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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湖初水寒(下)

(四)

张尚武诈病连家人都没透露,张聚宝、张聚财兄弟俩闻讯都赶回了张府,兄弟俩大多时候都在各自管辖的钱庄分号里,钱庄的事务很多,难得回府上来住,自前次谢无忧周岁晏回来过后就没回来,那时张尚武身体健朗,哪曾想过才一个月,父亲就生重病,四处又都是谣言,兄弟俩更担心父亲安危。张尚武脸色苍白,卧在床上,兄弟俩都在床前,张聚宝说道:“爹,您究竟怎么了,怎会病得这么重?”张聚财说道:“外面都说父亲是因姑爷掌控了府内外的护院太保让您忧心而生的病,是这样吗?”张尚武说道:“随他们去吧,咱们把钱庄的生意料理好就行了。”张聚宝说道:“是不是姑爷逼着您将那些人交给他的?”张尚武说道:“你们兄弟也知道,那些人早就和咱姑爷是一条心了,为父给不给他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让他明正言顺,对咱们四方钱庄也更好一些。”张聚宝说道:“爹总让我们不要与姑爷斤斤计较,这倒好,咱们护庄护院的人如今几乎都成了他的人,这四方钱庄和咱家是不是要改姓谢了?”张尚武说道:“你住口,休要胡说八道,四方钱庄生意上的帐目不一直由我们自家人在打理吗?姑爷可曾过问过?”张聚财说道:“姑爷是没过问,但却从钱庄上不停的支钱出去,我们赚钱他来花是何道理,总有一天会把钱庄都拖垮了。小妹已经嫁给谢重生了,他们就该自立门户,要是没钱,咱们可给其一笔资金,也就对得起他和小妹了。可如今他既入赘在咱府上,就该是尊卑有序,孩儿就不明白了,爹何苦要这般忍气吐声?”张聚宝说道:“当初爹要将小妹许配给他时,孩儿就曾反对,爹又听不进去,这才引狼入室,才酿今日之果。”张尚武说道:“事以至此,多说无益,但爹要你们记住,姑爷以后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得为难,你们也都清楚,如今有多少人都听命于他,四方钱庄要保得太平安宁这是唯一的出路。”张聚财说道:“爹,孩儿听您的就是,只希望爹的身子快些好起来!”张尚武说道:“爹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过得几日就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让为父好好休息休息!”

张氏兄弟退出张尚武的卧室,对府中丫鬟说道:“你们好生侍候老爷,若有闪失拿你们试问!”丫鬟扶身说道:“是,公子!”兄弟俩出了屋,张聚宝说道:“哥哥,咱娘整天礼经诵佛,爹都病成这样了,也不来看看!”张聚财说道:“娘一心向佛,也是为咱们四方钱庄祈求福报,咱们一起去见见娘!”张府的后花园很大,花园内亭台轩榭,小桥流水,园中桂花、芙蓉花、菊花、兰花、海棠花都已绽放,芬芳扑鼻,在西北角的一片竹林里传出的木鱼声清晰可闻,赵惠容的佛堂就在此处。那也是一进两厢的房子,中间大堂已布置成了佛堂,一厢为赵惠容的住处,另一厢则成了放置佛经的藏经室。佛堂墙上挂着三幅佛像,居中一幅释迦牟尼佛图,左边是观音菩萨像,右边是地藏王菩萨像,佛像前摆有一案,案两边是烛台,临烛台处各置花瓶一对,并插有几枝兰花,中间是香炉,香炉内三支香还冒着白烟,香炉外摆三杯清水。案前放置一黄色蒲团,蒲团前置一木鱼,赵惠容盘膝坐于蒲团上,双眼微闭,手拨念珠,念着经文,每念完一句便敲一次木鱼。

赵惠容念道:“我与众生,无始来今,由爱见故,内计我人,外加恶友,不随喜他一毫之善,惟遍三业,广造众罪。事虽不广,恶心遍布,昼夜相续,无有间断。覆讳过失,不欲人知,不畏恶道,无惭无愧,拨无因果。故于今日,深信因果,生重惭愧,生大怖畏,发露忏悔。断相续心,发菩提心,断恶修善,勤策三业,翻昔重过。随喜凡圣一毫之善,念十方佛有大福慧,能救拔我及诸众生,从二死海,置三德岸。从无始来,不知诸法本性空寂,广造众恶。今知空寂。为求菩提,为众生故,广修诸善,遍断众恶。惟愿一切三宝、地藏菩萨,慈悲摄受,听我忏悔……”兄弟俩一直见到赵惠容亦不作声,一直等到她念完经。赵惠容起身说道:“你们来了就敬敬三圣菩萨!”兄弟俩虔诚上香磕头。赵惠容说道:“你们不是在钱庄分号里,怎得回府上来了?”张聚财说道:“孩儿听说爹病了就匆忙赶回来了,刚和弟弟去见过爹了,孩儿们不是也想娘了,便一起来见您了!”赵惠容说道:“难得回来一次,还记念着为娘,娘有你们两个就知足了。”张聚宝说道:“娘,爹病了,您都没去看他一眼,还怎么能静得下心来念经?”赵惠容说道:“为娘还不知道你爹,他身体好的很,谁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张聚财说道:“娘,现在咱府上和钱庄都快成姑爷的了,爹一直都叫咱们忍让,孩儿这心里不好受,爹娘心里就踏实了?”赵惠容“唉”了一声,说道:“我儿也无需担心,你爹若不撒手,别说一个姑爷,就是十个姑爷也奈何不了他。”兄弟俩各自暗惊,张聚财说道:“那娘又为何叹气,这里面又什么隐情?”赵惠容说道:“你爹行事,就是为娘也难知道,所以只好在这里念经礼佛。”张聚宝说道:“娘,您何苦一个人到这里受罪,府里有那么多奴婢,您也不找一个来侍候。”赵惠容说道:“娘既是来诚心礼佛,又怎能对菩萨不敬?”

谢重生对张尚武生病一事也是忧心丛丛,此刻与府上的外事管家方卫青及震、巽、坎、离、艮、兑六大护院一起议事,谢重生说道:“老爷子把你们和七十二太保交我后便生病,他这一病便把我推到火炉上了。”方卫青说道:“谁说不是呢,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是你逼主夺权了。”谢重生说道:“老爷子的心思我知道,我们所谋滋事体大,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外人,我们所做之事与他四方钱庄的张尚武无关。”方卫青说道:“姑爷,照您这么说,庄主这是在装病?”谢重生说道:“八九不离十。”坎护院刘重阳说道:“我们还没正式起事,老爷子就给自己找了退路,这还是对我们不放心!”谢重生说道:“老爷子本就只是一个生意人,江湖中腥风血雨,他有所担心并为自己找退路也当体谅才是!他现在能这么支持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方卫青说道:“姑爷说的甚是,无论老爷是真病还是假病,江湖上要怎么传且由他传去,本身我们也是要行统一江湖之事,这也算是为我们造势了。现在问题是钱庄内会不会有人对姑爷不满,到时会不会暗中给我们使绊子?”谢重生说道:“方管家句句都说到谢某心里去了,咱们虽知其理,但钱庄上的人不知道,咱们还要配合老爷子把戏演实了,才好勉了老爷子的后顾之忧,对于太保中那些老爷子的旧属,说不得只好行一些非常手段了。今日我那大舅哥和二舅哥都回到府里了,一会儿去把他们都请过来,我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就是要通过他们来做戏。”方卫青说道:“这样可有损你的声誉,只怕对统一江湖之事不利!”谢重生说道:“靠声誉能统一江湖吗?少林、峨嵋、青城、崆峒、正一派都历经千年,也是江湖中很有名望的大派了吧,让他试试能统一的了江湖吗?最终靠得还是实力,只有你的剑比别人快,刀比别人利,拳头比别人硬,别人才会乖乖俯首。这就是顺则昌,逆则亡的道理,这世上虽有不怕死的人,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懂得识实务,也是想自己的帮派能存立于世的。”方卫青说道:“我等都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请大公子和二公子。”

震护院王时春说道:“姑爷,时机既已成熟,青城派近在咫尺,咱们现在何不把他收入治下?”谢重生说道:“青城派与峨嵋派相距亦不远,两派之间虽有些嫌隙,然唇亡齿寒,必会抱团取暖,那样我们必费周折,两派再有三个月就到两年一度的比武,咱们可令他们大打出手,伤些元气,并结成死仇,那样我们就唾手可得了。”王时春说道:“姑爷高瞻远瞩,我等拜服,有姑爷运畴为幄,一统江湖指日可待了。”谢重生说道:“当前我们不动,青城派和峨嵋派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对我们的防范之心也会减少,对我们也是有利,而我们一但起事,各地钱庄恐成武林中人攻击的目标,尤其是利州路的汉中之地,钱庄是我们命脉所在,不容有失。”坎护院刘重阳说道:“钱庄我们并未染指,老爷此番称病已向江湖中人表明了心意,武林中人该不会再从中为难四方钱庄了。”巽护院李时亮说道:“刘护院说的不错,老爷虽将大部分人手交于姑爷,但要保钱庄的能力还是有的,武林中人不会傻到与整个四方钱庄为敌。”谢重生说道:“或是我多虑了,此事容我日后再与老爷子沟通。”

方卫青请来张氏兄弟,兄弟俩见谢重生屋内还有六大护院,张聚财说道:“姑爷好大仗势,这是要给我兄弟俩下马威了!”谢重生起身行礼说道:“大舅哥、二舅哥说哪里话,妹夫岂敢对二位兄长不敬,快请坐!”张氏兄弟坐下后,张聚财说道:“说吧,找我兄弟何事?”谢重生说道:“二位兄长定是对妹夫有些误会,此间屋内之人皆可做证,我们有今日之盛,都是四方钱庄所成全的,自是感恩戴德。二位兄长想必也听到一些传言,妹夫亦不怕二位兄长笑话,就是要行一统江湖的伟业。”张聚财说道:“我四方钱庄不是江湖帮派,姑爷若记念四方钱庄的好,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干涉。”谢重生说道:“二位兄长请放心,妹夫决不干涉钱庄上的内部事务,再说我们这些习武之人也不懂经营之道。妹夫好呆也算是半个钱庄上的人,自也想钱庄能顺风顺水的发展壮大,妹夫若统一了江湖,四方钱庄还不是想在哪开就在哪开,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这也是对钱庄有利之事,是以请二位兄长日后能给予支持!”张聚宝说道:“说到支持,无非就是问四方钱庄要钱要人,我们已见过爹了,爹都对你唯唯诺诺,我兄弟还敢不遵照吗?”谢重生说道:“既是如此,二位兄长也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妹夫也就不多费唇舌了,望日后二位兄长真心待我,我等亦真心回报于你们。”张聚财说道:“姑爷若没其他事,我兄弟就先告辞了!”

张氏兄弟走后,方卫青说道:“姑爷,我看大公子和二公子对我们却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谢重生说道:“无妨,这必也是老爷子做戏给他们看的,有他们传到江湖上去,更能洗去四方钱庄的嫌疑,只要日后咱们实际所需都不少就成了。”

张碧玉与谢重生躺在床上,张碧玉说道:“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多管嫌事,只是我那两位哥哥如今也不和我亲了,两个嫂嫂也对我们敬而远之,我这心里真不好受!”谢重生说道:“为夫让娘子受委屈了,这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为夫便能统一江湖,那时我们自会受人尊重了。”张碧玉说道:“你说这些我不懂,我只希望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现在却不是这样。”谢重生说道:“为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为夫所做的事情总是有凶险的,像现在这样反而对他们都好!”张碧玉说道:“既是有凶险,那我们还是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大家和平相处有什么不好?”谢重生说道:“大丈夫立于世当有所为,为夫从小就立志要统一江湖。”张碧玉说道:“为妻嫁你两年了,孩子也一岁多了,对你却一无所知,你为何有这样的志向?”谢重生说道:“娘子还是不要打听了,以勉招致杀身之祸,时候到了为夫自会告诉你的。”张碧玉说道:“为妻多嘴,以后不问了。”谢重生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娘子!”

张聚财怎么也睡不着,他媳妇孙青青说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你这翻来覆去的,弄的我也睡不着。”张聚财说道:“现在想起日间娘说的话,爹定是有事瞒着我们。”孙青青说道:“爹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整个家,为了四方钱庄,你在这里瞎想什么?”张聚财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连我也不肯相告,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夫还不算坏事的草胞吧?”孙青青说道:“你要是草胞,爹会把梓州路和利州路的钱庄都交给你管吗?你这是没来由的猜忌咱爹,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给爹娘请安。”张聚财说道:“不行,我睡不着,我得去找爹问问清楚。”

张氏兄弟打出生四大金刚便在府里跟着张尚武了,兄弟俩也从这四人那里也学了些防身的功夫。四大金刚一直是张尚武的贴身保镖,什么时候都会有其中两个守护着他。兄弟俩好似心有灵犀,都去了张尚武那里,在途中便遇着了,兄弟俩相互示意都没作声,直去张尚武的住处。今天当值的是至强金刚冯勇和迅捷金刚卓乘风,兄弟俩还没走到房门前,便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房内传出张尚武的声音:“是聚财和聚宝吧,放他们进来吧。”兄弟俩异常吃惊,至强金刚和迅捷金刚是府里顶尖高手,他二人被人点穴,可以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想不到自己的爹竟未卜先知。非是张尚武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张聚财和张聚宝虽学了些功夫,所学都不精,顶多也就是个二流角色,张尚武对自己的儿子又极熟悉,是以一听便听出来了。

张氏兄弟一进屋,冯勇和卓乘风立即警戒,兄弟俩进到屋内,张尚武说道:“为父料定你们会来,还果真来了。”张聚财说道:“爹是料事如神!”张聚宝说道:“知子莫若父!”张尚武说道:“为父日间仍旧作病,既做给你们看,也是做给姑爷看的,日间爹给你们说的话你们照办就是。”张聚财说道:“爹,真如姑爷所说,他统一江湖也是为咱们四方钱庄好?”张尚武说道:“那是当然,只是他统一他的江湖,我们仍做我们的生意,你们回去后对内尽量少说,若有江湖中人问及四方钱庄何以要支持姑爷,就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样江湖中人或会体念我们的难处,不至于公开与我四方钱庄作对。”张聚宝说道:“爹与姑爷一拍即合,这姑爷所做之事该是爹心中之想了。”张尚武说道:“咱们四方钱庄这么多来路不明的武林高手,真就只图个给人看家护院?那岂不埋没了他们一身所学?而一统江湖便能一下子成为风云人物,一但完成这样的伟业,他们都变成人上之人,谁人不想?”张聚财说道:“适才我和弟弟还没到,爹便听出是我们来了,爹竟有这样的武功,孩儿竟是全然不知?”张尚武说道:“我是你爹,才让你们知晓,也是让你们宽心,你们知道就好,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张聚宝说道:“这样我们便放心了,爹其实最不想让姑爷的人知道您也会武功?”张尚武微微一笑,说道:“有姑爷在前面顶雷子不也是好事吗?为父并不想你们卷入江湖恩怨,你们还是专心打理钱庄生意,马上就是中秋了,还是过完中秋节你们再各自回钱庄分号上去。”

张尚武从床上拿起两本书说道:“这两本书都是为父亲手所书,两本书的内容都一样。”然后用手指在手上写道:“不要做声,看这书上的字须从每一句的首字起,都要隔一字,隔两字,隔三字来看,如未完再行隔一字,隔两字,隔三字来看。”四大金刚跟随张尚武多年,已视他如兄如父,对张尚武的武功心法是不会有窃取之心的,只是张尚武行事谨慎,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这防人之心却是不可无的。张尚武说道:“这些都是为父这些年经营钱庄的心得体会,你们回去后好好研读,都明白吗?”张聚财、张聚宝欣喜接过书来,知道这是父亲再传给他们兄弟俩功夫,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孩儿记下了,定不负爹的期望!”

(五)

中秋节转眼即至,到处都张灯搭彩,洋溢着喜庆之意,张府门外更在府门外挂起一对长长的九节大灯笼。皓月当空,月光如银,府中亦是灯笼四挂,笙箫和鸣,三个会舞的婢女在院中献技,正对着的是桌前坐的是张尚武及夫人赵惠容,两边桌凳一字排开,一边是谢重生、张碧玉、奶娘和谢无忧,还有外事管家方卫青及八大护院,另一边则是张聚财一家四口、张聚宝一家三口、内事管家徐闻达及四大金刚。张尚武说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我们团聚一堂,月色如此美好,当不负良辰美景,把酒赏月。这是自家的桂花酒,香甜醇厚,有开胃健脾,活血益气之功效,大家都尽情畅饮吧。”

风雷堡新收弟子中只兴元府的韩北平和王开胜离家近且家中尚有亲人便回家过节去了,留下来正好是十五个弟子,响应了这中秋之意,在内院摆了三桌,杨留颂、姜敬业及赵茹娘等十人坐于一桌,十五个弟子分坐两桌,也是好不热闹。赵无双说道:“这一杯酒我们当共同敬天宫月神,希冀保我风雷堡风调雨顺,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大家齐立面对天空明月,双手举杯过顶,再缓缓移至胸齐处,右手再将杯中之酒洒于地上。归座后赵无双说道:“近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管家和管家夫人,大家都敬他们一杯。”喝过之后,赵无双再说道:“我知道堡中还有弟子因家远没有回去与家人团聚,不要怪老夫不近人情,当今江湖风起云涌,老夫也是希望你们能成为风雷堡中的精英,有朝一日可独当一面,这一杯酒全当老夫陪不是了。”向自守说道:“堡主没把我们当外人,还让人传我们上层武功,这是弟子们的无上荣光。入堡时少堡主已讲清当前的利害关系,曾约法三章,我们既要与风雷堡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捍卫风雷堡的尊严,申张武林正义,自己当得自强不息。弟子们已将风雷堡看作安身立命,扬帆起航的圣地,这里也是我们共同的家,能在堡中与这么多人共度中秋,当真快哉!”赵无双再倒一杯,说道:“今日是中秋节,大家可随意饮,随意玩儿,不用顾及,管家准备了孔明灯,饭后你们可自行许愿放灯!”

焦子康说道:“堡主,今天即是过节,弟子请求能有一些助酒行兴之事。”赵无双“呵呵”一笑,说道:“只要你们高兴,都准!”焦子康说道:“谢堡主,弟子们来投风雷堡前,就听说了少堡主在四方钱庄上的侠义之事,都说少堡主武功出神入化,请求少堡主能露上一手,让弟子们也都开开眼界!”堡中新人皆拍声称好。杨留颂说道:“大家即有此意,我也就不骄作了,为不扫大家的兴,由你们只管出题,若是我答好了出题人便把喝酒了,答不好便是我喝,如何?”堡中之人亦点头称赞。焦子康说道:“即是我提议的,那我就先来了,从这里到大门口该有三十米了,我就在门口悬一枚铜币,只比准度,少堡主可不得以什么天女散花的手法将其击落,那样便是取巧,若少堡主以一次一点之功将铜币打掉下来我便喝酒。”杨留颂说道:“好,你只管把铜币掉上,我且一试。”

焦子康取出一枚铜币,扯了一根自己的头发,系于铜币之上,在门框上系一草绳,将发丝的另一头系在草绳上,回到内院说道:“请少堡主一显身手。”这铜币悬在门框下,在内院看来比米粒还小,光线又十分模糊,姜飘飘自衬自己投掷石子比父亲都还准,也没把握能一次击落,心中还暗暗为杨留颂捏一把汗。杨留颂说道:“你们既要看准度,那我就准给你们瞧瞧,铜币上约五寸处发断币落,若有差池这酒便是我喝了。”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这风雷堡中,除杨留颂外,当数姜敬业内力为上,他的目力亦看不到发丝,难怪那日四方钱庄的人要对他网开一面。只见杨留颂手掌一翻,掌里便有了一冰粒,杨留颂说道:“你们看好了,我只用了一粒冰珠。”用中指弹出,就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直取门口所悬铜币,白光从铜币上方穿过,铜币随即掉落,焦子康捡回铜币展示给众人看,那铜币上方果然只留五寸发丝,众人无不叹服,焦子康“呵呵”笑道:“少堡主神技,属下心服口服了,这酒当喝!”

韩忠献说道:“我曾听人说过,西楚霸王有万夫不挡之勇,曾三举千斤大鼎,闻得少堡主在四方钱庄府第上撩起几百斤的火盆有如无物,力当不输霸王,但我等均未亲见,甚感遗憾,咱这后花园水池里有一假山,当有千斤,少堡主若能搬动,我岂敢不喝酒?”杨留颂说道:“霸王举鼎乃是天赋异禀,又天生神力,后世之中却无人能企及。霸王是为那时行军打仗而生,其坐骑和兵器又绝对占优,而于阵前厮杀比得更多的便是力气,是以无人能与之匹敌。咱们习武常有以柔克刚,四两拔千斤之说,是以无需如霸王那般硬举了。今日我就现丑与你们一观,且随我到后花园去。”

那假山浑然一体,有两人之高,作黑青之色,虽有些许棱角,却甚是光滑,状若珊瑚,又似龙首,危然耸立。杨留颂说道:“要搬动这假山并不难,咱风雷堡中可不只我一人能做到。”杨留颂所言不虚,别说姜敬业,即使是姜仲达也能搬得动,只是风雷堡这些新弟子没真正见识过而已。这假山可比四方钱庄张府上的火盆大的多,也重的多,杨留颂甩袖一扶,那假山在池中晃动略移了些位置,那假山中有一凹孔,人手刚好所及,只见杨留颂伸手入凹孔,单臂上扬,那假山便腾空而,向上飞起有一丈有多,待到假山落下时,已不敢托大,双手大张,同时似拍非拍,似接非接之式,在假山底部轻扶两下,那假山落势顿缓,假山快落池中时,再闪电般在山体上轻扶两下,那假山便稳稳落入池中,只发出微微响声,连水花都未溅起,众人见状都欢声雷动。姜敬业也是拜服不已,说道:“少堡主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等神奇之功当今罕见,只怕这江湖之中除堡主外,无一人能与你比肩了。”赵无双武功尽失,只有杨留颂与何玉芬两人知道,杨留颂习成无相神功,内力早已散诸奇经八脉之中,貌与普通人无异,而赵无双没有武功,自就成了真正的普通人,他既是杨留颂的师傅,不知晓内情的人只道他更是深不可测,那日杨留颂在张府杨威,四方钱庄多少也是有所顾及赵无双的。杨留颂说道:“伯父过誉了,我才学了几年功夫,江湖之大,山外有山,莫说少林功夫甲闻天下,那四方钱庄里怕也是有强于侄儿之人。”

众人再又回到内院,韩忠献说道:“少堡主令我等大开眼界,风雷堡有您和堡主坐镇,那四方钱庄也不敢轻犯,这酒我当喝了。”向自守说道:“轮到我出题了,世人都传少林达摩祖师曾以一根芦苇渡过长江,那自是轻功了得,少堡主若能静立于院中之树的树叶上,且枝不摇叶不晃,并保持一盏茶的时间,这酒便当我喝。”杨留颂说道:“好,若是我堡中还有其他人也能做到如你所说,你当如何?”向自守说道:“多一人便多喝一杯。”杨留颂说道:“伯父、飘飘,咱们三人各选一树而为如何?”姜仲达说道:“难得弟子们高兴,贤侄即这么说,我父女俩当勉力而为。”三人拔地而起,身法飘逸轻灵,各用足尖点落在院中一棵树的树叶上,当真如飞蛾落在叶上休息一般,不见树叶颤动,为让堡中弟子看得更清楚,都特意站立在最外端且离地最低的树叶上。堡中弟子分成三拔儿,凑近细看,就是想看树叶会不会晃动。秋风习习,院中枝叶一直在晃动,最上乘的轻功当会随叶起落,但向自守说枝不摇叶不晃,三人皆将树叶定住,同时不让树叶所连树枝随风摆动。

向自守说道:“没说得了,这三杯酒我喝了。”三人落地后杨留颂说道:“三杯酒已经是让你少喝了,还有姜大哥、师姐和孟大哥也能做到这般。”向自守呵呵笑道:“弟子见识浅陋,见怪不怪,见怪不怪!”杨留颂说道:“所以你们日后为自己,为风雷堡更要好好练功!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风雷堡还需要你们一起来支撑!只有你们武功都练好了,风雷堡才会真的强大!”何玉芬说道:“表哥这话说得既对又不对,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那也只能是旗鼓相当的人才行,若是武功高强和一群武功低微甚至不会武功的人打斗,就如一个大人和一群刚能走路的孩子打架,孩子再多那也是打不过大人的。四方钱庄敢有江湖野心,就是仗着自己武功高的人多,若江湖中武功不下于四方钱庄的人多得多,那四方钱庄还不老老实实呆一边凉快了。嘻嘻,表妹也难不倒你,就不出题了,但您刚才这话没表述清楚,表妹给您提点出来了,是不是该喝一杯酒!”杨留颂说道:“表妹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当真是要刮目相看了,表哥就喝上一杯!”

姜仲达说道:“为兄也不出武题了,今日是中秋之夜,便出一关于中秋节的上对子,贤弟对出下对子如何?”杨留颂说道:“姜大哥既有此雅性,弟岂能拒之?请姜大哥出上对子。”姜仲达抬头望着天空,于是说道:“皓月当空,宫中仙子喜为邻。”杨留颂回道:“秋风拂面,堡中弟子欢与共”姜飘飘说道:“我亦出一对子,上对子是花好月圆好时节。”杨留颂回道:“人美酒香美中秋。”姜敬业说道:“贤侄才思敏捷,伯父亦出一对子,月如镜,光照万里明。”杨留颂回道:“心似剑,智荡天下清。”姜敬业说道:“我这对子可取月光明,月照明,月光照明,贤侄所对心智清,心荡清,心智荡清,这荡字就有些不合适了。”杨留颂回道:“伯父说的是,我先喝了这酒。”喝了一杯酒再行说道:“那就将荡改为平字,心似剑,智平天下清,可还行?”姜敬业哈哈笑道:“贤侄不愧是文武全才,伯父欣甚!”陆美华说道:“伯母也出对子,月到中秋玉镜明!”杨留颂看着院中桂花树说道:“花开此时织锦香!”赵茹娘说道:“再出一对子,风流倜傥才子郎!”杨留颂含情脉脉地看着姜飘飘说道:“花容月貌俏佳人!”姜飘飘也知道自己美,但听杨留颂借对对子之机在人前夸赞自己还是有点害羞。

孟婉莹说道:“小师叔,侄女不与你对对子,便给你出一灯谜,你来猜。”杨留颂说道:“那你就出吧,看小师叔能不能猜出来?”孟婉莹说道:“客从东方,且歌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我殿堂。击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不伤。猜猜这是什么东西!”杨留颂说道:“这个应是蚊子。”孟婉莹说道:“小师叔真是厉害,一猜就中!我喝酒!”孟良阔说道:“我出一字谜,听好了,羊左相交共一心。”杨留颂沉思半晌,说道:“断不会是恙字,弟猜不出了,我喝酒。”孟良阔说道:“羊、左首尾相交,合之可成差字,又因差字中的一横和一撇是羊、左两字所共有,谜面特地用共一心来暗示。”杨留颂说道:“此字谜确实妙不可言。”赵无双说道:“现在既是猜谜,我便也出一个,大家一起猜,若是你们先猜出来便是我徒弟喝酒,若是他先猜出来我们都喝酒。听好了,头插花翎翅,身穿彩旗袍,终日到处游,只知乐逍遥。你们可知这又是何物?”杨留颂说道:“野鸡!”赵无双摇摇头。一弟子说道:“是孔雀!”赵无双说道:“也不对,野鸡和孔雀都是差不多的,但这些平常人哪见得到,我让你们所猜之物都是最常见的。”何玉芬说道:“这个我知道了,是蝴蝶对不对?”杨留颂也想到蝴蝶了,只是被他这表妹先说出来了,赵无双说道:“此物正是蝴蝶,徒弟,你就喝酒吧,哈哈!”

这场中秋赏月宴一直进行了到亥时,吃的主食便是圆饼,赵无双说道:“大家已酒足饭饱,你们都去放灯吧!”

四方钱庄张府仍旧载歌载舞,相互饮酒做乐,张聚财说道:“爹、娘,已近子时,孩儿领梓州、利州两路钱庄分号,明日就起程到梓州去,就先回去休息了。”张尚武说道:“好,你们且回吧,明日你和聚宝都不用来给我和你娘请安了,直接回分号就是!”张聚宝说道:“爹、娘,那我们与哥哥一家一起退了。”赵惠容说道:“老爷,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下人和孩子都困了,天气也凉了,就都散了吧。”张尚武说道:“就依夫人之言!”于是对下首的人都说道:“时候不早了,愿回去休息的就回去休息,不想回去的可继续饮酒赏月。老夫年岁大了,这身子尚未全愈,也陪不动了,就与夫人及犬子先走一步了。”谢重生等起身说道:“女婿也要回去了,恭送岳父和岳母。”其他人亦起身说道:“恭送庄主和夫人!”

(六)

谢重生这边早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急也急不来,只等着青城派与峨嵋派交恶,势成水火了。谢重生也清闲了,这时徐闻达过到府上,说道:“姑爷,老爷差我请您去议事。”谢重生说道:“有劳徐管家了,待我换件衣服就去岳父那里。”谢重生换了一身干净的白锦衫,与徐闻达一同去到张尚武那里,张尚武一人端坐厅内饮茶,谢无双到了后说道:“岳父,不知您老人家找我有何事?”张尚武说道:“贤婿且坐下喝茶,也没什么大事,咱们一边喝一边聊。”谢无双说道:“是,岳父。”张尚武说道:“如今你已手握我四方钱庄大部精英,实际上你已可主宰这四方钱庄的命运了。”谢无双赶紧起身说道:“女婿断无此念!”张尚武说道:“坐,岳父知你不会,把这么多人都交给你也是对你的信任。”谢重生说道:“多谢岳父!”张尚武说道:“贤婿是个聪明人,当知岳父前段时间何以称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谢重生说道:“你不用说,这些我都懂!”张尚武说道:“大丈夫就是要能曲能伸,不过你放心,钱庄上的那些太保定会与你同心协力,我已经给聚财、聚宝有过交待。”谢重生说道:“岳父做事滴水不漏,女婿拜服!”张尚武呵呵笑道:“岳父也想过了,你要是统一了江湖,我四方钱庄也会跟着沾光,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谢重生说道:“有岳父幕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张尚武说道:“贤婿志气可嘉!前段时间丐帮送来风雷堡的请柬,还有十来天就到日子了,此去风雷堡山高路远,这几天就该要动身了,我想你去比我去更合适。”谢重生说道:“我之名原于我是您女婿,听说风雷堡请的都是有名望的人,他们要请的可是您老人家!”张尚武说道:“风雷堡是江湖帮派,岳父只是一个生意人,相邀四方钱庄不过是咱们聚集了大量江湖中人,而这些江湖之人现大都在你手上了。”谢重生说道:“女婿要一统江湖,江湖中人必有一些传闻,风雷堡此次也会聚众多江湖高手,女婿此次不能去冒险。”张尚武说道:“你现在并没有起事,那些江湖中人应不会向你下手,况且此次咱们是向风雷堡贺喜的,前次杨留颂在府上与你也算上有些交情了,那些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何不趁次机会摸摸那些江湖帮派的底,说不定还能拉拢一些人为你所用,这也有助于你以后行事。”谢重生说道:“女婿现在最顾及的正是风雷堡,只怕我府上得三五人同上才能与杨留颂匹敌,其师赵无双更令人担忧,又得‘盖汉中’姜敬业,无疑如虎添翼。女婿如住总不能带一群人去,若是风雷堡要与女婿过不去,那不是羊如虎口了吗?”

张尚武说道:“岳父也只是从经商的角度来看,贤婿要一统江湖,而风雷堡又是你最大绊脚石,当前正是风雷堡羽翼未丰之际,若不能为你所用就当尽早剪除才是,此次去风雷堡上你也可再行拉拢一番。”谢重生说道:“当日杨留颂在咱府上,我便知其不会附于我四方钱庄,现在我们虽能拿下风雷堡,必也损失惨重,那样就很有可能造成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去行那一统江湖之事,是以那日才放他一马。女婿认为先简后难,只要现在不和风雷堡撕破脸皮,先将蜀中统一了,那样我们的力量就会大增,再去收拾他就容易多了。”张尚武说道:“岳父曾听身边的人说起过,咱蜀中的青城派、峨嵋派,还有唐家堡,恐怕都不在风雷堡之下。”谢重生说道:“唐家堡只是堡中机关暗器厉害,但功夫不敢恭维,待日后知道他堡中机关布置之后,要拿下也是易如反掌。我们行事,他也只敢蛐在堡中不出来,对我们没有什么任何威胁。而青城派和峨嵋派虽强,但他们不齐心,只要分化两派相斗,两败俱伤后,我们离青城派很近,以逸待劳,一鼓作气拿下青城派,有了青城派做援,那峨嵋派也会偃气息鼓,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了。若得这两大派的力量,这一统江湖便是指日可待了。”

张尚武说道:“女婿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想必已是胸有成竹了,贤婿也不必多心,岳父也是希望你能一帆风顺,早成大业,你既已有了计较,这风雷堡岳父便去上一趟,这礼尚往来,咱四方钱庄都不能不去。”谢重生说道:“岳父说的极是,有您出马,一个顶俩儿,还望您老人家能留意那些江湖人士的举动。”张尚武说道:“江湖上的那些人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说与我知,更不会与我商议,你不要对岳爷抱太大的期望。”

谢重生说道:“岳父这茶喝着不错,女婿喝得也是这蒙山茶,却没您老人家这里的好喝!”张尚武“呵呵“一笑,说道:“那定是你的茶叶存放不当,引起茶叶质变,这茶叶吸湿和吸异味儿极强,很容易因空气、光线和温度而失去原有风味儿。我这茶虽妥善存放了,但已远不如最初买回来时清香可口了。”谢重生说道:“我那里的茶叶都用牛皮纸包着,再放入瓦罐之中,每次喝完都及时收好了。”张尚武说道:“嗯,我的茶也是这样,但我在瓦罐上方压了一个石灰布袋,这布袋中的石灰就是防湿的,同时将茶叶放入地窖之中,保持恒温,地窖里夏天较凉,可使茶叶存放更好一些罢了。”谢重生说道:“岳父是真懂茶、好茶之人,女婿多谢您的指点,受益非浅。”张尚武说道:“女婿若是喜欢,岳父那里还有一罐,拿与你便是!”谢重生说道:“不了,多谢岳父美意,女婿不是好茶之人,再说我那里的茶叶还没喝完,您老人家还是留着喝吧。对了,岳父,您老人家打算何时动身去风雷堡,届时女婿好相送一程。”张尚武说道:“贤婿有心了,咱翁婿俩在外还是要避嫌的,否则岳父之前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你只管忙自己的事,岳父有四大金刚在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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