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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喜有忧

不知不觉,她们来到了一个满是卖衣服的地方。人来人往,人进人出,人流不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特别是尤以女性居多,且有不少亮丽貌美出众者,别有一番风景。可以说,在任何卖服装的地方,女装占多数女人占多数,一是女性服饰花色品种款式多,二是女人爱衣服喜欢买衣服。

各个商铺之间竞争激烈,竞相叫卖,大搞促销,招徕顾客,争抢生意。有的用红纸写着:大削价、大处理、大优惠,有的写着:春节大酬宾大优惠,有的写着:店铺转让、清仓处理,有的用打折优惠的方式,有的用麦克风大声叫卖“快来挑快来选……”有的用收录机反复播着“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厂价直销”、“零售批发”的牌子随处可见。

原来这里就是西南地区有名的荷花池综合市场。她们现在走进的是其中之一的服装市场。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终于有幸碰巧走到这里,机会难得,肯定要好好逛逛看看了。她们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天生爱美爱衣,即使不买,也要饱饱眼福过把瘾。

在一件件款式新颖、漂亮好看的靓衣面前,她们尽情地欣赏着。特别是舒情和李秋月,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她们不停地翻看着、比划着、挑选着,有时禁不住把衣服取下来在自己的身上比试一下,有时在镜子面前试试衣,有时是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秋月,你看这件咋样?”舒情把一件鲜艳的休闲装展示在自己面前。

“哇!好好看好漂亮!”李秋月笑着赞叹道。

“舒情,你看,这件不错吧!”李秋月拿起一件红衣服。

“好看好看,穿上试试!”舒情伸手摸了摸衣服。

两人忘情于沉醉于鲜花般的衣服,竟忘记了自己身上老式陈旧简朴甚至打有补巴的衣服,与这些又新又好又时髦的衣服相比,有多么大的悬殊和差别,形成了多么大的鲜明对比。

一个店里的女老板走近她们:“小妹,凭你们的身材和长相,这些衣服随便哪一件穿在身上都好看,美女加美装,如锦上添花。天下女人天生就喜欢穿着打扮,衣服可以说是女人的最爱。你看你们身上的,与你们的相貌太不相称太不相配了,该换得了。买两件,给你们优惠点。”

两位美少女看看自己,瞧瞧对方,不禁脸红了,感到很不好意思。

她们从一个店出来又马上进到另一个店,又在赏心悦目的服装面前转来转去、品头论足。可惜,只能看一看、摸一摸、比一比、试一试,无奈囊中羞涩,不敢奢望,只好望而兴叹,只能羡慕别人。虽然她们太想买一件了,但现在还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梦,如此鲜花般的衣服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第一次逛了逛服装世界,饱了眼福,过了把瘾,兴奋不已的两位农村女孩在返回的路上仍抑制不住地说笑着回味着。虽然两人才相识三天,相处不久,却俨然已成为一对朋友了。

“舒情,你看那么多衣服那么适合你,好像就是专门为你量身订做的,穿在身上,得体合身,美丽大方,优雅漂亮……”

“别说我!很多衣服只要拿到你面前一比,就让人一惊,眼前一亮。如果穿上,就是一位美奂美伦、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女从天而降,仙女下凡了。”

“如果你穿上那些衣服,肯定会迷倒很多人。”

“要是你呢?就是万众瞩目的明星了,引来很多很多人的追捧。”

“两位美少女,快别比美了。俗话说:‘人是桩桩,全靠衣裳;‘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你们俩可是七分人才,只要三分打扮,那就十全十美了。世上适合你们的衣服太多太多,层出不穷,看不完选不完,买不完穿不完。广州、深圳,那才是服装大世界,花花绿绿、五颜六色、丰富多彩、各种各样的衣服会使你们看个够看个饱,看得眼花缭乱、头昏脑胀。我发现你们刚才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放心吧,不要急,以后有的是好衣服美衣服穿,以后还要天天和衣服打交道,在衣服上忙来忙去,没完没了。你们跟我出去打工挣钱,有了钱才能买到穿上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待到哪一天你们回到CD回到家时,你们便是焕然一新,旧貌换新颜,真正是仙女下凡、美女回来了,再也不是今天这个老土的样子,穷酸酸的,长得美,穿得丑,太不相配太不协调了。”王兴秀拉着两人的手,“走,去广东到深圳!”

舒情说:“对,要像秀姐一样,自己挣钱,自己改变自己,要靠自己创造美。”

李秋月说:“我想自己以后能开一个服装店就好了,更好的是,自己能穿上自己随心所欲随身设计量身订做的衣服,那才美呢!”

当她们正坐在一起摆“龙门阵”时,三个男的突然走到她们面前:“几个妹子,去哪里嘛?”

她们看了看三个陌生人,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一下谨慎起来,没有作声。

“出去打工,是不是?我们也是出去打工,大家都是出门人。”一个男的说。

“对,打工,我们去外省……”王兴秀回答。

“一般打工都很累很辛苦,而且工资也不高,打过工的就知道,是不是?”男的又说。

王兴秀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打工,工资高不辛苦,一年下来可以挣上万。”又一个男的说。

“在哪里——干啥?”王兴秀问。

“江苏,那可是个好地方,江南富庶之地。我们那儿有不少女的就在那个地方,我的两个表妹也在那里,她们挣了不少钱呢。放心吧!我们不是那种骗子,不是在这儿花言巧语骗你们,大家都是四川人。”男的继续说。

“为啥要找我们去?我们和你们素不相识。”

“是这样的,那里主要是招女的,光我们男的去不行,会不要我们的,必须要有几个女的一起才可以,所以我们就只好请你们……”

“对不起!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不去,我们要到另外一个地方,车票都买好了。”

“没关系!车票可以退,我们可以帮你们买车票,买车票的钱都可以帮你们出。”

“不去,我们有去处,我们不去。”

“走嘛!先到我们那里再说,我们住在旅馆。你们看天快黑了,总不会晚上就住在这里吧。住旅馆,安全舒适,我们请你们。”

“几个妹子,走,先去吃饭,我们请你们,大家交个朋友嘛。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三个男的竟出手来拉她们。

“住手!你们想干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再不走,我们就要报警了。”王兴秀一脸怒色。

“美女,不要这样嘛!我们真的是一片好心好意……”

“好吧,但愿如此,如果真的是好,就请你们尊重我们,谢谢了!”

三个男的见不能得逞,恼羞成怒,转身而走,并狠狠甩下一句话:“不去你们会后悔的,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王兴秀告诉大家:“那几个人很可能是人贩子、骗子,也许还是昨天那两个人的同伙,说不准是想把我们骗去卖了或骗去干那种事。他们坏得很!”

舒情抬头望天,一群鸽子正飞过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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