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611的老二——流光剑,只见流光剑轻轻舒展一下身体,整个人犹如凌利的长剑出鞘一般,露出一种叫做无所畏惧的锋芒。
陈庆儿刘良刚准备劝阻,毕竟连青尘都被一拳轰下,修炼体流的光剑能讨的好处吗?再看光剑一个劲的向自己使眼色,陈庆儿霍然明白了流光剑的用意。
既然确定何松的状态是狂化,只要等到狂化时间一到,凭着自己这边那么多的人,压也要压死他们。关键现在何松整个一暴走状态,如果这边硬要群起而攻之的话,难免落人口舌,让别人瞧不起,只能采取拖延的计策,一旦何松的状态消失,整个身体会转为虚弱,到时候,拿下他们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何松看了流光剑一眼,眉头微皱,鼻翼轻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之情,这时,却见何松一队的王水提着海浪剑上前一步道:“咱俩还没分出胜负呢,你怎么能换别人呢,来来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流光剑面色一变,却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刚迈动一步,一道身影霍然暴走,一个闪身来到流光剑面前,流光剑只能下意识的举手封挡,对方的速度太快,就连攻击的落点都有些辨识不清,“嘣”的一声,流光剑满脸的扭曲,已经颓然跪倒在地,紧紧捂住胸口,一股腥甜的液体霍然冲向咽喉,哇啦一声吐了出来。此时此刻,在场的人都张大的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刚刚的攻击竟然快的模糊不清,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是逃不过去,看了看远处蹲坐疗伤的青尘,顿时一阵钦佩,再也没人敢嘲笑了,青尘毕竟在何松手下走了那么多招,而流光剑也算南风学院的好手了,却连一招都没有接下来。
“不自量力!”何松嘴角上扬,冷冷看着流光剑痛苦的表情,大感痛快!他抬起一脚,再次狠狠踩向了流光剑的身体,要把这个敢于挑衅自己的人当场羞辱。
陈庆儿一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挣扎着就要出去,可是刚一起身,断掉的手臂就钻心的疼,只能颓然坐倒在地,不住的哼哼。
刘良连忙默运真气,氤氲身法发挥到极致,整个人犹如一阵毫无征兆的风烟一般掠过,抓起流光剑就要后退,何松一瞧,哪里能轻而易举的放过,整个人霍然暴起,犹如突然炸响的惊雷般凌厉砸向刘良。
本来何松还不打算使用自己的杀手锏,都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几次三番四次被他化解了攻击,此刻看到刘良再次破坏自己的好事,心里顿时大怒,全身的力量凝聚,誓要将刘良一拳打成飞灰。
刘良虽然仗着氤氲身法的灵巧神妙在何松手底下坚持很久,但是此刻,看着狂化后的何松满脸桀骜不逊,也是不敢托大,在半路上身形硬生生顿住,犹豫着不敢上前。
就这略一犹豫的功夫,“轰”的一拳,何松的拳招忽然变向,划出一道流幻的轨迹直接命中了流光剑的身体,想象中的惨烈景象并未出现,反而见到他的身体剧烈的收缩,最后凝聚成一道数据码流,直接分解退出了场外,何松巨大能量的一拳已经直接打出了流光剑的护灵,迫使他退出了阵中。
将帅院满座都是骇然惊惧的神色,这何松竟然如此强悍,狂化后的战斗力简直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看来将帅院今年的第一竟然是一匹黑马,着实让看好阿涂和银牛的教师们不住地自嘲,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而在场中的何松更是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正色道:“愚蠢的一群人,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狂化,你们就慢慢的等好了!”把玩着刚从流光剑身上掉落的护身短刀,眉头微皱,嘀咕道:“这什么垃圾东西,这种货色也配带在身上!”说完随手把短刀向身后一丢,身后的队友们迅疾地扑了上去,争先恐后地想要获得短刀,仿佛是什么稀罕宝物一般。
如果是在平时,刘良定要上去争抢一番,但是此刻,自己心底竟然第一次产生惧怕的感觉来,虽然不甘心,但是没有办法,面对各项资质都远超自己狂化的何松,自己没有半点胜算。
“怎么办怎么办?”陈庆儿也在苦思应对之法,但是一力降十会,此刻就算你说自己是何松失散多年的兄弟,估计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送你两拳头。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有用的宝物掏一掏,直接退出去吧!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何松似乎有些不耐烦,看着没有一人上来挑战自己,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早知道自己就不狂化了,那么多的猎物兴许还能多戏耍一会。
“何松,你不要欺人太甚!同胞们,咱们一起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有人似乎毫不买账,煽动着南风学院剩下的人群起而攻之。
但是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咣当一声!”不知谁第一个掏出了东西,是一把乌黑的长矛,随后一按护灵徽章上的退出按钮,整个人就化为一道白光,飞也似地退出了阵中。
随着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也满脸不情愿地上下摸索,宝物犹如天上的雨点一般,不要钱地遍地都是。
“走吧!反正也打不过,怎么样,庆庆!”刘良向陈庆儿询问道。
陈庆儿脸色阴沉,也不说话,却见他上前一步,向着何松高声道:“何松是吧,今天我陈庆儿也是认栽了,我想和你握个手,交你这个朋友!”说完缓缓向着何松走来,何松怪异地看着陈庆儿,扭头道:“就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哼,我从来不和废物做朋友!”
将帅院的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陈庆儿面色一变,脸部肌肉抖了一抖,强自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可是远处的刘良却是火冒三丈,“****大爷啊,不过学了点歪门邪道,就拽到了天上去了,来来来,再和你爷爷过上几招!看看到底谁他娘的是废物!”说着就伸手比划,向着何松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何松也是勃然大怒,纵身一跳,就从平地跃起,身躯上再次战气披靡,熊熊高涨。
“咦,这个人我喜欢,有个性,你别动,让我来吧!”冷不防一声清脆的男声响起,众人都是一呆,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株巨大的古树,粗壮的枝桠上斜躺着一个穿着单薄的少年,下身一条短裤,两只白腿在悠闲地晃荡,脚上竟然挂着一只拖鞋,脱节怪异的造型,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随着话音刚落,他也霍然起身,凌空一蹦,一下就到了众人面前,灵动诡异的身形,让人禁不住地猜测,这到底是谁?
何松眉头微皱,也在打量着对方,可这人却毫不所觉,只笑咪咪地瞪着刘良,直看得刘良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地问道:“盯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美女!”
那人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傻傻地左看看又瞧瞧,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忽然,一个名字跳到了脑海里,他仔细看了看,更加确定了这个人。
“你是银牛吧!”何松试探地问道。
“嗯……啊!嘿嘿”银牛没想到何松会认识自己,一阵局促,似乎让人道破了身份有些不好意思。
“喂,你来和我打吧!”银牛依旧盯着刘良,只有刘良能让他稍微有点兴趣。
“为什么,你谁啊,银牛,怎么不叫水牛呢?”刘良才不在乎他是谁,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叫刘良,咋不叫狗良呢?”银牛也不生气,出言反驳道。
“你……”刘良一时语塞,愣愣地看着他,想着该怎样逃跑。但是陈庆儿却是一阵心惊,不说银牛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而是银牛既然知道刘良的名字很明显是听自己说的,而这样的话等于银牛很早就来了,但是自己这边包括何松都丝毫没有发现,那么,这个人的修为境界岂不是远远超越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想到这,陈庆儿后背冷汗涔涔,银牛人畜无害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竟然说不出的恐惧。
随着银牛纵身一跃,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忽然从他的周身飞出,白光隐隐,竟然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轮,那光轮一端捏在银牛手里,霍然向刘良的位置劈下,白光爆舞,奇彩迸散,刘良奋起吃奶的力气向远处逃开,巨大的光轮轰然砸在地上,竟然直接切了进去,切口出平整光滑,坚硬厚实的地面被一下划开,犹如切豆腐一般。
远处的刘良此时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叫一声:“慢着,我说兄弟,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那么暴力好吗,要不咱们去喝喝茶聊聊天谈谈理想怎么样?”
“实在没兴趣的话,你看你觉得咱班妹子如何,不如我介绍个给你,以后咱两家学院就结成亲家,以后多走动走动,多好,干嘛上来就是一副我干了你老母的样子呢!”
“哈哈,你真有趣,我爱死你了!”银牛听这刘良喋喋不休的说着,冷不丁冒出一句,顿时吓得周围的人半天没回过神。
堂堂将帅院种子选手有点弯吗?我的天啦,真是造孽!场外无数的人在抱怨,似乎丢了啥特别贵重的东西,不住地唉声叹气。
偌大的九曲十弯阵一隅,此处再次爆发起一阵厮打,而在另一处,阿涂率领的团队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也完全吃掉了南风学院1班赵虎的团队。南风学院此时败局已定,无数的南风学院学生失望的已经开始提前退场,似乎不愿见到最后那令人伤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