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说:“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E妾说:“这个黑色手提袋中的活物应该不是眼镜蛇?”
曾鸣疑惑道,“依据是什么?”
E妾说:“眼镜蛇有剧毒,谁敢用个袋子这么捏着。”
曾鸣说:“也许她不知道里面有条蛇!”
E妾说:“这不太可能。我查过文奇的资料,她也不是平常之辈。她是军校毕业,内卫专业,擒拿格斗,样样在行,不在王强之下,可算是军中一枝花。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袋子里有个活物?”
曾鸣说:“有道理,袋子里面会是什么呢?”
E妾说:“有可能是吸引眼镜蛇来的食物,比如小老鼠。”
曾鸣一拍桌子说:“对,有可能是眼镜蛇的食物,通过食物吸引来眼镜蛇,然后让眼镜蛇杀人。”
E妾说:“我们的推断对不对,恐怕要到现场察看一番才行。”
曾鸣说:“事情已经过去五年,现场早就不存在了。”
E妾说:“那也未必,王强不是普通人,案件未破,他不会轻易破坏现场的。”
曾鸣拿出手机,与王强通了电话,还真被E妾说中了,文奇死后,他就把那套房子锁了起来,再没住过人,现场等于一直保护着。
他们在华东路五号那套寓所会合,王强先到的,但是没有开门,一直站在外面等他俩。
E妾问:“你为什么不开门进去?”
王强说:“一个人进去,心会疼得更厉害。我有好几年不到这边来了。房间里面一切如旧,你们进去看看吧!”
E妾像个探长一样,率先走了进去。
房间的地板上积了厚厚的灰尘,一走上去就是一个脚印。
她的眼睛四处张望,快速扫描房间里的景物,相当于把整个房间摄了像。
她看见厨房里有一个黑色的手提袋,连忙戴上手套,拿起来反复观查,并拿到鼻子边嗅了嗅。
她对曾鸣说:“我猜得没错,这个袋子装过小老鼠。”
王强连忙说:“她是个爬友,家里养过蛇,她经常买小老鼠回来喂蛇。”
“哦,”曾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E妾却说:“没那么简单。文奇养蛇,结果被蛇所杀,这说明了什么?”
曾鸣和王强一怔,异口同声道:“这说明了杀死她的人知道她的这一爱好。”
E妾说:“对,杀死她的人应该是熟悉她的人,甚至是爬友。她就是捏着这个装有小老鼠的袋子回家,然后就死了,再也没有出过门。这说明这袋小老鼠有问题。”
曾鸣说:“对,从你截取的视频来看,她当时捏着这袋小老鼠回家,是很忧郁的样子,很有可能她知道死期来临,所以忧郁、忧伤。”
王强连忙说:“有道理,如果能查到给她小老鼠的人,就可以得到更多线索了。”
E妾却说:“可惜查不到。我在全平台上搜索了五年前的视频,就是查不到给她老鼠的人,看来对方是有反侦察能力的。”
王强说:“能把你搜索到的视频给我看看吗?”
E妾说:“可以。”
她把视频发送到曾鸣的手机上,王强看见,文奇下班后背着坤包走在路上,走了一段路后,手上多了一个黑色手提袋,但黑色手提袋是怎么来的,视频中却没有显示。
E妾指着视频说:“文奇手上的袋子是怎么来的没有视频记录,说明手提袋是在没有视频监控的环境下取得的。这难道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就是有意而为,谋杀的可能性很大。”
王强说:“警方做过尸检,文奇身上中的是眼镜蛇毒,她虽是个爬友,但家里并不养眼镜蛇,而是无毒的球蟒。现场又没有找到眼镜蛇,只在窗棂上捡到几片蛇的鳞片,经化验,是眼镜蛇的鳞片,因此,警方断定文奇是被眼镜蛇咬死。”
E妾说:“我搜索到法国一个案子,有人在家中被眼镜蛇所杀,警方后来发现,因为这个人身上被人洒了母蛇的雌激素,引来了公蛇,所以被蛇咬死。”
曾鸣说:“你怀疑袋子里的小老鼠被人洒了性腺激素,引来了眼镜蛇,咬死了文奇?”
E妾点点头说:“是的,有这种可能性。”
王强说:“E妾的推断越来越印证了一些问题。文奇被眼镜蛇所伤部位是手,而文奇一一向是用手抓老鼠扔进蛇窝,如果凶手事先在小老鼠身上洒了性腺激素,那么文奇的手上就会沾染性腺激素,引蛇噬咬。”
王强停一会儿,痛苦道:“我一直以为伤口在手上,是因为她用手与蛇搏斗的原因。”
曾鸣说:“要证明E妾的推断是否正确,需要化验,如果在这个袋子里检出眼镜蛇的性腺激素,那么文奇很有可能死于谋杀。”
王强也这么认为。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原来办这个案子的警官打电话。
曾鸣赶忙制止说:“别,原来的警官没把案子查出来,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能力问题,我来想办法化验吧!”
王强同意了。
曾鸣拿着袋子去找自己的大学同学陈莉。陈莉在市警察局化验科,很快就给他化验出结果,袋子上确实沾有眼镜蛇母蛇的雌激素。
一个装老鼠的袋子怎么会有母蛇的性腺激素呢?追查给她袋子和老鼠的人成为关键。
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了开始,没有视频记录她是怎么获得这一袋老鼠的。
三个人坐在曾鸣的新房里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
E妾打破沉默,对王强说:“你说文奇是爬友,那么,她与哪些人为友呢?”
王强说:“我当时还在边防部队当侦察连长,她先转业到了运河市,我每年回不了几次家,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她与哪些人为友,我也不是很清楚。”
E妾说:“难道一个都不认识?哪怕只认识一个,我也有办法追查下去。”
王强说:“有一个我倒认识,那就是俞美玲,她也是个爬友,与文奇来往频繁。”
E妾说:“又是这个俞美玲,难怪她看见我变的文奇会吓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