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兮回答不了，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她一挣，秦江更用力，她挣不脱。
秦江从沙发上蹭下来，顺势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整个人压着她，钳住她的脸，目光凶狠，吼着问她，“说啊！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我求你都不肯留下？现在又回来干什么？回来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走？走的远远的！”
走的远远的，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样才可以忘记你！
程牧兮被他抓着脸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整个人被他压着也不能动，只能望着他，脸憋的通红。
“告诉我啊？说啊？！
你说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回来？”
秦江不停地喊，声音却越来越小，慢慢松开她，趴在她身上，把程牧兮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颓然地问，“告诉我，为什么回来？”
程牧兮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被他压着，身体贴合的很紧，紧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每一下都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
程牧兮觉得自己就要受不了了，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要崩溃了。这样的怀抱，这样的他，她挣脱不了，不想挣脱，身体和意识都在慢慢的背叛。
秦江抬起头，手指轻轻的摸着她的眉，鼻子，随后是嘴，有点粗糙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突然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亲吻她，他固有的霸道，还有疼爱。
程牧兮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因为他的质问，因为他的拥抱，由着他胡来，由着他在自己嘴里，心里卷起波澜。抬起手臂，想要去抱紧他。
秦江的亲吻在程牧兮潜意识里都要回应的时候戛然而止，如同它的到来一样，猝不及防。
程牧兮的手也挺在半空中。
他抬起头，梭巡着她因憋气而绯红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程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还是，历来如此？”
程牧兮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的冷笑，他的突然起身，他优雅地整理衣服，让她忘记了心里突然的剧痛。
可当这一切被他连贯的一气呵成之后，她终于醒过来。
她刚刚做了什么，因为他的痛苦他的拥抱迷失了心智，甚至伸出手想要抱着他，可这一切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随便，多可笑。
程牧兮慢慢坐起来，也弯起嘴角，莞尔。
“本来就无所谓啊，那么熟，秦先生有钱，人又帅技术又好，我也不吃亏，对吧？”
秦江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滞，她眼波流动，妩媚迷人，像每一个和他示好的女人一样，风情万种。
他怎么忘记了她最会说这样的话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可以刺穿他的心，可是他还会被她的话刺穿吗？不会。
“好啊，程小姐既然不吃亏，那我就勉为其难吧！”秦江说着走到门口壁桌去翻找。
他修长的手指在一排东西上划过，最后打开一个纸盒，听到塑料摩擦的声音程牧兮才意识到他在找什么。心里的寒气迅速弥漫全身，小腹也突然钻心的疼，疼的她都有点站不直了。扶着沙发背勉强站直了，逼迫着自己平静，“不用费劲了！”
秦江转身对她邪魅一笑，“安全最重要！”
“秦先生不用担心，您忘了，我不会怀孕！”
秦江的笑僵在迅速惨白的脸上，一时的气恼让他忘记了他们之间最不可触碰的伤，那个孩子，她的身体。
程牧兮看着他，目不转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呆滞，就像是那时医院里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