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黑暗里,似乎有着光亮,照在她身上。
突然床后边就陷下去一块,她一惊刚要要回过头,身后那温暖的体温就将她全部笼罩,眼睛上也蒙着一双温暖的干燥的手。
她一下子就能明白是谁,可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两只手紧紧环抱着,把自己围在中间,不知目的,不知为何。
“你……”她只是刚说一个字,就被泪水打落地不成样子。
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傻丫头,没事的。”
一点事都没有,我在呢。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一句话似乎传到心底,她猛地转过身死死抱住身后的他,像是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让他差点喘不过气,他仰头吸了口气,再继续拍着她,埋首在自己怀间的女孩,眼前的湿意,传递到他的胸膛。
不言语,搂紧了她,下颚磕在她颤抖的头顶上,已经是一阵炙热的温度。
“晚年……”她像是在努力恢复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嗯?”一个嗯字,意味深长,那里全是对她的心疼与爱惜。
她抬头,眼神涣散,盯着虚空,却又想要恢复清明,努力看清他。
眼睛已经肿了,声音也哑了,狼狈地不像是她,他差点就要忘了她上一次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才知道,全部都是因为他亲爱的姑娘的坚强,忍耐,从不让他看见。
他心头微微酸楚,曾经的那些时光里,她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个昼夜这样独自哭泣。
而他从来都不知晓。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迅速的,就像是蜻蜓落在荷叶上,眨眼间。
触碰了。
“洛洛,对不起……”
原谅他这个时候才到达她的身旁。
眼泪戛然而止,她愣住了。
双手忘了力度,忘了怀抱。
心跳得剧烈,开始让她重新复苏。
钟晚年摸了摸她的脑门,太烫了,这样下去可不好。
“别走……”她脸依旧红着,但好像变了性质。
“嗯,不走。”索性脱了鞋,将她整个搂入怀抱。
不走不走,我这永生也都不会走。
……
自有他在身边以后,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开始冷静思考,之前他们的对话里所呈现的内容。
她还是轻轻地啜泣,苍白的素手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小声问道:“以前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啊?……”问题突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啊,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的你是不是你。”
就算她已经确定了,但她还想要再确定一遍。
“……”钟晚年微微垂下眼睑,目光虚无,“嗯。”
“在协会的时候,碰见扶苏柳生的时候,是不是你……”
他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是我。”
奥,她知道了,不用问了,她不会问那些无关紧要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她只需要知道,没当她陷入危险的时候,他会在她身边。
这让她突然想起记忆深处的那句话:
“我会救你的,无论如何,请永远相信我。”
晚年,那为什么你总能那么精确的准确的出现在我身边,是否与你曾说过的‘很早很早,很早很早,早到,你可能还没能记得我的时候。’有关,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我们是不是在曾经,说过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