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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刺秦

窗外的月光是怎样的呢?

一片一片的月华照在窗上,然后映在一方地上;好像天堂的纯净的气息,好像看久了便能和它融合变得一样纯净。静静地,不同于其他的光;即使世间是如何的喧闹,也可以感觉到他的静。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静得时间都停止了,静得世间只剩下了自己与月华。

那一刻,是睡意全无、杂念全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有了。

长梦坐起身,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有想要推开窗的念头,但又止住了;又看一晌,便再也忍不住了,下床推开了那窗。便也就失望了,——有的都没了,没的又来了;但也不愿离去,静静地看着、想着。

刺秦,真是对的么?嬴政死了,天下便能再不受其乱么?长梦想着,心烦意乱地关上了窗户——月华便又照了回来,但那没的却没有回来,有的也就没有离去——想到六国那些人的嘴脸便就犹豫了,想到荆轲、高渐离之所为便又坚定了,而想到天下庶民所受之苦、所遭之难便又从坚定转到犹豫又转到了迷茫。

——倘若侠士不去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还会做些什么;倘若自己真的刺杀嬴政功成,天下庶民的疾苦是否能够改变?

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了,但也许久没有答案。

“秦王政二十九年春,始皇东游。至阳武博浪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史记·秦始皇本纪》

自天下大统,嬴政出巡以来,第一次遇刺。便是同福会上下也惊了。——世间竟有如此智勇者!

“究竟不知英雄出处,恨不能与之结交哪!”夜会上便有人感叹。

“乃敝国张良也!韩昭候之孙!”

“那位掷锤的勇士呢?”

“这却不知……”

地宫内的一扇木门忽然开启,进来一人;众人看去,不禁一怔。却是有一二年未踏入这里一步的长梦出奇的来了。众人有些不识他了;那许久前还曾是乌黑的青丝而今竟泛起霜花了;众人心中升起一丝悲伤,夹着几分莫名的愧疚,但也顾不及心中的这点变化。这里大概只有庞掌柜不吃惊他的样子,但刚才也怔了一下。

长梦平静地走了过去,对众人微微点点头,坐到曾是自己的位置。

有人反应过来,又令人予他煮了熟肉与美酒。

地宫内熟悉的气息令长梦生出几分恍惚,但也不觉得厌恶了,只皱了皱眉,却发现那早已熟悉了的众人的身上竟有了一丝可怜之态。或许都是老了罢!他想着;定了定神,便看着众人道:“在下此次前来,实为刺秦一事;有两件事烦劳各位帮忙!还望各位诚心相助!”

众人里也只有庞掌柜深深地皱起了双眉;场面从先前的火热变成了沉默。好半响才有人打破了这沉默:

“不知先生说的两件事是?……”

“一者,向各位借数位勇士;二者,便是庆卿的剑在下要带走。”

“数位勇士?楚国有!荆卿的剑么?”芈宇看眼众人,“我没意见。”

“先生理解错了。数位勇士必是我于千百人中亲自挑选;授以搏击之术,传之剑道精要。”

“这……这也不难!赵国愿出百人,让先生挑选;只是这剑么……”

“剑——在下是要重铸的。跟我的,两柄合一。”

“那便无妨了,必全力相助先生!”韩国的李今拱手道。

“先生真得要去么?”一直沉默的庞掌柜问。

“总要有人去做啊!……”

众人再无异议;匆忙散了会。

长梦于六百人中挑了一百人,在一处隐秘的地下武场做着隐秘的训练。——半年后,留下五十人;又半年,留下三十人;又半年,留下十人;又半年,留下四人。这四人也只堪堪懂得长梦传授的那句——力出七分留三分;留三分,是余地,是变化——剑道精要。

两柄剑也由两位铸剑大师耗时一年之久锻铸到了一起。剑已大变模样,但气息长梦却是熟悉的;他时常静静地看着这柄剑,总能从当中看见荆轲与高渐离的影子。

时,秦王政三十一年初。长梦已准备好了一切,却迟迟不见离去;同福会众人因此以为长梦是怕了,多次询问,他只说“再等等”。众人以为他真是怕了,也不觉得付出的那四勇士有多心疼,便不再去理会;依旧照例夜会,依旧鐏饮鼎食,——却少有人再去实心的图谋发展了,似乎意识到再怎么暗中发展壮大也比不上秦王朝的庞大的势力。

十一月,长梦带四勇士启程,众人白衣相送。跋山涉水,不寻大道,半月始近咸阳。于城外分会歇脚,闻,嬴政痴迷长生,夜不能寐,使人四处访仙;因使人造谣,久之,嬴政果信:

“更名腊曰‘嘉平’;赐黔首里六石米,二羊。……”——《史记·秦始皇本纪》

长梦带四勇士夜入兰池;使四人伏,独坐蓬莱假山抚琴。琴音低而不可闻;久弹不厌。

嬴政梦中惊醒,三问侍从可闻琴音否?侍从皆曰未闻。嬴政以为仙乐,独他可闻;欲摆驾往迎仙人。因思侍从皆不可闻,恐凡俗冲撞仙人;又持身份尊贵,恐侍卫见而随从,便乔装打扮,只带亲卫四人;因又思仙人既来却不入宫中,必在兰池所建蓬莱仙山歇脚,遂带四人直往兰池。

月寒于夜,清冷明亮。兰池之水冰冷清澈,并不结冰,反倒腾起阵阵寒雾,宛如仙气;水面倒映着寒冬夜景,特别是那轮残月,更增寒意。微波荡漾时,寒雾翻腾涌动,水面熠熠生辉。那人力所造假山,此刻好似真就是海外蓬莱仙山了;在月光下朦朦胧胧,不敢亵渎。

嬴政惊呆——果见那仙山上坐有一人正在抚琴,似近似远,不可捉摸——以为仙人,遂问左右,可闻琴音否?左右摇头。嬴政狐疑,带左右一近再近,过桥上了仙山;左右始闻琴音。嬴政执礼,暗中打量仙人,忽一惊,始见那仙人背后竟是负着一柄剑;再一看,这人那像什么仙人!便知不好,欲退;暗中忽蹿出四位壮汉,将其五人围住。

“阁下何人?!”嬴政的话中透露出一股霸气,不似方才问候执礼之音;他却无视了那围着他的四位壮汉,直盯着长梦问。

长梦未答,依旧抚琴;琴音渐而拔高,忽地一震,又平缓下来。四勇士大喝一声,齐齐出剑搏杀;四护卫立即拔剑迎上。嬴政见双方斗得难缠,相持不下,忽拔剑袭击;四勇士慑于龙威,渐而招架不住,一一倒地不起。四护卫欲杀长梦,嬴政喝止,再问何人。

长梦歌:

凛冽的北风吹,六国的魂不归。

咸阳城外戚索索,多少血肉与筑之。

我有赤心报家国,愚人愚人,我也作愚人。

天下几何大?秦贼何德足?

累累尸山血海兮,暮色残阳,铁骑又过一城河。

宝剑埋没锋染锈,欲之将光滔血兮。

壮士之行何所为?此功成败身亦折!

视尔等若不堪,今我荆轲是为雄。

侠士一怒兮,血五步,救万万。

救万万兮,千载青史颂吾名!

万载后人咏叹兮,叹兮叹兮,我把七尺孤送往。

茫茫苍天换功成,功不成兮泪拭狂!

啊哈!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嬴政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来。

长梦不理,又歌:

命终将去,有何惧哉?

天不怜我,壮士垂泪!

琴音又响了几下,便只剩下余音了。长梦抬起头,看了嬴政。

“高渐离!”嬴政的话里已透出浓浓寒意;比这寒冬要寒,比那江水还寒,连天上的月亮也不及这寒。“你又名何?博浪沙逃逸者是尔否?”

长梦笑了,一面将琴收回匣中,放到地上,一面道:“在下乃二位英雄至交好友;博浪沙若有某,阁下便少活了两年罢!”

嬴政冷哼一声,四护卫共击长梦;长梦拔剑还击,一一击伤在地;四护卫爬起,不敢临近。嬴政欲喊救兵,长梦击之,嬴政使剑格挡,剑震,落地,剑指咽喉,不敢动也!

嬴政恐,遂问:“阁下方才所奏何曲?竟如此悦耳!”

“天地同福,万物同盟!”长梦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激动。

“哦?何方之曲?谁人所作?朕,怎地从不曾听闻?”嬴政来了兴趣,背着双手,面带笑容,也不在意那喉前的三尺青锋了。

“天下之曲,民心之曲!因在民心,无需人著!”长梦气势不减,傲然道。

“民众所想,朕也知晓!无非是蝇头小利,鼠目寸光罢了!他们怎可配得如此仙乐?也唯有朕,这世间也唯有朕了!”嬴政很是傲慢。“六合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莫不臣服!朕的天下,朕可以生杀予夺!”嬴政张开双臂,帝王霸气尽显。

“非也!敝人只需一剑,尔人头落地,尔秦国支离破碎!”长梦没有被那气势折服,他平静无波,却让嬴政更加忌惮,拿捏不住此人。

嬴政大笑,双手再次背后,道:“那卿倒是说说!”

长梦倒是一怔,沉吟片刻,冷笑道:“自然是安居乐业,无事无非了!”

“安居乐业?朕已经给了;无事无非?这便在他们自己,战乱早已停歇了。”嬴政平静地看着他,说。“你看这天下一统之后:贵贱分明,男女理顺;法度有察,治理有方;圣智仁义,显白道理;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阐并天下,甾害绝息,永偃戎兵!何人可提比之?!何方有此之净土乎?!”

长梦大笑,后而冷笑:“狂妄无知之徒!虚伪自私之辈!该死!”手中三尺青峰向前一刺。

冰冷的剑尖彻底抵住了他的咽喉,嬴政惊出一身冷汗,他甚至不敢吞咽唾沫;再次强作镇定,向后仰了仰身子,看着长梦道:“卿可知,朕今日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巩固朕的政权!错也好,对也罢;唯有如此,天下再不会陷入征战!唯有如此,天下方能安平,民众方能安居乐业!

“——你看这而今天下:国,只一国;民,只一朝之民!再不会像以前,诸侯共乱,恃强凌弱,荼害黔首了!”

“你的这句话我曾想过,也曾认同过,只是最终接受不了你的做法。你能如此说,倒是令我吃了一惊!”长梦平静了心神,手上的剑也不再咄咄逼人。“方知——力出七分留三分;留三分,是余地,也是变化。你却做得绝了!不给他人留条后路,也不给你自己留条退路!”

“哈哈哈……”嬴政只是仰面大笑。

“怎么?某说错了吗?”

“没有;朕却是不能那么做。唯有做绝了,方能以绝后患!”

轻轻的夜风拂过,不是多么烈,却是那么冷;水上寒雾,又重了几分。

“说说别的罢;寡人觉得你与众不同。”嬴政很平和的说。

长梦苦笑,摇头,又沉吟;终是开口:“你是天下主,你如何看待天下民生?”

“你是知道的;说说你的罢!”

“我么?”长梦摇头苦笑,“有一事我不明白:同是天地间的存在,为什么会有尊卑贵贱之分?”

“哈哈;这个朕最有资格谈论!——其不外乎一个‘欲’字,欲名,欲利;或者说,究竟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得到了这,还要那!”

“倘若什么都没了,这世间是否就是‘大同’之象了?”

“嗯?”

“我是说,若没有了帝王将相,没有了商贾贩夫,没有尊卑贵贱……”长梦停住了,看着他。

“这却如何说起?”嬴政摇了摇头,“没有帝王将相便没有了法度治理,没有商贾贩夫那如何买卖所需?没有尊卑贵贱岂不乱了纲常伦理?——以下犯上者常有之?不可,不可!”

“没有帝王将相就没有了尊卑贵贱,就没有了生杀予夺,就没有了国家以及以国家之利发生的战乱;没有法度治理便人人自治自理,何须他人来管,岂不如同畜生?商贾贩夫,唯利是图,败坏人性,没了也罢!”长梦笑着,抬头看了眼明月。“以你所缺换我所缺,岂不更好?!”

嬴政笑了笑:“这与商贾贩夫之行有何区别?商贾贩夫不就如此来的么?”

“终究是有不同的!”长梦摇着头说。

“朕且问你:没有了法度治理,岂不盗贼四起民不安宁?没有了帝王将相,何以保家卫国领导八方?害乱谁人惩?天下谁人安呢?”

“那法度治理不过是你们用来束缚民众之绳索,如驭牛马;尊卑贵贱只是你们这些想骑在他人头上作威作福而锻造出的一种歧视他人美化自己的说法罢了,人非物品,怎能以贵贱衡量?”长梦顿了顿,又道:“便以你我而言;谁尊谁卑,谁贵谁贱,谁高谁低呢?”

嬴政没有任何犹豫,直道:“寡人自识你是隐世高人;但你我地位终有不同!”

长梦仰面大笑三声,道:“凡夫愚蠢!你看不见我的高,是因为我的脚踏在地狱里;而你所谓之高,是把脚踩在了别人的头上!”

嬴政倒是一愣,随后摇头笑道:“世间本如此!”

长梦顿觉失望,心想,即使自己改变了嬴政的想法,又如何改变天下人的想法呢?

嬴政看出了长梦的失望,但没有异动,反又开口道:“卿之所言深有意味,朕想知道倘若这些都没有了,我们如何过活安生?”

长梦抬起头看了看他,笑了,道:“人人自食自耕,自衣自织,不生祸乱,不惹是非,不贪荣华,不图富贵,自治自理,自强互爱;以圣言教之,可启知明心,以礼乐充之,可修养道德,以技艺乐之,可安心立志……大同而小异,德同而道异,志同而心异;长为尊,幼为卑,只此之分;人人著学立术,究竟事理,明白是非,互敬友爱,岂不大善?”

“妙极,妙极!”嬴政抚掌而笑,“可惜!可惜人之本性哪能改变?若是没了‘欲’,这些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正是如此;是以才要安心立志,修养道德,启知明心!”长梦毫不意外。

“难啊!难于人成仙,难于上青天!”嬴政一笑,一叹。“这便等同于叫猛虎不食肉,叫野狗不****!此乃天下之大众之事,非改变一二之人可成。”

“是极,是极!”长梦一叹,一笑。“某,直以为找到个救天下的好法子!”

“朕有一言相赠,”嬴政仔细看着长梦,“所谓对立,其实是共存!”

长梦大笑:“某倒是小看了你!”嬴政亦大笑。

“一样的来,一样的去,为何不能一样的活着?总要分个高低贵贱、挣个你死我活?!——学那野兽行径!”

“这便是这世间的奇特之处了,如此方不显得单一而失色。”嬴政带着沧桑的口气说。“何况先生的话也是错了——既然是一样的来一样的去,那便都是一样的活着!”

长梦再次大笑,却笑自己的愚蠢,竟自己绕住了自己;却也不得不敬佩嬴政之智勇。“便是这样了!”长梦垂下了握剑的手,神色失落中又透露出希冀。

嬴政没有意外,但又问道:“怎地不杀朕了?”

长梦苦笑:“某实在不能断定这一剑刺出的后果是什么?但既然战火刚停,便让它多停一停罢!”

嬴政点点头,又问:“卿何去?可愿留在朕的身边?”

长梦笑了笑:“既然救不了这天下,那便去救助些老弱病残罢!……”他已从失落中摆脱,恢复到了平日的从容与高傲,那是胸怀大志的体现,但又有些变化。

嬴政看着长梦的样子忽感几分寂寥,又不禁一呆,心想,那一定是不屈的灵魂,才使他如此高傲罢!

“那便如此罢!”长梦将剑收回鞘***了拱手道。说完也不待嬴政做何反应,转身便走;拾起地上的琴匣,边走边系在背上。“世人皆畏死;然若世人不畏死时,便可畏也!”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如淡墨的夜色中,就像行走在黑暗中的孤独的侠者!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杳无音信。

天下一统的传说还在改朝换代中上演;天地同欢,太平盛世者有之,君臣昏庸,荼毒百姓者亦有之;然,侠之者,不再听闻,只能缅怀传说……

《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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