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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选择

不知不觉,和萧熙儿就一并走到了一间院落的门口,院门都还没打开,一股刺鼻的酒味就飘散了出来。而萧陌晨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随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爹,我回来了。”“嗯~”一个石桌边,坐着一个魁梧的中年。顺眼惺忪的随意应了一声,而后举起酒壶再次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下,男人那面庞露出了真容,如刀刻斧凿般的脸,嘴边长长的胡渣,即便在长长的头发遮掩下,依旧挡不住那股自然散发出的英气。从此也可看出。此人也是个英俊非凡之人。然而,就这么一个英俊不凡的人如今却是在萧家大院内整日以酒销愁。看淡一切。。“灵儿,晨儿前几日也满十五岁了,虽然当初失去实力,我也从那以后浑噩度日,不再理会家族事务,晨儿却也坚持修炼,一直到十二岁,依旧无法寸进的实力让得他懈怠了下来。虽然不再那么刻苦修炼了,但是,从小看惯人情世故,倒是让得晨儿从小就懂事,也养成了隐忍和低调的性格。哎,奈何当初我的实力不够啊,如果······”喃喃的犹如蚊子叫的声音传出,男人眼角趟出了一滴热泪,在长发的掩盖下,悄然的滑落。

“萧伯伯!”清脆的少女声传来,将中年男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哦,是熙儿丫头啊。找到这小子啦,你们俩有事说事,不用理会我这个酒鬼。”男子带着酒气的声音传出。而后站起身来,向着一房门走去“陌晨,一会送走熙儿丫头之后,你来我房间一趟。”说完,也不等少年回应就关闭了房门。

少年独自走进厨房,将剩饭剩菜热了热,填饱肚子。而后和萧熙儿聊了聊修炼上的心得和感受过后。萧熙儿也独自回去了。送走了萧熙儿过后的萧陌晨,一人来到了父亲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虽然自家没佣人,但是萧陌晨还是每次找父亲都习惯性的敲敲门。

自从八岁那年,母亲失踪之后,就只有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也性情大变。当初那种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气质,如今却变得颓废。而后,父亲遣散了家里的佣人们。对大伯说只想和儿子安静的住在这里。不想有太多的纷扰。从那以后,家里的事务就都落在了萧陌晨的身上,这也养成了萧陌晨从小就懂事的原因。而且,自从当初母亲失踪后,自己就像是得了怪病,经常睡着。但是,只有他和父亲知道,其实这并不是病。只是,自从母亲失踪了过后。自己像是大病一场,等醒来时。自己记忆中就仿佛缺少了一页。少了母亲的所有信息。只记得自己有母亲,小时候也很疼爱自己。然而,往后的一切信息却都没了,就仿佛被人藏起来了一样。而每当自己去努力想的时候,自己就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让当时才八岁的萧陌晨急哭了。也在当天夜里找过父亲。询问过他,而父亲却只是一句话“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一切都看你自己了,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并不是现在,还有,切记,你失去记忆之事不可对任何族人提起,即使你大伯也不能说。”而后,父亲就开始以酒度日,自己也一个人承受了人生的转折。以往的奉承,变成了如今的歧视和嘲讽,从当初的气愤万分,到如今的隐忍,无视。萧陌晨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以至于虽然如今刚满十五岁,却比那些成年的孩子更加的懂事。

“进来吧。”房内传来一声迷糊的声音,而后,萧陌晨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萧陌晨在父亲对面的板凳上坐了下来。“晨儿,前几日年夜过后,你如今也十五岁了吧。”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想好了吗?以后就这么在家族中帮帮手,度过一生了吧。再有一年,就成年了。成年礼过后,武意未到六层的人也该为家族贡献自己的一分力了。”说到这,男人感觉有点心酸,儿子从小天赋异禀,刚习武道,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奈何、、、

“顺其自然吧。努力了那么多年,却依旧没任何进步,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好,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我总感觉比同年,走炼体一路的人更强壮,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但是武意却纹丝不动。”少年也有些无奈,当初一夜之间,自己跌入谷底。很快就受到其他孩子的嘲讽和冷眼,然而倔强的他却默默的努力着,心中总是抱着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虽然我实力退了,但我并没变化,既然以前我能超越你们,如今我也能,现在我比你们境界低,但是我会用双倍的时间赶回来,我会重新站在你们头顶。”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尽管少年没日没夜的修炼,但是,时隔四年,当初那些武意只有两三层少年们,也修炼到了四五层。但是,努力是别人两三倍的萧陌晨却还是武意三层。这让萧陌晨渐渐的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也从那过后,只是每天坚持着修炼而已,却并不再像当初的那么疯狂。只是感觉顺其自然吧。在成年时,能达到六层,就达到。达不到的话,也就普普通通的这么生活下去吧。看开了之后,也就没了那种压力。也就看淡了许多,看着那些以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少年们,也没了当初那种气愤的心情。一切,就这么过去吧。是什么结果就接受什么结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武道上走出很远。只要自己努力了,就行。

“顺其自然吗?也好,平淡的一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男子的声音中听不出悲喜“行了,你去吧,我也就问问你的打算,平凡有平凡的福。”萧陌晨听着父亲的话,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父亲的话中有那么的一丝不甘心。疑惑着,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少年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晨儿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了吗?虽然当初答应了你,让晨儿自己来选择自己的路,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还是有那么的一丝不甘心啊。难道,有生之年真的不能再见了吗?灵儿,我该怎么做?告诉我们的儿子吗?可是。哎,算了。也许,儿子平凡的过完一生,也是好事,不必将我的这个担子丢给他了。就让一切都埋藏在我心里吧。”男子迷茫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甘。然而,他还是决定尊重儿子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不想让儿子太累,这也是当初妻子离开时,唯一请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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