓我,做梦!”

“你错了,不用他们来抓你,抓你的是我们!”就见伪齐官兵们的马后走过来一个人,但见此人,八尺身躯,一身黑衣,面蒙黑巾,白发飘飘,手提一把长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闻人楚。

“你们?除了这些官兵,还有什么人?”闻人楚不解道。

“哈哈哈,看在你是少林寺的弟子,就让你见见我们八兄弟!七位弟弟,都出来吧!”话音刚落,就见闻人楚身边出现同样打扮的七位黑衣人,同样蒙面,亦是白发,但人人手中拿的武器却不同。一人拿刀、一人拿棒、一人拿斧、一人拿棍、一人拿锤、一人拿枪、一人拿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闻人楚吼道。

“你还不配知道!拿下他!”拿剑的黑衣人说罢,就见七位黑衣人瞬间动手。正是:刀枪棍棒锤斧鞭,四面八方夺命先。一枪击夺马匹命,棍棒力压闻人楚。仅仅三个回合,闻人楚坐骑被杀,被人生擒马下,还未挣扎,就被人一棒打昏于地。

“大哥,现在已经抓到闻人楚,真就不给刘益吗?”

“师父既然已命令我们将人押回去,我们就要办到!三弟,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刘益使用的杀人工具,我们要完成师父的宏图大业,而刘益是必不可少的有利条件!一会儿,你和老五先将闻人楚押回去,我们去抓闻人齐。”

“三弟知道了,那这些官兵如何处理?”

“呵呵,至于这些官兵,不-留-活-口!杀!”

“三弟明白了。”被叫为三弟的黑衣人答应后,挥棒直指官兵,其余六人瞬间明白,各自抡起武器,奔向官兵之中,就见六人身后留风,刀光棍影,斧形锤落,枪出鞭击,仅仅几分钟,数十名官兵身首分家,马匹无命。而此时,不远的草丛里藏着一个老者,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再说这清风坡。闻人齐自从弟弟走后就感觉心中出现了莫名的恐慌,坐立不安,与曾融也是应付着谈话,而曾融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自己的手下回来,顿时感觉其中出了问题,不时四处张望,亦是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六位蒙面黑衣人,相同打扮,不同武器,白发随风飘飘,一种肃杀的气氛随风袭来。

曾融看见六人,脸上顿时出现惊愕的表情,刚要说话,就被拿剑的黑衣人阻止道:“曾将军,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刘益,这兄弟二人在我们手上,一座城池换两个人!”

曾融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得,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哈哈哈,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实力吗?告诉你,刘益在这,也不敢这么说!滚!”

曾融不知所措,就在他迟疑的这一瞬间,闻人齐随手抽出腰刀,飞身移到曾融身后,一拳打昏了曾融,持刀架在其脖子上,喊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死,跟我们无关,你的命,才是我们的筹码!”

“要我的命?我们有仇吗?”

“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老二,老四,老六,老七,老八,上!”

五人应了一声,抡起武器直取闻人齐,闻人齐推开曾融,扔下腰刀,提起倚在门前的长棍,一脚踹飞桌子,老二立地劈刀,桌子粉身碎骨,其余四人立刻将闻人齐团团围住,闻人齐环视一眼周围,突然出击,棍扫老六,老六见状,舞锤便砸,闻人齐闪身跳出圈外,转身要跑,老七看准闻人齐,举枪投向闻人齐,一枪刺中闻人齐的左腿,老八双鞭补上,闻人齐后背血迹斑斑,意识模糊,昏倒在地。老二拖起闻人齐,与其余五人消失在清风坡,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半面鬼曾融。

不久,曾融醒来,拖着沉重的脑袋,一步一步离开了清风坡,边走边骂,却不敢大声喊出来,看着十分憋屈。远处一棵大树后,仍是那位老者,捋着胡须,想了想,便离开了。

却说老者走到一座庄前,庄门大匾上刻着四个大字“玄腾山庄”。但见:门前黄道山接天,万垂杨柳谷溪园。朱梁碧瓦金贤院,雕楼玉砌画堂前。正值孝庄逢丧季,仍似朝勋相王家。

老者敲了敲门,一位庄客打开庄门后,立刻恭敬的问好:“福伯,您回来了。”

“少主还在灵堂吗?”

“在呢,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呢。”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老者说完,直奔灵堂走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把今天看到的告诉少主。老者走进灵堂,只见一位青年人一身孝装,跪在地上,身形十分消瘦。正是:贤名源自玄腾庄,孝守三年尽子节。士节孝气凌云志,宣扬四海戴孝子。龙祥吉瑞庄纳孝,腾跃武林传孝名。此人正是玄腾山庄庄主贤孝士宣龙腾。

老者上前扶起宣龙腾,劝道:“少主,注意身体。”

宣龙腾在老者的搀扶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缓了口气,说:“福伯,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说吧,要是以前你不会直接把我扶起来的。”

福伯表情凝重道:“少主,闻人兄弟被人抓走了,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官军来的人。”

宣龙腾听后,就感觉头昏目眩,缓了很长时间,艰难的抬起头,问道:“能打听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

“少主,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您的身体重要!”

“不,我要亲自去办!福伯,自从这兄弟二人回来,我是一回没有见过,我要不亲自去救,对少林派舒前辈就没法交代了。”

“少主,那我把当时情况仔细跟您说说。”老者仔细的把自己所见的告诉了宣龙腾。宣龙腾听后,眉头一紧,思考万分,吩咐道:“福伯,立刻给金圣山庄飞鸽传书,说明情况。然后去把祝氏兄弟找来,看来必须麻烦他们出面了。”

“不用找了,我和弟弟已经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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